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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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凡站起身,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
    他心中充滿了對天道盟的仇恨,那是他矢誌不渝的複仇目標。
    為了這一刻,他經曆了無數的磨難,終於在荒野的苦修中,實力得到了質的飛躍。
    但他知道,這還不夠,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更多的力量,才能徹底摧毀天道盟。
    他深吸一口氣,仔細打量著自己的衣衫,隨即便開始喬裝打扮。
    身上的衣物被他巧妙地修改,泛舊的布料和刻意做舊的痕跡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普通的旅人。
    頭發被他用泥土抹得淩亂不堪,臉部也被故意弄得髒兮兮的。
    他將背後的長劍用布條緊緊纏起,藏在破舊的袍子下,隻露出一截劍柄。
    一切準備就緒,楊凡小心翼翼地走出山穀,朝著中州城的方向走去。
    中州城是天道盟的大本營,到處都是天道盟的眼線,稍有不慎,就會被發現。
    他盡量避開人流密集的地方,沿著小巷和偏僻的街道穿行。
    耳邊是嘈雜的市井聲音,有小販的叫賣聲,有行人的談笑聲,還有遠處傳來的金屬碰撞聲。
    他盡量放低姿態,盡量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行至一處熱鬧的酒館,楊凡停下腳步,假裝尋找什麽東西。
    酒館內煙霧彌漫,人聲鼎沸。
    他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點了一壺酒,靜靜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突然,兩個天道盟的底層弟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們坐在不遠處,低聲交談著。
    楊凡心中一動,盡量靠近他們,試圖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最近盟內不太平,聽說炎長老和道天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嚴重。” 一個男子低聲說道,臉上帶著幾分擔憂。
    “是啊,他們都快撕破臉了。聽說道天最近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不惜一切代價,已經惹怒了不少長老。” 另一個男子附和道。
    楊凡心中一震,天道盟的內鬥,這或許是一個機會。
    他決定進一步了解情況,悄悄跟隨這兩個弟子離開酒館。
    他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們身後,腳步輕盈,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就在這時,他不慎踩到了一塊鬆動的石塊,發出了微弱的響聲。
    “什麽人?”其中一個弟子警覺地回頭看了一眼。
    楊凡心中一緊,他迅速閃身藏在一處陰影中。
    然而,那兩個弟子顯然已經發現了他的存在,其中一個大聲呼喊起來:“有間諜,快來人!”
    一時間,周圍寂靜下來,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和金屬碰撞的聲音。
    楊凡心中一沉他的目光在四周掃視了一圈,確認了形勢。
    麵前是一片開闊地,四周的樓房高聳,幾乎無處可逃。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抽出背後的長劍,劍尖在陽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他心中平靜如水,眼神卻如鷹一般銳利。
    麵對即將來臨的戰鬥,他沒有絲毫的畏懼。
    楊凡緊握劍柄,低聲道:“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
    正當楊凡準備迎戰時,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停下來!”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
    楊凡緊緊握住劍柄,粗糙的皮革在他長滿老繭的手指下既熟悉又讓人安心。
    他能感覺到冰冷的鋼鐵抵在掌心,這殘酷地提醒著他即將到來的暴力。
    守衛們的呼喊聲在他周圍回蕩,從周圍建築的石牆上反彈回來。
    他能聞到他們靴子揚起的塵土味、他們盔甲的金屬味,還有空氣中隱約刺鼻的恐懼氣息。
    接著,一個清脆如鍾的聲音穿透了這片嘈雜。“住手!”
    一個身著低階天道盟弟子樸素長袍的年輕女子走上前來。
    她叫林瑤,盡管臉色蒼白,但神情卻出奇地堅定。
    她對著守衛們說話,聲音微微顫抖,但卻很堅決。
    “我覺得這中間有誤會。這位……這位先生,他可能隻是個路過的旅人。”
    守衛們猶豫了。
    他們的手仍然搭在武器上,但眼中閃爍著遲疑。
    林瑤抓住了這個機會。
    她朝楊凡走去,心髒在肋骨間瘋狂跳動。
    當她走近時,她急切地低聲說:“快走。趁現在還來得及。”
    楊凡凝視著她,深邃的眼睛探尋著她的目光。
    這個女人是誰?
    她為什麽要幫他?
    他感覺不到她有任何欺騙,隻有一種絕望的懇求。
    他簡短地點了點頭,高度警覺起來。
    他能感覺到守衛們的目光像針一樣刺在他背上。
    突然,一陣冷酷的笑聲劃破了空氣。
    “喲,喲,喲。這是怎麽回事啊?”
    道天大步走進空地,身上散發著一股邪惡的氣息。
    他的眼睛像冰塊碎片一樣寒冷而銳利,緊緊鎖住楊凡。
    他的嘴角扭曲成一個殘酷的笑容。
    “看來我們的小逃犯回來了。”
    楊凡感到一陣腎上腺素激增。
    他立刻意識到逃跑比他預想的要困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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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能感覺到道天的力量增強了,那力量像熱浪一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抓住他!”道天命令道,聲音中充滿了惡意。
    守衛們一擁而上,拔出了武器。
    楊凡像捕食者一樣迅速而優雅地移動著,他的劍化作一道光影。
    在狹窄的街道上,鋼鐵交擊的聲音回蕩著,他奮力擋開攻擊。
    他感到手臂上被擦過的一擊刺痛,一股灼熱感迅速蔓延開來。
    他像一頭被困的野獸一樣憤怒地戰鬥著,但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
    道天的力量太強大了。
    就在他感覺自己的力氣快要耗盡時,另一個聲音在廣場上響起。
    “住手!”
    炎長老滿臉不悅,擠過一群守衛。
    他毫不掩飾地懷疑地看著道天。
    “這是怎麽回事?我們不能無緣無故地抓人。”
    道天的笑容僵住了。
    “這個人是個危險的罪犯,炎長老。他必須被逮捕。”
    “也許吧,”炎長老反駁道,聲音中帶著諷刺。
    “但在我們了解事實之前,不能魯莽行事。這種……過度熱心……對天道盟可沒什麽好處。”
    兩人之間的緊張氣氛在空氣中彌漫,濃重而令人窒息。
    道天怒視著炎長老,雙手緊握在身側。
    他知道自己不能公然違抗長老,不是在這裏,也不是現在。
    他咬緊牙關,示意守衛們退下。
    楊凡看到了機會。
    他毫不猶豫。
    他猛地加速,從包圍圈的短暫空隙中衝了出去,消失在迷宮般的小巷裏。
    他一邊跑,還能聽到道天憤怒的咆哮聲在身後回蕩。
    他知道自己這次逃脫了,但付出了代價。
    他暴露了。
    他在中州的行蹤已經被發現了。
    他用手按住流血的手臂,疼痛尖銳地提醒著他所麵臨的危險。
    他躲進陰影中,城市的喧囂聲在他周圍盤旋,那是由呼喊聲、笑聲和遠處金屬撞擊聲交織而成的令人迷失方向的交響樂。
    他停下來,靠在一堵涼爽的石牆上,喘著氣。
    他知道自己的複仇之路變得更加艱難、更加危險了。
    “這……改變了一切,”他喃喃自語,聲音幾乎輕不可聞,然後融入了黑暗之中。
    狩獵……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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