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一次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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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帝國建立以來,中書台一直是袁謙為主,即便有侍中,也是主要給袁謙建議的。
這其中最為重要的一條,就是袁謙是為數不多可以在皇宮中自由行走的人。
隻要有時間,袁熙這個皇帝在皇宮接收到的奏章,都是袁謙親自拿著帶進皇宮的。
隨著年齡的增長,袁熙就很少在自己日常辦公的太極殿後麵批閱奏章了,反而是在自己這個皇帝的寢宮裏辦公。
出現這個狀況,除了袁熙依然勤政,主要是袁熙最近經常頭疼,特別是每晚批閱奏章要到很晚才休息。
這個時候,袁熙都會讓他最寵的兩個妃嬪過來給他做做頭部按摩,放鬆一下神經。
或者讓一個唱歌,一個跳舞,愉悅一下身心。
唱歌的是曹節,跳舞的是周徹。
平時就算不是放鬆,曹節和周徹也都會伺候袁熙批閱奏章。其中,曹節掌燈,周徹研墨。
周徹雖然是經常從太子袁謙處接手奏章的,她從不觀看,更不發表意見;曹節則正相反,從不觸碰奏章,但是因其掌燈,經常偷看袁熙批閱奏章,甚至會提出一些有用的建議。
自袁謙把皇子們推薦到自己手下辦公之後,中書台的一些奏章便由其他皇子們代他遞進皇宮袁熙處。
周徹則是再也不接觸奏章了,專心研墨、跳舞、按摩以及陪袁熙休息;與奏章有關的事全都落到了曹節手上。
乾元十七年(公元228年)的一天,袁熙辦公的寢宮來了位平時沒怎麽來過的皇子,十四皇子袁誥,他也是來呈遞中書台整理過的奏章的。
之所以這天來的是袁誥,是因為甄宓不想小兒子離她太遠,特別是女兒袁依依三天兩頭生病的情況下,甄宓便向袁謙這個行軌大督監提出了一個要求,讓袁誥留在鄴都工作。
由於行軌督監府的皇子們都被袁謙安排到州郡監督軌道建設事宜,而袁誥不用去,行軌督監府又是中書台的下屬機構,袁誥就被哥哥們拉來當跑腿的了。
袁誥是頭回到袁熙的寢宮送奏章,有些緊張,雖然經常見的父皇袁熙,可是袁誥從沒見過辦公時的袁熙。
於是,袁誥見到是曹節出來接手奏章的時候,還有些意外,他甚至堅持要送到袁熙這個皇帝手上。
“昭儀姐姐~娘娘!哥哥他們說了,要送到父皇手上的,不能交給你!”袁誥意外有些堅持。
這一點反而有些吸引曹節,因為無論是太子袁謙,還是其他皇子,都不會在乎奏折交到誰的手上。
太子袁謙一般是遞給周徹,就徑直進入寢宮直接跟袁熙這個皇帝討論一些重要的奏章;其他皇子則是交給曹節後,不進屋,直接在屋外大聲匯報,聽到袁熙吩咐後才做下一步行動。
此時,袁誥的行為讓曹節有了調戲這個比曹節自己小了快十歲的男孩的想法。
於是,曹節笑著說道“又是姐姐,又是娘娘的,我到底是哪個?”
這下袁誥有點懵了,他一直生活在皇後甄宓的宮裏,待人接物全部都是規矩,皇後的寢宮是整個皇宮中最為嚴格的地方,別說妃子調笑皇子,就是宮中采女都不敢隨便笑出來。
袁誥哪見過曹節這種有點潑辣勁的女子,一下就被吸引住了,之前還是滿腦子他皇帝老爹的袁誥,盯著曹節那有點妖豔的麵孔說道“昭儀如此年輕,自然是姐姐。”
“嗬嗬嗬!哈哈哈!你還挺會說話。可惜啊!我還是不能讓你進去。你父皇休息了,周姐姐在陪他,你進去了,會衝撞了他們的。奏章就交給我吧!”曹節前麵的話帶著俏皮,後邊的話就很正經了。
袁誥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發生什麽。
他就是被幾個哥哥給耍了,那幫家夥肯定有衝撞過的,才故意讓袁誥一定要送到袁熙手上,讓袁誥先受個教訓。
這是典型的職場霸淩。
袁誥看著曹節,立刻意識到曹節其實在保護他,立刻給曹節行了個禮,說道“袁誥多謝昭儀姐姐,剛才多有得罪,還昭儀姐姐原諒!”
