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吃餃子就吃餃子，中秋各家都休息了一天了，都殺雞鴨燉肉好好犒勞一下五髒廟。
    陳氏莞爾笑：曉梅，娘去摘點蔥韭菜的，你去和麵，咱家今天吃餃子，肉丸子。
    我開心的手舞足蹈：“哦哦吃餃子咯！”
    陸豔梅聽到這邊的叫喚，也是熱嗬嗬的端著飯菜走來：“娘，你對我真好，回家就給我包餃子吃。”
    劉小胖墩一手一個鴨腿，吃的滿嘴油脂，眼光灼灼的望著我們。
    曉梅打趣：“娘，你這就偏心了。二姑一回來就是餃子，肉丸的。我這秋收回來早早四更天起床洗衣服做飯喂雞喂鴨的。果然不是親閨女”
    我撘話：“對對，兒媳不是親閨女，婆婆不是媽，待遇就是不一樣，嬸子咋不伺候了帶我去鎮上玩”
    陳氏白眼嗤笑一人一腳：“滾滾滾，盡串到惹事破壞家庭關係你倆，豔梅你也快吃。一會也去廚房幫忙。”
    陸豔梅聽了暖心話也是熱嗬嗬的：“好，娘一會我給曉梅打下手。”
    和麵的和麵，摘洗菜的摘洗，剁肉的剁肉。陸三郎院子忙活的眾人也陸續回來。一瞧也幫不上忙。陸山河提議：“三郎，老宅二樓準備修繕出來給四郎幺兒成親住，爺幾個在廚房也搭不上手，去杉樹籠伐點杉樹晾著吧。”
    陸三郎：“爹，那成，小弟帶上點草藥汁咱藥點魚回來。二姐回來一趟也帶點魚回去。”
    父子幾人帶個工具就出了門。
    惠娘擀著餃子皮，我躍躍欲試想包餃子了。曉梅捏了我一把：“嬸子教你包？”
    我嫌棄擦了擦臉：“行，行。嬸子你包一個我瞧瞧。”
    曉梅：“你瞧仔細咯。”
    拿起一張皮，筷子舀了點肉餡放中間，將餃子皮對折，把邊緣捏緊，從一端開始，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捏出一個個褶子，依次捏完一圈，使餃子邊緣呈現出整齊的褶子形狀。一個形狀半月牙的餃子就出來了，很得意的給我張望著。
    我嫌棄的望了她一眼。拿起餃子皮，帶點生疏的手感包起記憶中沙縣的柳葉餃子。一會手感就上來了。完美
    曉梅很驚訝：“討厭，你會包。”
    拿起餃子細細端詳了一下，也學著我的手法左手虎口捏緊，右手拇指跟食指捏褶子旋轉。包的有模有樣。
    我伸出一個大拇指！
    曉梅得意的擠眉弄眼。
    陸豔梅就粗魯了，拿皮舀點餡 對折雙手合攏，捏緊。東北速凍餃子包法。
    我跟曉梅對視，齊齊倒拇指。
    陸豔梅不解：“娘，他們這什麽手勢？我瞧著怎麽好像誇攢我呢？”
    陳氏莞爾一笑：“對，他們誇讚你包的又快又好。”
    “噗呲”，惠娘忍不住笑出聲
    我笑嘻嘻：“姑姑，我們誇讚你，手藝真好，表哥你要來包嗎？”
    邊上躍躍欲試的小胖墩嘴角油花，手指甲黑呼呼的掛著泥。
    陳氏一瞧嫌棄了一眼，“去去，洗手去”
    踩著飯點回來的梅娘母子進了院子。
    好奇的張望廚房裏熱鬧的景象：“娘，包著餃子呀，二妹也回來了呀。這是哪家的姑娘呀，這麽水靈。”
    惠娘轉頭熱切的笑：“大嫂回來啦，這是四弟的媳婦曉梅。”
    堂屋看話本的陸大郎聽到婆娘的聲音，也是趕緊收起話本，整理了衣裳小跑出來。
    “梅娘，遠哥兒你們都回來了？”
    熱切的要接過梅娘帶的1斤瘦肉，一個油紙包。
    梅娘白了一眼：“去去，好你個陸承義，回家也不說聲是吧。幾天不著家也不帶回個口信。膽子肥了是吧。”
    陸大郎有了怒氣馬上又羞愧的變化表情訕笑：“梅娘，我，我跟廚房的夥計打了招呼了。”
