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比箭,比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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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穿越者老王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什麽曆史空間、平行空間啥的都在網文盛行的地球看了不知多少,到一個陌生的世界也沒什麽好慌亂的。
    上一世謹小慎微的生活早就過夠了,重新活一次隨性就是他的人生態度。
    失去了賣弄詩文的機會後,王凡便把注意力放在與張大彪的賭箭上。
    上一世王凡從未射過箭,現在也不過是憑借肌肉記憶來發揮的階段。倆人走到靶場上立刻被其他護院圍住,“少也好,”“少爺恢複的怎麽樣了?”一聲聲問候此起彼伏,這讓穿越過來的老王內心溫暖了許多。
    上一世二十七歲失去父親,四十九歲失去母親。而今生剛一出場就母親早逝,父親失蹤。沒有兄弟姐妹,沒有祖輩至親。雖說內心上並不親近,可有總比沒有好啊,誰不渴望溫暖的親情呢?
    王凡看著十幾個護院大聲的笑起來,“哈哈哈哈,好!挺好的,你們這是來觀戰嗎?那就把場地弄好。”
    眾人歡呼一聲得令!便開始忙碌,沒一會兒兩個靶子兩壺箭便準備完畢。
    王凡、張大彪二人各執一張弓腰間一壺箭,站到離靶子五十步處開始比鬥。
    第一箭王凡完全是根據肌肉記憶來射,結果還真射中了,靶心偏上。別說,這具身體射箭天賦還真不是蓋的,換了靈魂僅憑肌肉記憶還能這麽準。
    轉頭一看張大彪的靶子,臥槽!正中靶心!不愧是斥候出身。一個矮壯護衛叫李德勝,大聲報靶第一箭,張大彪勝……
    第二箭,張大彪勝……
    第三箭,張大彪勝。張大彪連勝三場!
    王凡停下手,仔細想了想,自己雖有前身肌肉記憶,卻無法完全複刻前身的成績。差哪呢?……應該是有形無神,自己的箭是死的,沒有靈性,就是這樣。
    那要怎麽辦呢?揉了揉眉心,忽然想起在地球看過的軍事題材節目,講的是神槍手比賽的事。說的是開槍前的心理準備,叫做有意識瞄準,無意識激發。對,試一下!
    王凡再次開弓搭箭,穩住呼吸,瞄準後不經意鬆弦,嗖的一聲正中靶心。現場一片歡呼,十幾個護衛興高采烈的大聲叫好。
    旁邊的張大彪略顯緊張,開弓一箭也是靶心,他鬆了口氣大聲笑道“運氣不錯,哈哈哈”由於他經常騷擾其他護衛老婆,很招人煩,給他叫好的寥寥無幾。
    護院李德勝大聲喊道“第四箭,平局!
    三負一平,開局不利啊!但王凡並不緊張,對於十兩銀子他並不在乎,雖然他還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少家底,單看一桶百十兩銀子的藥浴,就知道啥身家差不了。
    相反張大彪就緊張的多了,雖然他是斥候出身箭法出眾,但過去一年一直輸給王凡的經曆,還有欠下的百十兩銀子債務成了他的負擔,輸不起呀!所以每每舉弓都會心跳加速,相反如果讓他去戰場廝殺卻不會如此緊張了。
    第五箭還是王凡先射,尋著感覺一箭靶心。張大彪也勉強射中靶心,滿手的汗水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又是平局!
    第六箭王凡還是射中靶心,而張大彪卻射偏了一點,靶心之上一寸。王凡勝!
    接下來的四箭,王凡均中靶心。而張大彪越在意越射偏,連輸四箭。
    最後,王凡以五勝兩平三負結束了比賽,賬單上又多了張大彪的十兩銀子。
    王凡很高興,不是因為贏了十兩銀子,而是多了一分安心。無論王凡的靈魂多少歲,都改變不了這副身體十三歲的現實。七房就剩自己一個主子了,過去有威懾力的親人都離開了,連父親托付的六房王守正也開始打自家的主意了,其他人還遠嗎?
