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弦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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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荏苒。
    轉眼間已是第二年初春。
    玄音宗,某處竹屋。
    一道倩影緩緩落於屋前,一襲月白色長裙著身,一條再簡單不過的纖帶束起若柳纖腰,勾勒出胸前的傲然豐盈。
    時間雖然隻過去了短短一年,但白若璃身上的氣質卻仿佛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眉目之間早已褪去了幾分稚嫩的青澀,反而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不論是外貌還是神態,都隱隱有了幾分“人婦”的既視感。
    白若璃的視線在竹屋周邊掃視了一圈,卻並未發現墨清秋的身影。
    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心中暗暗嘀咕:“奇怪,都這個點了,師尊會去哪裏呢??”
    自從墨清秋的傷勢複愈後,便一直居住在這個地方靜養清修。
    因而宗內大小事務,在過去一年裏基本上都是交由白若璃打理。
    在外人眼中,白若璃已儼然是下一任宗主的欽定人選.......
    在屋外搜尋一圈無果後,白若璃緩緩走到竹屋前,輕輕將手按在了竹屋的門上。
    她盡量將自己的動作放的輕緩,以免打攪到屋內的師尊。
    然而,她剛準備推開竹屋的門,就感知到了竹屋內的兩道熟悉的氣息,以及......斷斷續續傳來的奇怪聲響。
    “先......先等等......若璃好像來了........”
    “師姐一時半會兒不會進來的,師尊,今日的療傷還沒完成呢.......”
    “你別.......唔.......又扯衣服!!”
    “師尊,療傷最是忌諱分心,你再不專心點,一時半會兒肯定結束不了.......”
    意識到裏麵兩人的身份後,白若璃的玉顏刹那間躍上一抹嫣然,
    緊接著她觸電似地將手從門把手上收回,下意識地就想逃離此處。
    對於自家師弟和師尊之間的這層關係,她一開始雖然也一時間無法接受,但久而久之,也便慢慢習慣了。
    不過話雖如此,真要她當麵目睹這等場景,多半還是有些尷尬和不適應的.......
    “哐當!”
    白若璃剛準備轉身離開,身後竹屋的門卻突然被人推開,墨清秋的身影已然出現在她的麵前。
    “師.....師尊。”
    白若璃急忙轉身行禮,她的腦袋俯的很低,不敢去正視墨清秋的雙眼。
    但餘光卻時不時地在師尊的身上和臉上遊走。
    此刻的墨清秋眸光似水、玉顏蒙霞,
    從脖頸到臉頰處都染上了一層肉眼可見的粉紅色。
    不僅如此,她的眉宇間更是帶著一股似有若無的媚態,和平日裏那等威淩逼人、冷傲無雙的形象大相徑庭。
    最為重要的是,她的一身衣裙已然是淩亂不堪,通體幾乎沒有一處平整的地方。
    尤其是胸口的那塊錦帛,顯然在慌亂之中拉上的.......
    這等神態......這等著裝......饒是白若璃再怎麽不去注意,心中也會不由自主地去往那些個方麵聯想。
    等了半天,白若璃依舊未聽見墨清秋開口,師徒二人就這麽在門口尬站著,一時間誰都脫不開身。
    終於,在約莫一分鍾的沉寂後,白若璃才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開口:
    “師......師尊,你的傷才好沒多久,怎麽又放任小淵胡來......”
    話音落下,墨清秋的氣息沒來由的一亂,冰冷的雪顏上竟是破天荒地出現了那麽一絲不自然。
    她強行壓下心中的旖念,努力保持著鎮定的語氣道:
    “小淵就在屋子裏,你若是有什麽事,自己去找他問清楚便是......”
    言罷,墨清秋身形一動,逃也似地離開了這間小竹屋。
    望著自己師尊遠去的方向,白若璃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明明大夥兒都已經心知肚明了,師尊怎麽就一直拉不下麵子呢.......”
    就在白若璃暗自感歎間,早已穿戴整齊的洛淵緩緩從竹屋內走了出來。
    “師姐,你又把師尊氣跑了?”
