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確認了林文淵的確有問題之後，木易反過來就開始研究為什麽他身上會有浩然正氣。
    現在通過錦衣衛的審問，已經把這個林文淵身上的罪行都弄清楚了。
    他的確是東林黨的人，而且還是很多顛覆大明計劃的參與者，是一個證據確鑿的罪犯。
    按道理來說，這樣的人別說修煉浩然正氣了，他們的內心深處連儒家思想都不可能相信。
    但是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裏，已經被關進牢房的林文淵身上的浩然正氣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強盛起來。
    仿佛就是在向修煉儒家的大長老挑釁，證明他沒有錯誤。
    要不是大長老和孔德陽修為高深，堅信自己的儒家之道沒有錯誤，恐怕早就被這個林文淵身上的奇怪現象打擊的道心崩潰了。
    木易想了想然後對著大長老問道。
    “大哥能給我說一下你們儒家修煉的基本原理嗎？
    因為我不知道儒家究竟是怎麽修煉的，所以沒辦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不管是武者還是玄武神獸的傳承上，都和儒家的修煉方式南轅北轍，根本就沒有一點相通的地方。
    所以在不知道對方如何修煉的情況下，木易也找不出來林文淵身上異常現象的原因。
    “這倒好說，我就給六弟你講解一下儒家修煉的基本理念。
    我們儒家首先要做到的是誦讀聖人典籍，徹底明悟先賢的思想。做到完全領悟聖賢的精神道德之後，全心全意的貫徹執行聖賢的道路。
    通過這種全心全意貫徹儒家思想的方式，每日三省吾身，不斷修正自己的思維境界，最終就可以修煉出浩然正氣…”大長老簡單明了的給木易講解了儒家修煉的方法。
    可以說這樣修煉出來的儒家修士，別說是違法亂紀了，就是讓他做一點兒違反道德的事都不可能。
    這就像是信教的狂信徒，教義上說不讓喝酒，那他就終身不可能喝酒。
    可麵前這個林文淵不但直接做了違法亂紀的事，還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樣。
    偏偏就是這樣，他身上的浩然正氣卻沒有半分減弱，難怪讓大長老和孔德陽懷疑人生了。
    通讀儒家經典，理解儒家經典，最後知行合一成為真正的儒家修士…
    木易想著大長老提供的修煉方法，發現林文淵的確和正常的儒家修士完全不一樣。
    像是注意到了木易內心當中的疑惑，林文淵露出來一個明顯的挑釁眼神，然後又帶著他的那些人一起大聲的念起來。
    “存天理，滅人欲，天道昭昭，天理永存…
    心既理，至本性…
    格物致知，萬物真理…”
    隨著群人一起念誦，不斷波動散發出來的浩然正氣，木易不由的懷疑他們真的是走錯路的‘好人’。
    可憑借他的直覺，木易就感覺這個林文傑這是一個壞的流油的壞蛋，怎麽可能是一個好人？
    這就顯得非常矛盾了。
    一方麵林文淵身上的確是有浩然正氣，一方麵他又的確是罪大惡極，這就實在是太矛盾。
    木易撓著頭也不知道這個林文淵身上到底是怎麽回事，因為他身上的現象和現有的修煉理論完全相反。
    除非他修煉的不是儒家經典，要不然不可能出現這樣異常的問題…
    等一下，除非他修煉的不是儒家經典？
    木易忽然被這個想法給震驚了，然後他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大長老提出的儒家修煉理論。
    通讀儒家經典，理解儒家經典，最後知行合一成為真正的儒家修士，修煉出浩然正氣…
    “大哥我問一下，儒家的經典一共有多少，是不是專門必須修煉特定的典籍，才能修煉出浩然正氣？
    還是隻要按照你說的方式修煉，就可以修煉出‘浩然正氣’。”木易忽然問道。
    “那怎麽可能，我們儒家的典籍有很多，除了上古的聖賢沒有幾個人能按照所有的典籍修煉。
    我們通常都是從典籍中找出特定的道理，然後知行合一就可以修煉出浩然正氣。
    比如說我，我修煉的道就是修身治國平天下，所以我平日裏管理國家就是在修行。
    比如說像德陽，他修煉的就是禮教眾生，教育天下的學子就是他修煉的最好方式。”大長老一說起儒家經典就立刻精神，給木易開始普及他們的修煉方向。
    木易看著牢房中還在大聲念誦儒家經典名句的林文淵，結合前世中網絡對於各種成語再解讀的事，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看著房間裏又一次停下朗讀聲的林文淵一群人，忽然露出了嘲笑的表情說道。
    “林文淵，你真的是儒生？我看不見得吧。
    恐怕你根本就不信儒家，而是信奉魔道。”
    木易的話像是揭露了什麽，立刻就讓剛剛表情還非常得意的林文淵，像點燃的炸藥包一樣直接跳了起來。
