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要飯的……幾個女子罵罵咧咧起來，一旁的女夥計連忙勸起來……
    夥計拿著幾雙小布鞋過來，嘿嘿道：“你看合不合適？”
    “就這雙吧，”項明道，“給她也來一雙好了。”
    母夜叉笑嘻嘻的坐下來脫下一隻靴子，女夥計過來量了量……
    “跟他同款的就行了。”母夜叉道。
    女夥計拿過一雙布鞋，母夜叉拿過鞋穿起來……
    “可以，”母夜叉穿著鞋走了兩步笑道，“還別說，你們這些臭要飯的鞋穿起來是比較舒服，嘿嘿……”這話顯然是說給那幾個女子聽的。
    項明笑道：“合適嗎？”
    母夜叉開心的點了點頭，道：“還是你小子有眼光。”
    夥計笑道：“三雙一共三十兩。”
    母夜叉啊一聲……
    項明掏出一張銀票……
    夥計看了看銀票，笑道，“客官，這是二十兩，還差十兩。”
    “我腳上一雙，手裏一雙，不是二十兩嗎？”項明道。
    夥計？
    幾個看熱鬧的女子哈哈著……
    母夜叉？
    “好啊！你小子存心讓我難堪是吧！”母夜叉吼道，“行行行，你行，老子自己有錢，你給我等著！”便是掏出一張銀票，扔下便走……
    “誒，你是不是忘了什麽啊！”項明道。
    母夜罵罵咧咧走過來，一巴掌呼了過去，啪，罵道：“忘了給你臉了！”
    項明道：“你這手勁還是別出來混了，把這鞋給小啞巴帶回去啊。”
    母夜叉便是拿過小鞋，撿起自己的靴子便是罵罵咧咧的走了……
    店裏的幾個夥計跟幾個顧客……這什麽情況啊？
    “客官，她剛剛給的是五兩銀票啊，你自己看！”夥計遞過銀票道。
    “哦……”項明道，“我跟她不認識啊，你們都看到的了啊！”
    眾人發出一片噓聲……
    項明隻能掏出一張銀票，付了賬。
    眾人便是八卦起來……
    始亂終棄……不像，應該是那女的死纏爛打……要我說就是欲擒故縱，這些男人最喜歡搞這套了……
    夥計歎了一口氣道：“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項明罵罵咧咧的滾出賭坊，回到凶宅……往草堆上一躺。
    呀……
    項明驚的跳起來，什麽情況……
    正在烤肉喝酒的一個二流子道：“把你妹壓死了唄！”
    隻見小啞巴從幹草堆爬出來，項明也是無語了，罵道：“你個死丫頭搞什麽啊！跑回來幹嘛啊！”
    小啞巴迷迷糊糊的躺下繼續睡了……
    項明暗罵一聲真的是陰魂不散啊，便躺下睡覺了。
    翌日清晨，小魚煮著粥……
    母夜叉氣呼呼的走過來，劈頭蓋臉罵道：“你個死丫頭搞什麽，連個招呼不打也不見了……”
    小魚舀了一碗菜粥給母夜叉，咿呀咿呀的比劃著……
    母夜叉把鞋扔給小魚，罵道：“那個混蛋給你的！”
    小啞巴拿過鞋看了又看……
    母夜叉走過去踢了踢呼呼大睡的項明罵道：“還睡覺！”
    項明起身罵道：“你是不是有病啊，一大早就過來發什麽瘋。”
    “我知道昨天我不該打你……你要不要這樣子……”母夜叉罵道。
    項明舀了一碗粥，吃起來，道：“合腳嗎？”
    小啞巴咿呀咿呀比劃起來……合腳，多少錢啊？
    項明道：“十兩。”
    小啞巴從兜裏一把銅錢，數了十文錢給項明，這些都是這幾天要飯討來的。
    項明罵道：“裝瘋賣傻的東西，我說的是十兩！”
    母夜叉拉著小啞巴，在凶宅裏逛了一圈，道：“我們以後一起睡好不好？”
    呀呀呀……小啞巴興奮的蹦蹦跳跳起來……
    母夜叉便是走進柴房裏清理起來……柴房其實也沒什麽雜物，能燒的都被二流子們當柴燒光了……幾間屋子都快被他們拆光了。
    幾個二流子看著項明……
    項明道：“我跟她不認識啊！”
    項明吃完粥便是出門了，“喂，你別跟著我行不行？”
    母夜叉拉著小啞巴跟在項明身後，一聲不吭……
    母夜叉買了三串糖葫蘆，遞給項明一串。