    擠眉弄眼的給梅娘打眼神。示意給點麵子。
    陳氏嗤笑的走過去接過肉菜：“梅娘，你娘倆好久不回來了，快去洗漱吃點飯。”
    親昵的拉著明德：“明德，長高了不少，最近學堂學的怎麽樣？”
    陸大郎被解了圍接過母親手裏的東西，放到桌上也就訕笑：“明德上月可是考了乙上 ，就要升學去甲班了。”
    梅娘得意洋洋：“娘，我跟你說明德學習可好了，班裏40多個學生乙上厲害的呀，就是這個筆墨紙硯花費不少！”
    曉梅踢了我一腳，擠眉弄眼的。我小聲回應：“早著早著， 晚些才熱鬧”
    曉梅小聲嗤笑：“這還不夠呀？那不是等下吃飯都要吵起來了？”
    陸豔梅不解：“嫂子 ，大哥活計不是鎮上酒樓賬房，親家也是廚房一把手。你倆供個學子容易的吧。大哥讀書那麽多年，課本書籍都有。”
    梅娘不樂意了：就指望大郎那點工錢，一家子勉強生活，日子緊吧的很呢？不是我爹娘幫襯的，指望咱陸家早餓死了，娘你也真是幾個月家裏不送米糧來了！咱陸家往後得指望明德呀。您希望的秀才舉人老爺就在您麵前呀。”
    惠娘有點想說又不敢說，猶豫不決中。
    陸豔梅不樂意了：“咱家也不需要讀書人，也供不起讀書人。當年大哥讀書花了多少銀錢不也是個空？當年為了給大哥去考舉，爹娘給我8兩銀子就嫁出去了？”喚了口氣有點滿足的說：雖然我現在也過的不錯，我瞧著呀，識點字學點手藝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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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大郎不樂意了：“豔梅，你怎麽說話呢？我讀書那是那是我運道不好，咱家條件也不行，去城裏沒跟上他們。”
    陸豔梅來勁了嗤笑：“你那是家裏條件不行嗎？爹娘兄弟供養你少了？四郎早幾年去學徒人老張頭可不少給銀錢，他有買身像樣的衣裳？三郎上工有自己領一分工錢？衣服都還是我家男人換下的衣裳我改的送去的。你可道好，買點話本子樂嗬嗬的讀著？吸血的水蛭一樣？”
    陸大郎羞愧大怒：“我沒有？”
    陸豔梅嚷嚷：“娘好歹教了我幾年書，咱家兄弟是沒讀書的料，我可不差。你瞧瞧你樓上的書房話本子有多少？”
    曉梅踢了我一腳：“遠哥兒，書房真的話本子很多嗎？”
    我左右瞧瞧她們臉色小聲說：“話本子有遊記有7成，3成的學樣讀物。不過我也不清楚奶奶大伯的都有多少”倆手一攤。
    陳氏沉聲：“大過節的，都別吵吵一家子熱熱鬧鬧的吃頓飯。等你爹兄弟回來了，你們都坐下把家分了！各過各的的去”
    梅娘嚷嚷：“娘，分家可不成。承義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農活一點都不會。兄弟們都是青壯，家裏現在就遠哥兒一個讀書人。他們可要幫襯供著。”
    惠娘嗤笑：“嫂子，眼下遠哥兒要讀書，小叔倆個也要成家。我們自己也要過日子的，兄弟能幫襯點是應該，要想二姑說的那樣 ，那我們可不答應。”
    我跟曉梅齊齊伸出大拇指。
    陸豔梅也覺得這話漂亮，也伸起大拇指。劉小胖也覺得這氣勢很帥。也伸起大拇指。
    陳氏苦笑，明德疑惑。
    梅娘一把拉過陸明德：“你們瞧瞧，明德人長的端正，讀書又好。再看看遠哥兒？黑瘦一個泥猴子？現在都沒識字的？長大點我跟我爹說聲去廚房做個學徒多好？”
    陳氏嗤笑：“遠哥兒，可會不少字了。別看人低。”