    這兩天大房的七爺要來,來幹什麽?王凡握緊了弓,挺直了腰板笑了笑,老子等著你們!
    下午王凡跟管家王福對了下賬,了解下七房的家底,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不容樂觀啊。
    七房主要經濟支柱是襄陽城裏的七座店鋪,城外的三千畝良田,每年有不到一萬兩的進項。另外在老宅還有一個莊園,每年也沒什麽驚喜,除了必要的修繕房屋、供養奴仆、捐助學堂外,也剩不下仨瓜倆棗的。但那是老宅,可謂“龍興”之地,不能忘本啊!
    王凡的爹把王府分一半給王守正,有沒有減負的意圖那就不可知了。畢竟不住人的房子每年修繕費用可不少,更何況王凡習武的代價可不小,隻是藥浴每年就得四五千兩,其他進補的藥膳也得千兩以上。二十個護院每年就得兩千四百兩,其他雜七雜八一算下來,能維持就不錯。以前王凡老爹在世還有薪俸,失蹤後就沒了。
    了解了實情後,王凡挺起的胸膛開始虛浮,官二代的夢開始破碎,尼瑪弄不好入不敷出啊!
    但王凡還是很快振作起來,小說裏的主角每當這個時候不都是有奇遇嗎?
    撿到天材地寶?好像這裏不是仙俠世界。
    要麽是貴人相助?大房七爺?呸!所謂他鄉遇故知,也許是他媽債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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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這些都不會呀!哥是文科生啊!
    王凡拋去雜念,問管家王福“我爹沒給我留什麽東西嗎?”
    王福笑著說“有啊少爺,一個大木箱子啊”王凡眼前一亮,王福繼續說“還有薑先生也給您留了一個小箱子”王凡的腎上腺素開始燃燒。
    兩人來到庫房裏,隨著王福轉動了一根柱子,秘庫的門緩緩打開,一個四五平方的小庫房呈現在眼前。裏麵有一排木頭架子,架子上擺放著整整齊齊的銀錠,仔細一數大概五千兩左右。
    旁邊還有一個大木頭箱子,上麵有鎖。王福指著王凡的脖子上的掛件說“少爺,你脖子上的就是鑰匙。”
    妥了!這麽神秘複雜,一定是奇珍異寶無疑啊!老子終於可以雄起了。
    王凡迅速摘下掛件,一個銀白色的帶齒的圓圈,把它捋直插入鑰匙孔輕輕一轉,哢的一聲鎖開了。
    掀開箱蓋,裏麵散發著幽幽的寒光。居然是一套鎧甲……上麵還有一封信,打開一看是父親王鋒留下的。
    信中寫道吾兒王凡,見字如麵。當你開箱之時,為父已不在人世,為父戎馬一生無愧於國,無愧於君。唯獨虧欠你們母子,你母親誕下你不久為父便去戍邊,你三歲時母親因病去世……
    為父為你留下戰鎧一套,希望你不要墮了王氏一門的英名,王氏一門兩總兵,忠烈滿門!望吾兒愛國忠君,提三尺劍固守國門,覓個馬上封侯!……
    瓦罐難離井口破,將軍難免陣前亡。為父一生征戰,殺敵無數,馬革裹屍,足矣!
