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回來？你確定？”
    電話那頭劉寶勇聲音一下子高了八度，嚇的李衛紅急忙道：“劉叔你等一下，我問問保衛。”
    電話都沒掛，急忙跑出門口正好看見保衛小楊從後院轉過來，高聲問道：“楊同誌，向北昨晚回來沒有？”
    小楊點點頭，老實道：“老板是今天早上六點回來的，在西跨院休息。”
    李衛紅鬆了口氣，皺了皺眉返回客廳：“劉叔，向北是今天早上六點回來，怕打擾我就在跨越住了，我一會過去看看。”
    劉寶勇那邊說了聲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姐，姐夫住西跨院去了？”
    李衛倩估計是聽到了剛才的聲音，穿著睡衣蹬蹬蹬下樓，一臉八卦的表情看著姐姐問道。
    “哎喲你懷著肚子呢，怎麽還老是瘋瘋癲癲的，萬一出了事哭都來不及！”
    李衛紅在妹妹腦門上戳了一下，“趕緊上樓洗漱，馬上要開飯了。”
    說著抬腳就出了門，朝著西跨院走去，和從前院進來的聾老頭打了個照麵。
    “師父，下這麽大雪您還出去遛彎啊？”
    “嗯。”
    聾老頭笑嗬嗬：“習慣了，不溜一圈渾身不舒服。你這是去叫向北吧，他六點才回來沒睡多久，讓他多休息一會，我讓小何燉了點滋補湯，一會你讓廚房用火煨著，等他們醒了補補。”
    李衛紅立即聽出他話裏的意思，她把聾老頭親人，有些事不會避諱，頓了下問道：“向北昨晚，和姚秘書？”
    聾老頭點了點頭沒說話，徒弟感情和家庭上的事情他一向不參與，李衛紅又不是笨人，有些事應該早就有所察覺。
    “嗯，我知道師父，一會吃飯就您。”
    李衛紅心裏五味雜陳，轉身朝著廚房走去。
    走到廚房門口，就聞到一股子濃鬱的雞湯香味，看著小火燉著的砂鍋，微微有些出神。
    "東家，這滋補湯火候沒到，文火慢燉還需兩個小時呢。"
    何師傅以為她是想問滋補湯什麽時候能好，急忙放下手中菜刀主動說道。
    “哦，不急不急，多燉一會。”
    李衛紅勉強笑著回應，轉身出了廚房回房間。
    向北和姚靚的事情她自然是有所準備的，但沒想到當這一天來臨的時候心裏會這麽苦澀。
    "姐，師父和你說什麽了？你怎麽沒進跨院就回來了？"
    李衛倩上了二樓就一直看著姐姐身影，將剛才的景象看在眼中，見姐姐上樓來，放下擦臉毛巾急忙拉住她胳膊問道。
    淩友芳揉著眼睛從房間晃出來，毛絨睡袍歪歪扭扭地掛在身上，頭發像小獅子似的支棱著，"一大早嘰嘰喳喳的，想多睡會都不行。"
    “你一天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李衛倩懟了她一句，拉著姐姐胳膊進了房間，順手關上門。
    本來沒在意的淩友芳被這姐倆動作弄得愣了一下，旋即搖搖頭，嘴裏嘀咕：“神神秘秘的。”
    打開溫水洗了把臉，腦子一下子清醒多了，想到姐妹倆的小動作，不由有些好奇，悄悄走到門口耳朵貼著門偷聽。
    話說李衛倩拉著姐姐進了房間，立即好奇詢問：“姐夫昨晚沒回來睡，是和姚秘書一起睡了？”
    李衛紅摸了摸兩個孩子尿布，緩緩坐下點點頭：“你姐夫昨晚加班，今早六點回來，怕影響咱們就睡姚秘書房裏了。我知道這一天避免不了，可真來了心裏還是不太得勁，憋得難受。”
    親姐妹倆說話沒藏著掖著，李衛紅直接將心事說了出來。
    “我姐夫那人本事大身體強還超有錢，要是別的男人有我姐夫這本事，在外麵還不定風流成什麽樣子呢。可我姐夫除了那個蘇聯的柳德米拉也沒在外麵亂搞過，對咱們三個那是寵到心裏的。就說床上吧，我們三個捆一塊都弄不過他，現在我和友芳懷著身子幫不到你，姚秘書進了門不算壞事...."
    李衛紅聽她說著說著就變了味道，氣的在她臉上狠狠擰了一把：“你這死妮子，怎麽什麽話都亂說，這是一會事嗎？啊？”
    “姐姐姐，快鬆手疼死我了。”
    李衛倩捂著臉使勁揉了揉：“這怎麽就不是一回事了，姚秘書的事咱們都討論過多少次了，她和我姐夫朝夕相處，一天比陪我們的時間都長，有這麽一個姐妹盯著不是更放心？避免不了的事隻能往好處想嘛。再說我看姚秘書也不是那種壞女人，落落大方，既漂亮又有氣質，有這麽一個姐妹總比進來一個不知根底的女人好吧。”
    門一下子被推開，淩友芳伸手指著兩姐妹氣呼呼：“這麽大事就你們兩個偷偷商量，把我當外人呢？”
    李衛倩笑嘻嘻把她拉了進來：“誰把你當外人了？我這不是怕你著急上火，先和姐商量一下再告訴你嘛。”
    “哼！”淩友芳一屁股坐下：“我剛才聽了一點，到底怎麽回事？”
    李衛紅這時反而安慰起了她，“向北昨晚加班，今天早上六點回來，估計是怕吵到你們兩個就去了西跨院姚秘書房間。兩人現在什麽情況我們也是猜的，他們以前在外出差，這種事估計不少，還是等他回來問問情況再說。”
    淩友芳揉了揉鼓起的肚子，心裏暗暗歎了口氣，在外麵睡一起和在家裏睡一起能是一回事嗎？
    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人家這是攤牌了啊。
    這時，樓下傳來何師傅的聲音，“叫一下東家飯好了。”
    很快樓梯上就響起腳步聲，李衛紅擺了擺手：“我沒胃口，你倆下去吃飯吧。”
    李衛倩和淩友芳對視一眼，她們倆肚子裏懷著孩子，自己不吃受罪的是孩子。於是拍了拍李衛紅肩膀，一起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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