    院子眾人也是肯定點頭。
    梅娘不信嗤笑：“娘，你也不能偏心呀？瞧著我們娘倆不能在鄉下侍奉您老倆口，胳膊肘往外拐呀，明德才是正經讀書人。”
    陸大郎小聲說：“遠哥兒確實學的紮實，已經學到大學了”
    陸明德更蒙了，我才剛學到這。
    梅娘想去程大廚的交代，：“成，分家也成。我們家是大房田地要6成，今年秋收的糧也要6成”
    曉梅打趣：“嫂子，這地裏都是你們可一天沒忙活，上嘴巴下嘴巴一和你們都拿走了 爹娘他們吃什麽？”
    陸豔梅嚷嚷：“人長的的醜想的倒是美。爹娘不要養老了是吧。”
    梅娘：“咱家裏最近送我爹廚房可不少進項的，娘咱家裏就一個讀書人，那可是陸家的希望。這咱沒分家的可不能不分潤？你瞧瞧現在生活夥食這麽好？我們在鎮上吃糠咽菜住丈人家的房子？你們良心也吃的下去？”
    陸山河父子幾人樂嗬嗬的進了院子
    我一瞧：“熱鬧了！分家是要了”
    我挽著曉梅小聲說：“走咱倆去找村長，加把火！”
    曉梅一聽熱鬧：“走，走走”
    倆人牽著手趁著大家爭鬧的喋喋不休中小跑往村長家走去。
    陳氏撇了眼走遠的侄嬸：“暗自呸了好幾口，倆不嫌棄事大，鬧吧鬧吧，吵鬧也是鬧。一刀切直接幹脆利落。”
    銘哥兒跟幾個兄弟在院子玩鬧，瞧見我小跑過來：“遠哥兒，嬸子你倆來玩嗎？快快進來”
    我樂嗬：“銘哥兒 你阿爺在家嗎？”
    “去祠堂了吧，你不是來找我玩的呀，我還藏了好些吃的呢？”
    我：“家裏有點事，尋他幫忙。”
    “走走，我帶你們去。”小跑出門，我們跟上；曉梅晃了晃我手：“遠哥兒，打過節的是不是不好這樣！”
    我無所謂：“吵鬧也是鬧，熱鬧也是鬧。重症就得下猛藥。中午分了晚上美美吃大餐。”
    前麵帶路的銘哥兒聽著有熱鬧：“遠哥兒你們說什麽呢？誰病了？我阿爺不會瞧病呀？我二叔嬸子都在家，找他們呀？”
    “噗嗤”二人齊齊伸出大拇指！
    銘哥兒不解撓頭 也舉起大拇指跟我們摁了一下。
    陸世齊 端了隻白切雞，幾碟花生瓜果在祠堂祭拜祖宗，村裏年長的幾位叔伯太爺都在。
    “爺爺，遠哥兒跟嬸子來找你有事！”
    “遠哥兒，你找我什麽事呀？是也想去三姑娘家讀書識字嗎？銘哥兒最近算數可被你教的不錯的。爺爺我可以給你們送去做伴。”
    “村長爺爺，我家裏爺爺請你們過去家裏主持分家下。今日大伯母姑姑都回來。”
    “我攻了個身，幾位叔伯太爺都在，正好我不用一一去請你們了。”
    幾個族老疑惑聊著，八叔公：“陸家媳婦，遠哥兒說的是真的嗎？”
    曉梅輕笑：“叔爺，是真的，爹讓我倆來請你們去做個公正。”
    村長：“哎，熱鬧的中秋怎麽鬧分家呢？山河也真是的，幾個兄弟，叔叔那去瞧一瞧吧”
    “銘哥兒，你回家去拿紙筆去陸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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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阿爺。”銘哥兒又輕聲“遠哥兒，我給你帶酥糖去你家”小跑出去
    村長歎了口氣：“山河兄弟剛有點氣色，就鬧分家，幾個孩子也真是不省心”
    叔嗤笑：“孩子都大了，眼下倆個都要娶親，陸大郎媳婦又是個鬧騰的。”
    伯：“讀書真讀迂腐了陸大郎”
    太爺：“我瞧著幾個孩子找的媳婦都不錯呀 ，你瞧瞧這曉梅姑娘幹活多利索人又端正，我家孫兒要找這樣我都偷著樂”