    “你這個黃口小兒，大膽的孽障，竟敢懷疑老夫的儒家之道。
    老夫的儒家之道…
    存天理，滅人欲。
    那可是先賢最有名的大道名言，哪怕是先賢在世，也無法否認老夫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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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不通典籍的孽障，簡直是大膽至極，竟敢懷疑老夫的道。”相信如果不是隔著牢門，這個林文淵可能會直接衝出來，咬上木易兩口發泄他心中的憤怒。
    就連旁邊的大長老和孔德陽也疑惑的看著木易，不明白他為什麽否認林文淵是一個儒生。
    不過因為兩個人的修養，他們並沒有急著在事件完結之前發出評論，而是默默的看著木易怎麽解釋他的論點。
    “切，存天理，滅人欲，說的比唱的好聽，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真正的想法。”木易滿臉不屑的說道。
    在地球上的明朝，存天理滅人欲”思想，強調通過滅私欲明晰天理，主張德禮政刑手段根除人欲。
    由於事實上無法完全達到“滅人欲”的標準，這套理論成為社會思想意識的主流後，導致許多人說一套做一套，形成了普遍性的虛偽社會風氣。
    “所謂存天理，滅人欲，我一聽就明白，表麵上講的是保存真理，消滅人不必要的欲望，聽起來也是極好的想法。
    可實際上呢…”木易看著雙眼通紅的林文淵露出冷笑。
    “何為天理，何為人欲，你能給我說清楚嗎？
    天理是宇宙中一切事物存在、發展和運行的根本原則，它無所不在，超越了個體的意誌和欲望，認為天理是人類社會倫理道德的根本法則。
    何為人欲，主要指的是那些違背道德、不合理、不正當的欲望。這些欲望包括過分追求色、名、利等，以及一些私心雜念，如怠心、慢心、忽心、躁心、憤心、妒心等這恐怕就是儒家所解釋的欲望吧。”木易提出問題後不等林文淵回答就解釋道。
    “六弟你說的對，這就是先賢對‘存天理，滅人欲’的初淺解釋。”大長老點頭讚同道。
    讓人明悟真正的天理，消滅不必要的欲望，隻要是林文淵能按照這樣的道路走下去，不會有任何人懷疑他的儒家身份。
    林文淵也發現自己剛剛有些失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又露出了名士的氣派後說道。
    “你這個黃口小兒，既然知道老夫的道，為什麽還會懷疑老夫的身份。”
    “如果是剛剛我還沒有確認，但我看了你剛才的表現後就明白了。
    我沒有說錯，你根本就不是一個儒家修士，而是一個披著儒家外衣的魔修。”木易好像終於確認了對方的身份，露出放鬆的表情後說道。
    看著眼睛又要紅起來的林文淵，和旁邊露出疑惑神色的大長老，木易解釋道。
    “大哥，‘存天理，滅人欲’其實除了我剛才說的解釋之外，實際上還有另外一套解釋方法。
    何謂天理，弱肉強食適者生存是天理，以強淩弱萬物競爭是天理。
    何謂人性，食欲飽滿是人性，團結友愛是人性，求知上進是人性…
    所以你的‘存天理，滅人欲’也可以解釋為，在物競天擇欺壓百姓的情況下，毀滅他們內心所有的欲望，成為了你們操控的木偶傀儡。
    這也就能解釋了，為什麽你犯下那麽多的罪過，身上的‘儒家正氣’卻依然強盛的原因。
    因為你一直在踐行你自己的道，竭盡全力毀滅大明帝國所有人的欲望。
    這是真正的魔修才能做出來的事，說你是魔修沒有問題吧？”木易冷笑著說出自己的猜測。
    冷酷無情的自然法則絕對是天理，人類的正常美好需要同樣是人欲。
    這是一個偷換概念解釋的問題，因為漢語含義的不確定性，所以同樣一句名詞可以有完全不同的解釋。
    實際上木易也沒有想到，儒家的修煉方法隻要是遵循心中的道理，不管是那種道理都可以修煉出‘浩然正氣’。
    在監牢裏剛剛還滿臉正氣的林文淵聽了木易的話之後，立刻露出來了一副瞠目結舌的表情，他不明白木易是怎麽猜到了自己修行之道的根源。
    旁邊的大長老和孔德陽也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們作為正派的儒家修士，根本就沒有想到先賢的話還可以這麽解釋。
    ‘存天理，滅人欲’，在物競天擇欺壓百姓的情況下，毀滅他們內心所有的欲望，這是何等可怕的想法？
    可偏偏認真的想一想，卻同樣能夠利用‘存天理，滅人欲’這句話來概括。
    “同樣的‘心既理，至本性’也可以有完全不同的解釋。
    說一下大哥你就應該能明白，何為人之本性？
    儒家的傳承知識裏，講的是人之初性本善。
    可在我獲得的傳承裏，不知道哪個世界的法家先賢說過這樣一句話，人之初性本惡。
