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服侍君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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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服侍君子之道
第二天,晴空如洗,萬裏無雲,自南吹來的惠風從一眼望不到頭的大草原上掠過,把遠近的草叢盡都吹彎了腰。
在遠處的深草叢中食草的羊兒,也因此紛紛地現出了它們的脊背,仿佛一簇簇隱藏在枯草叢中的棉絮。
將近晌午的時候,他們騎乘著小白這趟列車來到了一條大河的邊上,見這條河水甚是清澈,於是便決定在此歇腳打尖。
遠處的羊兒可供食用,眼前的河水可供飲用,這是一個非常理想的落腳之處。
蕭太後和小郡主把火生起來了,莎寧哥把火生起來了,張夢陽也把火生起來了。
張夢陽很快就從遠處的山坡下抓了一隻山羊回來,在河邊上殺了,洗剝幹淨,割了兩條後腿和脊背上的一些好肉給三個老婆分了,自己留了兩條前腿獨自享用。
自從那次被莎寧哥和小郡主惡搞了一頓之後,張夢陽便學了乖,兩邊給的食物他一概不吃了,省得這也不對,那也不對,被她們雞蛋裏挑骨頭,無理取鬧個不休。
像這樣把羊宰好了,把肉公平地一分,各烤各的,各吃各的,誰也別來找自己的麻煩,多好?
而且碰到有牧民部落可以借宿的時候,他還會給老婆們燒上一鍋開水,給她們洗澡或者洗腳用,熱水也是三個人均分,不偏不倚。
至於他張夢陽本人,則往往是幹完活兒了倒頭就睡,並沒有熱水泡澡洗腳的待遇,完完全全的是為愛發電,辛苦了自己,舒服了別人。
好在被舒服了的並不真的是別人,而是自己的老婆,他便也不覺得這辛苦是白費了。
自己髒點臭點沒關係,臭男人臭男人,不髒不臭怎麽算是男人?
自己受點兒委屈也沒關係,隻要她們都伺候好了,讓她們吃的飽穿的暖,幹幹淨淨地,香噴噴地,到時候自己用著也舒服不是?
通過這段時間和她們的相處,他悟出了一個道理來,即想要在所有的老婆身上時時公平,處處公平,讓她們每一個都達到滿意的程度,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為她們每一個都希望老公愛自己更多一點,對自己更好一點,這在某種程度上,也導致了她們對老公的要求是無限的。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身為老公的要想把擺平她們,首先得大肚能容,學會兩頭受氣,不管用什麽辦法,先把她們心頭的那股氣給撒了,泄了,她們也就不會再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看不慣了,自己也便有好日子過了。
比如經了那次“吃肉”事件以後,雖說因為吃肉把自己撐了個半死,讓自己受夠了冤枉和委屈,可鶯珠也因此把積壓在心裏的那口氣給消了。
而莎姐姐不僅把氣消了,還暗暗地把她的肉蚌鮑魚賞給自己享用,讓自己大快朵頤了一番。
“正所謂失之東隅,收之桑榆,誰謂我張夢陽舍大於得乎?舍得,舍得,不舍的話哪裏會有得?”
不受她們的氣,不被她們欺負,不把她們伺候好了,不讓她們把心頭的不平之氣釋放出來,想品嚐到她們身上的美妙之處的滋味無窮,那也是十分不容易的事呢。
想到這裏,他把快要烤熟了的羊腿湊到鼻子上聞了聞,哇塞,好香!
他抬眼看了看左邊不遠處的莎姐姐,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又扭頭看了看右邊不遠處的姨娘和鶯珠,又是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他的心裏頭甜滋滋地,頗為得意地想:“還是特麽的媳婦兒多了好,雖說一個個兒地麻煩難纏,可這玩意兒就像是各色花朵之不同一樣,到玩兒起來的時候才能體會到各有各的妙處,各有各的芬芳。
“怪不得那些世家大族們都要三妻四妾呢,怪不得皇帝們都他娘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呢,還不是因為他們深陷此樂而不願自拔?”
“他們不願自拔,我張夢陽也不願自拔。拔出來幹什麽?拔出來有意思麽?還是杵在裏麵的滋味更美些,更妙些?嘿嘿。”
吃飽了飯,他躺在炭火旁,翹著二郎腿,眼睛望著蕭太後和小郡主,架在上麵的那條腿悠閑地搖晃著,暗中琢磨著如何尋找機會把鶯珠那丫頭放翻一回,以報她不斷地捉弄自己的一箭仇。
思來想去,覺得隻有趁她遠出狩獵的時候,自己悄悄地跟蹤前往,從背後施以偷襲,把她一舉拿下。
也隻有在那種情形下,才能得到與她單獨相處的機會,她才能不怎麽反抗地接受自己強加給她的寵幸。
否則的話,當著姨娘和莎姐姐的麵,就算想摸一摸她的手都很困難,想把她放倒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打定主意了之後,他身不由主地打了個嗬欠,把手臂枕到頭下,想要小睡一會兒。
可他剛剛閉上眼睛,就有人在他的腿上踢了一下。
他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莎寧哥莎姐姐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他朝身邊的位置拍了拍,睡眼惺忪地對她說:“一個人待得無聊了麽,來,躺到這兒,聽老公給你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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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寧哥道:“把你的衣服脫下來,我拿去河邊洗一洗。”
“洗衣服?怎麽想起給我洗衣服來了?”張夢陽有些莫名其妙地道:“我的衣裳不髒啊,洗不洗的不要緊,有這閑工夫還是趕緊歇歇是正經,老公才不願意你那麽累呢!”