    幾個大人前麵走著我們跟著，聊著家常到了陸家老宅。
    村長：山河 ，你們要分家什麽個章程？
    陸家老宅眾人一臉懵？
    陳氏白了一眼我倆：“大哥 ，這孩子都長大了，我老倆口年紀也上來了也許哪天睡一覺就醒不來了。今日正好中秋佳節一家子整整齊齊的熱熱鬧鬧的把家分了，兄弟幾個過自己的小家庭”
    曉梅眼力好的，利索的去端來茶水，我跟惠娘搬板凳。伺候他們坐下。
    陸山河苦笑一下緩緩道：“幾位兄長，喝口茶，今日麻煩你們了。”
    太爺喝了口茶：“山河你們聊出章程了還是照著老規矩辦？”
    梅娘：“太爺，我們大房倆個讀書人，分6成的田地 ，6成銀錢。爹娘現在還年輕在家幫襯”
    陸三郎：“嫂子，你這麽說就不對了。往日就沒見你們伺候爹娘一天，幾年沒回來的”
    陸豔梅：“三弟，說的是爹娘要指望你們，鄉下病死了都沒人知道。你們拿點田地去。爹娘還是得三弟五弟照料，銀錢不能分。”
    七嘴八舌的又熱鬧起來。
    村長瞧不下了：“安靜安靜，吵什麽”
    院子靜了下來。
    “山河你夫妻什麽個章程”
    陸山河瞧了眼陳氏：“婆娘，你來說。”
    摸出煙杆，撚著煙絲，不再言語。我熟練的點火。陸四郎慢了一步急瞪眼。
    陳氏莞爾一笑：幾位兄長叔伯，我們倆口這幾年沒攢下多少銀錢。一共32兩，2樓準備修繕，幺兒娶親，四郎入贅。準備拿出20兩，餘12兩，大房拿4兩其他兄弟分了。田地大房水田4畝旱地6畝。其他兄弟一人2畝水田3畝旱地。四郎入贅賣予倆兄弟也成佃也成他們自己商議。
    陸三郎小兄弟三人齊齊不要銀錢，留父母伴身。
    梅娘驚喜：“小叔你們不要銀錢，爹娘照規矩大房養老，那我們可不客氣了。田地四弟入贅可沒那個分潤的規矩。留我們大房。”
    我捏了下曉梅，她會意了：“嫂子你說的什麽話，我可以正經要嫁你們家的 ，我們家有兄長，可不是入贅。爹娘分銀錢我們沒道理不要。”
    惠娘：“銀錢三郎不要，我可沒答應眼下遠哥兒要去讀書，家裏可指望這點銀錢”
    梅娘嚷嚷：“你們欺負我們娘倆不能鄉下是吧，大郎呀明德呀你們瞧瞧？幾個兄弟仗著你們讀書沒力氣欺負人啊”
    陸大郎：“爹娘，幾位叔伯，你們也得有個公道呀，我們爺倆可是讀書人，馬上有功名的，”
    銘哥兒拿著紙筆瞧著院子的眾人，一臉好奇。
    陸山河緩聲：“兄長，照陳氏說的立字據吧。”
    又大聲：“好了，大房也別吵吵了。按你娘說的辦，過幾日納了糧，秋收的分你們4成。往後希望你們幾兄弟過好自己的日子。”
    梅娘不樂意了嚷嚷：“爹，明德明年就下場童生試了？這指望大郎的工錢可供養不了，你們送魚的活可仗著我爹幫襯的，銀錢不多分潤點，那可不行？明德可是我們陸家的希望？”
    陸承耀不樂意了：“嫂子，希望去酒樓吃酒吃席一頓飯花一兩半銀錢？”
    眾人可就炸鍋了。
    陸明遠恨不得找個地縫躲起來。
    幾個叔爺可就不慣著了，：大郎，大郎媳婦，孩子可不能這麽教育？我們活了半輩子了？可沒吃過一頓飯一兩銀錢的呀！
    陸豔梅嚷嚷了：“大哥嫂子看來你們在鎮上掙的不少呀。小孩子吃飯都能一兩銀錢隨便花銷，那爹娘的銀錢可不能分了，一毛都沒？”
    陸大郎一臉懵？疑惑的望著梅娘。
    梅娘也知道理虧了，強壯起膽色：“明德那是跟同窗交際，一起出的銀錢？不是一個人的，他可是讀書人交際的都是富戶書香門第的孩子。”
    陳氏嗤笑：“好了好了，過去的事我不再計較，麻煩大哥叔伯做了見證立了字據。”
