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以彼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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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日子王凡繼續商業版圖的巡視,並且每到一地都要與當地官員熱情交流,但細心的人會發現他巡視的路線離王家大房駐地越來越近。
    而留守望海王家莊的巡騎隊經過五六天的奔波已經趕到山南王家鎮附近,這兩百多人是第一次遠征,但在李文、楊鐵槍的帶領下鬥誌昂揚,下定決心完成王凡給與的第一次任務。
    另外兩支巡騎隊在馮田、馬亮的帶領下也趕到了指定地點。
    這些年王凡的觸角早已進入山南,對於王家大房的情況再也不是兩眼一抹黑,選擇這個時候進攻山南王家鎮也是看準了時機。
    明天就是王家大房老大王懷亮五十五大壽,各地的王家子弟都會趕回來祝壽,就連四老爺王懷智也會從軍中趕回來,他是大房唯一一個在軍中的高級將領,時任平西城副將。
    六老爺王懷德也是有可能回來的,他是當朝禮部員外郎,也是大房在京的最高級別官員。
    另外二房、三房、四房、五房、六房都會派人過來祝壽,是家主親自來還是派人來就不好說了。
    這些年王家一直再走下坡路,在朝官員級別越來越小,在軍中的將領也是越來越少,自從七房王峰在兩界關失蹤後就再也沒出過一個總兵。
    二房、三房幹脆做起了太平紳士,四房、五房成了富商、地主,六房在襄陽王峰的幫助下避免了破落,七房隻剩下王凡一人……
    上次去望海王家莊抄家,在大房的威逼利誘之下,二房、三房、四房、五房、六房有的出了錢,有的出了人,但一戰下來損失慘重,這次青峰山截殺王凡就再沒人參與了。
    大房想重振家風沒錯,錯的是方式方法,也許對原來的王凡有效,但對於穿越而來的王凡來說,那就是自取滅亡。
    青峰嶺的這次截殺大房也通知其他各房了,可能是被王凡殺怕了,也可能是上次損失過大,各房都沒有派人參與,隻是象征性的支持了一萬兩銀子。
    此時的王家大房府邸張燈結彩,家人仆役穿梭在五進大宅的各個庭園,和府上下都在為明天的壽宴緊張的忙碌著。
    與外麵的忙碌不同,王家大宅的某個客廳,四個人沉默的坐著,偶爾傳出喝水的響聲讓仆人們知道主人們還在。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打破了沉默。“我的軍中還有兩個四階武者,七十一個三階武者,但是調動這些力量會引起張力的注意……”
    “這些力量都是我王家培養出來的,他張力是不是管的太寬了?”一個憤怒的聲音響起
    “老二,不要說渾話,張力乃一軍之主,軍中的一舉一動都要受他節製,何況是一軍的核心力量,他要是不關注就不是合格的主將。”四人中年齡最大的一個人緩緩的開口。
    “可是大哥,我們已經或明或暗的出手四次了,結果都以失敗告終,特別是這次我們精心設計的截殺又告失敗,還損失了多年培養的三名四階武者,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那個憤怒的聲音放低了聲音。
    “那個王凡真是好運道,上次在朝會上三家聯盟想把他送去兩界關,結果反倒成就了他,封了爵的王凡和白身王凡不可同日而語,行動上一定要要注意避嫌!”四人中年齡最小的一個中年人輕聲說道。
    四個人再次陷入沉默……
    三十裏外的飛龍城,王凡正在與守將潘飛龍把酒當歌,二人在王凡刻意的奉迎下一見如故。
    二人從天文到地理,從朝堂到鄉裏聊的是不亦樂乎,最後談到軍中奇聞趣事又是一番感慨,巧合的是兩人明天都要去王家鎮給王懷德拜壽。
    王凡的說法是主動找王家大房求和,壽宴正是最好的契機。
    而潘飛龍就更簡單了,他是王家大房扶植起來的,家主過壽當然要去。
    二人從豔陽高照一直喝到日落西山,酩酊大醉的二人才被屬下扛回家去。
    王家鎮,萬家燈火一片祥和,王家四兄弟正在招待提前到來的親近之人,席間四人言笑晏晏,與來賓觥籌交錯其樂融融。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一支六百人的隊伍正在靠近……
    王四看著眼前的五個四階的隊長,心中感慨萬千。誰能想到一個群狼環伺的孤單少年,僅僅四年的時間就擁有了這樣的班底。
    當初王峰托孤的時候也隻是希望王凡能夠活下去,他在出巡之前就發現了一些端倪,為防不測派出四個小旗官回襄陽保護王凡。
    當時王鋒手下不是沒有三階親衛,之所以派二階的小旗官去保護王凡,是為了不引人耳目,畢竟三四階的力量都是敵人關注的重點。
    你派三、四階的人回襄陽會不會被截殺?會不會把危險帶去襄陽?而四個既忠心又有頭腦還不引人注目的親衛是最好的人選。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在自己感受到危險的時候還是要為自己的兒子細心籌劃,把能考慮到的一切做到最好。
    王四對五個人道“家主這次要的是一勞永逸,誰都無法容忍一條時刻都要咬你一口的毒蛇,這次大房的婦幼除外,其餘一律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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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個人聽完內心震撼,這可是一流的大族啊!說滅就滅啊!