    他笑著打趣著白若璃,不忘伸手將她發上的一縷細葉撚去。
    “你還好意思笑.....”白若璃輕輕打開洛淵作怪的手,白了他一眼道:
    “要不是你一天到晚欺負師尊,師尊能這樣嗎?”
    “還有,現在各方各界都在問我婚禮的事,讓我拿個主意,你作為當事人,什麽時候給點靠譜的意見?”
    “這個......”洛淵撓了撓腦袋,有些無奈道:
    “我已經將婚禮的大小事宜全權交由義父他們製定,這方麵他們應該比我要有經驗.......”
    “說起義父,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早些天我回中州看望他老人家的時候,他還特地向我問起你的情況,看得出來,他老人家的確是很想抱孫子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胡說.....”白若璃略帶嗔怪地白了洛淵一眼,眼角之下卻是止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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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西靈域,藥王穀。
    一處花園裏,一身素雅灰袍的李時邈靜坐在石桌旁,手中捧著一杯淡茶,時而舉杯輕抿。
    在他的身後,莫靈萱恭敬而立,目光注視著石桌對麵的那道尊貴身影。
    俄頃,李時邈緩緩放下手中茶杯,淡淡開口道:
    “婚典之日在即,陛下也是時候該動身前往中州了.......”
    對麵的蕭挽挽眸光微垂,有些意外道:
    “李前輩不打算親自前去?”
    “您是夫君的授業恩師,夫君也一直對您敬重有加,這等人生大事,若是您不出席,夫君怕是要失望好久了.......”
    李時邈扶著胸前長須,淡笑道
    “老朽年事已高,對著這等熱鬧的場合早已不甚習慣,若真是去了,多半也是待的不自在。”
    “陛下若真的想從我藥王穀帶一人前去,不如便順帶捎上靈萱吧......”
    “師.....師尊.....我??”突然被提及的莫靈萱有些無措地指了指自己,神色間似是有些心虛。
    蕭挽挽抬頭看了這位現任藥王穀穀主,鳳眸微微眯起,絕美的玉顏之上似是帶上了些許玩味:
    “李前輩說的倒也在理,想來莫穀主心中也是有些許期待吧?”
    “陛下,這是不是有些不妥,我......”莫靈萱一時語塞,慌亂間,竟是想不出半分措詞。
    “有何不妥?”蕭挽挽黛眉微挑,道:“便依李前輩所說,由莫穀主代表藥王穀前去參加婚典,隨行人員,同我妖族王室一道前去。”
    言罷,蕭挽挽緩緩起身,朝著花園外走去。
    在經過莫靈萱身邊之時,她刻意地停頓了片刻,用著隻有兩人才能聽清的語氣傳音道:
    “莫穀主,你身上的‘蘭馨麝蜜香’聞起來當真令人心寧神謐,和夫君身上的那股味道,簡直如出一轍.......”
    話音落下,蕭挽挽嘴角輕勾,留下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後便離開了花園。
    唯留下心緒大亂的莫靈萱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身後,突然傳來了李時邈爽朗而又暢快的笑聲.......
    .......
    東靈域,凝劍宗。
    宗門大殿內,一席劍袍的顧清裳在殿中央不斷揮舞著手中長劍。
    道道近乎於實質的劍意在大殿內不斷飛舞閃爍,時不時在大殿的柱子上留下道道劍痕。
    若非此刻大殿僅有她和顧純鈞二人,恐怕早已死傷無數。
    半刻鍾後,她緩緩收劍入鞘,抬頭看了眼遠處銅鏡前的顧純鈞,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
    “師尊,你怎麽換上了這等衣袍?”
    順著視線看過去,今日的顧純鈞難得將一頭花發打理整潔,平常那一襲老舊的衣袍也更換為嶄新。
    隻是......這樣式卻是著實古怪了些。
    非但不像一個宗主所應該有的穿著,反倒更像是一個初入劍道的新人??
    “清裳啊,這便是你不懂了.......”
