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愛妃~愛妃~(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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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萬安宮中。
顏惜月特意施展了隔音法術,隨後咬牙切齒的將桌上茶盞甩了稀碎,指著養心殿方位叱罵道:“螻蟻!有眼無珠!有眼無珠!!”
“我哪點比不過那姓沈的!?”
“我哪點比不過那姓沈的?你說!你說啊!!”
那言語中的怨氣幾欲化成實質,若黃炎就在眼前,隻怕都能被她掐死了。
在顏惜月眼中,那姓韓的小蹄子也就罷了,可以理解為黃天覆喜歡小嫩軟,可這次的沈妙涵不一樣!
她不明白,為什麽明明是她們兩人一起獻的舞,她也篤信自己跳的要比沈妙涵好的多,但被留下的卻不是她!
她氣的不是黃炎留沈妙涵過夜,也不是為了爭寵,而是氣自己引以為豪的手段竟還比不過一個冷臉耍劍的!
她隻是單純的不想輸!
顏惜月氣的胸脯直顫,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變形了。
待察覺到意識中隱有黑影浮現,似乎有入魔之兆,她緊忙摒棄雜念,閉目深深地舒緩了幾口氣……
另一邊。
養心殿的寢宮中。
沈妙涵坐在床榻邊,顯得很是無奈。
她也疑惑明明自己表現的很冷淡,並不出彩,甚至宴會上話都沒說過幾句,為什麽還會被留下來侍寢。
要留侍寢也該留那狐媚子才對。
她雖然參與了青藤子一行人的謀劃,但並不想與這世俗中人牽扯太多,更沒有想過要屈身與一個小洞天中的皇帝。
她知此行不合自己的處世之道,所以也有想過事成後保那黃天覆一命,再想辦法彌補一下。
但彌補絕對不是屈身於他。
沈妙涵算算時間,也知那黃天覆應該快沐浴好了,當即手掐靈訣的在房間中施了個術法。
本就不多的法力,再次少了些許。
在太監宮女服侍下沐浴更衣後,黃炎裝出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回到寢宮,人還未至,聲音便已傳入:“愛妃,愛妃~”
不知怎地…
他隻覺得今日殿中好像多了些霧氣,朦朦朧朧的,極具氛圍。
見立與床榻邊的素白身影,黃炎目光微動的伸手環了過去,待摟著人後隻覺暖玉在懷,無一處不香。
沈妙涵被攬住後渾身輕顫,也沒想到季歡梅所授的周天小迷魂術竟對黃天覆無用。
“愛妃,久等了吧。”
黃炎攬其腰肢,醉眼朦朧的湊在其脖頸處輕吸一口,那如醉如癡之態像極了沉溺酒色的昏君。
“陛……陛下言重了。”
沈妙涵銀牙輕咬,強忍著一把掙開他的衝動,柔聲勸誡道:“陛下酒意濃重,不若先休息休息?”
“嗯?”
黃炎從鼻腔裏輕哼一聲,將懷中的美人兒調轉身形麵向自己,眉目中帶著幾分不可抗拒的威嚴,質問道:“進宮後無人教你如何侍寢?”
“……”
沈妙涵見他言辭中頗具威勢,也知這侍寢之事避無可避了。
想到還要動用法力,她也是無奈,索性裝出一副柔弱之態的點點頭,伸手為黃炎寬衣解帶。
而黃炎見她乖巧的為自己寬衣,自是麵色一緩的坐在床邊,將其攬到懷中細細摩挲。
身具通明劍體的女劍修為自己寬衣解帶,這種機會可不多見……
黃炎可是把任淩風掏幹了的,自然也知道他們一行人中有個叫沈妙涵的女劍修,和一個顏惜月的狐媚子。
所以早在方才的宴會上,他就懷疑起了沈道真與顏如玉兩女的身份。
似這種堪稱人間絕色的美人兒平日裏能見著一個就不錯了,這一下就來兩個,而且還一個姓沈,一個姓顏。
他想不懷疑都難。
方才觀舞後,他基本就斷定了沈道真與顏如玉兩女就是天外之人!
黃炎也不知她們兩個天外之人化名入宮究竟有何企圖,便想著探探底,索性將計就計的留了沈妙涵侍寢。
能套出消息最好,即便套不出消息,他自問有人道大勢在身,單憑沈妙涵一人也不敢對自己怎麽樣。
畢竟,她們真要有那膽子早就殺進皇宮了,何至於偷偷摸摸的化名潛入後宮?
