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驪山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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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興二十二年夏,驪山腳下。
    夜色如墨,山影如獸。我伏在灌木叢中,手環顯示著始皇陵的立體結構圖——這是"環心站"剛剛傳送來的掃描結果。身後,七曜戰甲在月光下泛著微光:薑維的"天樞"、董厥的"天璿"、諸葛瞻的"天璣"...七位蜀漢最精銳的戰士整裝待發。
    "將軍,地宮入口找到了。"王平從陰影中鑽出,臉上塗著偽裝色,"但守衛森嚴,不下百人。"
    我調大掃描圖。果然,陵墓南側有個隱蔽入口,周圍巡邏的不僅有魏兵,還有十幾名紫甲人。更令人不安的是,入口處立著一個奇怪的裝置——形似銅鏡,卻閃爍著不祥的紫光。
    "記憶管理局的量子探測器。"手環分析道,"可識破隱形。"
    麻煩了。我轉向諸葛瞻:"思遠,能幹擾那麵鏡子嗎?"
    諸葛瞻檢查他的"天璣"戰甲:"可嚐試"星移"程序,但最多維持十息。"
    十息...夠了。我迅速布置戰術:"董厥、張嶷負責引開守衛;薑維、王平突破入口;霍弋、羅憲斷後;諸葛瞻隨我直取核心。"
    眾人點頭。諸葛瞻啟動戰甲,頭盔護目鏡亮起藍光:"星移啟動,三、二、一...現在!"
    一道刺目的藍光從"天璣"戰甲射出,擊中銅鏡。紫光頓時紊亂,像被攪渾的水麵。就是此刻!
    "行動!"
    董厥和張嶷率先衝出,一個釋放煙霧彈,一個投擲震爆器。魏兵大亂,紫甲人則機械地轉向聲源。薑維和王平如兩道閃電,瞬間突破防線,衝入地宮。我和諸葛瞻緊隨其後。
    地宮內陰冷潮濕,牆壁上長滿青苔。奇怪的是,越往裏走,空氣反而越幹燥,溫度也逐漸升高。
    "能量泄漏。"手環警告道,"前方檢測到劇烈波動。"
    拐過一道彎,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地下宮殿!中央矗立著青銅鑄造的"天火"裝置,形如九層寶塔,每層都刻滿星象圖案。最令人震驚的是,塔頂懸浮著一顆拳頭大小的紫色晶體,正不斷釋放能量波紋。
    "這就是"天火"..."諸葛瞻倒吸一口涼氣。
    沒時間驚歎,我迅速掃描裝置。控製台上赫然刻著一個"秦"字!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啟動接口竟與我的手環完全匹配!
    "將軍!快看!"薑維突然喊道。
    順著他的指向,我看到塔基周圍環繞著一條"河流"——水銀!史記中記載的"以水銀為百川江河大海"竟是真的!更糟的是,水銀蒸汽正不斷上升,已經開始腐蝕薑維的"天樞"戰甲!
    "退後!"我急道,"水銀有毒!"
    話音剛落,地麵突然震動!機關啟動,四周牆壁射出無數箭矢!眾人倉促閃避,霍弋的"開陽"戰甲仍被射中肩部。
    "是秦弩機關!"王平揮劍格擋,"兩千年來還能用?"
    不對...這機關太新了。我仔細觀察箭矢——金屬光澤,沒有鏽跡...這是記憶管理局設置的防禦係統!
    "思遠,啟動"璿璣"防護!"我大喊,"其他人找掩體!"
    諸葛瞻立刻執行。"天璣"戰甲展開能量屏障,擋住大部分箭矢。但水銀蒸汽越來越濃,戰甲開始報警。我們必須盡快關閉"天火",否則不出半個時辰,所有人都會中毒身亡!
    "秦將軍!"薑維突然指向裝置後方,"那裏有控製杆!"
    確實,塔後有個青銅杆,但周圍環繞著水銀河,根本無法接近。除非...
    "需要飛過去。"我看向薑維的"天樞"戰甲,"伯約,你的能量翼還能用嗎?"
    薑維檢查戰甲:"受損嚴重,但短距離應該..."
    "我去。"諸葛瞻打斷道,""天璣"的"星移"功能還能用一次。"
    不等回應,他已衝向水銀河。就在即將躍起的瞬間,一道紫光突然從塔頂射下,正中他的胸口!