    “大姐，你這個症狀多久了？”項明吃著糖葫蘆道。
    母夜叉嬌滴滴道：“人家叫倩兒。”
    “我是說你這喜怒無常又恬不知恥的症狀有多久了？”項明道，“我認識幾個不錯的大夫，他娘的我這麽忘了這事！”
    三人來到長壽樓裏……
    一個大夫看了看小啞巴的耳朵跟舌頭，道：“天生的還是後天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誒，她是我撿來的。”項明道。
    大夫拍了拍桌子道：“一點也聽不見？”
    “問你聽不聽得見！”項明道。
    小啞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項明揪住小啞巴的耳朵對著大吼了一聲：“你別給我裝聾作啞！”
    大夫……
    附近的眾人都嚇了一大跳……幾個小娃娃被嚇得哇哇大哭起來……
    “看來是真的一點都聽不見，”項明道，“還有沒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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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不會耳屎太多了，整天髒兮兮的也不洗澡，”母夜叉拎起小啞巴的另外一隻耳朵往耳洞裏看了看。
    小啞巴一左一右兩隻耳朵被揪著……
    大夫道：“年輕人，你這症狀多久了？”
    “你見過哪個要飯的天天洗澡的？”項明道，“大夫你什麽意思？”
    大夫道：“你這人有狂躁症，平日少喝點酒，多看看書。”
    “哦，”項明便是走。
    “誒，小夥子問診費呢？”大夫道。
    項明一個腦瓜子呼過去，罵道：“你個死丫頭聾了啊，問你要錢呢！”
    小啞巴撓了撓頭……
    “趕緊走趕緊走！”大夫連忙道，這小子看樣子要打小孩了。
    項明踢了一腳小啞巴，罵道：“丟人現眼的東西，走了啊！”便是罵罵咧咧的走了……
    醫館裏眾人？這哪裏是狂躁症啊，這是腦子有問題……那小丫頭就是被他打聾的……
    “你至於這樣嗎？”母夜叉道。
    “你看我身上能掏出半兩銀子嗎？”項明道，“有錢你早說啊！”
    母夜叉……
    “這可怎麽辦哦，”項明看了看小啞巴，道，“又聾又啞的，還傻乎乎的，要不把她送青樓裏怎麽樣？”
    又來這一套！一天賣一次？
    “誒，要不你借我點錢讓她上學好了。”項明道。
    “行了行了，我出錢給她上學行了吧！”母夜叉也是服了。
    兩大一小溜著街，一隊隊騎高頭大馬的軍士在大街小巷裏巡邏著……
    “誒，你這大家閨秀整天跟著我說出去也不好聽啊，”項明道：“我認識幾個世家千金小姐，要不給你介紹認識認識？給我一點錢去打點打點就行……”
    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句話騙錢……
    三人來到一條巷子裏……
    “有教無類？”母夜叉看了看牌匾道，“我們那裏也有同名的書院。”
    “不然呢？”項明道，“難道寫有錢就進沒錢滾蛋啊？”
    母夜叉道：“那個大夫看的蠻準了，你真的有狂躁症。”
    項明揪了揪小啞巴的耳朵，道：“看什麽看，趕緊給她十兩銀子啊！”
    母夜叉不情不願的掏出一張銀票給小啞巴。
    “還傻乎乎的幹嘛，進去啊！”項明道。
    小啞巴點了點頭……便是走進大門。
    “你怎麽知道這裏有個書院的？”母夜叉問道。
    “你以為我在賭坊裏幹嘛？”項明道，“我可是花了好多錢才打聽到這麽個學堂的！裏麵有一半不是聾子就是啞巴。”
    母夜叉翻了翻白眼，這小子是十句有九句不離錢……把賭錢都說的這麽冠冕堂皇的。
    “誒，昨天那小牛頭什麽來曆？”母夜叉道。
    項明道：“我們家大業大豈是你這種小戶人家能比的！”
    “知道了知道了，誒，什麽蛇的糞比黃金還值錢？”母夜叉道。
