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我有資格吃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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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的很喜歡他,可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確不相配。
    即便顧夫人那天見她不曾為難於她,說話溫柔委婉,但她話裏話外的意思也十分明顯了。
    她和沈清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一邊糾結難受,心裏卻又放不下他。
    她也不想放棄他。
    她好不容易才從盛墨那裏把沈清翎爭過來,她如何甘心。
    她也做不到眼睜睜看著沈清翎離開她,愛上別的女人。
    可真的和他在一起,受到傷害的隻會是沈清翎。
    越是愛他,就越是不忍心傷害他。
    她害怕沈清翎因為和她走得太近遭受非議,更害怕他因為自己毀了前程。
    他的人生和前途,本該光明燦爛。
    她隻是一個走在黑暗中見不得光的女人。
    “那你是什麽意思,要一直這樣與我暗中來往嗎?”
    “清翎,對我來說,隻要知道你的心意就夠了,所謂的名義帶給你的不過是傷害,說得難聽一點,哪怕給你做情人我都會心甘情願。”
    “可我做不到這樣。”
    南鴆愣了愣,詫異地看著他:“那你想做什麽?你可別衝動做傻事。”
    沈清翎笑了笑:“沒什麽,反正我一定會讓你光明正大和我在一起的。”
    南鴆既感動又擔憂。
    沈清翎想起什麽,忽然又說道:“我聽南宴說月底是你的生日。”
    “是啊。”
    “在你生日那天,我會送你一個很好的生日禮物。”
    “我生日你怕是出不來吧,我聽顧亦瑾說你爸都恨不得把你關在家裏,就為了防止你見我,我生日那天要舉辦宴會,你爸肯定知道,你要出來做什麽他肯定一清二楚。”
    “我會說服他的。”
    “可是.......”
    “沒有可是,你就別擔心了,我一定會來的。”
    南鴆眼神複雜地笑了笑。
    少年人的愛總是赤忱又熱烈,真摯動人。
    也許她應該相信他。
    她忽然開始期待起了生日。
    沈清翎會送她什麽生日禮物呢.......
    沈清翎抱著她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南鴆就這樣在他懷裏睡著了。
    差點忘了她也是個忙碌於家族事業的女人,平時要處理那麽多事情肯定也很累。
    沈清翎就這樣抱著她讓她睡覺。
    他拿起桌上的毛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是答應她的簽名。
    他將自己的名字寫在了南鴆的名字旁邊。
    寫完後他垂下眼看了看蹙眉睡著的女人,輕輕歎息一聲,抱著她放到了書房的榻上,自己則是走出了書房。
    門外站著桑隱。
    沈清翎挑眉:“在這裏站了多久了?”
    桑隱撒謊道:“剛來。”
    其實沈清翎和南鴆一來書房她就站在門外了。
    不過裏麵沒什麽聲音,似乎沒有發生什麽。
    她不經意將視線落在了書房裏,書桌上隻有茶具和紙筆,看起來很整潔。
    沈清翎忽然抬起她的下巴。
    “你在想什麽?”
    桑隱眼皮一顫,笑著道:“沒什麽,我一個人也不知道去哪,習慣跟著你,所以就找過來了。”
    沈清翎鬆開她:“這樣啊,我以為你吃醋了呢。”
    桑隱心一顫,咬了咬唇:“那......我有資格吃醋嗎?”
    沈清翎笑了一聲,桑隱也不明白他這笑聲到底是什麽意思。
    見沈清翎不說話,她往前一步抬起眼期待地問道:“有嗎?”
    “沒有。”
    沈清翎總是這樣,偶爾給她一點錯覺讓她以為自己觸摸到了他,觸摸到了幸福。
    在她迷失的時候又會讓她迅速回到現實,明白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有多天真。
    這是真的把她當狗馴了嗎.......
    可他冷著臉無情說“沒有”的樣子好帥哦。
    她本來就喜歡做他的狗,哪怕被他這樣一冷一熱她也甘之如飴,甚至覺得有種受虐的快感。
    她可真是賤。
    桑隱都忍不住唾棄自己沒出息。
    可她就是被沈清翎拿捏得死死的,她能怎麽辦。
    桑隱笑了笑道:“好的,希望將來我能拿到愛的號碼牌。”
    沈清翎被她乖巧的樣子逗笑了:“什麽愛的號碼牌?”
    桑隱彎起眼道:“就像你釣盛夏她們那樣啊,我也願意被你釣。”
    沈清翎輕笑一聲:“明知我在釣魚你還願意被釣?”
    桑隱乖乖地眨了眨眼道:“釣魚怎麽了,要是每天都釣我,那和愛我有什麽區別。”
    沈清翎摸了摸她的頭就不說話了。
    少年略過她往前走,留下桑隱一個人因為那個摸頭的動作心動不已。
    這算是被主人順毛了?
    桑隱轉身跟上沈清翎。
    南鴆醒來後發現沈清翎已經不在了,而自己在榻上躺著。
    她走到書桌旁邊看了看,看到了少年寫在旁邊的名字,心裏柔得一塌糊塗。
    南鴆看了一會兒便放下了,她來到前廳時沈清翎和南宴正在聊天,小年坐在沈清翎懷裏。
    沈清翎一邊哄小年睡覺一邊逗南宴玩。
    儼然一副男媽媽的姿態。
    雖然聽起來很逆天,但是南宴在沈清翎身上感受到了母愛。
    有些人生來就有愛人的能力,比如沈清翎。
    從他第一次見到沈清翎救下小年開始,南宴就感覺到了。
    在沈清翎身邊能汲取到愛的力量,他和南鴆一樣都是快要幹涸的河流。
    沈清翎是包容萬物的水,流進了他的心間。
    南鴆疑惑道:“你不是說今天下午有事嗎?怎麽還在這裏?”
    南宴嘴硬道:“我讓下麵的人去辦了,今天就在家陪母親和小年。”
    南鴆看出他的口是心非,心下覺得好笑,也不戳破他。
    還是給他留點麵子吧,不然在沈清翎麵前戳破他隻怕要惱羞成怒。
    沈清翎留在南家吃了晚飯才離開。
    走的時候南宴還一直看著他的背影。
    南鴆有些好笑地說道:“怎麽,比我還舍不得啊?”
    南宴抿了抿唇:“我有什麽舍不得的。”
    南鴆笑著道:“你今天就快黏在他身上了,比小年還粘人,你自己不覺得吧。”
    南宴眼神一變,垂下眼道:“有這麽明顯嗎.......”
    “有,我估計沈清翎也看出來了,故意在逗你。”
    “我隻是......覺得他很像母親。”
    南鴆一愣,他口中的母親不是指的自己,而是南宴的生母。
    南宴看向她說道:“母親,我真的很想他和我們成為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