說著,他坐起身來,伸手就去拽她。
莎寧哥揮手將他打開,道:“什麽累不累的,伺候自家老公是女人的本分,我可見不得你這灰頭土臉髒兮兮的樣子。不怕我嫌你髒,難道就不怕她倆嫌你臭麽?”
張夢陽撓了撓頭道:“我…我沒覺得我臭啊!她倆對你說過我身上很臭麽?”
莎寧哥生氣地瞪了他一眼,道:“非等人家說出來了你就得意了是麽?快別廢話了,把裏外的衣裳都脫了,滾到河裏洗個澡去。今兒個的南風暖和,我把洗幹淨的衣服挑在樹杈上,用不了多少功夫就能晾幹了。”
莎寧哥既這麽說,張夢陽也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乖乖地把裏外的衣裳盡都褪下來,卷成了一團交給她,笑嘻嘻地道:
“那就有勞姐姐了,今兒個你替我洗了,趕明兒你也把衣裳都脫光了,我也替你洗洗,咱們相敬如賓,互相幫助嘛。”
莎寧哥看著他脫得赤條條地站在那兒,被風吹得有些瑟縮的樣兒,心中忍住了笑,肅著臉道:“少貧嘴,老娘我用不著你伺候!”
說完,她便抱著衣服,走到河邊漿洗去了。
看著莎寧哥的背影,張夢陽的心頭又湧起了一股甜蜜之感,默默地念叨:
“沒想到莎姐姐這麽個殺伐決絕的煞星,溫柔起來還真有個媳婦兒樣兒呢。看來我張夢陽又撿著寶了,嘿嘿!”
剛想到這兒,就覺得鼻子一酸,隨即把大嘴一張,猛地打了個噴嚏。
“特麽的,得虧了我張夢陽身子骨強健,元氣充沛,否則就這種天氣被她剝個精光,再跳下河去洗澡,能不能有命還得兩說著呢。”
這麽一想,不由地甚覺好笑,以為隨便換個別的男人,在莎姐姐的這種關心和疼愛下,不給冷死凍死才怪。
但是服侍君子之道乃是為人之婦的應有之義,這是她頭一遭為自己履行這種婦道人家應盡的瑣碎義務,自己非但不能拒絕,而且應該給予鼓勵。
所以他隻好忍住了周身的寒冷,安住心,穩住神,盤坐在了火堆之旁,調動起丹田裏的元氣內息,令它們沿著經脈徐徐運轉,並逐漸加速,終於使得它們在全身各處經脈奔湧周流了起來。
直到漸漸地覺得身子暖和起來了,熱起來了,他方才站起身來,調整好呼吸,將身子朝前猛地一縱,如同一發炮彈般地徑朝河裏射去,激起了好大一簇雪白的浪花。
浪花激起的水滴四下飛濺,最遠的直濺到了莎寧哥的頭上,臉上和身上。
她用臂上挽起來的衣袖沾了沾臉上的水滴,看著張夢陽在水裏上上下下,如魚兒一般地遊來遊去,自由自在,她的心中,也泛起了一股和張夢陽相似的甜蜜來。
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小白見到張夢陽在水裏浮浮沉沉地玩兒了個不亦樂乎,霎時間也勾起了它戲水的欲望,把原本高昂著的頭顱往低了一伏,也蜿蜒著身子爬行了過來,拖著它那長長的軀體如同一列火車般地緩緩地浸入水中。
這時候的莎寧哥,正把洗過了一水的衣裳疊起來,放在一塊石頭上,拿一根成人手臂般粗細的樹棍當棒槌,砰砰啪啪地敲打著。
她見小白也跑到了水裏跟張夢陽一起遊戲了起來,一人一蛇,在水裏盤旋縱躍,翻翻滾滾,一會兒跑到了河心裏去,一會兒又鬧到了河對麵去,一會兒又見他騎著小白騰空而起,從對麵直飛過來,嗵地一聲砸落在水中,激得好長一溜水花衝天而起,好不壯觀。
莎寧哥抬起衣袖拭去了濺到臉上的水珠,眼望著浮出了水麵的張夢陽,哈哈笑道:“你不怕冷,沒想到這畜牲也這麽耐冷,泡在這麽涼的水裏,居然還陪著你玩兒得這麽有興致。”
張夢陽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小白的老家乃是青海一帶的河湟大雪山,從小便生長在冰天雪地裏,這河水對咱們來說冰涼刺骨,對它來說那可舒服著哪!”
莎寧哥道:“對它來說舒服著哪,對你來說我看也是一樣的舒服,你兩個半斤八兩,都是一般的畜牲!”
張夢陽笑道:“你罵我是畜牲,那不等於是在罵你自己麽,我是畜牲的話,那也是雄畜,而你則是雌畜。”
莎寧哥嘴角上一笑,掄起手上的棒槌就朝他砸了過去。
張夢陽“啊也”一聲,趕緊地潛伏入到水底,藏到小白的身下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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