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四 晴 秋高氣爽
    四更天
    陳氏就起身給我蓋緊了被子準備做飯了
    我心裏想著武器的事覺也輕被吵醒了揉了揉睡眼，陳氏溫柔的蓋好被子輕笑：“給你吵醒啦！再睡會奶去做飯了。”轉身提著油燈去了廚房。
    有點尿意床上躺著也睡不著，起身下床。
    “嘶嘶嘶”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對著天井就是輸出。
    深秋了，月光斑駁，星星也是打了瞌睡。
    小跑去屋裏穿上棉衣，穿上鞋子去了灶炕幫忙添著柴火。
    陳氏蒸上了一大桶的木桶飯。在那邊擇菜。回頭訕笑：“怎麽想去鎮上？還是想去縣城？”
    我倆手一攤白眼：“我這小胳膊小腿的不去湊熱鬧。”
    “那你起這麽早幹嘛。家裏又沒你能幫上忙的？”
    “昨晚水喝多了覺輕了嘿嘿”
    “放心，我們這邊山區治安還是不錯的。也沒什麽大家族勢力的，再說南方比北方安生不少。我們香皂小大小鬧的低調點不會惹人眼的。”
    我嘻嘻笑：“奶，我可沒想那麽多。咱家現在就這點粗糙的香皂，又不做高門大戶的生意，都是底層百姓的大頭 。賣的是量等春天了多點花草了才能好點。大冬天洗澡也少人的。”
    “是呀。鎮上這次賣了不少縣城也不知道怎麽樣我也多年沒去了。家裏現在能買車我都有點不敢相信。”
    “什麽不敢相信呀！娘”
    妯娌提著燈就來了。惠娘笑笑就去幫忙了。
    曉梅可欣喜了，抱著我就是啃！
    “哎呀！奶救命啊！曉梅嬸子你去啃四叔啊。”
    “嘿嘿，我樂意！讓我多啃幾口我縣城給你帶好吃的。”
    “好，不要好吃的，給我帶支細點毛筆，最好那種醫館抄寫那種細毛筆。”
    曉梅愣神嗤笑：“買那種小毛筆幹嘛？”
    我白眼：“上次買的毛筆我抄寫有點費紙呀。再給我點紙回來。”
    “嘖嘖，讀書識字真是費錢呀。吞金獸呀遠哥兒。”
    “為了大金”
    “為了大金鐲子是吧。”曉梅神氣回答。
    我苦笑。
    惠娘嗤笑：“好，為了大金鐲子。咱們買。”
    婆媳三人一通忙活早飯完活：
    木桶飯，豬油渣，醬豬肉。蘿卜幹炒蛋。炒青菜。炸魚幹。
    我看著超大份的菜：“奶，你們這過年了？”
    陳氏白眼嗤笑：“你姑姑不知道中午還是下午才來。我們要去鎮上縣城采買回來都不知道幾點了。你自己在家也不能怠慢了學校。出太陽了你叫大人幫忙把被子都曬上。你姑姑姑父他們也得來，不知道你大伯母有沒回來幫忙。”
    說完陳氏有點落寞。
    惠娘溫聲笑：“娘，我大哥大嫂他們也來，不可能也晚點他們收的皂莢幹也得送來。”
    “那可麻煩，親家舅子他們了。”
    男人也陸續起床，眾人囫圇吃完飯就相繼出發。
    二牛叔他們也跟著張木匠忙起來書房這邊的修繕。
    叮叮當當 ，吵鬧的我也看不進去書。
    去去瞧了會熱鬧，也就琢磨起來墨鬥上點硬木軸承。
    前世我喜好弓箭，經常跑去鄉下涉獵。因為槍支管控。對那種複合弓還是有點研究的。
    抽空休息喝水的張木匠看著我愣神發呆。
    以為我不開心，忙過來蹲下笑眯眯的摸著我腦袋說：“大外甥，怎麽不開心了？外公明日就給你做弓箭，不下午就給你做可好。”
    我回神喜嘻嘻：“外公，我沒開心。你忙著呢？空了再幫我弄就好了。我就看這個硬木軸承想著弄個輕的木弓。”
    張木匠嚴肅了眼神小聲說：“大外甥，那可不行 ，這加了軸承小孩子等下玩黑人射傷了可不行。”
    我也是驚訝。這時代的人也能利用複合弓了？
    好奇問：“外公，外麵也用上複合的弓箭了嗎？那不是軍隊都配備了？”
    張木匠也來了興趣：“那沒有，我小時候的師兄，他喜歡搗鼓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弄過倆個軸承的弓箭給隔壁的小孩子射穿了屁股。嘿嘿嘿 ，賠了銀錢還被師傅打的趴床上睡了十多天”
    “那外公那個師兄還在嗎？”
    “他在縣城生活，他手藝比我好。”張木匠有點羞愧回憶。
    “嘿嘿，我大外公手藝最好！我也要這個複合弓，改日外公也給我做個。放心我一定不射人。”我站起來拍著胸膛，“啪啪啪”作響。
