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赤壁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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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十三年冬,赤壁曹軍水寨。
    時空漩渦將我吐在一片蘆葦蕩中。冰冷的江水浸透衣袍,遠處曹軍連營燈火如龍,戰船桅杆如林。手環顯示:公元208年11月22日,赤壁之戰前夜。
    "定位氣象控製器。"我低聲命令。
    手環射出藍光,掃描四周。片刻後,指向東南方:"檢測到異常氣象波動,距離三裏。"
    三裏外...那是周瑜的江東水寨!難道氣象控製器在東吳手中?
    借著夜色掩護,我潛行至江東營地。與曹軍的喧囂不同,這裏戒備森嚴,士兵們沉默如鐵。主帳燈火通明,隱約傳來爭論聲。
    "...明日若無東風,萬事休矣!"一個清朗聲音急切道。
    "孔明先生已登七星壇祈風,公瑾何憂?"另一個沉穩聲音回應。
    周瑜和魯肅!我小心靠近,從帳縫中窺視。周瑜一身白袍,俊美的麵容滿是憂慮;魯肅則敦厚穩重,正試圖安撫。
    "子敬有所不知。"周瑜壓低聲音,"那"東風"實乃..."
    突然,帳外傳來腳步聲。我急忙隱入陰影。一名侍衛匆匆進帳:
    "都督!七星壇異象!"
    周瑜和魯肅立刻起身出帳。我趁機潛入,快速搜查。果然!在周瑜案幾下發現一個暗格,裏麵是個青銅匣子,刻著奇怪的紋路——記憶管理局的標誌!
    打開匣子,裏麵是個精巧的裝置,形如羅盤,但中央懸浮著微型風暴模型。這就是氣象控製器!手環確認:"目標鎖定。建議:立即銷毀。"
    正要動手,帳外突然喧嘩起來!
    "孔明先生回來了!"
    "東風起了!"
    我急忙藏好裝置,閃到帳後。隻見一名羽扇綸巾的青年文士快步而來,身後跟著欣喜若狂的東吳將士。那麵容...年輕了二十歲的諸葛亮!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親眼見到青年諸葛亮仍令我呼吸一滯。史上著名的赤壁東風竟真是人為!但為何記憶管理局要幫東吳?
    沒時間多想,我帶著控製器悄然離開。必須找個安全地方研究它。
    江邊一處廢棄漁屋。
    手環正在解析控製器。結果令人震驚:這裝置不僅能改變風向,還含有記憶幹擾功能!它會在戰後讓各方忘記東風異常,並將功勞歸於諸葛亮"借東風"的神話。
    "目的何在?"我喃喃自語。
    "目的在分裂。"
    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轉身看到諸葛亮站在門口,羽扇輕搖,眼中卻無半點驚訝。
    "閣下非此世之人。"他語氣篤定,"此物乃"紫衣客"所贈,言可助破曹。然亮觀之,恐非善類。"
    我一時語塞。曆史上算無遺策的諸葛亮,果然一眼看穿蹊蹺。
    "孔明先生。"我決定坦誠,"此物確非善類。它不僅能改變風向,更能篡改記憶。"
    諸葛亮眼中精光一閃:"果然如此。閣下何人?"
    "秦澤,字..."我急中生智,"字子守。海外方士,專破此等邪術。"
    "子守先生。"諸葛亮拱手,"適才七星壇上,見天象有異,故來查探。未想得遇高人。"
    我暗鬆一口氣。年輕時的諸葛亮雖已才智超群,但還未達到後期那種近乎妖孽的程度,尚可周旋。
    "先生可知"紫衣客"何在?"
    諸葛亮搖頭:"其人神出鬼沒,唯公瑾得見。然..."他壓低聲音,"亮疑其與曹營有染。"
    曹營?記憶管理局在兩邊下注?這不合常理...除非...
    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他們不隻要曹操敗,更要確保三國鼎立!赤壁之戰是華夏分裂的關鍵節點!
    "先生。"我急切道,"此物需立即銷毀,否則後患無窮。"
    諸葛亮卻按住我的手:"且慢。曹軍八十萬,若無此東風..."
