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村
    這倆日村口除了不能動彈的老頭老太太在村口曬太陽
    祠堂玩耍除了還在玩泥巴的5歲以下小娃，照顧繈褓小娃的婦孺。能動彈的都進山采花采木薑子了。陸家種的艾草半夜都被人耗了一籮筐剩下光禿禿的葉杆風中訴說昨夜被脫了衣裳凍著涼的光榮事跡。
    傍晚，陸大郎兄弟倆個笑嘻嘻的背著一筐魚回來了，
    一進院子就嚷嚷；“遠哥兒遠哥兒快來下”
    我好奇上從書房探出鬧騰：“爹，有事嗎？”
    “快快下來瞧瞧，是不是藥水有問題還是天氣冷了，這魚都一個時辰了全部活蹦亂跳的，山路上掉了好幾天大的，尋都尋不到”
    我小跑下樓瞧著這籮筐裏的混著泥沙的魚也是一臉懵：“難道藥水過期了？魚吃的有抗體了？”
    “爹，小叔，這問題我也不知道，不過挺好你們給收拾了裝水缸裏養著放一晚在看看吧，我去給拿點菜葉子喂喂。”
    曉梅搭訕：“對對養著試試明天早點去鎮上，鮮活的魚更值錢勒！”
    陸大郎哥倆也是麻利的搬來水缸給養起來小的挑撿出來背去魚塘養起來。
    陸家老宅熱鬧了起來。三三兩兩的村民小孩哥背著籮筐來家裏送桂花，艾草。
    惠娘去做飯。陳氏曉梅接待，陸三郎陸四郎壯丁挑揀。我記賬本給錢。門外都排起長龍
    “張嬸子5斤八兩算6斤，4文錢”我坐在大門檻上搬個凳子做書桌：桂花6斤，4文。“張婆這邊領錢”
    從籮筐拿出四文遞過去，張婆子眉眼咧開的接過想打招呼；
    我嗤笑：“張婆改日改日再聊後麵排著隊呢，下一位”
    張婆回頭看了不少人，樂嗬嗬的塞進回來，拿去籮筐就走了。
    “王嬸子木薑子22斤，8文錢您拿好，下一位”
    “驢蛋艾草12斤，2文，拿好”
    “狗剩，桂花25斤16文，拿好”
    “遠哥兒，有點賬房先生樣子了呀”狗剩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心想狗剩怎麽這名字這麽熟悉，抬頭一看這熟練的臉蛋。
    “狗剩哥呀，快銅板拿好，有日子不見了，明日明日再說，下一位”
    “王二牛桂花10斤6文，艾草25斤4文。算11文吧王叔，您拿好，下一位”
    一家人忙到摸黑。他們準備數數多少斤。
    我舉手發言：“我來，嬸子娘你倆學著點，爹來張燈，奶奶給我報賬本數。
    我拿來一張紙寫上桂花，艾草，木薑子，借來木匠尺子畫上表格。心想明日要記得瞧瞧墨鬥，搗鼓個水筆毛筆字太粗了費紙。
    “好了，奶奶來報數”
    “桂花6斤”
    “木薑子22斤”
    “艾草20斤”
    …一通輸出下來
    我身後圍著一群人看著奇怪的符號一臉疑惑又不敢打擾。
    我照著表格統計了一下：“桂花98斤，艾草206斤，木薑子85斤。”
    “桂花花費66文，艾草花費41文，85文合計192文”
    陸三郎忍不住了代表大家說出心中疑惑：“遠哥兒，你這畫的奇奇怪怪的符號？我們怎麽看不懂呀？準嗎？”
    “三哥，這是遠哥兒說的數字。我跟嫂子一人都有一張表呢？不過我讀跟認識會了，算起來就不行了，嘿嘿，嫂子你呢？”
    惠娘紅了臉小聲說：“我會1到5了，晚些我再連連本來可以到8了忙一下忘記了”
    張木匠高興的拿去紙看了會讚道：“不愧是我大外甥，外公一點都看不懂”
    眾人哈哈大笑
    陸山河不放心：“三郎 ，我還是不放心，咱爺幾個稱一下花點力氣。婆子們也算下籮筐的三貫錢是不是有出入”
    陳氏嗤笑：“表格我看到挺新奇的算法，我瞧著沒錯，你們力氣多我可餓了先吃飯去，走張親家我們先吃。”
    “你們竟然不信我，我心好痛呀！都不愛我了”
    “切，愛你不過比起銀子爺爺更愛銀子，帶你張外公先去吃飯"
    “親家，沒事我們一起稱下，大外甥外公也更愛銀子”
    男人稱重，拿著樹枝計地上。妯娌數著銅板。
    祖孫倆人也不好意思吃飯，樂嗬嗬的看著他們忙碌