    張木匠樂嗬嗬的說：“給你做可以，不可以射人射家禽，我也想給你娘妹子他們做幾個。天氣冷了這天天去鎮上縣城的山林子動物沒了吃食，有個武器防身好。”
    “不過晚上你要跟外公睡覺可好？”
    “拉勾！那給爹娘他們弄個好點的複合弓。還是外公疼我們。”
    “好，拉勾”
    祖孫一番溫存。
    二姑他們一家也來了。小胖表哥越來越圓潤，二姑父倒還是瘦瘦的樣子，有點擺咖。帶著1匹粗布。一大車的豬油喜餅來了。家裏因為都是劉屠夫那邊定的豬肉，怕二姑父一家子不開心。特地喜餅他們家定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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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父二姑表哥你們來啦！”
    一大家子熱絡一番，搬進了喜餅。大姑也就去後院殺起來雞鴨。
    二姑父去幫著修繕二樓。沒想到我這二姑父還是有點手藝的呀。輕視了。
    張木匠瞧著也沒事，倆個大小子也礙眼。
    “走吧，外公帶你們去山上找點硬木回來曬幹。”
    “外公萬歲”
    張木匠帶我倆去了馬奶亭。
    踏入這片硬木喬木林，仿若闖入了一個被秋天私藏的綠色王國。
    仰頭望去，高大粗壯的喬木拔地而起，像是一群並肩的巨人，撐起了一片綠色蒼穹。它們的枝幹錯綜複雜地交織在一起，將天空切割成無數不規則的小塊。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如金色絲線般傾灑而下，在鋪滿落葉的地麵上繪出一片片斑駁光影。
    地上厚厚的落葉層層疊疊，像一塊柔軟的五彩絨毯，紅的、黃的、綠的交織在一起。落葉踩上去，發出清脆的“咯吱”聲，每一步都似在與大地私語。落葉間，還點綴著一些不知名的野果，圓潤飽滿，或紅得透亮，或紫得深沉，散發著淡淡的果香，引得一些小動物在林間穿梭覓食。
    瞧我這腦袋最近忙忘了，好多野栗子都熟透了。
    “孩子們，做複合弓的硬木，得又結實又有韌性，像這柞木就不錯就是太大了。”張木匠指著一棵高大的樹木說道。
    我和劉謀胖表哥興奮地在林間穿梭，一會兒摸摸這棵樹，一會兒瞅瞅那棵樹，嘴裏還念叨著：“是不是這棵，是不是這棵？”
    找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合適的硬木。張木匠拿出工具，熟練地開始砍伐。我倆瞧著熱鬧，不時嘴巴吃著前麵撿的野栗子。
    砍了兩棵柞木我們就回去了。回到家張木架先在院外升起火堆，再把截枝的柞木架上麵烤。均勻的烤熱的樹汁滴落“渣渣渣”冒泡
    “嗬嗬，大外甥。瞧好咯，這樣烤的程度 ，然後那麻繩捆起來彎曲成弓形狀曬兩天才能拋光，架上煮熟曬幹的動物筋絡就是硬弓了。你要的複合弓就得再加上竹條架個軸承”
    外公手藝是這個，我伸出大拇指。
    劉胖子也是好奇也跟著伸出大拇指。
    張木匠看著倆個大小子可愛的模樣，也是開心呀！笑眯了眼。
    “對對，外公是這個！你倆走開點我要彎弓了。”
    我倆走邊上熱嗬嗬的看著。張木匠吃力的腳踩一頭彎曲綁上麻繩。
    一會就綁好了五個彎曲木棍子。我小跑去端茶水。
    小胖子渴望的摸著彎曲木棍。
    “外公，辛苦了，快快喝完茶，我加糖了嘿嘿。我給您擦擦汗。”
    張木匠拿袖子擦了擦汗樂嗬的接過糖水喝了幾口。
    “小胖墩，別去摸那個木棍，皮沒剝等下柞木給你敲了牙齒，放心外公晚些送你個竹木箭。”
    胖表哥也是害怕的走開笑嘻嘻的說：“謝謝張外公。”
    張木匠把木棍都架柴火剁上去曬。
    笑眯眯的拉著我倆去了院子，“遠哥兒你也得多吃點往後，你瞧瞧你表哥多圓潤的小子呀！”
    劉胖墩那是神氣呀！昂首挺胸的走著。
    我笑嘻嘻：“外公，我家裏也就這個月才能吃上肉，人家家裏屠戶，還有個餅鋪子。以後我也能吃的白胖的”
    張木匠一想也是呀！陸家被這小子一搗鼓要發家了呀！還是我大外甥稀罕，讀書好，眼力好。會來事。嘿嘿
    陸山河夫妻也趕著驢車滿滿當當回來了。消費了2兩6錢肉疼的呀！
    陸豔梅嚷嚷著：“娘，你們這有點偏心呀！這麽多花生，糖果。你屋裏的大紅嫁衣。哎呦，我成親可沒這麽多”