    顧純鈞對著銅鏡不斷整理著自己的衣冠,似是對自己這身打扮很滿意。
    “出席婚典那等重要場合,衣著打扮得注意著些才是.......”
    顧清裳雪顏之中有些無奈,沒好氣道:“師尊,明明是我嫁人,你打扮的再光鮮亮麗又有什麽用?”
    顧純鈞頓了頓,道:“因為師尊也要去那大婚現場。”
    “您不本來就在邀請函上嗎?”顧清裳不解道:“洛淵那日前來凝劍宗,還是您親自接待的他,怎地這會兒就忘了?”
    顧純鈞緩緩轉過身,一臉嚴肅道:“為師所說的師尊,是指我的師尊......”
    話音落下,顧清裳握了握手中的長劍,隨即一言不發地走出了宗門大殿。
    這位豔冠東靈域的劍仙子,第一次在自己師尊那兒感受到了“無語”二字.......
    .......
    北靈域,魔帝城!
    萬魔殿內,安輕嫵在幾名伴身侍女的幫助下,有條不紊地梳妝打扮著。
    望著鏡中的自己,她竟是久違地出現了一絲絲恍惚。
    明日之後,她便可以徹底放下魔帝的包袱,真正地為自己而活。
    為帝千載,最令她期盼的一刻,莫過於此。
    片刻的失神後,安輕嫵似是想到了些什麽,對著旁邊的侍女吩咐道:
    “知錦,記得提前將次元陣打開,我們此次帶去中州的東西過多,若是不早做準備,一時半會兒恐怕趕不過去。”
    “放心吧尊上,知錦早就安排妥當了。隻是.......您現在的身子,真的適合動用次元陣嗎?”
    身旁的小侍女看了一眼鏡子中安輕嫵高高隆起的小腹,語氣間明顯有些擔憂。
    魔帝已有身孕,這在整個北靈域高層眼中早已經不是什麽秘密。
    甚至於,這個尚未出世的孩子已然成為他們眼中未來的魔族之帝。
    至於這個孩子是誰的,大家心中也早已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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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魔帝即將前往中州參加的婚典,便是最好的證明.......
    安輕嫵聞言微微一愣,旋即有些失笑輕撫著自己的小腹,道:
    “祂可是未來的魔族之帝,若是這點波折都抗不過去,又怎能統領北域萬靈.......”
    .......
    東靈域,鏡湖醫莊。
    作為四方靈域中靈植最為繁盛之地,鏡湖醫莊可謂是所有醫道修士的夢中聖地。
    每年不斷有各地的修士前來尋醫問藥、修習醫術。
    而自從藥王穀和鏡湖醫莊兩家宣布合作之日起,這種情況較之以往甚至還要更盛幾分。
    此方世界的醫道,也因此邁上了發展的新台階.......
    竹林內,木璿依輕輕催動手中的木靈力,滋養著靈界中的那幾株星隱草,額頭上隱隱可見細密的汗珠。
    在她身後,幾個貼身侍女寸步不離地跟隨於後,其中一個還微微攙扶著她的身子。
    她們的雙眼全都時刻不離地盯著木璿依的小腹,生怕出現了什麽差錯。
    “宗主,您還是歇歇吧,您的身子到了這個緊要關頭,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刻,若是因此耽誤了婚典,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身後的小侍女終於看不下去,小心開口提醒。
    “是啊宗主,錦荷姐姐說的沒錯,您要是累壞了身子,洛公子可是要心疼的。”
    另一個小侍女見狀也隨即出聲附和,眉目間卻是多了幾分笑意。
    木璿依聞言緩緩直起身子,有些沒好氣道:
    “一個兩個的,說的倒是好聽,真到了用你們的時候,卻全都默不作聲了。”
    “你們若是真的關心本座,當初怎麽沒提防著那家夥半夜闖進我的屋子?!”
    話音落下,小侍女們一個個默不作聲地低下了頭,但神色間卻是忍不住的笑意。
    雖然木璿依話是這般說,但其實大家心裏都無比清楚,宗主肚子裏的“麻煩”,本質上還是她自己招來的。
    如若不然,她們也不會爭著給洛淵充當“僚機”.......