    項明一拍腦袋，對啊，昨晚那小子說死丫頭賣蛇糞發家的，我這麽把這茬忘了，回頭找到她，把小白小青偷了不就吃喝不愁了啊！反正又咬不死我……
    “這大半天還不出來，誒，要不你借我點錢，我去玩兩把再說！”項明蹲在門口，掂著小石子耍……
    “誒，你小子真的認識那些世家千金？”母夜叉蹲在一旁笑道。
    項明掂著小石子道：“長安城隻要能報的上名的我都認識，無名之輩就算了！”
    “那個李家的李婉你認識嗎？”母夜叉笑道，“最近風頭可盛了，傳聞就是他把項明那小子弄死的！”
    我……我不是活生生在你麵前嗎？
    項明咬牙切齒罵道：“那家夥化成灰我都認識！”
    “呦，看你這樣子好像她得罪了你似的，”母夜叉笑罵道，“別裝大尾巴狼了，人家什麽身份，就是害死了項明不是還活蹦亂跳的，我倒是蠻佩服她的，這風頭浪尖的時候還敢回長安，也算是個女中豪傑吧，為民除害！”
    項明也算無語，古人誠不欺我，寧得罪小人不可惹女子，再說項明也沒得罪你啊，道：“項明跟你八竿子打不著關係吧，你要不要動不動就咒人死啊！”
    “呸，那種十惡不赦之徒早就該死了！”母夜叉看了看左右，低聲罵道，“那死鬼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少女，但是受害者家屬告官無門，嘿嘿，老天有眼，他現在應該在十八層地獄裏的油鍋裏嗷嗷叫著……誒，如果我是鬼差，我就把他的那根東西剁下來，你懂的，剁成肉泥，然後喂狗，等狗拉出屎來，然後塞進他嘴裏，嘿嘿嘿……”
    老子什麽時候幹過禍害良家少女的事啊，越聽越不對勁，道：“你聽誰說的他禍害良家少女了？”
    母夜叉道：“我猜的啊，八九不離十，不說那個死鬼了，對了你到底是不是長安人啊，我感覺你對長安比我還熟，是不是在這裏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出去避風頭了……你不回答就是默認了，好啊果然讓我猜對了……”
    這個死八婆真的沒救，項明掂著幾粒小石子，聽著一旁的蒼蠅精嗡嗡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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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啞巴蹦蹦跳跳的跑出來，跟兩人眉飛色舞的咿呀咿呀比劃著……先生同意了，裏麵有好幾個跟我一樣聽不見的聾子……
    項明笑道：“那就進去上學吧，你愣著幹嘛？筆墨紙硯書本不要銀子啊！”
    “哦……”母夜叉道，“這也要我給啊！”
    項明道：“幫人幫到底啊！”
    “行了行了，我給還不行嗎，你這人真的有毛病！”母夜叉打開掏出一兩銀子遞給小啞巴。
    “你打發要飯的啊……”項明話還沒說完，小啞巴接過銀子，蹦蹦跳跳的跑了進去。
    “沒出息的東西！”項明罵道。
    “誒，你小子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大奸大惡之徒！”母夜叉笑嘻嘻道，“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
    別別別，我現在還在十八層地獄滾油鍋挖眼割舌還要剁……不敢想不敢想……
    “走，請你去吃好吃的，”項明起身道，“你們這些鄉巴佬肯定沒吃過！”
    ……
    餛飩攤前
    項明道：“誒，那老頭呢？死了？”
    “哦，老頭子年紀大了，在隔壁喝茶看戲呢。”青年煮著餛飩笑道。
    “兩碗，多放點蔥花……”
    “我不吃。”母夜叉道。
    “哦，那就一碗好了，她不吃！”項明道。
    “我什麽時候說不吃了，我是說我不要蔥花！”母夜叉罵道。
    “你什麽時候不吃蔥花了？”
    “我今天不想吃！行不行！大老爺！”母夜叉罵道。
    青年端著兩碗餛飩過來……
