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倒下！”
    林茂對著幽蘭黛爾迎頭痛擊，幽蘭黛爾抬手用槍身抵擋。
    令她沒想到的，在於林茂拳頭接觸以後，堅固的魂鋼槍身，與帝王級崩壞獸戰鬥都沒有出現過損壞的長槍。
    在林茂的拳頭下遍布裂紋。
    幽蘭黛爾的眼睛不由睜大幾分，原本冷靜的眸子充斥著幾分不可置信。
    這一幕，完全出乎她的預料。
    就在她愣神之際，林茂卻是抓住了這個機會，下盤發力，一個鞭腿踢了過去。
    但是在這時候，回過神來的幽蘭黛爾沒有退避或是抵抗，而是將有裂紋的長槍對準林茂。
    林茂敏銳察覺到身後傳來的氣息，寒冷凍得他後背發涼。
    但也僅僅是發涼。
    唰——
    寒芒閃過，一柄散發著寒氣的鐮刃從身後出現，將他勾住往後用力一拉，鋒利的刀刃似乎想將他攔腰斬斷。
    林茂卻不可能讓她得逞。
    但是出去的招式不可能半路收回。
    林茂心念一動。
    腿上的力量增大幾分，將幽蘭黛爾的攻擊發生偏移，借助剩餘的力量瞬間完成轉身。
    視線從前方轉到身後。
    握住將要勾住自己的鐮刀，用力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差點將鐮刀奪過來。
    如果不是那個手持鐮刀的詭異虛影突然消失的話。
    唰——
    沒給林茂喘息的時間，下一秒，兩道攻擊接踵而至，把他夾在中間，狹小的空間讓他退無可退。
    可就算是這樣，林茂臉上依舊沒有露出相應的凝重表情，反倒是笑的更開心了。
    “可以！有幾分實力！”
    “天命的女武神，我符華認可你們了！”
    “接下來……我要認真了。”
    話語落下，麗塔和幽蘭黛爾的攻擊已經落在他身上，隻是跟想象的不同一樣，兩人直接從林茂身上穿了過去。
    兩人停下來交錯站立。
    麗塔神情凝重，“殘影？！”
    喂喂喂！有點離譜了吧？
    在自己和幽蘭黛爾兩名s級女武神麵前，速度快到出現殘影？
    如果自己和幽蘭黛爾是普通的a級或者b級女武神。
    速度快到在視網膜上出現殘影倒還正常。
    但自己和幽蘭黛爾可是s級女武神。
    有聖痕的加持，實力超越a級女武神太多太多了，基本上不會出現在眼睛跟不上速度，導致出現殘影的情況。
    這你告訴我是a級女武神？
    這是a級女武神該有的實力？！
    律者都沒有這麽離譜吧？！！
    麗塔凝重說道：“主教大人，如果想要抓住對方，光靠我跟幽蘭黛爾大人恐怕一時半會做不到。”
    不，準確來說不是‘一時半會做不到’，而是無論耗費多長時間都做不到。
    光是這種離譜到極點的速度，如果對方一心想要逃跑，就算是幽蘭黛爾的最強形態也抓不住對方。
    不過讓她不解的是，符華什麽時候擁有這種力量，變得這麽強大了？
    符華，天命a級女武神，奧托主教認可的朋友。
    實力怎麽樣，麗塔早就知道也試過了。
    常規實力就是a級女武神，但因為戰鬥經驗遠超普通人，綜合實力要在a級女武神以上，非常接近s級的範疇。
    但那也隻是s級。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吊打她和幽蘭戴爾這兩個s級女武神。
    雖然這場戰鬥看起來似乎是勢均力敵。
    但在麗塔看來，‘符華’就是在戲耍她倆，根本沒有用心戰鬥。
    或者說，她根本沒把這當回事兒。
    就在幾人警惕四周的時候，神情突然一陣恍惚，眼中的畫麵出現失真，但在眨眼之後又恢複正常。
    隻是周圍的環境大變樣。
    從原本的天命總部變成雪原，遠方，還有一座觸碰天幕的高塔存在。
    “幻覺？”
    幽蘭黛爾一邊警惕四周，一邊踩踏幾下雪地，發現腳下傳來的觸感是那麽的真實。
    “不是幻覺？”
    周圍的寒氣侵蝕幾人的軀殼，雖然現在變化還不大，但卻不能忽視她們的身體正在慢慢變得僵硬。
    “如果不是環境的話，她是用什麽能力把我們轉移到這裏來的。”
    麗塔看向遠方那座高塔，從記憶裏尋找出符合的地麵，確定了自己和幽蘭黛爾目前所在的地方。
    正是第二次崩壞發生地，天命s級女武神，黑淵白花的上一代主人，沙尼亞特的聖女。
    塞西莉亞·沙尼亞特隕落的地方。
    當時的麗塔隻是個小孩子，還沒有加入天命成為女武神，但通過天命的記錄就足以見到當時戰況的慘烈。
    “奧托閣下，你看到這一幕，有什麽想要對塞西莉亞說的嗎？”
    ‘符華’的聲音再現。
    遠方光禿禿的樹杈上，她正躺在上麵，搖晃著手臂，饒有興致的望著奧托。
    奧托臉色如常，“她是一個為合格的女武神，我為她感到驕傲。”
    “虛偽！”
    林茂嘲諷了一句。
    “別人或許不知道真相，但我可是知道的，塞西莉亞真正的死因可不是崩壞也不是律者，而是因為你。”
    “殺死她的並不是律者，而是你發射出去的崩壞能裂變導彈。”
    “所以，你才是那個殺死聖女的凶手！”
    此番言論一出，讓幽蘭黛爾心頭一驚，她從來沒想過第二次崩壞的真相是這樣的？
    本能的不願相信。
    心頭隱隱有些疼痛，扭頭想要向奧托詢問真相，映入眼簾的是奧托沉默的臉。
    麗塔的反應要比幽蘭黛爾好不少。
    相比於幽蘭黛爾，作為奧托手裏的一把刀，麗塔見識過很多天命的黑暗。
    知道。
    向正在和律者作戰的塞西莉亞發射導彈這種事情。
    奧托百分百能做得出來。
    唯一不解的就是，奧托是出自何種原因，才做出那樣的決定。
    “啪！”
    林茂打了個響指，將眾人的眸光重新吸引到自己身上。
    “你們不是想要抓住我嗎？我給你們這個機會。”
    “遊戲大家都玩過吧？現在我將開啟一場名為boss連戰的模式，作為最終大boss，我！符華！將在關卡底部等著你們，希望你們不要落敗的太快。”
    “啪！”
    響指聲回蕩在雪原上，同時一柄金色長槍定在林茂待在的樹杈上，隻是那裏已經沒有了林茂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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