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軒連忙賣好感：“月月，我沒事，我在這裏看著吧。你跟李堯回去！好好解釋解釋誤會什麽的。”
    他說著，還用很溫和的眼神，看向李堯。
    茶到了極致。
    “你都已經幫我們這麽多了，這守夜的事太累了，怎麽好勞煩你呢，子軒，你回去睡覺吧，糖糖交給李堯沒事的。”
    池月說著，就已經開始拿外套要走了。
    同時也把季子軒的外套給了他。
    “走吧，子軒。”
    “李堯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季子軒看似擔憂地又問了一句。
    李堯從始至終完全沒給他一個眼神，起身坐在了糖糖的身邊：“你們回去吧。”
    “嗯，有事給我打電話。”
    池月說完，拉了拉季子軒的胳膊，一塊離開了病房。
    李堯對此已經習以為常。
    心裏，連痛的感覺都沒有了。
    看著自己捧在手掌心的女兒，緊緊閉著眼睛躺在了白色的病床上。
    心裏倒是泛起了一絲絲起伏。
    女兒還小。
    父母的耳濡目染，才會被她學了去。
    她不尊重自己，大多數的原因，根都在池月身上。
    但凡她嚴厲的訓斥糖糖幾聲。
    糖糖也不至於對自己這般沒大沒小。
    反看糖糖對季子軒的態度，真給人一種錯覺……這個孩子，是不是不是他的？
    下意識地，他拿起糖糖的一根頭發。
    小心翼翼地裝了起來。
    dna，他必須要驗。
    李堯一直看著針，直至淩晨一點打完了之後。
    他才靠在糖糖的身邊睡下了。
    次日一早，糖糖的燒退了，也醒了。
    見到身邊的人不是季子軒，而是李堯。
    對他又是撕又是咬，大哭著吵醒了李堯。
    “我不要你這個壞爸爸，我要我的好爸爸！我的爸爸呢，你把我爸爸放哪去了！”糖糖的聲音超大，影響了其他病友的休息。
    紛紛讓李堯看好孩子。
    李堯也是無奈，不管怎麽哄糖糖。
    糖糖都是一句話：“我要季子軒爸爸！”
    李堯幹脆不管了，去到走廊抽了個煙，耳邊糖糖的聲音喊的已經聲嘶力竭，有點啞了。
    護士趕了過來，開始哄著糖糖。
    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把糖糖哄好。
    出來還訓斥了一下李堯：“你身為一名父親，怎麽會對自己女兒這麽狠！枉為人父！”
    李堯回懟的力氣都沒有。
    這個世界對男人的要求太高了。
    隻因為女人是弱勢群體。
    隻要男女感情出現了問題，每個人都會思考，是不是男人出現了什麽問題。
    他淡淡地抽了兩根煙，聽護士罵自己。
    護士罵完了，就去通知孩子母親，但池月在忙，沒辦法過來。
    還抽空打電話給李堯，又罵了他一頓：“連個孩子你現在都看不好！李堯，你還能做好什麽？”
    “我告訴你，這個項目對我很重要，我不想在聽到任何關於你搞不定糖糖的事了！”
    說完，‘啪’的掛斷電話。
    李堯看著手機屏幕，冷笑了一下。
    這時，卻聽見有人喊了一聲：“李堯師哥，好巧呀！”
    他抬起頭，發現是程雨欣。
    她依舊那麽青春且有活力，綻開的笑容十分有感染力，讓人不知不覺心情就很好。
    “程雨欣？”李堯搜索著她的名字，喚了出來。
    “師哥，你竟然記得我的名字哇，好開心。”程雨欣朝著李堯四周看看：“師哥，你在醫院幹什麽呢？”
    特別是，她觀察到，李堯身上穿著，還是昨天的那一件。
    李堯深吸了一口氣：“女兒發燒了。”
    “女兒？師哥，你有女兒了？”程雨欣眼底的欣喜忽而降低了不少。
    “嗯，發燒了，昨晚送過來的。”
    然後程雨欣吵著想去看看李堯的女兒。
    李堯帶著她進到了病房，糖糖正在一個人玩玩具，看起來還玩的挺開心的。
    整個病房，也隻有糖糖是個小孩子。
    程雨欣很快鎖定了哪個是李堯的女兒，笑意盈盈的坐在了糖糖病床邊上：“你好呀，小朋友。”
    糖糖抬起頭，那張小臉哭的髒兮兮的。
    頭發也沒有梳，發型有點……難以言喻。
    程雨欣沒有嫌棄。
    從心裏覺得李堯是個男的，可能不會帶孩子，就主動幫糖糖洗臉，梳頭發。
    也是奇怪。
    一般人很難接觸糖糖的。
    但是程雨欣不管怎麽弄糖糖，糖糖都願意讓程雨欣碰。
    程雨欣不到十分鍾，就將糖糖變得煥然一新了。
    “小朋友，姐姐幫你洗臉又梳頭發的，你可不可以告訴姐姐，你叫什麽呀？”程雨欣對付小孩子很有一套。
    糖糖很乖巧的說出自己的名字：“糖糖哦。”
    “哇，好好聽的名字。”
    程雨欣還在她的小臉蛋上麵掐了一下。
    糖糖則是一直盯著程雨欣看：“姐姐，你好漂亮呀，長得跟我的芭比娃娃好像。”
    “真的呀？”程雨欣笑的更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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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的讚美，才是沒有經過任何敷衍組成的。
    “真的哦！”糖糖說著，從電話手表裏麵，正在翻找著自己的芭比娃娃。
    她找到了就給程雨欣看。
    程雨欣覺得糖糖特別的可愛，陪著她玩了一會。
    也算在無形之中，幫李堯解決了一個麻煩。
    剛剛安靜了十分鍾，季子軒就拎著給糖糖準備的早餐，來到了醫院。
    李堯在走廊待著玩手機。
    季子軒見到他，沒好氣的問道：“你就把糖糖一個人丟在病房裏麵？不管不問？怪不得糖糖不喜歡你，一直叫我爸爸呢。”
    說完，轉頭進到了病房。
    發現糖糖正在跟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玩的不亦樂乎。
    小心地走了過去。
    糖糖也瞧見季子軒了，立刻熱情歡呼：“爸爸，你來啦。”
    “爸爸？”程雨欣懵了……
    這孩子不是李堯師哥的嗎。
    怎麽這孩子，又管別人叫爸爸？
    “請問你是？”季子軒抱住糖糖，將保溫盒放在了一旁的床頭櫃，對著女孩問道。
    “哦，我是……李堯師哥的師妹。”程雨欣頭腦有點慌亂。
    這會也不知要跟這個陌生男人說什麽。
    見到糖糖有人陪了。
    就從病房出來了。
    李堯就坐在走廊上很顯眼的地方。
    程雨欣見到李堯，走了過去：“李堯師哥，裏麵那個男人……你女兒怎麽管他叫爸爸？那，是你女兒嗎？”
    李堯被她問的，都不知道怎麽回。
    “生物學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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