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九州鼎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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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興十二年秋,五丈原。
    時空跳躍的眩暈感還未消散,刺骨的寒風已如刀割麵。我踉蹌著站穩,眼前的五丈原與記憶中截然不同——整個天空呈現詭異的紫黃色,無數時空裂縫如蛛網般密布,大地不時震動,仿佛整個世界正在崩塌。
    "能量讀數爆表!"手環警報聲刺耳,"時空結構穩定性:12!"
    張寧緊握軒轅劍,臉色蒼白:"這就是...諸葛亮禳星之夜?"
    手環顯示時間:建興十二年八月二十三,曆史上諸葛亮病逝的前夕。但眼前的景象比史書記載恐怖百倍——蜀軍大營被某種力量扭曲變形,士兵們如提線木偶般僵硬走動,眼中泛著黃光。
    "他們被控製了!"我壓低聲音,""黃天"已經開始吞噬這個時空!"
    我們借著地形掩護,向中央大帳潛行。沿途景象越發詭異:有些帳篷內外時間流速不同,裏麵的人動作快如閃電,外麵的卻緩慢如蝸牛;一隊巡邏士兵走過,他們的影子卻朝著相反方向移動...
    "時空結構正在崩潰。"手環不斷警告,"剩餘穩定時間:約三個時辰。"
    三個時辰!曆史上諸葛亮將在子時病逝,那正是時空最脆弱的時刻!
    終於接近中央大帳,卻發現那裏被七盞詭異的燈環繞——不是曆史上的七星燈,而是七個懸浮的黃色光球,排列成北鬥七星形狀。帳外站著數十名紫甲人,為首的正是...司馬懿!
    不,現在應該說是秦明。那個曾經占據司馬懿孩童身體的存在,如今已完全成長——二十出頭的青年模樣,身著紫金鎧甲,眼中黃紫光芒交織,手持金屬九節杖,杖頂嵌著一顆跳動的黃色晶體。
    "他在等什麽?"張寧悄聲問。
    手環掃描顯示:"目標正在積聚能量,等待時空最薄弱點。"
    突然,大帳門簾掀起,兩名童子扶著一個瘦削的身影走出——諸葛亮!他比記憶中更加憔悴,麵色灰白如紙,卻仍強撐病體,手中羽扇微微發顫。
    "來了!"秦明興奮地轉身,"終於等到這一刻!"
    諸葛亮虛弱但清晰地回應:"司馬仲達...不,該稱你為"秦局長"?"
    他竟然知道秦明的真實身份!秦明也是一愣,隨即大笑:"不愧是玄女傳承者!可惜太遲了——待你咽氣那刻,這個時空將化為量子能源,成為"黃天"的養料!"
    "未必。"諸葛亮突然挺直腰杆,眼中閃過一絲不屬於病人的銳利,"你可知我為何選擇五丈原作為葬身之地?"
    秦明皺眉:"此處乃時空節點..."
    "不僅如此。"諸葛亮羽扇輕搖,"這裏是黃帝與蚩尤最終決戰之地,地下埋著"九州鼎"的基座!"
    話音剛落,他猛地將羽扇擲向空中!扇骨展開,竟形成一個微縮的八卦陣圖,投射出七道光芒,分別指向不同方位!
    "七器何在?!"諸葛亮的聲音突然變得洪亮,回蕩在整個五丈原。
    我毫不猶豫地衝出去:"在此!"
    秦明大驚:"攔住他們!"
    紫甲人蜂擁而上,但為時已晚!我從懷中掏出人皇印,張寧高舉軒轅劍,左慈不知何時已出現在東側山頭,展開社稷圖;李嚴的副將帶著兵主戟)從西側殺出;地籟琴自動從南方飛來;玄女匣自我從北方升起;而我的手環——天機環——則綻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七件軒轅器同時激活,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七星陣!諸葛亮站在陣眼,三重虛影同時顯現——青年時期的赤壁諸葛亮、中年時期的北伐諸葛亮,以及現在垂死的老者。
    "七器齊聚,鼎現九州!"三個時期的諸葛亮齊聲高誦。
    七道光芒匯聚在一點,形成一個巨大的青銅鼎虛影——鼎身刻滿山川地理,正是傳說中的九州鼎!
    "不!"秦明尖叫著揮動九節杖,"阻止他們!"
    黃光如瀑布般傾瀉而下,但九州鼎虛影紋絲不動。鼎口開始旋轉,形成一個藍色漩渦,與天空中的黃紫漩渦對抗!
    "還差最後一步!"老諸葛亮突然咳血,"需...皇室血脈獻祭!"
    皇室血脈?劉禪!但他遠在成都皇宮...
    就在此時,一隊侍衛護著個瘦弱身影衝上山崗——正是劉禪!他穿著便服,麵色驚恐卻堅定。
    "陛下?!"我難以置信。
    "丞相...密信於朕..."劉禪喘息道,"言此乃...漢室存亡之際..."