    估計我們這位大賢林文淵信奉的人之本性也是如此，所以他才信奉至惡為道，一切惡事都能夠為自己獲利。”木易不等林文淵否認，又說出來了一條對他朗讀的那些話的解釋。
    “格物致知，萬物真理，估計這句話他的解釋也和正常儒家完全不同。
    格物致知是手段，可能沒有過多的解釋，而萬物真理這句話問題可就大了。
    要知道世間萬物有善必有惡，所謂的真理對人類來說並不完全是好的一麵，有些冷酷的真理我們人類很難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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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作為一個魔教修士就不一樣了，恐怕他會徹底信奉那些人類認為是異常的真理。
    比如說認為統治世界後所有人都是他的家畜，可以隨意宰殺…那些邪神祭師不是經常說自己是牧羊人，所有人都是神靈的羔羊嗎。”
    等木易說到這裏時，牢房裏憤怒的林文淵突然沒有了任何表情，他用無情近乎非人的目光盯著木易，然後聲音冰冷的開口道。
    “你這樣揭露我教的秘密，就不怕被聖主懲罰嗎？
    要知道叛教可是重罪，任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脫不了聖教的追殺。”
    看著他這副被揭露本相後露出真相大魔頭的模樣，木易仿佛看到了前世網文中的反派。
    “那有什麽不好辦的，隻要你把你的秘密都說清楚，我自然會找到你們的教主問問他的想法。
    什麽狗屁聖教，說魔教就魔教得了，以為加個聖字，別人就不知道你們的老底嗎？”
    木易的話直接讓林文淵一愣，他原本以為木易是他們教派內一個背叛的教徒，可現在看木易這副底氣十足的模樣，發現事情和他想象的好像不一樣。
    “什麽？他們真的是魔教，這個教派不是已經在幾百年前被徹底消滅了嗎，怎麽還會有他們的人？”大長老聲音激動的說道，仿佛是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木易頓時疑惑的看了過去，不明白大長老為什麽這麽激動。
    “六弟你不知道，魔教原來是幾百年前我們大明帝國的一個宗門。
    因為其行事手段殘忍酷烈，為全國所有宗門所不容，被所有的勢力一起圍剿消滅了。
    沒想到他們居然是隱藏了起來，而且還潛伏到了我們儒門當中…
    這可糟糕了現在整個帝國不知道有多少儒生，看來全都需要對他們進行鑒別一遍。”大長老曾經想過事態糟糕的程度，可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惡劣的消息。
    一直秉公執法剛直不阿魔教死對頭的儒門，居然成了魔教潛伏的門派，就沒有比這更諷刺的事情了。
    好像警察抓捕罪犯，轉頭來發現自己的同事居然都是內奸。
    木易聽懂了大長老的話後，也不由得想起了前世網絡上的一個故事。
    魔王波旬曾對佛祖說：“在你末法時期，我會讓我的弟子混入你的僧寶中，穿上你的袈裟，破壞你的佛法。他們將曲解你的經典，破壞你的戒律，以達到我無法通過武力達到的目的。”佛祖聽完魔王的話後，沉默了許久，然後兩行熱淚緩緩流下。魔王見狀，率眾狂笑而去。
    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魔教通過對儒家經典的曲解，讓自己的門徒修煉出了‘浩然正氣’，偽裝成名士成為儒家修士。
    看著旁邊臉色越來越陰沉的大長老和孔德陽，木易不由得安慰道。
    “大哥這種事沒有什麽好緊張的，不就是讓魔教破解了你們儒家修行的秘密嗎？
    ‘浩然正氣’不管怎麽說也是一種精神能量是法術的一種，隻要是法術就有被敵人破解模仿的可能。
    我們隻要趕緊處理好這件事就可以了，沒什麽大不了的。”木易不理解大長老他們的複雜心情。
    大長老搖了搖頭，知道沒辦法和木易這個武者解釋這種修煉上，自己修行的道路被敵人汙染扭曲的憤怒。
    “六弟，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麽辦，如何處理魔教的事。”大長老一會兒才穩定自己複雜的心情，然後對著木易問道。
    他現在的內心已經亂成了一團，根本想不好應該如何處理林文淵這件事。
    “這有什麽好說的，趁現在還有時間，就進行全國公告，把魔教和他們對儒家經典曲解的方式都說出去。
    然後我們安排人對儒家所有的修士進行針對性審查，相信很快就能清除那些魔教潛伏過來的人。”木易理所當然地說道。
    “不行，這種事我們必須要盡量嚴守秘密，應該秘密的進行調查…”禮部尚書孔德陽一聽木易的建議馬上就反對道，他可不想儒家經典被人曲解的事弄得人盡皆知。
    大長老伸手攔住了孔德陽接下來的話，他認真的看著木易問道。