    .......
    南靈域,道門。
    天宗聖殿裏,一身道袍的玄鬆子靜坐在石桌前,神色間一片為難:
    “師妹啊,你要不再考慮考慮,一但你做出了這等決定,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柳芸淺麵色無波,冷冷道:
    “為何回頭?這掌門愛誰當誰當,因為這個身份,我被束縛了這麽多年,往後的人生,我想為自己而活.......”
    聞言,玄鬆子的臉色愈發無奈,他的嘴角微微抽搐道:
    “你想為自己而活我能理解,可你也不至於把這掌門之位交給我暫代吧??”
    “你師兄我是人宗弟子啊!!!”
    “你們人宗平日裏不就是講究隨心而為嗎?怎麽到了這個時候,卻又要顧及這等條條框框了??”
    柳芸淺不屑開口,隨即緩緩起身,將象征著天宗掌門的拂塵丟下,神色間沒有半分猶豫。
    “天宗掌門還俗嫁人,這等趣聞奴家倒還是頭一次見呢.......”
    就在此時,聖殿外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嬌笑聲,連帶著那股熟悉的巫蠱之息,一並進入了柳芸淺的感知之中。
    下一秒,聖殿的大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莫汐顏的身影。
    柳芸淺黛眉微微皺起,不悅道:
    “本座還不還俗、嫁不嫁人,和你這一天到晚隻會搔首弄姿的妖女何幹?!”
    “柳道長這話可就說錯了,怎麽會和奴家沒有關係呢?”
    莫汐顏聞言粉唇輕翹,緩緩走到柳芸淺的耳邊,淡淡耳語道:
    “有沒有可能,奴家也是那場婚典的主人公之一呢.......”
    話音落下,莫汐顏留下一聲得意的嬌笑,身影化作一道紫霧,緩緩消失在了聖殿之內.......
    .......
    大殷京城,玄音閣。
    自從洛淵的事跡在中州境內徹底傳開後,玄音閣的生意可謂是日趨火爆。
    各地的文人都慕名前往大殷京城,想要一睹這位傳說中的洛大才子的文采。
    在此等加持下,玄音閣的生意不斷擴大,業務範圍也漸漸拓寬。
    儼然已經成為大殷境內第一大風月場所。
    然而這幾天,玄音閣內外卻突然宣布停止營業。
    理由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婚典做準備。
    這場舉世矚目的婚典早已在世界的各個角落傳開,不管是哪兒的人都時刻關注著其進程。
    但令很多人大跌眼鏡的是,這場盛世婚典的主辦場合竟然不是位於大殷皇宮之內,
    反而.......是在這樣一個風月場合內舉辦??
    著實是匪夷所思.......
    玄音閣內,姑娘們正不斷奔走忙碌著,其中隨處可見外界前來送禮的身影。
    如今玄音閣的規模已然足夠支撐這等重大場合,但整體設施卻少了些許氣派。
    所以,她們的當務之急,便是把內部徹徹底底地改造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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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負責調度這一切的人,正是先前京城玄音閣總管的小漁。
    如今的她,已經一躍成為了整個大殷境內玄音閣的總管,負責管理各項大小事宜。
    為了不辜負各方對此次婚典的期望,她這段時間可謂是嘔心瀝血,力求將一切都做到完美。
    .......
    京城,國子監。
    內閣首輔寧謙和一群國子監學生圍坐在一起,神色間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他時而捏著眉心,時而猛拍大腿,全然不顧自己身為內閣首輔的風度。
    終於,有幾個國子監學生看不下去,小心開口問道:
    “首輔大人,您今日究竟有何虧心事,可否說與學生聽?”
    “是啊首輔大人,您一個字不說,我們又如何為您解惑??”
    寧謙長長歎了一口氣,咬牙切齒道:
    “書院的老匹夫,欺人太甚!”
    書......書院??
