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二人趕著驢車悠悠去山莊
    “四叔，麻將和撲克牌，還是主打平民的，不用弄太精細了。咱走量不過這東西模仿也快。家裏現在多了口人多了幾兄弟，給老張頭點麵子，大家一起吃了。”
    “嗬嗬，你是真操心呀！遠哥兒。人家再有心思，瞧著你那個送禮都得顫幾分。鎮上就沒有聽說過老頭老婆子搭夥過日子，幾百兩的彩禮。”
    “那是老頭子獨一份哈哈”
    “家裏你不用操心，我們能相處好，那張婆子人挺好的 ，也會過日子。倒是村裏我也幫不上。說實話我今天也是嚇懵了。這送禮這麽大一份。改日咱家裏搬家也要請嗎？”
    “叔，你這一說。我也是有點發怵呀！回頭你看著多買點瓜果菜食的。這要真一堆人家裏去不夠吃也是。反正冬天也是壞不了。多備上個3.5桌的菜量。我原本以為我就是個小學子，沒想到幾個幹娘這麽給麵的。”
    燭火下的陸四郎也是一臉正色：“咱家現在好像真的不一樣了，我得緩緩心態。一下子從一個月吃幾頓肉到頓頓肉到現在穿衣錦緞布匹都可以當床單了。”
    聊著天就到了山莊。
    幾個幹娘也在搭夥打著葉子牌。
    “我回來啦！”
    幾人白了一眼，繼續打牌。
    “不愛了是吧！我哭了”
    施楚楚訕笑：“你苦一個娘瞧瞧。我還見你哭過，哭一個娘晚上給你洗澡首飾盒隨你挑一件。”
    “我也加一件”
    “我也加”
    “哼，長的美，你們還想的美！”老天爺沒那麽公平吧。給你們帶了禮物，我都摸黑回來了 你們竟然不理我。真傷心呀！”
    張妙真嗤笑：“玩瘋了吧！來娘這裏來。娘還是愛你的。”
    “嘿嘿還是二娘好，真愛”我背著背包小跑過去。往張妙真懷裏一靠。
    “大娘，快幫我取下背包。”
    林清歡也是白眼把葉子牌一丟，轉身去取背包。
    “誒，大姐輸不起是吧。”施楚楚嚷嚷。
    “我給你們帶了好玩意，費了不少時間勒！”我傲嬌說著。
    林清歡把鼓鼓囊囊的背包往桌上一倒，幾人也是新奇的拿起來瞧瞧。一臉疑惑？
    我自顧自爬上對麵的椅子趴桌子上：“哎呦，我得媽呀！這是高門大戶的桌子太高還是我太小了啊。”
    惹得三人笑彎腰擦著眼淚。
    我隻能苦笑開始擺麻將。
    瞧著新奇幾人也照著花色幫我擺好。
    “娘，這是我弄麻將給你們消遣娛樂的，也可以是賭具，一副麻將牌通常有144張牌，包括萬、條、餅各36張，東、南、西、北、中、發、白各4張，花牌春夏秋冬、梅蘭竹菊各1張。一般為4人，分別坐在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洗牌與碼牌：將牌打亂，每人碼18墩牌，每墩2張。…
    一番介紹玩法，再擺出來示意給他們看打了2圈也就都會了。三人越玩越上頭，我哈氣連連，無奈叫丫鬟秋竹頂上。
    我去睡覺。
    第二天起來吃飯，飯堂隻剩下小輩吵鬧著吃飯。。我也是感歎，賭鬼果然沒有出路。
    呂員外還是沒回來，我的資料也是隻剩下最後一張了。
    學生姓名：陸明遠
    文章題目：《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破題
    “修身為本，家國為基。欲成大業者，必先正己身，而後可齊家、治國、平天下。”……
    束股
    “總而言之，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一以貫之。吾輩當牢記古訓，修身正己，齊家治國，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嘖嘖，自己檢閱一番，收筆壓上竹板。走人去吃午飯。
    盧員外也風塵仆仆的回來了。飯堂眾人憋著笑
    “先生，回來啦！”
    我躬身行禮。
    呂員外點頭微笑：“吃飯吧，家裏沒那麽多規矩。快點吃一會我瞧瞧你這幾天有沒耽誤課業。”
    “遠哥兒，來三娘這邊來！”施楚楚訕笑頂著兩位娘吃人的目光。
    我可不去湊熱鬧：“三娘，我好幾日沒見著了師傅了。我可要緊靠師傅。跟你們暫時不好了。等我吃完飯再好。”
