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女！
    這是此刻的林煊在心裏給淩翩然打上的標簽。
    在淩翩然滿含期待的目光中，林煊陷入了沉思。
    現在可以確定，混沌海最深處‘第十層’那灰褐色的泉眼就是淩翩然口中的‘混沌母氣’了。
    但現在不滅墟僅錨定了一點點邊緣的位置，林煊可以勉強吸收到混沌母氣，任由其從體內流逝出來。
    不過林煊自身不滅體道體並未達到能夠承載混沌母氣的程度，混沌母氣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和毒藥沒有什麽區別。
    暫且不知道淩翩然所需要的量夠不夠大，但林煊差不多也能想到，所需的量絕對不少。
    當然，林煊還有想得更加深遠的點。
    那便是讓這黑暗冥族陣線大後方化作自己的巨大‘時間庫’那麽肯定避免不了一次次的為淩翩然恢複全盛狀態，屆時消耗或許會更大。
    “你……你快說啊！”
    淩翩然催促起來，玉手發力，搖動著林煊。
    林煊回神，看向淩翩然，依舊不緊不慢。
    “你先告訴我混沌母氣是什麽？有什麽作用？”
    淩翩然眼中激動之色更加盛烈了幾分。
    林煊這麽說基本是默認了混沌母氣很多的事實了。
    她作為純陽靈體並沒有心髒，但是卻也在此刻生出了心跳加速一般的感覺。
    柳暗花明又一村！
    早前，她甚至認為自己再也無法上路了，卻不想現在有了反轉。
    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淩翩然這才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靜了幾分。
    “混沌母氣，始於天地未開之初……”
    淩翩然剛剛開口，林煊便是一怔，這與自己的某些猜測對上了。
    “它演化陰陽，九玄，甚至天地萬物，布道各大規則，可以說這天地間的一切都來自於混沌母氣，它是真正的先天之物。”
    淩翩然開始侃侃而談，林煊漸漸的了解了何為‘混沌母氣’。
    總結一句話就是淩翩然說的，萬物之始，萬道本根。
    林煊的目光變得熠熠生輝，腦海中不斷閃過不滅海中看到的一幕。
    倏忽間，林煊反應過來。
    自己在蒼雲界時進入不滅海，曾遇到過東方家少主，楚汐也曾在上界強行突入，與自己交換了一些信息。
    “混沌母氣衍生的不滅海竟是貫通了各界，那一灣泉眼，恐怕比淩翩然描述的更加非凡！”
    當然，這裏還有一個令林煊疑惑的點。
    那便是為何楚汐都曾突入過不滅海，難道其餘的大能就沒有進入過不滅海嗎？
    “不，或許並非是他們沒有進入過，而是進入之後無法如我一般前行這麽遠便被不滅海的力量壓爆了。”
    “靠著鎮魂塔，我每一次都是全盛的姿態進入，在不滅海中修為是被限製的，隻能夠憑借著不滅體的境界前行。”
    “事實上，我的不滅體極強了，底蘊方麵或許堪比仙帝了，甚至因為鎮魂塔帶我進入的，我比仙帝還有優勢。”
    林煊眼中精光流動，想通了很多關鍵點。
    淩翩然的聲音依舊在耳邊回響。
    “混沌母氣算是各家的底蘊，都是從古早前便傳下來的，各家都視如珍寶。”
    “當然，現今存世的已經很少很少了，或許沒有了。”
    “比如我純陽天，最後剩下的一縷都給了我，讓我踏上了一條跟其餘散仙截然不同的道路。”
    “隻可惜我耗費了無數年月，也僅是在這條路上走出可見的一點點，就連未來都是未知的。”
    “是否能夠真實複蘇，其實我都不是那麽確定。”
    林煊不住的點頭，開辟新路自然不是那麽容易的，其實淩翩然已經走在無數人的前方了。
    炯炯的目光再次臨身，林煊目光投向了淩翩然。
    “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你擁有多少混沌母氣？能不能支撐我再次上路？”
    說著，淩翩然心情變得忐忑，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還未等林煊開口，她又補充道：“不過說起來，混沌母氣的多少也沒那麽重要，我之前施展了三禦禁法後發現了致命的問題。”
    “什麽問題？”林煊蹙眉追問。
    淩翩然頓了頓，這才繼續開口：“或許我這條路走到終點都不能真實複蘇，最後依舊是要依賴太元道基之力平衡陰陽才行。”
    “這麽確定？”林煊疑惑不已。
    “至少九成是這樣！”淩翩然輕輕點頭，眼中甚至出現了失落的情緒。
    林煊輕輕點頭，摩挲著下巴：“如果我說我這裏混沌母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呢？你覺得不靠太元之力是否有更大的希望憑借自身再踏真實？”
    “轟！”
    淩翩然猛的呆住，腦海中宛若有驚雷炸開，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混沌母氣！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這兩句話連起來，怎麽會顯得如此小眾？
    她早前便有猜測，林煊確實有混沌母氣，但是完全沒有想到，林煊這裏混沌母氣已經不能用‘多’來形容了。
    淩翩然久久不能平靜，隻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在瘋狂的破碎，而後又被林煊快速的重塑。
    “你……說真的？”
    最終，她還是沒忍住確認了起來。
    “自然！”
    林煊頷首回應。
    淩翩然又一次沉默了，心頭翻江倒海，情緒難以自製。
    林煊就這麽看著她，也沒有打擾。
    用了許久，淩翩然才終於回過神來，而後目光肅穆的看著林煊。
    純陽之光閃耀，周遭都被隔斷了。
    在林煊疑惑的目光中，淩翩然鄭重的提醒道：“林煊，你記住，這個秘密絕對，絕對不能暴露。”
    “混沌母氣牽扯極大，若是被旁人所知……或連半步至尊也不能平等對待。”
    林煊心頭凜然，無比肅穆的點頭。
    這時，淩翩然又道：“我不能保證我這條路能夠走通，未來大概率還是需要你出手幫忙。”
    “但是我能夠確定的是，如果混沌母氣足夠多，我將在這條路上走出很遠的距離，雖然暫時沒有真實複蘇，但其實能夠達到偽複蘇的層麵，相差不會很大！”
    “了解！”
    林煊點頭，而後心念一動，鎮魂塔中修煉時間下降，林煊直接以自身牽動不滅墟中絲絲縷縷的混沌母氣入身。
    而後，淩翩然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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