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內憂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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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海酒樓三樓,十幾個奇裝異服的家夥坐在一個小廳內,他們個個持刀拿劍麵目凶狠,露出各種紋身嚇唬人。
    他們之間有沒有相同之處呢?那一定是有的,就是個個黑不溜秋的,顯然都是長期風吹日曬的結果。
    王凡一到樓上,立刻引起了眾人的注意,他們或坐或站的姿勢不變,眼睛卻是上上下下的在王凡身上打量。
    王凡走進小廳,身後的高坎緊緊跟隨,他看著廳內的眾人滿眼的不屑,自從落日山之戰後高坎的眼界就高了起來。
    他向前搶了幾步大聲喝道“一等子爵王凡大人到!爾等還不起身迎接?”
    別說這句話還真起了作用,眾匪不由得紛紛起身,高坎還是不滿意接著喝道“爾等還不見禮?”
    眾匪互相交換了眼神,一個胖乎乎的矮子出聲道“我們今天邀約王凡閣下是為了今後渤海的利益劃分,不相幹的事就不要提了。”
    高坎大怒,就要飽以老拳。王凡伸手製止,在碼頭的時候這些人的命運就被王凡安排好了,今天應約是怕他們跑了而已。
    “各位,打算怎麽分配渤海的利益?”王凡笑吟吟的看著眾匪言道。
    那個小黑胖子率先道“我們需要一個碼頭,而你的碼頭顯然很合適,我們需要駐地而你們建的新房子很合我們的胃口。”
    他看了看王凡的神色,發現王凡還是笑意吟吟,於是接著說道“你的馬車行我們也看中了,需要它們貨運中轉。
    還有我們需要在你的錢莊借些錢,當然作為回報我們會為你提供安全保障。”
    “好啊!不過你們需要證明你們有這個實力,不然整個渤海是不會服氣滴!”王凡依然笑意吟吟的看著他們。
    “哦?如何證明?”小黑胖子右手握住刀柄。
    “明天午時,在望海涯下比武定輸贏,贏者通吃如何?”王凡還是笑意吟吟。
    小黑胖子轉身看向其他勢力的話事人,眾人相互看了看,一個精壯的漢子道“我們接受,隻有真正的武士才配擁有財富。”
    其他人紛紛應和,表示明天午時到望海涯應戰,絕不反悔。
    王凡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你們帶上所有的人,到時候誰的人多誰分的利益就大,我會帶上我的五百海岸巡邏隊。”
    海匪們聽罷不屑的撇撇嘴,他們知道王凡有五百海岸巡邏隊,可他們有兩千多人啊!怎會怕王凡?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談完那就不送各位了,請吧!”王凡伸手送客
    眾匪神色尷尬,看那意思他們還想白吃一頓呢,高坎可不管那個,他大步上前高聲道“請吧!還想賴在這嗎?”
    眾人雖然是匪,但也不是沒麵皮的人,冷哼一聲紛紛起身離去,酒樓裏陸續有上百人跟著離開。
    王凡心想這些海匪真是謹慎,談個判還帶了這麽多人,他也沒打算在酒樓晚餐,帶著隨從來到樓下。
    突然聽到“啪”一聲鞭子響,接著一聲聲慘叫傳來。王凡順著聲音看去,隻見王老五揮動著趕車的鞭子打得一群浪人哭爹喊媽。
    王凡等人大步走了過去,高坎衝在前麵一通老拳打得浪人紛紛逃散,力士們要追趕被王凡製止了。
    眾人上馬離去,王老五在路上便說明了情況,原來是十幾個浪人看上了王凡的豪華馬車,想要乘坐卻吃了王老五一通鞭子。
    馬車在縣衙後宅停下,這裏王凡並不陌生,前任縣令鄒正在的時候他就來過,現在故地重遊卻並沒有感慨萬千。
    遞上拜帖,門房一看拜帖趕緊小跑著前去通報,沒一會兒縣令龐博迎了出來,邊走邊說“爵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哈哈”
    兩人互相見禮後把臂同行,客廳分賓主落座,又客套幾句後王凡道“縣令大人,我已與浪人首領約好,明日午時望海涯決戰,希望縣令大人前去做個見證。”
    龐縣令很是驚訝,出言詢問詳情,王凡便一五一十的說明前因後果。旁縣令聽罷吸了口涼氣,對王凡的決定表示擔憂。
    各國浪人有兩三千人,縣衙的人手加一塊兒才四五百人,幫不了王凡什麽忙。