    在場學子聞言先是一愣,旋即都紛紛回過神來,首輔大人口中的書院,自然是清風書院。
    而他口中的老匹夫,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書院院長孟周。
    畢竟......能令這位三朝元老露出這等表情的,也就隻有那位當世大儒了。
    “首輔大人,孟院長......怎麽您了?”一個學子眼見情況不對,試探著問道。
    “莫非是他向聖上彈劾您了??”
    “他又作了什麽震動文壇的好詩??”
    麵對周遭學生們紛紛的猜測,寧謙一言不發。
    直至聲息漸平,他才一字一句地吐出真相。
    “幾日後的婚典,老夫本應以恩師之名出現在現場,可誰知那老匹夫竟然先我一步去到陛下那求請,以致他的坐席竟是要靠前於我!!”
    “我學生的婚禮,那老不死的來湊什麽熱鬧??!!”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寧謙發誓,這輩子與那老匹夫不共戴天!!”
    話音落下,一眾學子嘴角微微抽搐,就差沒有當場無語地倒在地上.......
    .......
    京城,皇宮。
    深宮寢殿內,洛淵靜靜坐在女帝的龍床邊,神色間若有所思。
    自從上午替師尊療完傷後,他便順勢來了中州。
    畢竟......過幾天的婚典上,他可是絕對的主角,若是不提前做好準備,到時候隻怕是要出些亂子。
    如今的他來到皇宮早已沒有了什麽顧慮,自從告知女帝她們自己已經“恢複”記憶的事,很多事情也便漸漸變得自然且頻繁了起來。
    就比如,夜闖皇宮、半夜行刺之類的......
    身後,一襲輕紗的沁安緩緩支起身子,藕臂淺淺搭在洛淵肩頭,嬌聲軟語道:
    “夫君。馬上就是大婚的日子了,你怎麽看上去悶悶不樂的樣子......”
    洛淵輕輕握住沁安的雙手,微微側首,從他這個角度看去,那份沉甸甸的雪膩一覽無餘,宛若最上等的羊脂軟玉,百嚐不厭。
    然而,此刻他的臉上卻是沒有半分異樣,反倒是帶上了點點失落和無奈。
    “沒什麽,隻是突然想到了一個故人,幾日後的那個場合,若是沒了他的參與,多少會有些遺憾.......”
    “可他偏偏......又是最不可能親臨的那個......”
    “夫君是在說誰?”
    “你知道我在說誰......”
    沁安掩嘴輕笑,旋即從床上緩緩起身,走到某處暗匣中將一道信封拿出,緩緩遞到洛淵的麵前。
    “幾天前,我突然收到一封來自京城之外的信,負責傳信的士卒說,信的主人要我務必親自將這封信交給你。”
    “夫君你說......這會不會是你心中所想的那個人?”
    洛淵有些疑惑地接過沁安手中的信,旋即緩緩拆開其上信紙。
    信的紙張略顯粗糙泛黃,其上還帶著點點細沙的痕跡,顯然不是來自富庶之地。
    而信中的內容則極為簡短,通篇沒有任何一句話,
    隻有一個用劍鋒雕刻的大大的“囍”字。
    信末尾的落款,赫然寫著“大殷北境”。
    洛淵緩緩抬頭,看向窗外北方的天空,笑容中帶上了一絲釋然.......
    全書完)
    落到此處,這本書基本就是完結了。
    總體來說,我對這本書的完成度還是較為滿意的。
    因為把原定的大綱都寫完了,能水的篇幅也都盡量水了。
    這本書從設計之初就沒有打算寫太多的篇幅,大抵就是個中短篇的構思。
    眼尖的讀者想必已經看出來了,這書故事線的內核其實是個“遊記”。
    從東靈域為起點,每個地圖都開拓一遍,最後收束,隻不過套了個玄幻的皮。
    事實證明,這種寫法雖然簡單,但做不到不落窠臼。
    但不管怎麽說,總體上還是看得過去的,暴露的種種缺點,留到下本書再解決吧。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後續應該還會寫幾章番外。
    不過這得視我的空閑時間而定,畢竟這段時間真的很忙......
    最後再恬不知恥地求波小禮物,感謝各位讀者的厚愛(▽)
    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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