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多易少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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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中觀想參詳《道德經》,於第六十三章,以“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知聖人開篇所述。
    此章節深刻闡述了老子關於無為而治、重視細節與小事、以及謹慎行事的思想。
    此一章不僅是對修養的指導,也是對治國理政的智慧總結。是老子無為而治的真諦所在。
    聖人老子提出“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並非倡導無所作為,而是一種高深的處世哲學。
    於此章中要求修者在做事時,不要強加自己的主觀意誌,而是順應自然規律,以“無為”的方法達到“無不為”的效果。
    此種思想體現在做人、做事的一種心態和諸多方法上,即讓智者不要強求、蠻幹,而應順其自然地達成目標。
    這一種“無為”的態度,實際上是一種自我修養的思想境界,是最接近於大道的奇點,於此要求修者,在紅塵世道的道場實踐中做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多事變少,少事變無。
    所謂細節決定成敗,老子強調“圖難於其易,為大於其細”,即解決困難要從容易的地方入手,成就大事要從細微的地方開始。
    聖人思想是在告訴眾生,無論是生活中的小事還是工作中的大事,都需要細心對待,從細枝末節入手。因為,細節往往決定成敗。忽視細節,可能會導致整個計劃的失敗!而注重細節,則可能讓事情事半功倍。
    修者必須謹慎行事,態度謙細,老子還提到“夫輕諾必寡信,多易必多難”,告誡不要輕易許諾,因為輕易許諾的人往往難以兌現承諾,從而失去信用。
    同時也不要把事情看得太容易,因為過於輕視困難,往往會遭遇更多的困難。這種謹慎行事的態度,要求眾生在麵對問題時,要縝密思考,細心操作,不可掉以輕心。
    此為聖人的大智慧,聖人通過“是以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這句話,向修者展示了聖人的智慧。
    聖人之所以為聖人,其偉大以否,並不是因為他們自以為了不起,而是因為他們始終保持著謙虛謹慎的態度,從小事做起,從細節入手,最終成就了偉大的事業。
    這種不自大、不輕諾、重視細節的精神,是每個人都應該學習的精神。
    《道德經》第六十三章曰“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大小多少,抱怨以德。圖難於其易,為大於其細。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細。是以聖人終不為大,故能成其大。夫輕諾必寡信,多易必多難。是以聖人猶難之,故終無難矣。”
    其中之意是“應當把清靜無為當成有所作為,以平安無事作為應盡之事,用恬淡無味當作世道美味。以小者為大家,以少有為繁多,以德報怨。
    自在容易之時謀求難行事,在細微之處成就大事業。天下的難搞事,必從容易時做起,天下的高大事,必從細微處著手。所以,聖人自始至終不自大,而能成就了其偉大的事業。
    一個人輕易的許諾,必不大眾信服,看起來容易的事,到頭來必然艱難險阻。所以,聖人猶懷有艱難之心,卻終無難而成之就諸事。
    話說南宋初年,金軍占領開封以後,又繼續南下,當時地處開封、漢口之間的唐州城一日被數次驚擾。
    官府老爺,當班衙役與守軍值將兵士聞風喪膽,棄城而逃,老百姓也陸陸續續都加入了逃難大軍,勢態惡劣,一發而不可收拾。
    唐州城裏有一對新婚夫妻,丈夫白敬之是個黌門秀才,學業優等,如果生在太平年月,中個舉人考個進士加官進爵應沒甚大問題!
    可惜秀才遇上兵,生不逢亂世時,在這動蕩無良之亂世,處處都是刀光劍影,弄得他也沒有了讀書的心思。
    其妻黃小菊是個小家碧玉,模樣周正,性情賢淑,原想著讓丈夫挑燈讀書,自己紅袖添香,待到丈夫學業有成時,自己一個賢內助,相夫教子,人生完美。不料蜜月期尚未度完,就遭此離亂之苦,怎生不苦惱火怒!