    惹了一眾殺人的目光。這嘴巴甜就是好，盧員外很開心。親手給我打湯。
    我也是得意洋洋，擠眉弄眼。
    呂員外吃完飯起身：“輪到你跟你娘她們好吧。我去給你批閱。一會來書房找我。”
    “先生我快吃好了 ， 別丟下我啊！”
    我故作哭喪臉。
    盧員外大步出去。
    “哈哈哈，遠哥兒。現在沒人疼了吧。快來三娘這，三娘昨晚可贏了不少錢。”
    “切，三娘。遠離賭博，健康生活。見者有份，您可得給我三成。”我咽著飯起身嚷嚷。
    張妙真嗤笑：“真是見錢眼開。你這要當官了，肯定是貪官。”
    “二娘，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掙的那是我勞動所得。不偷不搶不坑蒙拐騙。都是你情我願。江湖人稱誠實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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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嘴吃菜，誠實小郎君”林清歡挑好了魚肉夾過來。
    我也張嘴配合投喂。
    林清歡也是得意一笑：“吃了我的飯菜，晚上小郎君幫我贏回來吧。”
    “我與賭毒不共戴天”
    “娘，你們不能逼孩兒犯錯呀！”
    幾個大哥大姐也是一臉羨慕呀！
    “遠哥兒真是家裏無拘無束！自由出入。還能跟爹娘插科打諢。不過對我們也挺好呀！帶薄荷糖，話本。”
    “切，說的正氣凜然，你三娘要給你錢，眼光都像點著的蠟燭一樣了。”張妙真白眼冷笑。
    我咕嘟喝完當歸豬腦湯。
    “娘，你們誤會孩兒了。孩兒一片真心實意，不信你們摸摸？”
    我挺著小胸膛下桌就是搞怪了一會。告辭走人。
    進了書房盧員外也是得意洋洋。
    “來，回來這句手法還是不夠犀利。中股深入探討時習之法，以孔子學琴為例，闡述時習需用心領悟、實踐，見解獨到。事例與論述緊密結合，使觀點更具深度，美中不足的是篇幅稍短，可適當展開論述。
    “學生瑾記”
    總而言之，‘學而時習之’，乃千古不易之真理。學無止境，習亦無窮，吾輩當銘記於心，篤行於身……
    束股是總結全文，重申觀點，將學習與家國興盛聯係起來，升華主題，立意高遠。你寫的倉促了點，還可以凝煉些，深刻些。不過我看了這些日的文章破題每日都有進步，手法也老練了。這點很好的。”
    說著盧員外翻出今天那章橫渠四句的破題，臉上也是苦笑又歎氣。喝了一口茶水。“坐吧，站著幹嘛。我又不是老學究。”
    站著挺累的我也是邊上正經坐好臨聽盧員外的講解。
    “遠哥兒，《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問題你寫的很好，就是這後麵束股結尾這四句如果是會試你的主考官是我這樣的老年大儒，你百分八十被刷下去。殿試也是一樣。”
    我一臉疑惑：“師傅這？”
    盧員外笑笑；“這四句話我看了也是驚為天人，可是做起來太難了。千年的曆史無一人能做到。太廣意了，中年老儒經曆了那麽多年的社會閱曆都會覺得此學子太過浮誇，大白話我就是想當官搞錢。”
    師傅那我改成：“吾輩當牢記古訓，修身正己，齊家治國，以天下為己任，為蒼生謀福祉，為萬世開太平。”
    “嗯，把為萬世開太平根據不同情況再修改一下，不是你年紀太小，舉人都可措手了。”
    我躬身作揖苦笑：“師傅，我白生加五歲豆丁。您想的比我長遠。”
    “我這次也給你借來了不少大儒筆記孤本，你二娘家裏也給你郵來不少，這倆日也該到了。最近你也自己研讀參考一下，我再給你分析我的觀點。”
    我躬身行禮：“勞煩師傅師娘關愛了。”
    “行了年底師傅可能不在這邊了，這些日子你多抄寫出來，留著家裏也能傳世。”盧員外說完也是一臉愁容。
    “師傅，是北方不太平牽連到南方來了嗎？”