    一會出來斤數多了幾斤，銀錢沒錯。
    眾人眼光灼灼的望著我，曉梅可就不慣著了，摟著我就是一頓咬。
    “哎哎，屬狗的吧，別咬我啊，四叔救命啊！去咬四叔啊。”
    “好了好了都去洗漱吃飯。飯菜都涼了”
    晚餐，豐盛的晚餐
    “豬肉燉酸菜，一鍋青草鴨湯。韭菜炒雞蛋，炒苦齋婆。蘿卜絲炒河蜆子肉 木桶飯”
    酸菜豬肉入口酸軟，口味濃鬱，苦齋婆解膩，蘿卜絲炒河蜆子肉鮮甜的不行不行。就這大米飯無敵下飯。
    吃完飯，男人都在桌上喝著米酒聊著天。
    我帶著妯娌點著油燈，拿著根樹枝。一到十的加減法一點點的教。
    “遠哥兒一到十，十到一為什麽兩排加起來都是十一呀？”
    惠娘也是好奇的眼神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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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塄了下好半天才回答：“嬸子，這就是數學的對稱規律。方便加減遞除。好了你們先熟悉數字的，在學習簡化的 之後在學繁體的，多抽空寫寫動手起來。為了大金鐲子辛苦一點”
    妯娌也是苦笑埋頭地上寫寫畫畫。我刷牙洗臉完事，特地去水缸看了下魚，真活蹦亂跳，神奇沒有打氧機也能蹦噠這麽久。去了陳氏臥房，她點著燈細細的縫製紅嫁衣。
    我脫了鞋子小跑上床。
    “辛苦奶奶了呀”
    陳氏頭也不太抬嗤笑說：“辛苦，那你給奶奶端碗水來”
    “收到，安排糖水。”蹦下床就去廚房拿來，順手還拿了塊月餅。放了兩天的月餅軟糯了好多。
    進了屋裏床頭櫃子上
    “偉大的奶奶，小的給您拿來了甜蜜的糖水，順帶一個月餅犒勞您”
    “謝謝你了，你說你嬸子喜歡奶奶縫的衣服嗎？”
    “喜歡的都要啃你一嘴口水”
    “別那麽惡心好嗎？明天你爹他們要去鎮上你要去就早點睡”
    我進了被窩靠近陳氏給她腳上也蓋上被子慵懶的說：“我可不去了，冷颼颼的。我在家讀書， 晚些讓爹他們送魚去的時候帶幾塊香皂去打聽下大伯家的事，分了家也是一家人。”
    屋裏安靜了下來隻能聽到針線穿插，油燈劈劈啪啪，院外張外公的鄺大山，陸家父子的奉承聲。
    我呼呼大睡
    妯娌進了屋子
    “娘，這給梅子縫的嫁衣還是蘭妮的”
    惠娘眼色火熱的望著說。
    “蘭妮，人家裏有母親。”
    曉梅快步就把陳氏摟懷裏一頓輸出咬的陳氏一臉口水。
    “梅子，你給我鬆開，真惡心啊你，娘拿針紮你了呀！”
    “不要，不放 我要多抱一會”
    “難道遠哥兒嫌棄你，真惡心，惠娘給我擦下臉。”
    “娘，我也想親”
    “嫂子快來一人一邊”
    惠娘也加入 。
    “好了好了，娘求你們了，都要老姑娘了，一個當娘了。鬆開鬆開”
    妯娌鬆開嗤笑，陳氏嫌棄的擦著口水
    “你倆快去洗漱，不用管他們了，一會我來收拾。明日鎮上送魚讓三郎他們帶點香皂去，就程大廚掌櫃的帶有味道的，其他普通的補個節禮，順便問下大郎家裏的情況”
    曉梅不解的問：“娘不是分家了嘛？”
    “分家了，咱家裏最近都忙，米糧都沒給你大嫂送去，不得跟程外家說聲。分家人也是姓陸。我跟爹娘還在你們就還是兄弟姐妹”
    “好的，娘還有什麽交代嗎？娘”
    “惠娘，小梅你們也帶點銀錢買點自己鍾意的東西，棉布的。”
    曉梅想起來事：“娘，明日我們想鎮上擺會攤中午就收了去雜貨鋪問問寄賣的事”
    三人商議了一番，寄賣拿10塊給便宜2成。妯娌就去了陸三郎院子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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