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隱約能聽見的虛幻笑聲不見。
    通過識之律者的力量，雖然不多，但是林茂還是可以隱約感覺到歡愉星神阿哈此刻的心情。
    總結就一句話。
    很不美妙。
    像是在看到美妙的戲劇即將迎來高潮的時候，忽然因為一個發展一個選擇，導致這個高潮戛然而止一樣。
    劇情沒有按照自己預期中的上演。
    這對於‘導演’這一幕的歡愉星神來說很不滿。
    就在林茂以為歡愉星神要對著自己動手的時候，祂忽然從這片星域中消失了，徹徹底底的消失了，隻剩下一丁點氣息殘下來。
    同時消失的還有賦予侵蝕之律者的力量。
    作為歡愉星神，祂既然能賦予別人令使的力量，自然也能收回自己給出的力量。
    不過收不收回對緋獄丸都沒有什麽影響。
    就算連侵蝕的力量，她現在都玩不明白，更不要說再加上令使的力量了。
    而且林茂打算找個機會，把她送回愛莉希雅所在的前文明交給櫻。
    也算是滿足緋獄丸的願望。
    當然除了愛莉希雅所在的前文明有櫻，琪亞娜的世界，粉色妖精小姐和梅比烏斯所在的往世樂土裏也有櫻。
    相較於前者，後者才是緋獄丸，也就是玲真正的姐姐。
    林茂下不定決心，要把緋獄丸交給哪裏的櫻。
    “之後問問愛莉希雅們的看法吧，根據她們的看法再決定把緋獄丸交給哪個櫻照顧。”
    兩個櫻的不同是從林茂是視角看的。
    換成緋獄丸的視角出發，估計根本分辨不出兩個櫻的區別。
    “嗡——”
    智械被喚醒，不需要呼吸的它們自然可以跟林茂一樣，在太空裏存活。
    一雙雙眼睛看向林茂，讓林茂感覺有些古怪，有種熟悉的感覺傳來。
    “打工仔？”
    所有智械的眸光一滯，細小的反應被林茂捕捉，原本的猜測變為現實。
    還真是打工仔！
    “我就說螺絲星上除了侵蝕之律者之外，應該還有一個意識存在啊，怎麽一直不見露頭……該不會之前螺絲咕姆說的那個，生活在智械潛意識裏存在就是你吧？”
    螺絲咕姆當時沒有說這個發現的具體時間。
    如果在侵蝕之律者到來之前，那指的一定是打工仔，如果在侵蝕之律者到來之後就不一定了。
    有可能是指的侵蝕之律者本人也有可能還是打工仔。
    如果在眾人被侵蝕之律者操控的時候，意識裏還隱藏著打工仔的話……林茂忽然有個猜想。
    有關歡愉星神阿哈主導戲劇內容的猜想。
    聯想歡愉星神在自己解決侵蝕之律者後表現的反應。
    林茂摸著下巴，沉思道
    “祂該不會是想讓我將侵蝕之律者直接殺死吧？”
    三番兩次的挑釁自己，現實占據派蒙的身軀，之後又在螺絲星弄出這麽大的動靜。
    在其他人看來，自己應該會直接把侵蝕之律者這個隱患抹除才對。
    而自己也確實那樣做了。
    隻是對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精細到，單獨抹除一個人格，將另一個相對弱小的人格保存。
    結合對方臨走的時候，收走的歡愉令使的力量，以及現在露頭的打工仔……
    “那家夥該不會是想，在我解決侵蝕之律者之後，讓打工仔在侵蝕之律者的身體中蘇醒，在一場戲劇之中升格成為歡愉令使吧？”
    如果這樣看的話，歡愉星神心底的不高興，還有林茂將緋獄丸直接收走的原因在裏麵。
    “算了，管祂這個樂子神做什麽，反正人已經走了……能從這些智械的身體裏出來嗎？你家老大前些時間天天嚷嚷著讓我把你找回來。”
    林茂衝著周圍的智械問道，現在每一個智械都可以看做是打工仔。
    打工仔們望著他，整齊劃一的搖頭。
    “那有些難辦了。”林茂還記得螺絲咕姆的反應，他可是很介意螺絲星的智械潛意識裏生活著其他存在這件事。
    “不，換個角度想，將這件事情告訴他，讓他自己想辦法從智械們的潛意識裏分離打工仔……”
    林茂雙手一拍，臉上露笑容，“很好！就這樣辦！”
    對於螺絲咕姆的能力他還是認可的。
    光憑剛剛螺絲星上的武器，聯合侵蝕之律者將他逼入絕境，就足以證明螺絲咕姆這個螺絲星主人的能力。
    剛好印象裏他也沒有什麽主要進行的研究。
    一直都是配合黑塔進行模擬宇宙的研究工作。
    剛好將打工仔的問題交給他，讓他自己去研究如何分離打工仔和智械。
    “結束了？”
    黑塔頂著遠方看了半天，之前還非常熱鬧的螺絲星周圍，現在變得無比安靜，半晌過去了沒有絲毫動靜再次發生。
    “結束了。”
    林茂肯定的聲音傳來，循著聲音看過去，正好看見他從空間鑽出來的畫麵。
    身上各種特效都已經消失。
    頭發和眼睛都變回正常的黑色。
    在黑塔等人的眸光下，伸了個懶腰，找個椅子慵懶的坐下。
    “可算是結束了，差點沒有栽在那家夥的手上。”
    “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小弟，結果差點栽在自己小弟的手上。”
    黑塔實時發出嗤笑。
    雖然是在嘲笑林茂，但是心底也佩服林茂的戰鬥力，能硬頂著兩名令使級別力量的合擊。
    並且還正麵硬剛將對方擊潰。
    這樣的實力放在全銀河也是位於前幾名的位置。
    “那個歡愉令使呢？”
    “宰了，你不會以為我好心到，三番兩次給我搞事兒我會寬饒對方吧？”
    “不，我從不認為你好心，隻是確定那個令使的情況罷了。”
    林茂歎了口氣，“太讓人傷心了，大老遠從羅浮仙舟跑過來幫你們解決問題，結果得到的卻是這樣一個回答……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不得不說，你確實幫了我們一個大忙。”
    阮·梅點頭道，大老遠從羅浮仙舟跑來幫忙解決問題，這一點阮·梅還是認可的。
    黑塔不置可否。
    “不過剛剛誕生不久的歡愉令使就這樣被宰了，歡愉星神那個家夥一點反應都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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