    "思遠!"我驚呼。
    諸葛瞻重重摔在地上,戰甲冒出黑煙。更可怕的是,紫光引來了紫甲人的注意——入口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半透明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塔頂!量子態的趙雲瀾!她的影像比在靜時亭時更加模糊,仿佛隨時會消散。
    "秦澤...密碼是...∞符號..."她的聲音斷斷續續,"手環...鑰匙..."
    我恍然大悟!衝向控製台,將手環按在那個"秦"字上。∞符號亮起藍光,塔頂的紫色晶體突然劇烈閃爍!
    "警告!能量過載!"手環警報聲刺耳,"建議立即撤離!"
    "不行!"我死死按住手環,"必須先關閉它!"
    水晶開始龜裂,紫光變成不穩定的紅色。趙雲瀾的量子態飄到我身邊:"秦澤...聽我說...我是"時空錨點"...被植入記憶管理局...但閉環破壞了我的程序..."
    她的影像開始分解:""天火"不隻是氣象武器...它能撕裂時空...必須完全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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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做到?"
    "反向能量流..."她指向控製台下方的一個暗格,"用你的手環...但要犧牲...連接..."
    我明白了。摧毀"天火"意味著切斷與"環心站"的量子鏈接,我將失去大部分未來科技的支持。但沒有選擇——蜀地數百萬百姓的性命更重要!
    正要行動,控製台突然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是諸葛亮!他的影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晰:
    "秦卿,且慢。"
    "丞相?"
    "天火可毀,然需三思。"諸葛亮的聲音異常凝重,"此物若善用,可解蜀地旱澇..."
    我愣住了。確實,如果能控製"天火",蜀地將風調雨順,再無饑荒。但...
    "丞相,趙雲瀾說它會撕裂時空..."
    諸葛亮歎息:"以暴製暴非正道。若卿用之,與魏何異?"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來此是為拯救,而非征服。堅定地,我打開暗格,將手環插入核心接口。
    "環心守護者秦澤,確認執行摧毀協議。"
    手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藍光,與紫色晶體激烈對抗。整個地宮劇烈震動,牆壁開裂,水銀河沸騰!
    "將軍!"薑維想衝過來,被氣浪掀翻。
    "所有人撤離!"我大喊,"這是命令!"
    七曜將士猶豫不決。關鍵時刻,諸葛瞻掙紮著站起:"聽令!撤!"
    眾人這才向出口奔去。我全力維持手環連接,看著晶體一點點碎裂。趙雲瀾的量子態幾乎完全消散,隻剩一個模糊的輪廓:
    "秦澤...謝謝...自由了..."
    "雲瀾!還有辦法救你嗎?"
    "記住...秦明未死...他在...啊!——"
    最後的尖叫中,她的影像徹底消散。與此同時,紫色晶體爆炸了!衝擊波將我掀飛,重重撞在牆上。
    地宮開始坍塌。我掙紮著爬起來,發現手環已經暗淡無光,表麵布滿裂紋。∞符號還在,但能量所剩無幾。
    "將軍!"薑維的聲音從通道傳來。
    "來了!"我踉蹌著向外跑。
    剛衝出幾步,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回頭望去,"天火"裝置完全崩塌,但在毀滅前的最後一刻,它投射出一段奇怪的坐標:
    "北緯34.2587°,東經108.9422°——炎興一百年"
    這是什麽地方?什麽時間?沒等細想,一塊巨石砸下,我本能地翻滾躲避,繼續向外衝。
    終於衝出地宮,外麵已是黎明。驪山上空,一團紫色雲團正在消散——"天火"被摧毀的跡象。七曜將士們灰頭土臉,但都活著。
    "成功了?"董厥喘著粗氣問。
    我點頭,舉起殘破的手環:"代價不小。"
    眾人沉默。諸葛瞻突然指向東方:"看!"
    遠處秦嶺方向,原本聚集的烏雲正在散開,陽光穿透雲層,灑在蜀地大地上。"天火"的影響正在消失。
    "回成都。"我收起手環,"陛下等著好消息呢。"
    下山途中,手環突然微弱地震動了一下。我以為看錯了,但它確實顯示了一條新信息——來自未來的求救信號:
    "環心站遭襲...請求支援...坐標..."
    信號突然中斷。我心頭一緊。難道"環心站"出事了?還是說...這與"天火"毀滅前顯示的坐標有關?
    更令人不安的是趙雲瀾的遺言——"秦明未死"。如果記憶管理局的局長還活著,那麽這場跨越時空的戰爭遠未結束...
    但此刻,看著初升的朝陽照耀蜀地山河,至少我們贏得了這一仗。至於未來的挑戰...等回到靜時亭再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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