第16章 能言善辯,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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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蓮花怕鬼嗎?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倘若是李相夷或許還能為了麵子堅持一下,但李蓮花如今開始學會放下。心情放鬆後心境自然也與以前不同,直麵自己的害怕並沒有什麽可恥的地方。
    程毅更害怕,他連黑漆漆的環境都覺得有點詭異。聯想到池塘裏的屍體和落水而死的新娘,老感覺周圍陰森森的。
    兩人一個覺得隊友靠譜,另一個覺得子曰不語,怪力亂神。硬是堅持到了第二天白天才告辭離開。
    二人離開采蓮莊的速度飛快,仿佛後麵有什麽東西在追趕。
    小果果和狐狸精最近為了減少能量的消耗,一直處在沉睡狀態。李蓮花做了兩個小布兜,一人一個裝進去掛在腰間。
    相處時間久了也有幾分感情,總不能讓他們一直沉睡下去,看來石壽村之行需要加快速度。
    趕路的日子十分無聊。
    偶爾路過城鎮時跟著李蓮花擺攤看病,還能聽到說書先生講李相夷的事跡打發時間。
    今天聽的是與袖月樓花魁下棋連輸三十六局,做了一首詩。程毅聽的連連感歎,居然還能用胭脂為墨,果然是個意氣風發的風流少年。
    眼神掃過身旁的李蓮花,和當初是完全不同的風采。
    李相夷的事跡固然能讓人拍案叫絕、喝彩連連,但李蓮花也很好。溫潤有禮,見眾生而成眾生。
    李蓮花絲毫不知程毅心中所想,連聽李相夷的事跡都顧不得尷尬了。
    最近江湖上開始流傳,蓮花樓的兩位李大夫其實不是兄弟,而是一對私定終身的小夫夫。
    小李大夫雖然戴著遮臉的麵具,但從言行舉止上和李蓮花差距甚大,兄弟之說定是胡言。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必然是私定終身。
    李蓮花大夫外表清雅醫術高超,就是看著身體不太健康。也不知有何魅力,竟然勾的小李公子放棄家族和他一起遊曆。
    李蓮花每次都解釋,但基本沒什麽用。
    總不能讓程毅把麵具摘下來吧,江湖上見過李相夷的人可不在少數,而且偶爾碰到熟人很有可能會穿幫。
    到時候不是暴露李蓮花的身份,就是招來金鴛盟的追殺。
    哪個都不是他們想看到的。
    縱使李蓮花再能言善辯,卻也堵不住悠悠之口。
    程毅倒是無所謂,他在娛樂圈中多年比這更難聽的都見過不少,現代的網暴更誇張,這才哪到哪。
    不過李相夷果然跟他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還挺浪漫的,不像自己是個很慢熱的人。
    程毅眼神掃過正在忽悠病患的李蓮花,老狐狸失戀後現在估計封心鎖愛了。劇本中那麽多喜歡他的姑娘都被拒絕,看起來沒什麽想成家的打算。
    等以後解了毒剩下的時間多了去了,估計到時候會迎來他師父師娘的催婚。想到這個場景,程毅忍不住笑了出來,估計古代的催婚壓力比現在要高的多吧。
    李蓮花送走最後一個病人,忍不住用手指輕輕敲打桌麵。聽自己的年少黑曆史也就罷了,怎麽還能明目張膽的在正主麵前發笑呢?
    李蓮花帶著終於回過神來的程毅收拾攤子,慢悠悠的回蓮花樓。
    時間大概是午時,街上的行人不多,大多在吃午飯。空曠的街道上二人並肩而行,明明沒什麽眼神交會,卻愣是被路人看出了夫夫雙雙把家還的感覺。
    還有幾個人忍不住對視後點點頭,傳言果然是真的,明明是一對小夫夫,居然還假裝兄弟。
    有些事情大家心領神會就行,倒也不必刻意宣之於口。
    到達石壽村時,是一個天氣晴朗的下午,明明周圍綠樹成蔭,整個村子卻顯得有些蕭瑟。
    村口的圍牆看起來很久沒有人修整,連燈籠、彩帶之類的都有些褪色,看上去十分破舊。風吹過地麵帶起陣陣塵土,有些荒涼。
    村莊的石板路上枯枝落葉無人清掃,看上去像沒有人煙的廢棄村莊。偶爾幾個村民行色匆匆,在各個角落一閃而過,倒有些像鬼影。
    此時的柔腸醞釀也算出名,估計已經有武林人士被害。
    家家戶戶閉門,也不像是能打聽消息的樣子。武林人士來到此處估計會選擇客棧,二人決定先去那裏查看一些蹤跡估計受害人數。
    客棧已經破敗,桌麵上的塵土很厚。現場有各派武功留下的打鬥痕跡,卻有一雙清晰的腳印留在塵土之上。
    此時天色已經開始變暗,程毅下意識靠近李蓮花,估計這裏有人頭煞的怪物。
    果然,角落出現一個麵目煞白的人形怪物快速向他們襲來,漆黑的指尖長長的泛著寒光。
    程毅鼓足勇氣上前打鬥,內心安慰自己不傳染,不能讓小花消耗內力。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迅速將怪物打飛。
    程毅肯定不敢像笛飛聲一樣用掌,但周圍各種殘破的木料就很順手,實在不行還有前段時間打造的兵器。
    原諒一個現代人不敢用劍,容易傷到人。參考少年歌行裏的無極棍,方便攜帶。而且長兵器可以避免近距離接觸,沒有那麽害怕。
    轉身就看到一個提著燈籠的中年婦人,自稱是石壽村的長老。
    石長老表現出一副熱情好客的樣子做了桌豐盛的飯菜招待二人,李蓮花是個謹慎的性子一看就有問題,程毅提前知道劇情自然是一口都不敢吃。
    晚上本來想給二人安排兩間房子,為了安全起見李蓮花急忙拒絕,說他們兄弟住在一起習慣了。
    白天見識過程毅會武功,今晚估計會用無心槐對付他們。程毅雖然不近視眼神很好,但觀察力指定是比不上李蓮花的,住在一起更加安全。
    依照平日裏程毅睡覺的安穩程度,今晚被李蓮花提醒不要入睡。兩人麵對麵坐在桌前,根本不點麵前可能摻雜了無心槐的蠟燭。
    隨著夜色漸深,聽著外麵響起不似人聲的怪物吼叫聲,二人對視一眼。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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