    盧員外驚訝了一下就換回溫和臉色：“北方遊牧民族機動性高氣候問題，我們中原人體力比不上遊牧民族，對草原荒漠地域也不熟悉，我看你也喜歡閱讀曆史。通觀一遍粱史，粱朝幾次動亂都是皇帝老了，皇子陸續長大。大家為了利益內亂，外部環境也就縱容一些。南北政權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我家裏跟著皇族也沾親帶故，你三個家裏也是幾個皇子的娘族親。所以我眼不見心不煩，躲這裏清淨。”
    “師傅，北方打不過弄點人去燒了人草場總可以吧，他們遊擊我們也派敢死善騎的遊擊小隊來幾隊去草原遊蕩，遇見大部落躲著深夜放火就跑，小部落殺光部落居民青壯孩童燒了牛羊補給一點就跑路。這深秋冬日來幾茬，狠點在水源再來點腐爛屍體毒藥下去”
    盧員外瞧著我一本正經說著大話直接嚇出冷汗臉色蒼白：“遠哥兒，你別嚇唬師傅呀！這計策倒是可行，用的好直接能絕戶遊牧民族。目前沒定下太子，內部政權混亂。上書下達時間太久了。太子一日沒定下了 ，粱國上層不會看腳下的。你也不用想那麽多，你的成長時間還有很多年。”
    “可是師傅 ，以你跟娘她們家族勢力往北方出點兵這些的不成嗎？”
    盧員外嗤笑：“大梁雖然是一個王朝，經曆了這麽多年換代，除了上麵的那位輪流坐，底下的南方政權勢力到了北方上層的沒幾家還都是文臣，也上不到高品級所以權利也不大，基層治理南方官員居多。整體北方中樞管理重兵還是牢牢掌握在皇室勳貴手裏，南方的兵種到了北方水土氣候也要適應幾年更別說荒漠草原了。我也想嚐試你的計策，不過眼下已經來不及了，潤色去信來回幾個月都開春了。時間時局都不對。我會盡力鼓動試試。”
    “好了，你的想法很出彩，要是執政的人有這種大魄力，那就是個盛世，現在一切等太子下來再說吧，你還年輕我們南方也安穩，留給你發育發展的時間還很充足。眼下你多參考前輩經驗，開了春換身份才是你的大事，也是我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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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員外也是恢複了往日神采。
    我笑笑行禮：“師傅你要帶師娘他們一起走嗎？什麽時候動身？”
    “嗯，你師娘他們在鄉下也待的不習慣，春節還是要回到府城或者臨安。”
    了了談話。我心中也是下了大石頭。該吃吃該喝喝，背靠大樹底下好乘涼。幾位幹娘都是大腿我隻要緊緊抱住，猥瑣發育幾年。成績拿的出手就可以平步青雲。
    白日靜下心研讀參考前輩大儒筆記經驗，找師傅剖析。根據曆史時事時政模擬理論。晚上搭夥跟三個幹娘打牌後來盧員外也加入其中，我樂嗬的在幾人背後出謀劃策，端茶遞水。張老頭也抽空來山莊送來新麻將，竹木撲克，鎮上縣城的消息。
    日子就這樣平淡無奇到了搬家前一天。中午開小灶時間：
    “師傅，我家裏明日鎮上新房入住晚上我想回家。”
    “噢，喬遷可是大事，我最近也是忙於俗世不曾關注你家裏。等下我叫陳浩南給備份禮物明日我帶你師娘她們也去湊個熱鬧。”盧員外也是來了興趣，眉眼鬆開了。
    我伸了個懶腰隨意笑說：“師傅咱們去可以，禮物可不興。要麽你給題個門楣留個墨寶的就好了。上次張外公找了個婆子搭夥，大娘知道了送了點小禮物已經驚呆了一家人，我也是驚嚇了。我們家畢竟農戶見識少。錦衣綢緞玉器的就似我這樣小童穿著鎮上顯擺三天三夜一般，陸家沾了您的聲望在鎮上縣城已經飄了。”
    “哈哈哈，你這比喻有點誇大倒是形象。是我們考慮不周了。這樣晚餐我們去湊熱鬧，白日留著你們招待親戚好友。你個稚童年紀眼界卻是看的長遠。其他孩童要是認了你幾個師娘為幹娘。家族都已經作威作福了，我也沒聽到陸家什麽不好的言傳出來呀！你那個張木匠外公我言談過幾次也是個通透的老兄。”
    “張外公還是很豁達智慧的老者 ，我不是親孫在張家都似親孫。”說起張老頭我也是感激。
    師徒聊了一會，我也告辭回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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