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高契約？
    這四個字，陸九是第一次聽說。
    但至高二字，他卻不是第一次聽聞，更早的時候，他聽說過至高命運這四個字。
    “什麽是至高契約？”
    陸九開口詢問，他並沒有選擇去不懂裝懂。
    畢竟眼前這位可是古久歲月前的永恒凶獸，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說實話，若能鎮壓煉化永恒凶獸的殘魂，無疑是對陸九好處最大的選擇。
    但問題就在於，這永恒凶獸殘魂給他的感覺非常的危險，他恐怕竭盡所能，拿出全部的底牌，也未必能將其鎮壓拿下。
    一旦沒能成功拿下，反而被其逃脫，亦或是找到其他人將它從這片秘境天地中帶出去，那麽陸九就相當於多了一個強大的敵人威脅。
    短短的片刻對話之間。
    陸九的心中就已經閃過了好幾個念頭。
    “至高不可違背，至高契約就是其中一種，那是多元宇宙維度剛開始演化誕生的時期，便已存在的規則權柄！”
    永恒凶獸殘魂給出這樣的解釋。
    陸九聞言，瞳孔不由得一縮，“規則權柄，與大道奧義玄妙的規則，有何不同？”
    這一問，讓對麵的凶獸殘魂不由得愣住，那呆滯的小眼神仿佛是說，連這都不懂，你是在逗我？
    陸九尷尬一笑，“規則我知道，權柄之說，還真是第一次聽到。”
    所謂規則，指的就是大道奧義玄妙。
    確切的來說，大道奧義玄妙，隻是規則的一部分，一種大道若能掌握所有的奧義玄妙，便可掌握完整的規則。
    感悟奧義玄妙，從而去掌握更多的規則之力，這也是成道極境要去做的事情，道果也因此而來。
    “權柄至高，淩駕於規則之上，那是超越永恒的概念。”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規則的奧義玄妙在權柄麵前會被完全壓製，甚至權柄可以改寫，乃至創造規則。”
    凶獸殘魂的解釋，讓陸九不由得心潮澎湃。
    權柄竟然這麽吊？
    那麽我的【時之權】到底是不是權柄之力？
    如果是的話，為何我沒有感覺有這孽畜說的那麽厲害？
    當然了，最大的可能性，還是因為他自身太弱了。
    他連成道都不是，卻妄圖真正駕馭權柄之力，也許隻是癡心妄想。
    “吾，名為啟殤。”
    凶獸殘魂說出他的名字，“你若同意這場交易，那麽你我便簽訂至高契約。”
    “如果你不同意，那麽就請你離開這裏吧。”
    從此前的屍體慘狀來看，這名為啟殤的凶獸，妥妥的極其凶殘。
    而他之所以對陸九的態度不太一樣。
    自然也是因為，他對陸九也忌憚的很。
    身為強大的凶獸，啟殤對於危險的預知，要比各族修士還要敏銳，自然能從陸九的身上，感受到對自己的威脅感。
    所以，他們雙方，屬於彼此相互忌憚的那種，誰都沒把握吃下對方。
    不然他們之間就不會是平靜對話的局麵，而是早就動手了。
    問題是，陸九擔心對方有詐。
    畢竟所謂至高契約，牽扯到了他的認知盲區。
    如果說最理智的選擇，當然是掉頭就走，隻要不去冒險，就不需要承擔不確定的風險，是最明智之舉。
    然而身為人族的修士，腦子裏不可能擁有的隻是純粹的理性理智，還有對未知的探索與好奇。
    不過這一切都需要一個前提，那就是你有自保的能力，隨時可以撤離退走的底氣。
    心中做了一番推算衡量之後。
    陸九覺得，可以嚐試。
    “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陸九緩緩點頭，表示他同意這一場合作共贏的交易。
    事實上，兩人之間的對話，看似融洽，但實際上氣氛局麵始終都維持著高度緊繃。
    對於啟殤殘魂來說，眼前這個可以對他產生威脅的人族修士，既然在這裏發現了自己，那麽如果放任其離開，誰敢說他不會帶著其他更厲害的強者想要過來將他鎮壓，降服，煉化？
    所以，啟殤明麵上對陸九說，如果你不願意合作，可以離開。
    但如果陸九真以為轉身就能走的話，啟殤絕對會二話不說暴起動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陸九也正是清楚這一點，所以也並不希望將局麵的發展，非要逼迫到去拚命的程度。
    同時，看到陸九點頭答應下來，啟殤的心裏也是不由得鬆一口氣。
    不過啟殤也同樣沒有放鬆警惕，他也不敢保證，對方這個來自現實宇宙的人族修士，是否是假意答應下來，然後陡然暴起動手呢？
    因此雙方都很默契的保持著一段距離，沒有靠得太近。
    關於太虛殘界，陸九有很多問題想要詢問啟殤，不過他也知道，雙方目前還缺乏基礎的信任，這種時候他問什麽，對方也未必會說，也無法確保對方說的是不是真話。
    就在這時。
    啟殤的殘魂之體忽然發出奇怪的音節，他明明沒有張嘴，音節卻從喉嚨位置發出，韻律非常特別。
    隨著越來越多的音節響徹而起，節奏開始變得宛如狂風驟雨。
    一股奇異的氣息降臨了。
    陸九的眸光凝縮，露出驚詫的表情。
    在他與啟殤兩者之間，一片柔和的金光憑空出現，在這金光出現的時候，陸九沒有感應到任何的征兆，就仿佛這金光就是無中生有出來的。
    隨著金光變幻，形態最終化作玄奧符文的樣子，金光並不璀璨，而是光線極其的柔和，即使是目光直視之，也不會感覺到刺眼。
    “這就是至高契約。”
    啟殤的聲音緩緩傳來，“召喚至高契約降臨的古老咒語，即使是在我沒有被封印之前的那個時代，也隻有極少數的生靈掌握。”
    “你可以將心靈感知落在契約符文上，就可以感知到裏麵有關於契約的內容。”
    “我要奉勸你的是，麵對至高契約，不要去抱有任何耍小聰明的念頭，因為至高契約不可違背，也沒有什麽空子讓你去鑽。”
    啟殤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別想著玩文字遊戲，因為至高契約不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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