“你能明白就行,也沒有什麽得罪的,你先回去吧!”曹節接過奏章,突然想起了什麽,說道“以後,都是你來送奏章嗎?”
這下又給袁誥問懵了。
袁誥自然不知道,因為今天純粹是五皇子袁訓、七皇子袁詢、十一皇子袁談在坑他,以後這種事會不會輪到他袁誥這個編外人事,還真不好說。
袁誥隻好說道“哥哥們今天有事,中書台那邊才托我來送的,以後就難說了!”
“原來是這樣,那行吧!”曹節突然有些難過。
其實,無論是太子袁謙,還是皇子們,都不是送奏章最多的,大部分的奏章都是中書台送到袁熙寢宮值班的小黃門,也就是那些太監處的,然後,由太監們送到袁熙的桌案上。
一般,太子袁謙或是皇子送來的奏章,必有急奏,而且多是牽扯到邊關大事。
隻不過這次,曹節沒有撒謊,袁熙真的休息,而且休息的方式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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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袁熙在周徹的懷裏睡著了,因為周徹在給他按摩頭部。
而周徹自己在袁熙睡著之後,也按摩按睡著了。
望著兩人躺在榻上,曹節隻好給兩人蓋上薄毯子,然後,拿著奏章,來到袁熙的桌案前,偷偷打開了,那個一看就是加急奏章的一份。
曹節看的很是仔細,生怕自己看漏了一個文字。
袁熙比曹節想象中醒的早了一些,他看到曹節在偷看奏章,突然玩心大起,偷偷來到了曹節身後,準備嚇唬一下她。
而因為身上的袁熙離開,也被吵醒的周徹,看到袁熙躡手躡腳地走向曹節,而且周徹明顯看到曹節在偷看奏章,本想提醒。
結果,玩心大起的袁熙直接阻止了周徹的提醒。
在袁熙看到曹節準備給奏章直接朱批的時候,終於不好繼續玩下去了,直接說道“批字一事,還是不勞煩昭儀你了!”
曹節明顯被嚇了一跳,她立刻回頭,看到袁熙正一臉戲謔地看著她,而且周徹明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他們這邊。
曹節眼珠子一轉,立刻有了主意,隻見她筆一扔,一下撲倒袁熙懷裏,帶著哭腔地說道“陛下居然跟周姐姐一起調戲奴家,可把奴家嚇了個半死。”
這下袁熙從微笑變成了大笑“哈哈哈哈!!!你這小妮子,明明在偷看朕奏章,居然還敢說朕調戲與你,好生大膽!”
曹節心想,自己平時掌燈的時候,都是明著看奏折的,袁熙這個皇帝都沒說什麽,甚至有些奏折還會問問曹節她的意見,現在看看奏折能有什麽!
於是,曹節繼續大著膽子,不認錯道“妾身看陛下辛苦,本想著替分些憂的,既然陛下不領情,那就請陛下治妾身的罪!”
說著,曹節從袁熙懷裏出來,邊哭邊楚楚可憐地跪在了桌邊,那副樣子倒不像是認錯,而是一副“任君采摘”的樣子。
袁熙一看,自然“我見猶憐”,拉起曹節就親了一口。
“跟你開個玩笑,幹嘛這個樣子,行了!不哭了。”袁熙繼續笑著說道。
曹節是懂事的,一聽袁熙不追究她私看奏章的罪行,立刻破涕轉笑,對著袁熙繼續撒嬌。
袁熙依然對著曹節又是一頓揉捏。
周徹看著二人玩樂,隻是默默地把筆撿回來,開始研墨,給袁熙批閱奏章前的東西準備好。
另外,周徹還對著外麵的小黃門吩咐了膳食和茶水,讓袁熙先吃喝一些墊墊肚子。
隻不過,袁熙是沒有時間繼續享受吃喝與美人了,因為他看到曹節看的那封奏折是八百裏加急信,裏麵是邊疆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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