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當以李隊長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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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人最講道理。”
    李澤指尖輕點,趙奔右耳應聲落地:“隻要你肯開口,我讓你選個痛快點的走法。”
    “和風總會……絕不會放過你的!”
    趙奔咳著血沫嘶吼,話音未落左臂已齊根而斷。
    當寒芒閃爍的短刃貼上他咽喉時,這位副會長終於崩潰哭喊:“停手!你要問什麽我都說!”
    審訊室裏回蕩著斷斷續續的供述。高言珊背過身捂住耳朵,王成斌卻看得目不轉睛。
    李澤行雲流水的拷問手段,簡直比武俠片還要精彩三分。
    趙奔喉間溢出破碎的嘶吼,冷汗混合著血水浸透衣襟。
    李澤握著銀針的指節泛白,精準刺入對方顫動的穴位,骨骼碎裂聲在密閉空間裏格外清晰。
    “求你,給個痛快……”地上蜷縮的人影抽搐著,指甲在地麵刮出數道血痕。
    王成斌別過頭去,濃重的鐵鏽味讓他胃部翻湧,暗紅液體早已在地麵蜿蜒成蛛網。
    走廊突然傳來雜遝腳步,喬西言清亮嗓音穿透門板:“東南角牆體有裂痕!”
    三長老抬手攔住要衝進去的少女,袖中暗器蓄勢待發。
    李澤甩去指尖血珠,示意眾人解除戒備。
    無極宗八名黑衣護衛魚貫而入,玄鐵護腕在頂燈下泛著冷光。
    喬西言撞見審訊場景時呼吸微滯,卻仍快步上前扯住李澤衣袖:“父親把鎮魂塔都讓我帶來了!”
    王成斌瞄著少女身後三位白發老者,咂舌道:“這運氣簡直了!”
    話音未落,趙奔突然發出非人嚎叫。
    他裸露的皮膚下浮現蛛網狀黑紋,血管如同活物般鼓脹扭動。
    “退後!”李澤攬住喬西言急速後撤,三長老同時結印。
    趙奔眼球爆裂的瞬間,腥臭黑霧裹挾著碎骨噴湧而出,將水晶吊燈腐蝕得滋滋作響。
    喬西言腰間的鎮魂鈴突然發出刺耳鳴響,眾人護體罡氣瞬間展開,在濃霧中劃出數道金光。
    李澤拽著喬西言急退數步,堪堪避開漫天血霧。
    其餘人卻未能幸免,高言珊脖頸處沾到幾滴詭異黑血,竟如同活物般滲入肌膚。
    “這味道……”喬西言捂住口鼻後退,腥臭中竟帶著絲絲甜膩。
    “和風總會的暗樁,咬破毒囊自盡了。”
    李澤望著地上逐漸幹涸的紫黑色痕跡。
    他確實低估了趙奔的決絕,對方在審訊時突然暴起,若非自己反應迅疾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喬西言踢開腳邊碎裂的玉牌:“他們竟敢夜襲管理隊?”
    “子時三刻的突襲,你倒是趕得巧。”
    李澤示意眾人移步密室,餘光掃過廊柱後三位駐足不前的長老。
    議事廳外廊柱下,鶴紋長袍微微晃動。“三長老如何看?”
    四長老撚著銀須。
    三長老凝視著地上尚未凝固的毒血:“單憑方才的靈力震蕩,此人至少結丹中期。”
    “那李隊長……”四長老欲言又止。
    向來寡言的五長老突然開口:“能把他逼到這種境地,李澤至少也是結丹中期以上的修為。”
    三人目光交匯處,數具黑衣屍體橫陳,致命傷皆是咽喉處細小劍痕。
    “宗主慧眼如炬。”
    三長老輕撫腰間玉玨:“既來襄助,當以李隊長馬首是瞻。”
    暗青色傳訊符在掌心燃起,將決議傳於隨行弟子。
    密室青銅門緩緩閉合,喬西言指尖輕扣玄鐵桌麵:“真要行此險招?不如暫避燕京,謝天終究不敢明著……”
    她凝視著李澤眉間新添的血痕,將“以退為進”四個字咽了回去。
    “若此時退讓,和風總會的氣焰怕是再也壓不住了。”
    李澤擦拭著湛盧劍上的血漬:“他們如今敢在春市擄掠修士,來日……”
    劍身映出他眼底寒芒:“我要斬斷的,是這條噬人的毒鏈。”
    喬西言望著牆上山河圖,春市地脈隱約泛著黑氣:“可若事有差池怎麽辦?”
    “世間安得萬全法?”
    李澤突然輕笑,劍尖挑起案頭文書:“三日前西郊農婦來報,她家孩童隻是多看了黑衣人兩眼……”
    文書飄落處,赫然是孩童青紫的脖頸淤痕。
    李澤向來不是半途而廢的人,這點眾人皆知。
    喬西言卷著文件輕歎:“明白了,報告交給我來潤色。”
    她特意在“潤色”二字加重語氣——必要時刻,她會讓高層清楚這場功勞的真正歸屬。
    “正巧省我時間。”李澤接過保溫杯抿了口茶,對這份默契心照不宣。
    後勤處傳來嘩嘩水聲,小旺正握著鋼絲刷清理地板縫隙裏的暗紅痕跡。
    年輕人剛要俯身細刷,突然被叫住。
    “訂三張明早飛燕京的機票。”
    李澤單手插在風衣口袋:“你帶著黑皮和老七先撤,司徒家那邊會安排接應。”
    年輕幹事怔了怔,立即摸出手機:“這就聯係機場。”
    “怎麽突然轉移傷員?”王成斌抱著急救箱匆匆趕來,白大褂沾著幾點褐色血漬。
    “分局現在就是活靶子。”
    李澤用鞋尖點了點龜裂的水泥地:“他留在這活不過三天。”
    銀針吊住的那條命經不起折騰,更何況和風會的眼線遍布全城。
    與其耗費精力當保鏢,不如讓棋子退回安全區——他可不想剛收服的勢力轉眼就折損。
    王成斌推了推眼鏡沒再追問,這些天他已習慣服從這位年輕上司的決斷。
    旁觀的幾位元老交換眼神,三長老摸著山羊胡微微頷首。
    視頻請求的提示音打破寂靜。
    “都安排妥了。”
    屏幕裏的雙馬尾女孩晃著珍珠發卡:“機場貴賓通道全天開放,醫療車隨時候命。”
    “挺能幹啊司徒小姐。”
    李澤倚著窗台輕笑:“分開二十個小時了,想我沒?”
    “誰像你整天沒正經!”
    司徒穎耳尖泛紅,昨夜書房裏糾纏的畫麵突然湧上來,膝蓋不自覺發軟。
    “叫聲老公來聽聽?”男人壓低嗓音,喉結在領口若隱若現。
    鏡頭突然劇烈晃動,再穩定時已切換成俯視角度。
    藕荷色旗袍勾勒出窈窕曲線,珍珠紐扣鬆了兩顆,露出鎖骨處淺淺的草莓印。
    “你……你回來自己看。”
    少女羞得把臉埋進抱枕,聲音悶悶的:“反正都按你說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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