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大人物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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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包紮傷口,韓司平正打算繼續喝茶水,可茶水剛一進入到口中,他手腕便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剛倒好的茶水又灑了。
    韓司平再次低頭,看向了手腕。
    這一次,他臉色再無之前的風輕雲淡。
    他有顆珠子,連接著梁康的性命,梁康無事,珠子無事。
    現在,珠子碎了。
    梁康便是死了!
    誰殺的他?
    他明明有自己的火輪寶馬,騎上之後似如風馳電掣,起步也是極快的。
    常人甚至都看不清那匹寶馬跑的速度,怎得還是被人殺了?!
    莫不是……
    點星高人?
    點星高人怎可能出現在三興那個小地方?
    韓司平思路亂的要死。
    正在心頭煩亂之時,門突然被敲響了。
    見個屬下擠進了頭:
    “韓司平。”
    “何事?”韓司平顯然心情不佳,“無事找我,可要杖你。”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找您,是刺史。”
    “刺史?平日我辦公幹活,不見我今日為何找我?”韓司平皺眉。
    屬下小聲道:
    “刺史說……有位大人物來了此處。”
    “大人物?”韓司平有點懵。
    韓柏雖然離京城遠,但是刺史的身份地位還是一樣。
    能讓刺史念一句大人物,這是幾品的官啊?
    ……
    等韓司平趕到刺史府邸的時候,整個府內靜悄悄的。
    門口的小吏不敢說話,隻是拿著棍子杵著站著。
    韓司平拱手:
    “請勞煩通報一下刺史……”
    小吏連連擺手,一字都不敢說,隻是往裏麵指。
    韓司平想不明白,可刺史府的人做的肯定沒錯,他便幹脆老實閉上嘴,憑著記憶向著會客大廳方向走去。
    當他踏入這會客廳內時,仍是一片寂靜。
    除了一人喝茶水、搖躺椅的聲音外,剩下什麽聲都沒有。
    環顧整個房間,屋內左側坐著刺史和手下官吏,右側則是坐著三個不認識的年輕人,最中間是把搖椅,搖椅躺著個老頭。
    老頭裏麵穿了身髒兮兮的衣裳,外麵則是套了個看起來錦華的大襖,唯獨他手裏端著杯茶水,整個廳內所有的聲音都是他傳來的。
    韓司平不認識這老頭。
    可他側眼看了一下刺史,發現刺史左右臉上腫起了一大塊,好像是被人抽了巴掌。
    能是誰抽的呢?
    可真難猜啊!
    周圍人都不敢說話,韓司平也不敢說話,天知道一張口會不會就挨一巴掌。
    可如果不對這位“大人物”行禮,直接坐在座位上的話,那肯定也要挨巴掌。
    沒辦法,韓司平在腦子裏麵尋思了半天,最終跪下了。
    我跪您,總沒錯吧。
    他這一跪直接把老頭看樂了:
    “嘿,這小子倒是有意思嘿。”
    老頭指著韓司平笑,刺史隻能訕笑,笑也不敢笑出聲來。
    “得了,說話吧,你管教不力,我抽了你兩巴掌,這是你應得的,再不讓你說話,我怕你把你自己活活憋死。”
    老頭擺手,得了許可,刺史才刻拱手:“您說得對,我對此地管教不利,有人得罪了您,我肯定加強管理。”
    跪在下麵的韓司平這下算是聽明白了。
    恐怕是這位大人物來的時候,被幾個不長眼睛的給頂撞了,這大人物地位實在是高,高到了一城的刺史得跪在地上當狗,他被狗養的小狗崽子弄得不快,自然就得打狗。
    “這事用不著你們,你們都是廢物,我信不過廢物,我手下的不是廢物,讓我手下來辦。”
    老頭瞥了眼韓司平,像是說他是廢物。
    韓司平隻能幹笑,沒說話。
    剛才被準許說話的是刺史,可不是他。
    “但有個事情,得你幫著辦。”老頭從懷中拿出來了一份畫,給刺史看。
    刺史連連點頭:“隻要您開口刀山火海,我都給您辦……喲,好俊俏的後生!難不成是這人頂撞了您?我這就找人給他辦了……”
    “啪!”
    刺史本來就腫的臉更腫了。
    他捂著臉,流眼淚。
    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了什麽。
    “不開竅。”老頭用食指點了點刺史腦袋:“我歡喜這孩子,懂嗎?”
    “懂!”刺史邊流著眼淚邊說:“我太懂了,他是我兒子,他以後就是我兒子!”
    老友盯著他又看了看。
    起了身。
    對準刺史就撾了一腳。
    刺史啪嘰一下就從椅子上掉下去了,地上滾了兩圈。
    “那是你爺爺!”
    老頭轉身就往外走。
    刺史連忙爬了起來:
    “大人!大人!我爺爺他叫什麽啊!您給我留份我爺爺的畫像啊!要不我怎麽找我爺爺啊?”
    可老頭已經走遠了。
    跟在老頭後麵的年輕人走到了刺史身邊,歎息了一聲:
    “別折騰了,你爺爺不願意透漏身份,我們也不知道名字,至於長相,你要是這次記不住啊,以後就連著你的帽子一起摘了吧?”
    言罷,倆年輕人也走了。
    刺史看著遠處離開的三人,忽然號啕大哭了起來:
    “爺爺,你叫什麽啊!
    “爺爺,你在哪裏啊?
    “爺爺!爺爺欸爺爺!”
    刺史府裏和哭喪的一樣。
    韓司平冷汗直下。
    ……
    吃完了魚的林江體內多出來了些許金炁。
    今天他吃了最多的魚,體內確實生了些金炁,但是其量卻沒林江想象的那麽大。
    和吃普通的大米白麵差不了多少。
    和每天晚上小山參的參茶完全比不了。
    果然,吃喝修行這事,重點不在於量,而在於質。
    而且這條鮟鱇魚的味道比較一般。
    按理來說,這種深海魚往往會更加肥碩鮮美,隻可惜它太大了,肉就硬的難咬。
    聞香怡吃了一口就不繼續了,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唯獨漁夫們吃的多一些,牛下水就吃了兩碗。
    剩下的魚骨要被炮製一下,製作成工藝品放在河岸,當成是水行這次的“戰利品”。
    唯獨有個東西,沒人吃。
    有個侍女雙手抱著一根觸須,走到了林江麵前:
    “少東家,這東西您打算怎麽處理啊。”
    鮟鱇魚腦袋上的觸須比較完好,就像是個軟趴趴的提燈,一晃一晃的。
    林江拿起來了這玩意。
    這東西看起來也有靈性,鮟鱇魚的法門皆是從這東西弄出來的。
    他也撓了撓頭。
    這東西……是不是能造個法寶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