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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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鴆咬牙死死地盯著盛墨的眼睛,殺意驚人。
    盛墨不知道她心裏在盤算什麽殺招,但她記著白天的仇。
    盛墨故意摸了摸脖子道:“好累啊,年輕人體力就是好,他還在等我一起睡覺,夫人沒事的話就請離開吧。”
    南鴆冷笑道:“盛墨,你就沒想過自己這樣做的後果嗎?要是被顧家知道,你就完了。”
    盛墨無所謂地挑眉道:“知道了又能怎麽樣,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沒有顧家我盛家照樣混的風生水起。”
    “沈清翎是顧家的人,你這樣做不是在打顧承望的臉嗎?你以為他會輕輕揭過?和他撕破了臉,顧承望可不是你能輕易對付的。”
    “你這麽好心地來勸我,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
    “我隻是勸你要守規矩,不守規矩的人下場都會很慘。”
    “時代不同了,夫人,隻有你們這樣的人還活在過去,住著過去的房子,守著過去的規矩,像行屍走肉一樣僵硬腐朽。”
    “南家在你手上是不會有未來的,永遠隻能在黑暗中做暗無天日見不到光的陰溝老鼠。”
    盛墨簡直油鹽不進。
    南鴆用顧家和顧承望壓她也沒用,威脅警告她也沒用。
    因為盛墨已經瘋得徹底,就那點小打小鬧對她來說也造不成什麽威脅。
    不讓她吃個大虧她是不會長記性的。
    南鴆報複一個人的手段可要比盛墨要狠,她也更瘋。
    南鴆起身道:“既然你什麽也聽不進去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好自為之。”
    南鴆比盛墨更能控製自己的情緒,今天的失控對她而言已經是許久未有的了。
    她畢竟比盛墨更年長幾歲,經曆的事情也更多,就算再生氣也不會在盛家和盛墨動手。
    俗話說先禮後兵,她已經好言相勸過了,盛墨不聽就別怪她用手段了。
    見南鴆要走,盛墨又說道:“夫人就這樣輕易放棄了?我以為你有多喜歡他呢。”
    南鴆腳步一頓,語氣冰冷地說道:“我從來沒有說過我喜歡他,不過是為了那塊地破壞你們之間的聯姻罷了。”
    她回頭看向盛墨,眼神像淬了毒一樣:“我更厭惡的是你的挑釁。”
    南鴆對沈清翎是有點喜歡,她喜歡他的單純善良,也的確擔心他出事。
    但看到盛墨這副樣子她也就明白過來,她不會把沈清翎怎麽樣。
    比起那些,她更厭惡的是盛墨對她的挑釁。
    沈清翎不止是沈清翎,他也代表著那塊地,現在更是激起了南鴆和盛墨之間的勝負欲。
    她要用沈清翎來報複盛墨。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輸給盛墨。
    她必須要將沈清翎救出來,讓他徹底淪為她的裙下之臣。
    盛墨在她雷點上瘋狂起舞,她不給她一個教訓是不會輕易罷休的。
    真是很久沒有碰到這麽不知死活的人了。
    盛墨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
    但她要的不是這些。
    她就是要故意挑釁南鴆,讓她失去理智,讓她失控,做出讓沈清翎失望的事。
    那塊地對她而言真的無所謂。
    她要的隻是沈清翎。
    隻有沈清翎對南鴆徹底失望了,她才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此刻她已經走進了自己的陷阱,不是嗎?
    瘋子和瘋子之間的對決,玩的就是一個刺激。
    可能賭上全副身家,也可能賭上性命。
    盛墨對她的報複拭目以待。
    她笑了笑道:“可惜你的厭惡沒什麽用,要說挑釁也是你先挑釁我的,你不來招惹沈清翎,我也不會去招惹你。”
    “你要跟我算這些的話,那就要說到一開始的爭地事件了,你盛家又不做房地產相關,非要來橫插一腳,是你先壞了我的事,懂嗎?”
    “這地又沒有寫你南鴆的名字,我憑什麽不能爭?”
    “好啊,你爭就是了,我們各憑手段,就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盛墨笑著道:“地我要,人我也要,你什麽都得不到。”
    南鴆也笑了:“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吧。”
    南鴆轉過身後眼中的笑意就消失了。
    她眼神冰冷地走出了盛家。
    盛夏皺著眉道:“你好端端地惹上這個殺神幹嘛,她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嗎?”
    盛墨麵無表情地說道:“是她要來招惹我的,她不動沈清翎就什麽事都沒有。”
    到了現在盛夏要是還看不出來盛墨對沈清翎的感情,那她就是真的蠢到家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盛墨,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讓她感到陌生。
    盛墨這種自私冷血利益至上的女人居然也會有對男人動心的一天,她有種恍惚的、不真實的感覺。
    她喃喃道:“你居然.....真的喜歡沈清翎......”
    難怪盛墨那會兒非要搶走聯姻的機會,現在一切都說得通了。
    她以為盛墨的目的是家產和利益,結果居然是為了愛情。
    好荒謬.....
    發生在別人身上不會她不會有這種感覺。
    發生在盛墨這樣的人身上就讓她覺得無比荒謬。
    盛墨抬眼看向她:“你不喜歡他嗎?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喜歡吧。”
    “如果我說我也喜歡他的話,你會成全我嗎?”
    “你再說一遍?”
    盛夏賊心不死,對沈清翎依舊蠢蠢欲動。
    就算得不到他的心,能得到他的人也不錯吧?
    可看到盛墨的晦暗不明的眼神她又退縮了。
    盛墨眼神幽暗,盛夏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
    她坐到盛墨身邊,咳了咳道:“就是......他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
    “哎呀就是那個呀!”
    “哦,你說那個啊,很好,非常好。”
    最後兩句盛墨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好到她現在還在痛,好到她刻骨銘心,這輩子都忘不了第一次的感覺。
    盛夏眼神羨慕不已地望著她:“真的不能讓我也試試嗎?怎麽說我們也是好姐妹啊。”
    盛墨掐住她的下巴警告道:“誰跟你是好姐妹,是我這幾年脾氣太好給了你錯覺是嗎?”
    “盛夏我警告你,要是你敢碰他一下,我就剁了你的手。”
    盛夏抿了抿唇,推開她的手道:“你倒是好,一個人吃獨食。”
    盛墨用似笑非笑的語氣說道:“之前沈清翎可是你的未婚夫,是你自己死活不要,說除了顧亦瑾誰也不嫁,這會兒才來後悔,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