    小胖表哥左手吃個花生，右手兜了一兜糖。眼睛都眯成縫了。
    陸山河笑嗬嗬的搬著：“燕梅呀，你也知道以往家裏條件不好，委屈你了。往後爹娘找補你們。”
    二姑父笑眯眯：“爹，你別聽燕梅胡扯，家裏又不缺她們娘仨吃喝的，小謀子你也真是的少吃點胖的秋一樣了。留著明日做客用的”
    張木匠開心呀！女兒嫁的好呀。陸家多大氣。
    眾人樂嗬嗬的搬進東西去堂屋。
    父女去收拾子女房。大人收拾院子，披紅掛彩起來。
    我讀書終於有了用處。喜聯我來寫。
    張木匠樂嗬嗬的幫忙裁紙
    我研墨寫了個大大的雙喜字，最近終日抄寫，那是功力在手呀。
    “不愧我大外甥。嘖嘖這字趕上秀才老爺了。嘿嘿”
    村裏幫忙的叔伯也是羨慕的很，評頭論足：“陸家遠哥兒原來也是讀書人呀，陳嫂子教的真好呀。這喜字寫的真好。對對對。好大氣的字”
    我很得意，胖表哥就遭了罪，被姑父擰了耳朵：“你瞧瞧你表弟 ，你看看你，字寫的那麽好。嘖嘖，比村裏的老先生都寫的好。要不你也來外婆這邊學習？”
    “爹，我讀書不行，殺豬我會呀。爺爺都誇我長大殺豬一把好手。”
    “啊，爹殺豬怎麽了？捏疼我了。”
    惹的眾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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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豪氣的寫了對聯：
    上聯：花好月圓迎鳳侶
    下聯：天長地久配鸞儔
    橫批：佳偶天成
    這個貼大廳
    繡閣燭映鴛鴦枕
    下聯：洞房香飄翡翠幃
    橫批：鸞鳳和鳴
    這個新房
    ：銀漢雙星成佳偶
    下聯：人間兩姓結好緣
    橫批：情定百年
    這個院門，再寫了幾個喜字。嘖嘖，不錯自己都給自己點讚。
    眾人都是鬥大字不識別幾個，圍在哪裏評論認識的幾個字誇讚好。
    村長帶個幾個叔伯嬸婆子來幫忙。
    “都在呢？山河呀 ，你是馬上都要任務完成了明年就要再抱上兩個大孫了呀！恭喜呀！”
    “世齊兄跟你比差遠了，哈哈，不過我也知足了，來來幫我看看遠哥兒寫的什麽？”陸山河紅著臉拉著村長進了大廳。
    大家一瞧熱鬧幾個叔伯嬸婆子也都去了大廳。
    “哎呦！這字寫的真大氣呀！”
    “是是是”
    “山河哥你這花大價錢請鎮上的先生寫的吧！”
    “何必花這個錢呀，村長寫喜聯可省不少銀錢呀。”
    “切，山河家裏現在又不差這點錢，我瞧著這買的就是好”
    “哪裏這遠哥兒寫的，啊，小娃兒寫這麽好。陳嫂子教的真好呀！”
    七嘴八舌的討論。
    陸世齊瞧著這大氣的字，龍走蛇爬。也是蒙了呀！前腳三姑娘可說陸大郎的事怕遠哥兒送去宅裏丟臉麵呀！可這字有功底呀！不行後日得去鎮上跟姑娘上說說，陸大郎是陸大郎，家裏的娃娃可不能放棄呀！
    熱情的拉著陸山河到一邊輕聲附耳：“山河呀，陳弟妹這教的娃是真好呀！遠哥兒本來三姑娘答應送去宅裏學堂的，這不大郎的事傳到了宅裏 。放心等親事辦完我就去跟姑娘商量。我們陸家的小輩得照應的。”
    陸山河苦笑：“大哥，這不好吧。我以為大郎的事你們不知道呢？這幾日家裏也忙秋糧都還沒去納，也沒去尋學堂忙的不可開交了。”
    “唉，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呀！大郎我也從小看到大的，人品不錯的呀。我也不知道怎麽能出這個事，算了算了。放心元哥兒上學的事，包我身上了。今日高興不提大郎了。”
    陸山河連連道謝，緊緊握著陸世齊的手：“麻煩大哥了呀。晚上咱哥倆多喝幾杯。”
    村長也是開心的過來把我抱起來嚷嚷道：“遠哥兒的字，我寫的都不如呀。往後我們陸家村小輩讀書人也有榜樣了哈哈。陳弟妹教的是真好啊。”
    院子裏熱鬧的張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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