    這白敬之幼年父母雙亡,本是嶽父嶽母接濟養大成人的書生。嶽父嶽母年老,又存故土難離,落葉歸根之意。金軍南下,他們誓與自己的老屋共存亡,死也不離故土苟活。
    在金兵距唐州城隻有百裏之時,小兩口為求生存,無奈隻得辭別二老,背起包袱行囊,踏上了南逃之路。
    他們定了目標,漢口城,在那地界處,有一遠房親戚,早年上漢口做生意,大有小成。白敬之打算逃至他處,棄了儒從業商行,期望讓這親戚,幫忙找一個立足之所。
    然逃難大軍中,魚龍混雜,還混進了一些土匪惡棍之流,白敬之兩口子還沒走到漢口地界,所帶的金銀細軟、衣服鋪蓋就被他們搶掠一空,隻好靠乞討求生,才走完最後的路程。
    然而到了漢口地界才知道,之個親戚也為了躲避金兵,早已舉家遷往杭州城去。小兩口當即癱軟坐在地上,好半天都站不起來!如今他們身無分文,舉目無親,想找口飯吃都是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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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連著餓了好幾天,小兩口哭天天不靈,叫地地無門,隻想著一死了之!夫妻兩人便攙扶著來到江邊。
    就在他們要跳入江水之時,一個婦人上前急急攔在了他們麵前。
    原來,這些日子,逃難民眾賣孩子售老婆的事情時有發生,一些專營販婦買童這類事情的人牙子,也就應運而生。
    這攔住他們的婦人,便是個人牙子,她對夫妻倆人說道:“我已經觀察你們夫妻二人兩天了!這不給你們找了一條活路!你們已經到了這步田地,我也不饒彎子,就直說了!看這位小娘子,青春年少,麵目姣好,我去給你尋個人家,不管是做妻做妾,自就有了吃飯的地方。而這位先生,你也能得一些銀錢,不管以後做什麽生意,都能糊口養活自己。這樣子,你們二位都有活路,也不用尋這短見了不是!?
    白敬之還未聽完她之言,就費力地站了起來,指著婦人微聲罵道:“且讓你的好心見鬼去吧!我就是投江飼魚作餌料,也決不會用賣妻子的錢,苟活了性命!”
    黃小菊此時倒顯得很是平靜,她扶著自家相公坐下,緩聲說道:“相公,我倒覺得這位媽媽的意見可以考慮。我本死不足惜,你卻必須活下去。雖說金兵已攻人唐州城,可我父母許能逃過一劫,如他們一息尚存,晚年總得有個人照應。就算是為了二老,你也不能就這麽死了!”
    黃小菊一提到“盡孝”二字,白敬之想起嶽父嶽母的養命之恩,自然就無話可說。此刻他嘴上雖然沒有說出“”同意”二字,那臉上的怒容卻已經被無奈和悲戚所代替。
    婦人身為人牙子,早見慣了這般德行,見事情有了轉機,就欲領了黃小菊去與別人“相親”。如果到時候,雙方都沒有意見,就把銀錢給白敬之送來。自然是高出低出得個中間大利。
    小兩口這是生離別呀!自是哭哭啼啼難舍難分,可又不得不分!婦人身為人牙子,那是見多了妻離子散的場麵,心之黑白早已不在乎!隻管帶了黃小菊就走。
    到了地頭,見了買主趙信成,這家夥四十來歲,鄭州人氏,常年在漢口一帶經商。他的老家早早就受到了金兵的騷擾,也是逃過來的。
    隻去年,他專程偷回了老家,本打算帶著家人來漢口,躲避兵亂好生活命,不料到了老家,家中已是人去屋空,且聽村中一些人說,妻子兒女皆已被金兵擄去了!又有一些村人說是躲到了鄉間某處,隻不過村裏剩下的幾個鄉鄰,似乎都被金人嚇壞了!誰也說不清楚妻子兒女的下落。
    趙信成正值壯年,耐不住寂寞,又在漢口早做了生意,賺了些銀錢,這才有了買個小妾的打算。
    此一刻,那婦人把黃小菊帶到了他跟前,趙信成一眼就看上了黃小菊,新婦未生窈窕仍舊的身段,當即就把二十兩銀子付給了婦人。
    趙信成雖然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卻也挺會體貼她人,他先讓家中女仆伺候著黃小菊飽吃了一頓,然後才去梳洗打扮,更換一身新婦裝來。
    黃小菊本就年輕貌美,稍稍拾搗修飾了一下,立刻便現出了嬌豔可人的美女本色。很快就到了掌燈時分,黃小菊卻掩麵抽泣著,不肯上床就寢。
    趙信成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娘子可是嫌趙某年齡偏大,麵目蒼老了些!?”黃小菊忙搖頭說不是。
    趙信成又問道:“那你是看我這家境,不是很順眼!?”黃菊花依然搖頭道:“我已經到了賣身活命的地步,怎敢挑剔你的家境!”
    趙信成聞言,便是疑惑地說道:“那我就不太明白了!你與我雖屬是半路夫妻,總歸也是一場喜事來著。你這樣哭哭啼啼,又不肯上床就寢,讓我如何是個好來!?”
    黃小菊聞言,隻得歎了口氣說道:“唉!賣身是我自願,委實不該掃你的興致。隻是我不敢想象,在我委身於你之時,我那前夫此刻身在何處,是何種心境!”
    趙信成聞言,心中並無不快,反而思想到“原來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女子呀!”接著趙信成說道:“聽你這談吐,應是一個知書達理之人,緣何會落到此賣身求活此種地步來!?”