    王凡笑著說隻是請縣令大人前去做個見證,畢竟抓捕番邦人士涉及外交了,有官方背書才好。
    雖然擔心,但龐縣令還是答應了王凡的請求,王凡還說會請海州官軍協助堵截,不放過任何一個海匪。
    龐縣令表示他也會派人去請府兵相助,王凡表示感謝後起身告辭。
    回到家中,王凡吩咐高坎持子爵的帖子去拜會海州帶隊的總兵,並帶去白銀千兩勞軍,言明隻需總兵帶隊堵住海匪的退路。
    靈兒見到王凡差點喜極而泣,水汪汪的眼睛裏柔情萬種,認識王凡五六年了,從花季少女熬到了雙十年華,個中苦澀誰人知。
    王凡抱著靈兒深深一吻,有歉意,有喜歡,更有態度。
    靈兒羞紅了臉,但還是服侍著王凡洗漱,之後兩人一同到餐廳就餐。
    靈兒還是像以前一樣服侍著王凡,一會兒給他剝蝦,一會兒又給他夾菜,王凡幾經勸說才肯與王凡同飲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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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飯後兩人到花園散步,邊走邊聊家常,主要是靈兒說,包括這幾年渤海的情況,王銀萍的情況,還有就是宅子裏的情況。
    王銀萍這幾年常過來陪靈兒,一是給靈兒撐腰,怕她鎮不住府裏的人。二是來這兒散散心,這些年她還是一無所出。
    王凡也歎了口氣,這事幫不了啊!薛毅這幾年春風得意,又娶了幾房妾室生了幾個兒女,對王銀萍更是相敬如賓了。
    正在散步的二人被家丁打斷了聊天,說是十六家話事人登門來訪,看家丁的樣子很是急切,仿若催促王凡去迎接一樣。
    王凡皺了皺眉,拉著靈兒的手慢慢走向客廳,那個家丁幾次欲言又止,王凡回頭問道“你是有什麽話要說?”
    那個家丁嚇了一跳,但還是笑著道“家主,那十幾位可是渤海頂尖的人物,您看是不是快走幾步,免得怠慢了客人。”
    王凡認真的看了看這個家丁,轉身拉著靈兒不緊不慢的走向客廳。
    家丁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內心卻在鄙夷王凡武夫出身,不懂貴人家禮儀,特別是薛老家主都來了。
    客廳內二十多位渤海的頭麵人物齊集一堂,他們聽說了王凡與各國浪人的約戰才趕來一探究竟。
    看到王凡走進客廳眾人立刻起身見禮,王凡抬抬手道“不必多禮”。
    到了主位坐下後才示意眾人落座,這一幕看懵了那個傳訊的家丁,自己原來的老家主在王凡麵前怎麽顯得有些拘謹?
    現在的王凡威勢日盛,即便收著也給有心人很大壓力,要是全部外放這些普通人可能會喘不過氣來。
    眾人不像以前那樣寒暄客套,隻是恭敬的等待王凡發話,王凡隻好笑眯眯的把今天的事說給大家聽。
    眾人聽完後謝老家主率先道“我家能出一百護衛協助爵爺殺浪人。”
    “我家能出五十人”黃家主道
    “我家能出八十人”薛老家主道
    “我家能出五十人”
    “好有我,還有我,我家能出六十人”
    ……
    王凡看著眾人二話不說就給人的行為心中有些感動,這是在表明同進退的態度啊!
    “各位家主,明天我帶著海岸巡邏隊就足夠了,各位在城裏要做一件事,那就是驅逐捉拿浪人,以防他們留人在城裏作亂”
    王凡說完看了看幾個有些陌生的人道“各位清剿完城內浪人後,把他們捆綁看押,等城外塵埃落定後送到望海涯即可。
    還有就是協助官府守好城池,以防浪人狗急跳牆,對城內百姓動手。”
    各家主齊齊稱是,有個家主提議道“要不要留個暗號,事有不逮以狼煙為號,我們看到狼煙就殺出城去,消滅那些混蛋。”
    王凡對說話的家主笑了笑道“提議很好,就算解決了這批浪人,還是會有其他浪人跑我們這來搗亂,這個狼煙為號主意好”
    眾人一片應和之聲,不到半年時間各家相繼被敲詐打劫,損失不小。
    現在王凡出頭解決問題,他們心中舒服多了,終於有了主心骨。從此以後渤海的話事人可能是王凡為主了。
    眾人商議完後便各自回家準備去了,而薛家卻留下一人,正是王銀萍。
    她笑意吟吟的看著王凡道“凡弟終於長大了,剛才指點江山的樣子很是威風。”
    王凡心中卻是在想,她是怎麽知道自己的長大了呢?呸呸呸,有點歪樓。
    王凡請王銀萍落座後,對王銀萍道“我還要處理點府裏的事,你等會兒啊!”
