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林茂的凝視，奧托顯得非常淡定。
    “當然，這隻是廢案，通過你展現出的實力來看，就算是量子之海恐怕也不能完全束縛的住你。”
    本身就是世界之外的來客，也就自身就有穿梭‘海’的能力。
    量子之海對他的約束可能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大。
    這也是奧托最後放棄這個計劃的原因。
    海淵城。
    沒想到竟然會從奧托的口中聽見這個名字。
    在林茂看來，發現海淵城的人是世界蛇、可可利亞之流，跟奧托這個人沒多大關係。
    他本人是不太了解海淵城的。
    現在看來，這也成了自己對他的‘刻板印象’。
    太小看作為老陰比的能力了。
    或許戰鬥力上他比不過最終大boss凱文，但論難纏程度，他卻對是要超越凱文的。
    按照一些老艦長的言論。
    如果奧托的目標不是複活卡蓮，而是對抗崩壞的話，那麽崩壞就根本沒有露頭的可能性。
    可見奧托能力這塊還是很有認可的。
    就是人不咋地，總是喜歡在背後算計別人。
    “我又該怎麽確定，你沒有第二個針對我的備選方案？”
    林茂依舊眯著眼睛，與前方的奧托對視。
    “我主動透露這些信息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如果你依舊懷疑……我也無法證明。”
    奧托語氣裏頗為無奈。
    確實，奧托坦誠的說出他此前定下的針對自己的計劃，並且還是當著林茂本人的麵說出，基本上算是表明態度了。
    隻是奧托的性格，讓林茂沒能輕易相信他。
    他是那種，可是發自內心的尊重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然後把你拖進陷阱裏的家夥。
    他和梅比烏斯相比簡直更像是一條毒蛇。
    “該聊正事兒了。”
    林茂敲了敲桌子，選擇略過這個話題。
    他又不是來跟奧托交朋友的，不需要他的善意，也不需要跟他成為朋友。
    正如他放棄了自己的計劃，就說明目前奧托在對自己是毫無辦法。
    既然自己可是免疫‘毒液’，那何不妨大膽一點？
    無視奧托這條毒蛇。
    “那我們就來談談，有關靈魂的話題。”
    靈魂，人類目前最神秘的事物。
    它真的存在嗎？沒有人能證明。
    又或者它根本不存在？同樣沒有人能證明。
    這也是奧托在複活卡蓮的計劃裏，所遇見的最困難的一個問題。
    關於卡蓮的靈魂。
    “我無法確定，一個人在複活之後，究竟是她本人，還是帶著她記憶的另一個，陌生人。”
    奧托很在意這一點。
    如果換成其他人，或者隻是認為，擁有本人的記憶，能夠說出自己的生活經曆，就可以看做是本人。
    但在奧托看來，必須要靈魂、記憶、肉體三者都匹配的人，才能稱之為本人。
    但問題是……卡蓮的靈魂。
    望著奧托平靜的神情，林茂思索片刻，開口道：“我能看出來，你對複活這件事的渴望和抵觸，你害怕自己複活的不是你想要的而那個人。”
    “……”
    “既然害怕複活，那為什麽不從根本上來解決這個問題？”
    “……”奧托眼神微動。
    林茂繼續自己的話語，“如果你想要複活的人，根本就沒有死亡……”
    說話說到這，林茂故意停頓了一下，望向奧托。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虛數之樹’這個存在……”
    漆黑的夜色，奧托獨自走在天命總部的走廊上，他剛剛送走一位對自己很有啟發的人。
    “創造一個卡蓮不會死的世界……”
    夜色下，奧托的聲音回蕩在周圍。
    既然世界要讓她死去，那我就以自己這個凡人的力量，給她創造一個不會死的可能。
    想到這裏，他拿出一管紫色液體，這是從林茂身後借來的崩壞能。
    表麵上看跟普通的崩壞能沒什麽兩樣，但是奧托的直覺卻在告訴他，這東西跟普通的崩壞能完全不一樣……
    ……
    匹諾康尼。
    林茂哪來回哪去，通過聊天群返回到自己傳送之前的地方。
    星跟離開時候一樣，蹲在附近等林茂回來，隻是相比於林茂離開之前的獨自一人。
    現在的星身邊多了一位穿著連衣裙的少女。
    “林茂！你可算回來了！在這裏蹲的我腿都麻了！”
    看到林茂回來，星起身跺了跺腳，高興的朝他揮了揮手。
    “你是不是又惹事兒了？”
    林茂望著她身邊乖巧的少女，等她倆走近開口道。
    “你咋知道的？！”星驚訝道，隨後撓了撓頭，尷尬道：“不過也不算惹事，就看到兩人在欺負人，所以就出手教訓了他倆一頓，之後對方又帶著一群人來找茬，我一報你的名字那些人立馬就變得客客氣氣的。”
    聽完星對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描述，林茂捏了捏眉心，“以後沒事兒別總是報我名字，我現在可不是代表自己，還是代表著羅浮仙舟，你這種行為就是在透支羅浮仙舟的信譽你知道嗎？”
    “我自己到時沒事兒，但如果讓羅浮仙舟的其他人知道了……就比如我們太卜司偉大的太卜符玄，讓她知道了你就等著跟青雀一人一邊蹲太卜司門口充當掌門人吧。”
    “嘿嘿嘿，我是無名客她抓不住我的！”
    星嘿嘿一笑，“哦對啦，忘記跟你介紹，我身邊這位就是被我救下的少女。”
    “你好，我叫流螢，是鳶尾花家係的藝者，目前擔任星的向導。”
    名叫流螢的少女自我介紹道。
    “免費的哦。”
    星有些炫耀的說道，似乎她很在意‘免費’這兩個字。
    林茂無語的望著朝自己擠眉弄眼的星，“隨隨便便找一個人當向導，也不怕被人給賣了。”
    該說星心大能，還是說經曆太少。
    隨隨便便一個人，來曆都沒有查清楚，就敢讓對方充當自己的導遊。
    如果自己是壞人的話，感覺能讓她自願生十個孩子。
    “以後你跟琪亞娜坐一桌，別靠我太近，免得被人當成跟你是一個智商的人。”
    星不滿了，自己一個大聰明，怎麽能跟琪亞娜這個單細胞生物坐一桌？
    她把流螢拉到自己身前，“你自己看看，她像是壞人的樣子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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