    黃小菊抹著眼淚,便把她兩口子的遭遇講了一遍,又歎了口氣說道:“唉!命該如此,上天安排,夫複何言!!且容我先去洗了淚水,再來服侍您就寢就是。”
    趙信成聞其言,知她非是想通了什麽!而是有求死不活之心,急忙擺手說道:“小娘子休要再說這些個,你且先洗去了脂粉,還著了舊衣,我帶你尋你那丈夫去便是!”
    黃小菊聞言吃了一驚,忙道:“你...你說什麽!?我...我已被賣予了你,你就是我的丈夫了啊!何又來什麽尋我丈夫一說!”
    趙信成便是說道:“不,不,不,那個白敬之,他才是你的丈夫。我趙信成雖然是個商人,卻不會做趁火打劫,拆散人家夫妻之事。買你的銀子我也不要了!送你們做個本錢,去做點生意,安身立命吧!”一邊說著,一邊拉了黃小菊出了房,去找尋那白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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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茫茫人海,白敬之會在哪裏呢!?黃小菊了解丈夫稟性,直接就去了他們打算跳江的那個地方。
    果不其然,白敬之原地未動,等待著黃小菊,因體力不支,昏倒在了瑟瑟秋風之中。
    他是好幾天沒有進食了!但他不願用妻子的賣身錢苟且活命。黃小菊千呼萬喚,白敬之方才醒轉過來。
    黃小菊便把趙信成的義舉給他敘述了一遍,白敬之的眼裏有了淚光“這是遇到大好人了呀!”
    他掙紮著跪倒,卻被趙信成扶了起來。趙信成勸說道:“不用如此,誰還沒個落魄時,估摸著這會兒夜市裏還沒有打烊,你們夫妻倆快去弄碗飯吃下,解了饑腸轆轆吧!”
    既遇貴人相助,白敬之很快就重拾了生活的信心與希望。他們先是租下一處房子,安頓好黃小菊住下,又去郊區,買了些碎米粗麵,熬成糊糊充饑。
    之後白敬之就思謀著做什麽生意好,以圖一個長久之計。
    這天,白敬之又從郊區買了碎米回來,卻被幾家也是租住的難民攔住,問他從哪裏買來的粗糧,能不能分給大家一些,可以給他加一些腳力錢。
    白敬之終是個讀書人,腦袋裏靈光一閃,這不是找上門的生意嗎!便是將碎米粗糧全賣了出去。
    從此以後,他就用那十幾兩銀子做本錢,天天去郊區買些碎米粗麵棒子糊糊,讓黃小菊去難民紮堆的地方叫賣出售,自己既賺了些微薄的利潤,也讓難民們有了糧食下鍋,熬口稀飯糊糊略以果腹。
    就這樣子,從本小利微,一路做下來,到了這年年底一算賬,竟也小賺了一筆。
    兩口子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便買了份禮物去看趙信成。兩家人相見自然十分高興,趙信成詢問了白敬之的經營狀況,伸出大拇指連連誇獎他道“想不到你老弟,還真是塊經商的料,竟然用那麽少的一點本錢,做成一門大生意。”
    此後趙信成又給白敬之出謀劃策“一部分難民在漢口住了下來,粗糧仍有很大的市場,漢口一下子增加了許多北方人,可糧食市場,卻還是以滿足南方人口味為主,這就給咱們生意人提供了很大的發展空間。”
    趙信成建議白敬之“先租個門麵,開一個特色糧油店,供應粗糧的同時,增加供應北方糧食種類,估計此門生意,會有很個好的前景。”
    白敬之何嚐沒有這樣的見識!?但他沒有太多本錢。現在見趙信成提起這事,隻能發出一聲歎息道:“兄台,無本難求利呀!”
    趙信成大包大攬地說道:“這個兄弟你不必操心,所需本錢隻管到我這裏來取去。賠了算咱兩個背時運,賺了!分我兩成利潤就行,你看如何!?”
    白敬之聞言,又一次被感動得熱淚盈眶。他雙手抱拳,鄭重其事地說道:“小弟一定不負兄台厚望!”
    過了年,白敬之的特色糧店就開張了!別說!還真被他兩個人看準了門道,特色糧店一開張,就生意火爆,供不應求。為求利潤,白敬之毅然攜金北上,冒險回往北方開發貨源。
    一路上雖不太平,倒也沒有碰上特大的危險。這日到了唐州城,他才知道,這地界至今仍是宋、金兩國的爭奪之地。
    金國攻進唐州城,也就停下了進攻趙宋的腳步,因為過了唐州,就是襄陽城,那裏是南宋死守的一道防線,決不允許金兵染指。
    宋軍的反攻也是奪四了唐州城,就停止進攻,團圍再往北去,就是金國的地盤許昌了!金國也是寸土不讓。
    兩國之間展開了拉鋸戰,卻使唐州城成了一個兩不管地帶,雖然時有軍隊駐紮進出,卻都沒有加派官員管理該城。
    沒有官府管理,做生意自然不用納稅,一些膽大的商人,就冒險做起了跨境貿易。最近一個月是宋軍光複了唐州城,時局還算不錯,這對白敬之來說是個好消息。
    他沒有急著打聽行情,而是先去嶽父家尋找兩位親人。然,嶽父家房屋門窗大敞,看起來已好久沒人居住了!