    他說的對。突然銷毀控製器,曆史將徹底改變。必須在保持結果的前提下,消除長遠影響。
    "有辦法了。"我調整手環,"我可重設此物參數,使其隻改變風向,不幹擾記憶。戰後它自會失效。"
    諸葛亮凝視我片刻,突然笑了:"善。亮雖不知閣下從何而來,但信君非歹人。"
    這種毫無保留的信任讓我心頭一熱。曆史上的諸葛亮,竟在年輕時就這樣慧眼如炬。
    正要重設控製器,漁屋外突然傳來冷笑:
    "找到你們了。"
    一個紫甲人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與後世見過的不同,這人的裝甲更加原始,但眼中的紫光同樣冰冷。
    "紫衣客!"諸葛亮迅速擋在我身前。
    "t722,你果然來幹擾赤壁節點了。"紫甲人無視諸葛亮,直盯著我,"可惜太遲了。曆史必須分裂!"
    他抬手射出一道紫光!諸葛亮羽扇一揮,竟彈開了光束!我這才注意到他的扇骨泛著金屬光澤——那不是普通羽扇!
    "先生退後!"我激活手環防禦,"他是衝我來的!"
    紫甲人狂笑:"衝你們所有人來的!赤壁之後,華夏將永世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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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按下腕上裝置,整個漁屋開始震動!控製器突然失控,風暴模型瘋狂旋轉!
    "不好!"諸葛亮大喊,"他在引發風暴潮!"
    江麵突然掀起巨浪,直撲兩岸軍營!這樣下去,不僅曹軍,連東吳水寨也會被毀!屆時就不是火燒連營,而是同歸於盡!
    "思遠!"我本能地喊出諸葛瞻的名字,隨即意識到錯誤,"不...孔明先生!幫我穩住控製器!"
    諸葛亮雖不明就裏,但立即配合。他的羽扇展開成某種儀器,釋放出穩定能量場。我則全力重置控製器參數。
    紫甲人想再次攻擊,卻被一股無形力量擊退——手環自動防衛!他驚愕地看著自己開始數據化的身體:
    "不...不可能!閉環已經..."
    話音未落,他已化為紫煙消散。與此同時,控製器恢複正常,風暴模型平穩下來,顯示出正常的東南風向。
    "成功了。"我長舒一口氣,"風向不變,但記憶幹擾功能已關閉。"
    諸葛亮收起羽扇,深深看我一眼:"子守先生,今日之事..."
    "就當沒發生過。"我理解他的顧慮,"東風仍是先生神通,曆史照舊前行。"
    諸葛亮卻搖頭:"亮非貪功之人。然此等奇事,恐常人難信。"他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牌,"此物贈君,以表謝意。"
    玉牌上刻著八卦圖案,中央有個微小的凹槽。我接過時,手環突然輕微震動——這玉牌含有未來靜時亭的技術!
    "他日若有緣。"諸葛亮意味深長地說,"再會於時空之外。"
    這句話讓我如遭雷擊。難道曆史上的諸葛亮早就預見了我們的相遇?還是說...
    沒等細想,手環突然警報:"時空幹擾加劇!建議立即撤離!"
    "先生保重。"我匆匆拱手,"後會有期。"
    啟動返回程序前,我最後看了一眼年輕的諸葛亮。他站在江邊,羽扇綸巾,目送我消失在時空漩渦中,眼中閃爍著看透一切的光芒。
    靜時亭。
    時空漩渦將我吐在熟悉的蓮花台前。諸葛瞻正焦急等待:
    "將軍!您消失了整整三天!"
    "三天?"我愕然。在赤壁不過幾個時辰。
    "時空流速差異。"諸葛瞻解釋,"發現什麽了?"
    我取出那塊八卦玉牌:"認識這個嗎?"
    諸葛瞻瞪大眼睛:"這...這是靜時亭的核心部件!傳說丞相年輕時得自異人..."
    異人?我苦笑。原來我才是那個"異人"。曆史的閉環,竟如此奇妙。
    "將軍?"
    "沒事。"我將玉牌嵌入蓮花台,"隻是想起一位故人。"
    玉牌嚴絲合縫,仿佛本就是靜時亭的一部分。蓮花台光芒大盛,顯示出新的信息:
    "閉環穩固度:120。新增時空節點:建安十三年赤壁。狀態:已修正。"
    手環突然震動,是劉禪的傳召。臨行前,我最後看了一眼玉牌。上麵不知何時多了一行小字:
    "得遇子守,三生有幸。——亮"
    跨越千年的留言,讓我不禁莞爾。這場時空之旅,或許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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