    “六弟，你為什麽會這麽想，為什麽要馬上進行全國公開，這對我們儒家的名聲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大哥，你這就是關心則亂，沒有看清楚問題的本質。
    魔教的人肯定已經潛伏到儒門很長時間了，他們絕對有辦法應對你們的審查機製。
    所以現在你們很難判斷出究竟有哪些人是魔教的人，隻能是用最大規模最快的速度進行清查才能解決問題。
    所以不管你們怎麽保密，審查的時候肯定會泄露消息，然後被魔教的人利用。
    與其那樣，還不如直接把這件事光明正大的公開。
    毒瘤膿包是被自己人挑破，還是毒瘤自己炸裂是完全兩個不同的結果。
    既然儒家的修煉方是要求你們光明正大，那你們就要真正做到這一點。
    有錯就改總比死不承認強，何況這還不是因為你們的錯誤…”木易這麽一說大長老立刻就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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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道自己差點兒就為了儒家的名聲著想，選擇了錯誤的方式。
    的確就像木易說的那樣，儒家講的就是君子之道光明正大。既然發現了問題就要公開公正的解決，這樣才不會違背自己的本心。
    選擇為了名聲去隱瞞那才是真正的錯誤，隻會為了各種名譽越走越偏，最後變成連自己都不認識的樣子。
    徹底想通之後大長老覺得自己的頭腦中一片清明，原本這半天因為林文淵產生的焦慮和不安徹底消失，反而隱隱感覺到了自己進步的方向。
    由此大長老徹底明白了這就是道心清明的結果，他不由得對木易深施一禮說道。
    “六弟，謝謝你，讓大哥免得走錯了道路。”
    然後也不等木易回禮，大長老就直接命令一直在旁邊的沈言打開牢房，要把林文淵帶走直接公開處決。
    這時牢房之內已經亂成了一團，那些之前對著林文淵萬分崇拜的儒生們，現在恨不得立即刻逃離這個魔教偽儒的身邊。
    他們這些人雖然加入了東林黨，可就像他們自己說的那樣，他們都是真正的儒生。
    他們都是堅信林文淵擁有浩然正氣，是發現了大明帝國的弊端為了萬民情願，才選擇了東林黨作為改善大明帝國的道路。
    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林文淵信奉的道理，根本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那一套叢林法則，和儒家真正的文化傳承完全是南轅北轍的兩回事。
    這下林文淵被木易揭露出來了真實身份後，這群真正的儒生恨不得把自己直接掐死，他們怎麽就信奉了林文淵這個滅絕人性的玩意。
    現在好了，剛剛還正氣凜然堅信他們沒有錯誤的人，身上修煉出來的浩然正氣正在飛快的崩塌，眼看著就要徹底失去修為成為普通人。
    木易好奇的看著這一幕，感覺儒家這種精神上的修煉方式可真奇怪。
    隻要堅信自己的道理是正確的，就能擁有強大的力量。一旦自己的信仰崩塌，也會馬上失去力量這就非常的離譜了。
    要是武者才沒有這些問題，最多就是因為精神問題戰鬥力發揮不出來，怎麽可能直接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
    大明帝國晚上八點，這也是大明帝國皇家電視台新聞節目完結的時間。
    皇家新聞節目也像地球華國的新聞一樣，是明國最有權威收視率最高的節目。
    隨著大家熟悉的主持人結束報道，今天的新聞節目卻沒有結束。
    兩名穿著傳統都用梁冠、赤羅衣，青領緣白紗中單，青緣赤羅裳，赤羅蔽膝，赤白二色絹大帶，革帶，佩綬，白襪黑履的老年官員走上主持人的位置。
    “老夫是禮部尚書孔德陽，這位是我儒家的長老孔賢，曾經也擔任過禮部尚書一職…
    …我們今天晚上打擾大家一段時間，主要是為了說明一些問題。”孔德陽作為禮部尚書公信力比較高，所以由他作為解說員。
    大長老的出麵，是為了讓那些知道長老會的人明白事態的嚴重性。
    “我們儒家過去一直都是以浩然正氣著稱，認為浩然正氣可以代表正義…
    …可就在今天我們發現我們錯了，浩然正氣並不能代表所有的事…”然後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中，孔德陽講述了魔教林文淵曲解儒家典籍的事。
    這一天被明帝國儒家稱為魔儒現世，徹底結束了世人對浩然正氣的迷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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