    他找左鄰右舍打聽,誰也說不出兩個老人家的下落。白敬之便找了個旅店住下,關起門來大哭了一場,然後打起精神,準備做好買賣。
    因為南逃的人口太多,這裏的糧食倒也還充足,白敬之很快就收了一批糧貨。又去碼頭上雇了一條大船,七天以後就把糧食運到了漢口。
    白敬之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把唐州城到漢口的糧道摸熟悉了!為了獲取更大的利潤,有一次到了唐州,沒有停下腳步,而是試探著繼續北上,一直摸到了開封城。
    到了開封城,他才知道,這裏的商鋪照常開門,勾欄酒肆依舊營業著,隻不過城頭的旗幟換了!
    這天白敬之來到了人市,隻見頭插草標等待買主的人還真是不少!賣兒鬻女,乃是亂世的標誌,亂世人命如草芥,不值多少錢!
    白敬之一直感激趙信成,想給他買一個老婆帶回去。在人市裏轉了一遭,白敬之看中了一個十八九歲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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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敬之上前詢問,賣主開價不低。原來這姑娘是一個金人將領,從難民堆裏挑出來的,準備帶回去做兒媳婦。
    既然是未來的兒媳婦,將軍就拿她當金枝玉葉在自家府裏養著。可沒曾想,到成婚前兩天,便傳了個噩耗,說他兒子在狩獵中身亡了!
    兒子沒了!自己又無能為力,還要這兒媳婦幹什麽!?可也養了一年多,好吃好喝,綢緞布料用度花費了不少,便尋思讓人牙子帶著到了人市上,這身價自然就高了許多!
    白敬之一心報恩,要為趙信成買個妻子回去,哪管價錢高低!便是豁出去這趟生意不賺了,也要把這姑娘買下來。成交後,他先租車,後租船,水陸兼程,護送著姑娘回了漢口。
    趙信成聽說白敬之這一趟放著生意不做,專程給自己買了一個老婆,很是過意不去,感慨說道:“我討老婆,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麽要緊的!?你冒死去了一趟開封城,怎麽能空手而歸!?”
    白敬之忙說:“在我心中,賺多少錢,都不如給大哥你撐個家,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侍候著重要。”
    既然白敬之把老婆給買了回來,趙信成自然是要迎娶的。第二天,黃小菊就把那姑娘給送了過來。
    不料,趙信成才掀開新娘的紅蓋頭,突然後退幾步,驚聲大叫道:“我的兒啊!怎麽是你!?”
    新娘聞聲抬起頭來,頓時愣怔當場,片刻,她猛地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了趙信成,撕心裂肺地叫道:“爹爹啊!我可找到你了!”
    趙信成緊緊抱著失散多年的女兒,連聲問道:“兒啊!你的娘親和弟弟呢!?”
    姑娘忙向趙信成說了近些年來的狀況。原來她娘有個幹姐妹,娘家在太行山裏。去年他們三個逃出鄭州,本來打算去往太行山投奔那幹姐妹的娘家,可是剛剛出城,自己就被金兵抓住,還被那個軍官給挑走了!她估摸著,她娘和弟弟,應該是去了太行山了!
    這下子,買來的老婆,竟是自己的女兒!來吃喜酒的幾個朋友,被這突然的變故給驚呆了!卻都說,這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在這亂世之秋,什麽樣的離奇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白敬之站了出來,說道:“諸位朋友賓客,趙老板既然找到了女兒,又知道了老婆和兒子的下落,這同樣是件天大的喜事。請大家快快入席,共同舉杯,為他飲酒慶賀一番!”
    席間,幾乎是人人皆在感慨,個個都在唏噓,趙信成兩年前的還妻之舉,帶來了今時白敬之的還妻贖女之報,真是善善相因果,難能可貴事。雖是一席亂世酒宴,大家卻也喝出了一片溫情自在。
    不久之後,趙信成前往太行山區,依照妻子那幹姐妹的敘述,終於是找到了消瘦枯黃的娘兒兩個,便是扶上馬車,轉回了家中,白敬之與黃小菊親自出出進進,請醫問藥,侍候如親人。
    趙信成之善舉,使得他一家人奇跡般團聚,也於亂世之中,成全了兩家人的平安事!自然被傳為一段佳話。
    夫民勞則思,思則善心生。
    逸則淫,淫則忘善。
    忘善則惡心生。
    (《敬薑論勞逸》先秦·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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