    母夜叉拿過放滿了蔥花的便是吃起來……
    “還真不錯……”母夜叉邊吃邊道。
    項明喝了一口湯，笑道：“小哥，你這有點學藝不精了吧。”
    “哎呦，客官會吃啊，這都吃出來了，”青年笑嘿嘿道，“我改良了湯料。”
    “我看你是偷工減料了吧，”項明道，“一隻老母雞兩鍋湯，你這最多半隻，解膩的苦樹茶也換成普通的茶葉，兩兩抵消，一般人是吃不出區別的，我還吃不出啊。”
    旁邊桌子的幾個身著勁裝的女子好奇的看著項明……其中一人死死的盯著項明。
    “哎呦，”青年笑嘻嘻道，“老顧客啊，這都能吃出來，我跟你說啊，現在長安城來來往往的江湖中人火氣太大，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我這不是弄的清淡點嗎，這味道也沒變啊，嘿嘿……”
    項明道：“回頭我要是看見你家老頭跟他一說，看他會不會打斷你的腿！”
    “你這兩碗我請了！”青年笑道。
    項明笑道：“再來兩碗！”
    “那你去說啊，給你臉了，我又不在乎，老子武功天下第一，居然叫我過來賣餛飩。”青年一臉不屑道。
    項明被嗆得的不知道說什麽，見旁桌的一個女子還在打量著自己，嘀咕道：“看你娘啊，沒見過靚仔啊！”
    兩人吃好餛飩便是起身要走……
    “喂喂喂，你小子還沒付錢呢！”青年道。
    “你不是說請我啊！”項明道。
    “我是說過啊，但是我反悔了啊，怎麽，付賬，不然我報官！”青年道。
    “給錢啊！”項明道。
    “哦，啊！”母夜叉愣了愣，道，“憑什麽我給錢啊！”
    項明罵道：“你看我身上有半個銅板嗎？”
    “你昨天不是還有啊，好啊，你是不是外麵有別的女人了！”母夜叉罵道。
    “沒有，別整天疑神疑鬼的行不行哦……”
    兩人便是邊吵邊走……
    “哎呦……”項明腳下一絆，猝不及防之下摔了一個狗吃屎……
    母夜叉反應過來，便是一拳過去……走你……母夜叉被一拳打的蹲在地上……
    “吃霸王餐是吧，”青年笑道，“給老子吐出來！”
    “哎呦，大哥，誤會誤會……”項明爬起來笑道。
    “打人了，打人了……”母夜叉喊起來。
    真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青年罵道：“有毛病去看看，滾蛋！”便是一腳踢翻剛剛爬起來的項明。
    項明連忙拉著罵罵咧咧的母夜叉走了……好小子，武功這麽高啊！
    “怕他做什麽。”母夜叉道。
    “回去再說別丟人現眼了。”項明道。
    項明拉著母夜叉走在大街上，突然鑽進一條小巷子……
    “嘬嘬嘬……”隻見剛剛餛飩攤隔壁桌的女子帶著幾人跑進來，嘿嘿笑道，“你小子乖乖的跟我走還是要我們動手？”
    項明暗罵一聲晦氣，道：“你不至於對我這麽念念不忘吧，你看上我哪裏了，我改還不行嗎？”
    一旁的母夜叉也是愣了，該死的東西，原來是遇到舊情人了啊，怪不得這麽慫！
    “你別亂來啊！”項明罵道，“你過來，有話一邊說！”
    李婉嘿嘿一笑，便是跟項明來到角落裏……
    項明便是劈裏啪啦的說起來……他早就回皇宮了，是他哥叫他出宮的，秘密調查長安的各方勢力，大內侍衛好多都在外麵，他是總指揮……哎，你是怎麽認出我的？是不是對我日思夜想啊……
    李婉盯著項明，想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他說的真假，突然一拳砸了過去，這麽近的距離猝不及防，項明哪裏躲得過去啊，左臉挨了一拳便是被砸了一個踉蹌，李婉一腳便是踢了過去……
    這失了先機，昏昏沉沉的，哪裏招架的住……
    母夜叉見狀想過來幫忙，便是被李婉的幾個師姐妹拔劍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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