    王四看著他們五個人的表情,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麽,你們有問題?”
    五個人立刻醒悟過來,馬上齊齊答道“沒問題!”
    王家大房的豪宅並不在王家鎮的中心,而是在離鎮子不遠的一個莊園裏,四周建了高牆,朱紅色的大門是進出的唯一門戶。
    正當裏麵麵紅酒酣的時候,門口的護衛被悄悄地放倒,一隊隊騎兵魚貫而入,奇怪的是在這群騎兵當中有百十人戴著頭套,完全看不到外麵的情況,聽到命令後齊齊下馬,然後手裏被塞進一把鋼刀。
    而其他人則是拉弓引箭對準這一百多戴著頭套的人,隨即一聲令下所有蒙著頭套的人摘下頭套。
    立刻有人驚呼“天哪!這是王家老宅!”“怎麽會到這裏來了?”
    更多的人麵現迷茫,不知身在何處。這時王四的聲音響起“你們現在衝進去,除了女人孩子之外,殺掉所有見到的人。完事後你們就自由了,隨便你們逃去哪裏都行。”
    一百多個人頓時靜了下來,突然有人大喊“不要啊!我們王家認輸了,放過我們吧!”
    俘虜中有十幾個是王家的人,聽到有人求饒也紛紛附和“饒了我們吧!求求你了”“王凡在哪?……”
    嗡嗡嗡……弓弦震顫,一支支利箭穿過這幾個家夥的身體,吵鬧聲立刻變成了哭嚎。
    王四大聲道“後退者死!”
    其他人立刻反應過來,迅速衝向後宅,見到人就砍殺,一瞬間哭喊聲超過了喧囂的酒宴聲浪。
    而騎兵並不下馬,舉著弓箭跟在後麵,誰後退就會被射殺。
    王家大房的護衛終於有了反應,拿起刀槍奮力反擊,雙方立刻打在一起。
    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猶豫,但是看到有人被砍死在身邊後認清了形勢,想活命就要殺出去,後麵是五百弓箭手,隻有前衝!
