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你我兄弟,將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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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征軍至。
徐元起身相迎。
不等徐璋開口,他率先說道:“四皇兄,你可算來了,讓我一陣好等呀!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徐元說著,竟然還不忘露出悲傷之色。
是的,他開始演了。
徐璋戰馬嘶鳴,他馬背上一躍而下,直奔徐元而來。
近前,他怒視徐元,開口質問:“賊六,你故意害我!”
徐元擺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道:“四皇兄,你此言呀?弟弟我不太明白,這好端端的,怎麽就變成我害你了呢?你把話說清楚些!”
“廢話,你自己做了什麽你不知道?騙本王去追曹淳的十萬大軍,自己卻溜之大吉,陷我於危難,你現在還好意思在這裏裝瘋賣傻?”
徐璋氣得身子發顫,他就差將徐元給揪起來了。
看著徐璋這般模樣,徐元心中忍俊不禁。
但戲還得演不是?
“四皇兄,你這就誤會我了,什麽叫我陷你於危難呀?當時我們不是商量好的麽?遇到情況就用薑鶴保命呀!”
“廢話,本王會不知道麽?我是問你為何騙本王帶兵去追曹淳的兵馬,你自己卻跑了,你什麽意思?”
徐元繼續演,“哎呀!四皇兄呀!你糊塗呀!”
徐璋愣住了。
他糊塗?
是呀,他就是糊塗了,才會聽信徐元的話。
他發誓,從現在開始,徐元口中的半個字他都不會再是相信了。
徐元的話又是傳來:“我是讓你帶兵去追那曹淳的先鋒軍,目的是讓你趁著濃霧遮蔽視線,嚇唬一下他們,這樣我們好跑路呀!怎麽?難道四皇兄一直追他們,直到濃霧散了都沒有停下?”
此話一出,徐璋啞然了。
當時他隻感覺一萬人追曹淳十萬人爽的不行。
沉浸於其中無法自拔,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濃霧散去。
如不是林若曦及時趕到,他恐怕還要帶著東征軍和曹淳碰上一碰呢!
徐元見徐璋不說話了,一拍大腿,故作歎息:“哎呀!我就說四皇兄你糊塗了吧!還是說你喝醉酒還沒有醒酒呀?這不是你該有的水平呀!”
徐璋不語,隻是一味的將憋屈往肚子裏麵咽。
他明知道徐元是在他麵前演戲。
可他沒有辦法拆穿徐元。
徐元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有跡可循。
而自己也是疏忽了,才導致了眼下的結果。
“老六,真他娘有你的!”
徐璋咬牙切齒,怒視著徐元。
完全是一副看徐元不爽,卻又幹不掉與的樣子。
徐元擺了擺手,“四皇兄謬讚了,你我兄弟,講這些?”
啊啊啊啊!!!!
徐璋的內心已經抓狂。
惡心,純純的惡心呀!
他就從未見過徐元這般厚顏無恥之徒。
“哢哢!”
徐璋緊繃著後槽牙,已是哢哢作響。
徐元拍了拍徐璋的肩頭,帶著一抹笑意,道:“四皇兄,你我兄弟手足情深,我怎會害你?現在我們又是一條船上的人,你出了事,對我又沒有半點好處。
我就是知道你有脫困的能力,也想著你能猜到我的用意,所以才提前跑路,四皇兄心思縝密,聰慧過人,這不就成功的與弟弟我匯合了麽?四皇兄厲害呀!”
徐璋:……
徐璋隻感覺自己的髒腑翻滾,咽喉處甚至是有一股暖流要反湧而出。
“老六,你是真的賊呀!”
憋了半晌,徐璋從口中擠出這麽一句話。
徐元不以為然,隻是還以微笑,然後轉移話題:“怎麽不見若曦妹妹?你該不會是將她留在後麵,護大軍離開的吧?
哎呀!四皇兄,不是弟弟說你,這若曦妹妹雖然能上馬殺敵,可我們做哥哥的當護她周全,你怎麽能讓她護你呢?”
“夠了!”
徐璋低喝一聲,他受不了了。
再聽徐元說下去,他就真要吐血了。
為了防止徐元繼續惡心他,徐璋強行將話題轉移了開來。
“我與曹淳約定半個時辰內不得追擊我們,現在時間過去這麽久,曹淳也應該發現了,不多時就會重新追上我們,所以現在得動身前往洛北了。”
徐元微笑道:“那就依四皇兄所言,隻是我們都休整的差不多了,四皇兄的東征軍一路奔馳,還有餘力趕路麽?”
徐璋握拳,強忍內心的不悅,道:“這個你不用管!”
“那行吧!東征軍威武!”
徐元豎起一個大拇指。
威武?
要不是擔心曹淳追上來,誰不想休整一下再出發?
“小七,傳令下去,全軍急行,防止敵軍追擊,任何人不得懈怠,以最快的速度往西南方向奔馳!”
“是!”
徐璋臉黑的不能再黑了。
賊老六,我謝謝你喲!
近兩萬兵馬重新整合,徐元在前,眾人急行西南方向。
臨出發前。
內心稍稍平複的徐璋,沉聲開口:“老六,你還有什麽陰謀詭計,麻煩你說出來好麽?我不喜歡被人背刺的感覺!”
徐元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的說道:“瞧你說的,弟弟哪來的什麽陰謀詭計呀?你我兄弟手足情深,我還會害你不成?”
“停,停,別說了!”
徐璋意識到不對,立馬打住徐元。
徐元追問:“怎麽了?四皇兄是哪裏不舒服麽?”
徐璋擺手,不說話了。
他緊閉雙唇,似乎在壓製著什麽。
徐元見狀,隻是留下一個微笑,就率先朝前行去。
徐元一走。
徐璋就再也蹦不出了。
“噗!”
一口老血,終是壓不住的噴了出來。
“啊啊啊啊……”
徐璋無能狂怒。
他抹去嘴角的血漬,深深呼吸著清晨的空氣。
過肺後,緩緩吐出濁氣。
如此,徐璋翻湧的氣血,才壓下去了少許。
徐璋抽動韁繩,朝著徐元追了過去。
前方。
徐元麵帶笑意。
剛才他演的徐璋想死的心都有了。
安七在旁看得清清楚楚,他一直都在偷笑。
直到這時,安七才忍不住開口:“殿下,彩呀!”
徐元笑而不語。
安七又道:“不過剛才四殿下說的不無道理,曹淳的兵馬很快就會追上來,我們當如何應對呀?”
徐元聞聲,緩緩抬頭望向遠空。
片許,他才呢喃道:“冬季的雨,意味著溫度的驟降,這天……該下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