    村長歎了口氣：“銘哥兒，拿來”
    銘哥兒小跑出門，幫忙研磨。村長起草。
    陳氏吩咐：“梅子惠娘你倆去煮點糖雞蛋，辛苦幾位族老了。”
    妯娌離去廚房。
    村長吹幹墨跡，咳了咳嗓子：“大家靜下 永昌二十三年八月十五。陸山河……
    好了，你們兄弟幾人按下手印。往後各自一個小家過好日子，孝敬爹娘。每年記得銀錢米糧可得送到，不然我代表村裏收回你們的田地。”
    有了族老的壓製，幾兄弟摁了手印。陳氏回屋裏去了銀錢。一人分潤了。完事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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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曉梅笑盈盈的出來：幾位族老叔伯，辛苦你們了 ，今日煮了點餃子，糖雞蛋。快來吃點。
    幾位祖老也沒客氣，入住吃了點打個招呼也就辭行。
    銘哥兒拉著我塞了一把糖：“遠哥兒，我瞧著氣氛壓抑，我走了明日我們祠堂玩。”
    我訕笑：“晚上來也行，你記得學習不能耽誤了”
    哥倆道別
    梅娘瞧祖老走了，：“爹娘，這大郎不擅長務農，地裏你倆也種不了那麽多地 ，明德這馬上要考童生試，家裏銀錢不趁手，我想賣掉點？”
    陸山河怒罵：“胡鬧，田地哪有隨意賣掉的，吃飯都能吃一兩銀錢的了哪裏來的不趁手，賣地我倆老的沒死都不可能？”
    陳氏嗤笑：“梅娘你說說田地值多少錢你打算怎麽賣”
    梅娘訕笑：“爹娘這不是家裏實在供養不起讀書人了嘛？要不幾位兄弟商議下？取個50兩，不30兩供養三年明德？這往後他可是秀才舉人老爺呀。”
    陸家兄弟患難了。
    我拉著曉梅小聲附耳說：“爺奶沒死，不能賣也不佃，也不能供養這是吸血窟窿 。嬸子快去嚷嚷讀書人好麵子逼死人沒了名聲，參加不了科舉的。爺奶咱們家照顧。田地分個2成來爺奶養老。其他大房自己做主。”
    曉梅也不遲疑：“嫂子，爹娘可還能幫襯幾年你們呢？賣地不是逼死他們嗎？眼下家裏明德是個學子馬上科考的名聲不好可不行？大伯你也是正經讀書人”
    陸大郎回神一臉正色：“梅娘，這剛分了家可不能不孝，明德要功名的人可不能留汙點。”
    梅娘回神：那隻能爹娘多幫襯田地了，你們兄弟也是。收成我們要6成，餘了供養爹娘。
    我歎了口氣：“伯娘，這樣你留2畝水田，2畝旱地出來給爺奶自己種養老，往後爺奶故去了，你們收回。其他田地你們佃出去，眼下爺奶也老了也幹不動太多田地，大哥明年要去科考，要是爺奶一個不小心可參加不了考試又得三年了”
    陸大郎也是認可點頭。
    夫妻小聲商議了一會。分家完活，吃飯也沒味了。大包小包的拿了一背簍肉菜鴨子走了
    陳氏無奈苦笑，陸豔梅一看日頭也不早了，也辭別。：爹娘，日頭不早了，我們也回了。
    陳氏也給抓了隻鴨子。割了2斤肉，惠娘打包了魚幹，香皂。
    陸四郎趕來驢車送他們走了。
    舒坦，一家子終於能熱鬧吃飯了。
    陳氏白眼嗤笑：遠哥兒隨你心意了？
    我正色：“奶奶你說什麽胡話？我可不理解你們大人的事？”
    曉梅笑嘻嘻：“晚上可以熱鬧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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