    百十個俘虜又變成了亡命徒,給大房的護衛帶來了巨大傷亡,當這群亡命徒衝進第二進院子的時候,王家已經集結了五六十號護衛衝了上來,戰鬥由一邊倒變成了雙方僵持。
    王四一聲令下“射本領高的”
    跟在後麵的騎兵瞬間箭如雨下,王家大房護衛中十幾個三階武者被射翻在地,亡命徒們看到後麵有支援,立刻興奮起來砍殺的更賣力氣了。
    很快王家大房的五六十號護衛被砍殺殆盡,亡命徒們像之前一樣衝進各個房間,見到男人就殺。
    跟在後麵的騎兵不時提醒他們砍完人就出來,繼續向後宅衝殺。
    想搶點錢不要緊,隻要你夠快。想玩女人不要緊,隻要你夠快。因為你出來的慢了會被射死。
    當這群亡命徒衝到三進院子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二百多列陣整齊的護衛,而亡命徒一方還剩七八十人,這讓他們有些躊躇不前。
    馬蹄聲響起,一百多名騎兵衝了進來,齊齊舉弓瞄向亡命徒。
    王家大房一方一臉錯愕,以為是援兵但又不認得。亡命徒們卻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一聲嘶吼衝向王家大房的護衛。
    雙方開始死戰,然而這次麵對的是有準備的大房護衛,而且其中還有大房四爺帶來的軍中猛將。
    好在後麵的騎兵給力,第一時間把箭矢撒向結陣大房護衛,百多支利箭射過去幾十名護衛倒下來,也不是沒有人衝向騎兵,可惜不是被射死就是被馬上的騎兵捅翻。
    幾輪箭矢過後大房護衛開始後退,慢慢的退入四進院子,亡命徒們沒有追過去,而是衝進三進的各個房間見到男人就砍,一些來不及跑的主子仆人皆被砍殺。
    再次集結後亡命徒們已經隻剩四五十人了,而且個個帶傷。
    進入四進院子後發現空無一人,王四命令亡命徒們衝進各個房間搜索,結果一無所獲。
    王四回頭看了看,一個騎兵衝他打了個ok的手勢,王四心中了然便道“衝進去,最後一個院落了,幹完活就可以回家。”
    亡命徒們一聲呐喊衝了進去,第五進院落還是空空蕩蕩,王四一看立刻吩咐道“到後麵去搜索一下,那邊是通道。”
    眨眼間四五十個亡命徒穿過五進院落,來到後麵的花園,發現幾百人正圍著假山不知在幹什麽。
    王四一聲令下眾人衝向假山,而假山四周的護衛迎麵而來,很快與四五十個亡命徒殺到一處。
    雙方不斷有人倒下,但沒人停下來,好像都殺紅了眼,而百多名騎兵也穿過走廊來到後院,他們迅速列隊張弓搭箭,一聲令下箭如飛蝗,幾十人紛紛倒地,後麵上百女眷哭聲一片。
    王四大聲喊道“射的準一點,盡量別傷到後麵的女眷。”
    五輪攢射後大房護衛還剩不到一百人,個個驚恐萬分,而亡命徒們卻氣勢如虹,不停的向護衛們進攻。
    這時王四身後傳來馬蹄聲,他回頭一看原來是李文率領後隊趕了上來,本來說好了亡命徒隻負責一路追擊大房主力,搜索各個房間清理殘敵的事交給李文的小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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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四覺得騎兵下馬進屋搜索危險太大,臨時決定讓亡命徒們去每個房間搜索,這樣就能把風險控製在最小程度。
    目前看李文小隊是減少了風險,可現在有了新的麻煩,沒有緊追不舍給了大房逃跑的機會,看樣子假山那有地道,很多人圍在那是在排隊進地道。
    王四對著假山附近的人大聲喊道“婦孺小兒不殺,沒做惡事者不殺。”
    其他騎兵跟著大聲齊呼“婦孺小兒不殺,沒做惡事者不殺”
    假山附近急著進洞的人群先是一愣,接著繼續擠,他們根本不信王四等人的話。
    王四對李文、呂布衣二人道“這個地道不可能太長,最有可能的就是通往鎮裏,你派人去通知抄後路的馮田馬亮,立刻到鎮裏巡視,看看哪個院落人多就去查看一下。
    再通知楊鐵槍,隊伍分成是個小組分散到各個方向搜索一下看看能否有所發現。
    這次要是跑了大房主要人物,咱們都擔待不起。”
    四個騎兵應聲而去,而前方的打鬥仍在繼續,亡命徒們還剩二十多人在苦苦支撐,大房的護衛十分勇猛。
    呂布衣一揮手,騎兵舉弓齊射。隨著嗖嗖的羽箭破空聲,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被收割,五輪齊射過後還能站著的僅僅十多人。
    羽箭一停亡命徒們一擁而上,再次發生激烈打鬥,不過這會是王家大房的護衛被壓著打。
    而騎兵這邊衝過去把沒來得及進入地道給圈了起來,霎時間又是一片哭聲。
    騎兵們讓女眷一個個走過來蹲下,嚇壞了的女人們哆哆嗦嗦的照做了,沒一會兒就有混在女眷中的男丁暴露出來。
    他們立刻跪地求饒,騎兵們並沒有理會,而是繼續把女眷和他們分開,沒一會兒就涇渭分明了。
    一邊是三四十個男人,另一邊是二百多個女子。
    這時亡命徒們結束了戰鬥,王四伸手一指,他們立刻會意衝上去就是一通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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