黃炎有恃無恐,自然大膽的很,摟著懷中美人兒上下其手,好不自在。
“陛下……”
沈妙涵被他那雙大手摩挲的耳尖都發燙,也知不能再拖下去了,於是眼神迷離的像是動情了一般,主動往黃炎唇邊湊去,似是想要索吻。
就在黃炎準備啃上那雙水潤的唇瓣時,卻見沈妙涵口中吹出一股粉色薄霧,徑直鑽入了他口鼻中。
隨著薄霧入體…
他的眼神漸漸失真,嘴角噙著笑意的躺在了床榻上,仿佛陷入了某種美夢中。
沈妙涵見狀緊忙從他懷中掙脫出去,張口吐出一枚氤氳著粉色薄霧的寶珠。
此珠乃是幻音宗護法季歡梅的法寶,喚作‘催人夢’,以法力催動,可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陷入其編織的夢境中而不自知,配合一些術法甚至能做到在夢中殺人…
這也是季歡梅提供給她的保障之一。
夢中。
黃炎隻覺得渾身燥熱難耐,而麵前的美人兒索吻後則是一副欲迎還拒的騷浪之態。
就在他疑惑這沈妙涵為何如此反差之際,突然感覺丹田中湧出一股清涼之意。
緊接著便是如夢初醒…
他看到了自己躺在床上,原本還在懷中親熱的美人兒此時正站在床邊滿臉惱意整理衣襟。
見此情形,黃炎哪還不知自己被人施了術法?
怪不得…
他的眼神隻清明了一刹那,便再度裝出一副深陷其中的渾噩之色。
隻是與方才相比,此時他手指微屈,丹田中的弘綱劍蠢蠢欲動,大有形勢不對便抽劍將其斬殺當場的意思!
沈妙涵既羞又惱的整理好方才被扒亂的衣襟,暗想自己倒是高看這黃天覆了。
表麵正正經經,喝些酒後原形畢露。
虧你還是此間人皇…
想到侍寢之事繁瑣,沈妙涵不得不脫下鞋子重新挪到床榻上。
她先是用拇指指甲在食指尖輕輕一劃,擠出幾滴血塗抹在墊巾上,將其鋪在被褥下,偽裝出已經失身的憑證。
隨後又在跪在床邊將黃炎的鞋襪和身上衣物盡數脫去,挪到被褥中。
做完這一切後,她才的鬆了口氣。
而黃炎見她這般做戲,不覺有些好笑,也越發好奇她們兩人費盡心思的潛入宮中到底有何所圖。
難道是照心鏡?
沈妙涵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環顧四周後將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書架上,於是起身去翻閱起了書籍。
黃炎雖不知她有何謀劃,卻也不想讓她舒舒服服的哄騙自己,於是故作迷蒙的喚道:“愛妃~愛妃~”
“……”
沈妙涵聽到他的聲音不由麵色一變,回頭才發現他還躺在床上,並未醒覺,隻是伸著手神思恍惚的喚著‘愛妃’。
見此情形,她也是心頭一緩。
因這‘催人夢’並非是她煉製,她也不知施法後對方有此反應算不算正常。
為保險起見,她還是放下手中書籍,又回到床榻邊,將自己的素手放到他手中,像是哄孩子似的柔聲應道:“陛下,臣妾在呢,在呢。”
“……”
黃炎險些繃不住的笑出聲來,於是用鼻腔輕輕哼吟了幾聲,示意自己很舒服。
沈妙涵見他揉捏著自己的手,唇角還噙著笑意,又想到他此時在夢中多半正與‘自己’行那男女之事,不免有種異樣的情緒湧上心頭。
許是想到了不該想的畫麵,她耳尖隱隱發燙,滿臉嫌棄的輕啐一聲。
為避免意外…
她取出‘催人夢’再度用法力催動,吹了口霧氣到黃炎口鼻中,隨後像是哄孩子似的湊在他耳畔輕聲呢喃:“陛下,你累了,早些休息吧。”
“……”
見黃炎閉上雙眼,沈妙涵這才慢慢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她剛想起身繼續去看書打發時間,身後便又傳來的迷蒙不清的:“愛妃~愛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