    說完吩咐人叫來管家,王凡對管家說“明天下午你帶府裏的所有仆人去望海涯,有個非常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帶領仆人們督建望海涯。
    管家聽完心中不悅道“人都去了望海涯,那府裏怎麽辦?我看留下丁春生吧,他來看守宅院。”
    王銀萍看了眼管家,這個管家以前是薛家的人,王銀萍對他有些印象,看他對王凡的態度心中對這個管家有些不滿。
    王凡還是笑吟吟的看著管家道“家裏不需要,你做好望海涯的事之後就可以回薛家了。”
    管家心中一驚,“是我做錯什麽事了嗎?可否看在薛家對你多有幫助的份上,留下丁春生做管家?”
    “不必了,你們明天都去望海涯,人手不夠啊!”王凡臉色不變,態度也沒變。
    丁春生突然插口道“那靈兒也去望海涯嗎?”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直呼靈兒的名字?掌嘴!”王銀萍怒了,她越聽越生氣,這仆人越來越沒規矩了。
    丁春生嚇了一跳,趕緊閉嘴卻沒掌自己的嘴,管家卻道“少奶奶,一點小事何必動怒,我們以前叫靈兒習慣了,不好改。”
    “下去吧,準備好自己的東西,明日一早就去吧!”王凡沒了耐心。
    管家一看事不可為便拉著丁春生離開了,王銀萍還是氣鼓鼓的,顯然怒氣未消。
    王凡問道“這兩個人什麽情況?”
    王銀萍道“管家是薛府的老人,以前是家主的書童,丁春生是家主外室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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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家主外室的弟弟怎麽來我家裏做了仆人?”王凡疑惑的問道
    “估計是想接掌你這裏的管家吧”王銀萍說完自己先笑了。
    王凡很是無語,自己的家居然是薛家主說了算……
    “怪不得一個男仆可以隨便到後花園,對我這個主人也沒什麽尊敬,對靈兒還有所覬覦。”王凡邊說邊似笑非笑的看著王銀萍。
    靈兒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哭著說“爵爺明見,靈兒真的沒半點心思啊!如果有願遭天打雷劈!”
    王銀萍也從王凡眼中感覺到了一絲寒意,她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道“大家族就這樣走一步看三步,特別是商人更重利。”
    王凡對靈兒道“我回來後你跟我說了很多,卻沒提半點丁春生的事,他自由出入後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
    靈兒開始身體發抖了,她顫聲道“回爵爺,靈兒沒有說是怕爵爺處置丁春生,那會讓小姐在薛家難做。”
    王銀萍苦笑了一下,然後祈求的看著王凡。
    十息過後,王凡緩緩道“你要清楚,想做我的丫頭就要以我的利益為主,你的人在我家心卻不在我這。拿我當備胎?還是給自己留退路?”
    靈兒的臉都白了,哆嗦著連聲求饒“爵爺饒過靈兒這一回吧!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可知你不告訴我會給我留下多大隱患?以後這個家還是我的嗎?住在這裏還會安全嗎?”王凡連聲發問
    靈兒以頭觸地淚流不止,一時猶豫竟帶來如此災禍。
    “哪天我與薛家有了衝突,他們會不會毒死我?”王凡給了致命一擊。
    靈兒暈了過去,王銀萍臉色難看,她去扶起靈兒後對王凡道“至於嗎?靈兒她等了你這麽多年,換不來你的信任嗎?”
    “哦?信任?本來我今晚就要收了她做我是外室,一個隨便出入後院的男仆讓我改了主意。
    表姐,你父親想要我的家產,你公公派給我的仆人覬覦我的女人,你又是扮演什麽樣的角色呢?”
    王銀萍扶著靈兒道“既然你不信任我們,那我們走!”說完扶著靈兒就走。
    “換成是你會信任嗎?”王凡哈哈大笑起來。
    王銀萍愣愣的站在原地,是啊,換做是她會信任嗎?隱瞞有可能帶去傷害的事的確不應該。
    “王凡,我承認隱瞞這些事是我考慮不周,隻想著拉近兩家關係沒有做防備,靈兒也是為了我才沒對你說這事。誰讓我處境尷尬呢?”哈哈哈哈,王銀萍連哭帶笑。
    “以後改改吧,無心之失也會害死人的,人死是不能複生的結果沒什麽兩樣。
    要不是今晚被我發現,一旦我有個閃失背後下刀的可能就是你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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