    看完信,王凡突然覺得沒見到父親也許不是壞事……
    王凡前世喝過各種品味的雞湯,見過披著各種慈善外衣的資本家,講著各種大義的政客,所以未見過麵的老爹是激勵不了他的。
    反而對這個王朝有了深深的厭惡,用人真是往死裏用啊!而且是全家死的那種。
    王凡放下信,抓起鎧甲看了看,問管家王福“你看這是寶甲嗎?能不能賣個幾萬兩銀子?”王福……
    “少爺,這就是軍中將士的普通鎧甲,二百兩銀子,三套。”
    王凡不死心,把箱子翻過來倒過去的翻了五六遍,還是沒驚喜。
    “管家,薑師叔那個小箱子呢?”王凡丟掉大箱子後問王福。
    “在這呢”王福拿起架子下麵的一個小箱子,黑漆漆的毫不起眼。扳住機扣一轉,哢的一聲開了。
    裏麵有五本書,頁麵已泛黃。看來有年頭兒了,挨個看去分別是《易筋經》《洗髓引》《五行拳》《六合掌》還有一本厚些的書叫《鍛體藥膳藥浴總綱》。總算是個好東西。
    箱子底還有幾張銀票,看了看麵額一共三千兩。這應該是薑師叔的全部身家了,薑師叔藝成從軍,屢立戰功。年紀輕便升至偏將,本該誌得意滿,一次衝陣毀了一生。
    由於傷勢一直難以好轉,也就一直沒有娶妻,孤身一人的他把王凡當做了唯一繼承人,無論是武藝還是金錢。
    這時的王凡心情略好,總算有個靠譜的長輩了。他收起了小箱子回到自己的臥房,開始一本一本的仔細研讀起來,這一讀就到了晚飯時分,管家在飯堂擺下藥膳後便來請王凡,王凡揉著眼睛邊走邊問“大房的七叔什麽時候能到?”
    管家回道“已經到了,在六房那邊呢”哦?嗬嗬,王凡別有深意的笑了笑,來到桌邊坐下進餐。
    隻有他一個主子,所以吃飯的隻有他自己,旁邊管家笑眯眯的伺候著。“終於有點感覺了,這萬惡的舊社會,這封建殘餘……被伺候的感覺很不錯,嘎嘎嘎……”
    飯後小憩半個時辰,開始一天最重要的修煉,王家霸王槍法。這是王氏在軍中的立基之本,王家槍法以快、準、狠、穩殺力強大著稱,獨特的運勁手法,快速的搬運路線都是不傳之秘,選在晚上練槍也有保密之意。
    王凡前世從未練過武藝,現在也是第一次嚐試器械,好在前身從八歲起就開始練習槍法,更是得到過薑師叔的親自指點。所以王凡跟著感覺走就行,當然肯定差了前身幾籌,不過王凡在練了十幾趟之後漸漸有了感覺,槍勢不但沒有衰減,反而愈發虎虎生風。
    王凡正在高興,突然一聲嗤笑打斷了王凡的興致。王凡收槍看去,一個十七八歲的白袍青年正輕蔑的看著王凡。
    王凡大怒!“你是誰?偷學我家槍法,不怕死嗎?”
    那白袍青年一點也不因為看了別人家的機密而羞愧,更不怕王凡的恐嚇。邁著四方步,放著六棱屁,一搖三晃的走到王凡麵前。
    “你就是王凡吧?把王家的槍法練的如此不堪,還有臉恐嚇我?練武不行也就罷了,品行還很惡劣,在長輩房裏不檢點簡直不當人子!”白袍青年說完啪的一聲打開個折扇搖了起來。
    王凡當即就火了,說我槍法不行也就罷了,畢竟現在不是原身。說我在長輩房裏不檢點,那不就是說我耍流氓嗎?
    王凡原身的記憶還是有的,從頭到尾都是大夫人抱著原主好吧,原主一動都沒敢動好吧,這特麽不是赤果果的汙蔑嗎?叔能忍,嬸不能忍!
    王凡用手中槍指著白袍青年大聲嗬斥道“滿嘴噴糞的東西,信不信我抽你?”
    白袍青年搖頭晃腦的說“我還就真不信了,有種你抽我呀!你抽我呀!你抽我呀!”
    砰的一聲擊打跟著嗷的一聲慘叫響徹王府夜空,倒在地上的白袍青年捂著肩膀滿地翻滾。
    王凡有些意外的看著白袍青年,咂了咂嘴嘟囔著我還以為是個高手,你也太賤了,拚命要求我抽你,你說你賤不賤,誰能跟你比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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