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靈拿著鱗片，一路上暢通無阻。張越齊心裏卻有兩個疑問，一是族長到底是怎麽和吳叁省聯係的，二是其他人好像對族長放血的事情習以為常。
    九門老一輩的人應該都了解張家人的屬性，他們是利用了這一點來保全自己嗎？
    “想到這裏張越齊勾了勾黑瞎子的脖子，想要和他說小話。
    黑瞎子見狀一笑，“小齊有什麽事？”
    “族長出來一趟多少錢。”張越齊覺得太危險了，不想讓張啟靈做這種事情了。族長下墓一次多少錢，他給他還不成嗎？他可以幫別人抓鬼賺錢。
    黑瞎子沒想到他問的又是張啟靈。“一次大概上千萬吧。”
    “一次上千萬，那他以前的錢去哪兒了？沒買吃穿，又沒買車房。”張越齊心想怎麽也有一點兒存款了。
    “那不是他經常失憶嗎？所以他的錢他放哪兒了他也不知道。”啞巴不知道用錢，隻好讓我幫他花了。
    “這樣的話，那些人豈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兒不給他錢。”怪不得呢，本來就是出錢請來的人，誰會在意族長的死活。就像古代買了人，打罵都是主家說了算。
    一句話，我出錢了。
    張越齊心想以前沒見識過不知道，以後可不能讓族長再接這種活了。
    “不會的，隻要老板還活著，都會給尾款的。”解釋道。
    “哦？哦！”張越齊驚訝的看著黑瞎子。原來還可以出賣老板？早說啊。族長有沒有學會這一點?他看族長就是太老實了。以後遇到危險能救就救，救不到就先保護自己唄。
    黑瞎子注意到他的語氣顯示疑惑，後來是恍然大悟。“可別和啞巴說。”
    啞巴肯定能知道是他教的。
    “不會。”族長就是太老實了。照黑瞎子講的那些經曆，他早就跑去逍遙快活了，他還當張家族長，做夢去吧。
    或許這就是他和族長的區別吧。族長麵對張家小輩是慈愛的。對於張家的一切事情都是負責的。要不人家是族長呢。
    隻是，黑瞎子知道的還是太少了，族長又失憶了。他要打電話問問爺爺，他來到這裏雖然找到了族長，可是還是有許多謎團沒有解開。
    九門到底要利用族長做什麽？他們張家人守護的秘密又在哪裏？族長身邊為什麽一個保護他的張家人都沒有？
    船隻行駛到了碼頭，眾人看到一個村子都高興起來，張越齊卻有些悶悶不樂。
    “小孩子別想這麽多。”黑瞎子揉揉他的頭說道。真要贖罪也應該是老一輩的人，而不是張越齊這個什麽都沒接觸過的小孩兒。
    而且，照張越齊的說法，他們一家是靠他爸吃軟飯才發展壯大的，還真和國內張家沒有太大關係。而且他們一家是第一支來找張啟靈並且守護在他身邊的張家人。
    “唉……”張越齊歎息一聲，被黑瞎子拉著下了船。
    “小齊。”張啟靈將鱗片遞給張越齊。
    “族長留著保護自己，以後別再用自己的血了。”怪不得他初次見麵覺得族長臉色不太好。是以前經常用這個方法救人？
    見他躲得遠遠的不過來拿，張啟靈隻能將鱗片收起來。
    “這樣也好。”他看那個叫大奎的挺覬覦這個東西的，想要的話，找啞巴，可不要找小齊。
    張越齊心裏裝著事兒，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眾人找到村裏的招待所，洗了澡準備吃飯。
    趁著這個功夫，張越齊找了個地方給老爺子打電話。
    “爺爺，張家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隻剩下族長一個人了。”他爺爺說是有人背叛了張家，所以張家才分崩離析，那為什麽張啟靈留了下來?
    “當年因為戰亂，還有張家人之間的內亂。張家人隻能各自保命，你爺爺我聰明，這才逃過一劫。其實不隻是我們這一支還有好幾支逃到海外的。有的則是去投靠了九門張，有的則是隱藏起來，不知道去了哪裏。”
    “所以大家都找到了出路，沒有人管張啟靈?把他一個人留在了哪裏？”張越齊問道。
    “小齊，你應該稱呼他為族長。”張老爺子沉默道。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守規矩的人，早就看不慣張家的那些事情了。不然他不會允許兒子娶一個外國女人，還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的確不高興孫子是個混血，可這不代表他不會變通，人活著總是要變通的。他能讓孫子找到族長，已經算得上是有良知了。
    況且，當年策劃一切的時候，他還是個屁都不懂得毛孩子。他沒有害過張啟靈，也沒有從張啟靈身上享受到什麽利益。他能讓小齊找張啟靈，隻是為了張家那屁都不是的族規，還有張家人守護的秘密。
    “小齊，爺爺當年帶著你奶奶還有你爸他們出國的時候才將將三十有一。爺爺的父母都死了，爺爺一個人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是盡力了。爺爺的勢力比不過張家其他人，他們為什麽不救族長?他們為什麽不幫族長?小齊，不要怪爺爺，也不要自責，我們已經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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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我不會怪你也不會自責的。”張越齊歎息道。
    人性本來就是複雜的。張越齊有的時候可以為了利益做一些不是很好的事情，可是在親人麵前，他又有極高的道德點。當年張家人做的事情讓他心裏很不舒服，如今都有些不敢麵對張啟靈了。
    雖然就像他爺爺說的，他們這一支已經盡力了。
    “小齊，吃飯了。”黑瞎子知道他是去打電話了，隻是久久不見他回來，所以出來尋他。
    張越齊捏緊手機抬頭看著他。
    “乖乖，怎麽哭了？”黑瞎子看他眼睛濕漉漉的，眼白紅彤彤的，睫毛都濕成了一簇一簇的。
    “沒什麽，隻是問了我爺爺一些事情。”張越齊心裏梗塞。要說一大早到現在總該餓了，可是他嗓子裏哽的厲害，居然一點兒都不餓。
    “為了啞巴?”黑瞎子詢問道。
    “不哭了，你一個小孩兒懂什麽？啞巴受苦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黑瞎子捧著他的臉，替他抹了抹眼睛上的淚水。
    張越齊皮膚白，既有張家人的原因又有他母親白人基因的原因。哭起來可憐兮兮的，臉頰鼻子都紅成一團。
    如今緊抿著嘴巴，一副傷心不已的樣子倒是讓黑瞎子心疼了。
    “啞巴如今就在這裏，你想要對他好有的是機會。當年的事你也做不了主。咱們還是該往前看。別傷心了，嗯？”黑瞎子低聲哄著。
    張越齊點點頭。當務之急是幫他們把人身體調養好。等族長身體棒棒的，就一起去處理張家人守護的秘密。
    到時候，張家就不需要族長了。張啟靈做自己就行了。
    兩人一起走了進去，菜早已經上的七七八八了。
    “他欺負你？”張啟靈看向張越齊問道。
    黑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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