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梁兵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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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能將將躲開要害,卻被其這一支利箭,將整個胳膊穿之而過。
    箭簇從另一側穿出,帶著碎肉和骨渣。
    劇烈的疼痛當即便讓田豹痛呼一聲,這聲慘叫像受傷的野獸,在戰場上格外刺耳。
    他一把折斷箭杆,眼中燃燒著瘋狂的怒火,心中對於何灌的恨意更甚幾分。
    "何灌老賊,今日若不生食你肉,老子誓不為人!!!"
    田豹的聲音因為劇痛而扭曲,臉上的肌肉不停抽搐,"傳我軍令,凡殺得何灌者,官升三級,賞百金!!!"
    他每說一個字,就有血沫從嘴角溢出。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晉軍士兵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像是聞到血腥味的狼群。
    隨著田豹的這道命令一經下達,本就顯露敗勢的宋兵,更是再也抵擋不住。
    陣線開始崩潰,有人丟下兵器轉身逃跑,卻被督戰隊一刀砍倒。
    李天賜更是手持大刀,一馬當先衝入敵陣。
    他的刀法大開大合,每一擊都能將人劈成兩半。
    所到之處隻剩下殘肢斷臂,腸子掛在馬鞍上,頭顱在地上滾動。
    眼前根本沒有一合之敵,宋軍的精銳在他麵前如同麥稈般脆弱。
    戰場徹底變成了修羅場。
    暮色中,火光映照著無數扭曲的麵孔,慘叫聲此起彼伏。
    何灌的親兵一個接一個倒下,最後隻剩下他獨自站在屍山血海中。
    他的劍已經折斷,鎧甲上插著七八支箭矢,卻依然挺直腰杆,麵對著潮水般湧來的敵軍。
    遠處,太原城的輪廓在火光中若隱若現,仿佛在默默見證這場慘烈的決戰。
    何灌眼看著李天賜一往無前的直奔自己殺將而來,頓時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那抹決絕如同將熄的燭火最後迸發的光亮,在渾濁的眼球中格外刺目。
    他的瞳孔中倒映著越來越近的敵將身影——李天賜的烏騅馬四蹄翻飛,濺起的泥土如同黑色的浪花;那柄九環大刀在夕陽下泛著血光,刀背上的銅環叮當作響,如同催命的喪鍾。
    咬起牙關,何灌的牙齒深深陷入幹裂的嘴唇,鐵鏽味的鮮血溢滿口腔。
    他怒吼一聲,這聲嘶吼仿佛要將五髒六腑都嘔出來,伸手撿起立於一旁的鐵槍。
    這杆丈八鐵槍槍杆上纏著的麻繩早已被血浸透,握在手裏滑膩不堪。
    便雙腿猛地一夾馬腹,戰馬吃痛,長嘶一聲人立而起,隨即如離弦之箭般直奔李天賜迎了上來。
    馬蹄踏過滿地屍骸,踩碎的頭骨發出令人牙酸的碎裂聲。
    何灌雖勇,但畢竟年老體衰。
    他的手臂肌肉已經鬆弛,曾經能開三石弓的臂力如今連鐵槍都顯得沉重。
    更何況,就算其年輕鼎盛之時,也遠遠不是李天賜的對手。
    當年在邊關與西夏人廝殺時的雄姿英發,如今隻剩下這副布滿傷痕的軀殼在勉力支撐。
    兩馬相交不過三個回合。
    第一次錯鐙時,何灌的鐵槍被大刀格開,震得他虎口迸裂;
    第二次交鋒,李天賜的刀鋒劃過他的胸甲,帶起一溜火星;
    第三次照麵,便被李天賜手起一刀斬於馬下。
    這一刀快得幾乎看不清軌跡,隻見寒光一閃,何灌的頭顱便高高飛起,花白的發絲在風中散開,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還凝固著決絕的表情。
    無頭的屍身仍在馬背上保持著挺槍的姿勢,頸腔噴出的血柱將夕陽染得更紅。
    隨著何灌一死,僅剩的宋兵更是士氣全無。
    有人丟下兵器跪地痛哭,有人發瘋似的往太原城方向逃竄,還有人直接橫劍自刎。
    在晉軍的圍殺之下,沒過多時便紛紛棄械而降,伏地者不計其數。
    降兵們瑟瑟發抖地趴在地上,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身下的血泊漸漸擴大,映照著他們慘白的臉。
    田豹眼見於此,頓時哈哈大笑。
    他捂著受傷的胳膊,笑聲中夾雜著痛楚的抽氣聲,卻依然笑得前仰後合。
    鮮血從指縫間不斷滲出,順著鎧甲滴落,但他渾然不覺。
    剛要命令手下兵馬打掃戰場之際,卻忽然聽得北東兩個方向忽然傳來陣陣馬蹄聲響。
    這聲音初時如同遠方悶雷,漸漸變得如同暴雨傾盆,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顫抖。
    耳聽如此,田豹李天賜二人皆是大驚不已。
    田豹的笑聲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李天賜則猛地轉身,大刀橫在胸前,眼中閃過一絲驚疑。
    當即便抬頭向這兩個方向看去。
    隻見暮色沉沉的天際線上,塵土飛揚如黃龍騰空。
    隻見視野的盡頭,兩個方向。
    各自一杆大大的梁字旗,緩緩映入眼簾。
    那旗幟在晚風中獵獵作響,黑底金邊的旗麵上,"梁"字繡得張牙舞爪,仿佛要破旗而出。
    旗手都是膀大腰圓的壯漢,肌肉虯結的手臂將旗杆穩穩定在空中,任憑馬匹如何奔騰也不見絲毫晃動。
    北邊,病尉遲孫立一馬當先。
    他麵色青白似有病容,但雙目炯炯如電,腰間鋼鞭隨著馬背起伏而輕輕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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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後母大蟲顧大嫂與小尉遲孫新二人緊隨其後。
    顧大嫂手持雙刀,刀身細長如柳葉,在暮色中泛著幽幽藍光;孫新則挺著一杆點鋼槍,槍尖上的紅纓如同跳動的火焰。
    東邊,鐵方梁東方哮,手持一柄鐵方梁,那奇門兵器通體黝黑,四棱見角,在夕陽下泛著金屬冷光。
    他身騎一匹棗紅駿馬,馬鬃如火,四蹄生風。
    雄威赫赫的氣勢如同猛虎下山,所過之處塵土飛揚。
    眼看著兩方人馬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田豹與李天賜二人,一時間也根本沒有功夫計較這梁國兵馬為何來得如此是時候。
    田豹胡亂包紮的傷口又開始滲血,染紅了新換的繃帶;李天賜則快速掃視戰場,估算著己方殘存的戰力。
    當即便紛紛指揮兵馬上前迎敵。
    傳令兵的號角聲嘶啞難聽,像是垂死野獸的哀鳴。
    然而,此時的晉國兵馬早已經廝殺了大半天,一身氣力耗費大半。
    士兵們拄著長槍喘息,握刀的手不停顫抖,箭囊早已空空如也。
    哪裏能吃如狼似虎的梁國兵馬對手?
    梁軍雖然遠道而來,但養精蓄銳多時,此刻正是鬥誌昂揚。
    孫立與東方哮這兩方人馬,雖說一路之上因為趕路,快馬加鞭,疲憊不已。
    戰馬的口鼻都噴著白沫,騎兵們的鎧甲上積了厚厚一層塵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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