    秦明狂怒,九節杖直指劉禪:"殺了那個廢物!"
    紫甲人撲向劉禪,我急忙揮動軒轅劍阻攔。藍光閃過,三名紫甲人攔腰斬斷!但更多敵人湧來,眼看劉禪就要遇害...
    "朕非賢君..."劉禪突然平靜下來,整了整衣冠,"然此身終屬漢室。"
    說完,他縱身躍入九州鼎的虛影中!
    "陛下!"
    遲了一步。劉禪的身體在鼎中如蠟燭般融化,化作無數光點融入鼎身。九州鼎頓時由虛轉實,散發出鎮壓天地的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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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秦明發出不似人聲的尖叫,"啟動終極協議!"
    他的身體開始變異,紫甲與黃光融合,化作一個三丈高的怪物——半人半機械,頭部是司馬懿的麵容,胸口卻嵌著秦明的克隆體培養艙!
    "檢測到時空炸彈!"手環警報,"目標:引爆五丈原時空節點!"
    九州鼎與怪物同時發難!鼎口射出藍白光柱,直擊秦明胸口;而秦明則釋放出無數黃紫相間的能量彈,無差別轟擊整個五丈原!
    天地變色,山河震動!衝擊波掀翻了整個蜀軍大營,時空裂縫如蛛網般蔓延。我死死抱住一棵古柏,看著這末日般的景象。
    "秦將軍!"老諸葛亮在狂風中呼喊,"去鼎下...完成...最後一步..."
    我頂著風暴衝向九州鼎。鼎下,三個時期的諸葛亮圍坐成陣,正在誦念《梁父吟》。看到我來,青年諸葛亮抬手一指鼎腹:
    "以天機環...激活核心!"
    我褪下手環,按在鼎腹凹槽上。∞符號與鼎上紋路完美契合,整個九州鼎劇烈震動,釋放出更強大的能量波!
    秦明的怪物身體開始崩潰,但他仍在狂笑:"沒用的!我已將意識備份到所有時空節點!即使毀滅這個身體..."
    "那就毀滅所有節點!"中年諸葛亮突然站起,羽扇直指蒼穹,"玄女最終協議——啟動!"
    九州鼎突然倒轉,鼎口對準天空!一道前所未有的光柱直衝雲霄,穿透所有時空裂縫!我看到光柱中分出無數細流,沿著時空裂縫流向各個曆史節點——赤壁、白帝城、陽平關...
    "不!我的備份!"秦明真正恐慌起來,"停下!"
    太遲了。光流所過之處,所有紫甲人和黃巾力士如沙塔般崩塌!而秦明的怪物身體也開始分解,先是四肢,然後是軀幹...
    "你們贏了這一局..."他最後獰笑,"但"黃天"不滅...我們...後會有期..."
    隨著最後一聲尖叫,他徹底消散。天空中的黃紫漩渦也開始收縮,最終化為一個光點消失。
    勝利了?我癱坐在地,看著漸漸恢複正常的天空。蜀軍士兵們如夢初醒,困惑地環顧四周。
    九州鼎開始虛化,三個時期的諸葛亮也漸漸變得透明。
    "丞相!"我掙紮著爬起。
    老諸葛亮微微一笑:"秦卿...這一局,亮贏了。"
    中年諸葛亮則指向遠方:"靜時亭見。"
    青年諸葛亮最後看了我一眼:"莫忘...守望之責..."
    三人同時化作光點,融入九州鼎最後的虛影中。鼎身輕輕一震,消散於天地之間。
    一切都結束了。劉禪、諸葛亮、秦明...都在這場跨越時空的戰爭中獻出了生命。
    我呆立原地,手中隻剩下失去能量的手環。張寧和左慈走來,同樣滿身傷痕。
    "我們...贏了?"張寧輕聲問。
    "暫時。"我看向恢複平靜的天空,""黃天"未滅,秦明的意識可能還有殘留..."
    手環突然微弱地閃爍了一下:"檢測到靜時亭信號...正在重新連接..."
    有信號了?我急忙檢查,發現手環能量正在緩慢恢複。一條加密信息逐漸顯現:
    "閉環守護者秦澤,時空異常已修正。新任務:返回基準時空,繼續守望。——諸葛瞻"
    基準時空...那是我最初穿越到的三國時代,諸葛亮剛去世後的那段曆史。
    "我們要回去嗎?"張寧問。
    我點點頭:"還有很多事要做。重建靜時亭,監視"黃天"動向,也許..."
    話未說完,左慈突然指向遠處:"看!"
    五丈原的夜空下,一顆明星格外明亮。星光中,隱約可見一個小小的八卦陣圖,正是靜時亭的標誌。
    "他們在召喚我們。"左慈掐指一算,"時空通道即將開啟。"
    "走吧。"我拉起張寧,"該回家了。"
    臨行前,我最後看了一眼五丈原。風中似乎還回蕩著諸葛亮的《梁父吟》,和那七個閃耀如星的字:
    "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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