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麵前的人，阿格萊雅並不是他們，也代表不了他們做出決定有風險的決定。
    這種事情隻能他們自己來了。
    不過結果可想而知，當聽見有風險之後，他們恐怕不會同意進行下去。
    “唰——”
    林茂一揮手，伴隨金光閃過，剩餘的翁法羅斯人統統消失不見，阿格萊雅皺眉的表情一滯。
    下一秒林茂看向她，手掌又是一揮，她也變成了紅包發給了遐蝶。
    他可不在乎這些人願不願意。
    留下來隻有死路一條，跟著一起離開，雖然有風險但起碼還有活命的可能。
    跟死路一條相比，離開起碼還有活下來的希望。
    這些人看不見這些。
    林茂看的見。
    所以他幫助這些人做出了選擇。
    “遐蝶，你之後通過聊天群的傳送功能，傳送到艾絲妲身邊，她會給你安排好一切，你自己看情況選擇將翁法羅斯人放出來。”
    “至於待在紅包裏會不會對他們有影響，這你不用擔心，曾經有一個人在裏麵呆了差不多十幾天，出來依舊是活蹦亂跳。”
    沒錯，那個人說的就是維爾薇。
    梅比烏斯是在自己離開之前，才把她放出來的，之前時間都在紅包裏待著。
    遐蝶點了點，相信林茂不會騙自己，打開聊天群選擇傳送到艾絲妲身邊。
    望著最後一個人消失。
    林茂眺望寂靜的奧赫瑪，不久前這裏還充滿人氣，熱鬧非凡，現在隨著裏麵的人離開，奧赫瑪變得跟死城一樣。
    至於有沒有遺漏的人存在，隻能說，林茂差不多把翁法羅斯的地皮都刮了。
    能帶走的人都帶走了。
    現在翁法羅斯就隻剩下那些泰坦了。
    “要不要一塊兒帶走？”
    心念一動，瞬身出現在黑暗籠罩的地方，抬頭望向天邊的那團耀眼的光芒，未知的語言響起。
    “危險？算了，我是來邀請你離開翁法羅斯的，這裏已經注定消亡了，之後我會把這裏處理了。”
    “……不想離開？我可以送你進入憶庭。”
    林茂一開口，仿佛是為了應證他說的話，當初殘留在他身上的憶者氣息飄散出來。
    這關於‘記憶’的氣息，立馬吸引到這位泰坦的眸光，口中也沒有再說什麽拒絕的話。
    離開的林茂滿意的點頭，“能搬空全部搬空！堅決不給來古士留一點東西！”
    我讓你躲。
    “接下來還有哪些泰坦？”
    歲月之泰坦像是個小孩子，知道的東西並不多，林茂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自己隻能來思考、來回憶。
    身影變得虛幻，下一秒出現在建立在海岸，被海水和黑潮吞滅的城邦。
    在這裏，他能感覺到，和遐蝶身上相似的死亡氣息，想來死亡之泰坦就存在這裏，或者說冥界的入口就在這裏。
    “該怎麽打開？你有頭緒嗎？”
    未知的泰坦語言傳來，林茂聽不懂，但是他能通過識之律者的能力，知曉對方所要表達的意思。
    這可比言語表達的更加清晰。
    翻譯過來就是。
    對方也不知道。
    “看來是得自己來解密。”
    進入城中，入眼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座城市的人影，林茂很快就發現這些人身體虛幻，不像是活人，反倒像是幽靈一般。
    不，不是想，他們就是幽靈。
    因為冥界大門鎖死，隻能徘徊在冥界入口的幽靈。
    掃了眼底處漆黑如墨，並且時不時還會蠕動的東西，林茂大膽的伸出去觸摸。
    漆黑色物質立馬順著他的手指侵入體內。
    但是沒過多久，就被林茂體內的崩壞能毆打一頓，從身體裏踢了出去。
    “毀滅的氣息……這東西跟毀滅有關係？”
    如果來古士的實驗跟毀滅有關，那是不是代表，當黑潮徹底吞噬翁法羅斯，並且在創世失敗的時候，他的實驗就成功了？
    那麽自己帶走翁法羅斯人的舉動，豈不是會加速黑潮對世界的吞噬？
    林茂搖了搖頭，“實驗成功又怎樣？我頓你出生點旁邊，就算這場實驗裏走出來的是什麽，我都給你打回娘胎裏回爐重造。”
    大腳步越過黑潮，在崩壞能的阻隔下，黑潮紛紛繞過林茂。
    不敢輕易觸碰到他。
    一路順著死亡的氣息來到城邦高處，越過無數好心想要阻攔他繼續靠近冥界的幽靈。
    成功抵達不斷散發死亡氣息的地方。
    一條龍躺在那裏。
    林茂看了它一眼，原本應該是擊敗它才能進入冥界的，但是林茂有更簡單的辦法。
    雙手伸向麵前虛空，兩隻手分別向左右兩邊發力，空間隨著他的動作輕易的被撥開了。
    一片花海映入眼簾。
    “吼——”
    聽出了警告的聲音，林茂發出嗤笑，“小小翁法羅斯的冥界，也能奪走我的生命？”
    如果這個冥界屬於一位掌管死亡的星神。
    林茂扭頭就走不帶猶豫的。
    但是翁法羅斯的死神。
    林茂不帶慫的。
    徑直踏入冥界，漫步在其中，麵前不斷有記憶浮現，林茂看的還挺有趣的。
    跟他當初變成炎之律者，差點嗝屁時候的狀態有點像。
    不斷有記憶出現，像臨死前的走馬燈一樣。
    隻是這次不一樣，林茂有掌控‘走馬燈’是否進行下去的權利。
    識之律者權柄作用其身。
    除非星神親臨，否則無人能夠窺探得到他的記憶，麵前的‘走馬燈’立馬消失不見。
    眼前隻剩下這片花海和遠處的殘月。
    “翁法羅斯所有人都已經離開，輪回徹底結束，你繼續待在這裏也沒用了，是否願意跟我一起離開？”
    他知道自己的聲音對方可以聽見。
    車輪滾動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人還沒有現身，聲音就已經傳來，是一聲道謝。
    “謝謝。”
    林茂挑了挑眉，知道對方在謝什麽，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對方的道謝。
    如果沒有他教遐蝶掌控力量的方法。
    <狀態。
    滾輪的聲音越來越近，很快一個坐在輪椅上，樣貌與遐蝶有八分相似的少女出現在眼前。
    隻有相較於遐蝶光潔的臉蛋，少女的臉上有奇怪的，像是角質的東西。
    不過在林茂看來，並不影響美觀，反倒有種奇怪的美感。
    有點小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