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
    陸豔梅回門，沒瞧見老爹。私下偷偷問了陸四郎。“四弟，爹呢？出去玩了？還想掙個大紅包的。”
    四叔苦澀一笑：“爹，拿點銀錢出去跟大哥那個小娘過日子去了。往後跟我們不再往來了。你可別在娘麵前說。”
    “啊，我村裏人說的是真的啊。這老頭子日子富足了。心倒野了。我知道了。”
    一家人熱鬧的吃了飯回了禮。
    夜晚夜話：“奶，明日我就要回鎮上去給兩家外公拜年，之後去山莊苦讀了。您要跟我去山莊散散心嗎？”
    “我可去不了，蘭妮那丫頭快要臨盆了，我的好好照顧。你放心奶奶活了大半輩子了，也見過風浪。你爺爺讓他錢給人騙光了就知道苦了。有點小錢心理不平衡正常。”
    瞧著陳氏一人自在，我也是心安不少。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的。
    “好，等田莊那邊弄好了，您搬去田莊生活也行奶奶，縣城我也有宅子。不過我還沒去過。”
    “好，田莊弄好了奶奶去田莊生活。村裏有了合作社也該交給你五叔他們自己去打理。”
    “遠哥兒，往後我想去尋下我大哥他們。現在家裏也富足了。你也有點勢力了，奶奶沒什麽心願了。”
    陳氏一臉思念的說了這麽一句。我起身：“奶奶現在我就能幫你尋呀！三個幹娘家裏又有點勢力，可以幫忙打聽的。”
    陳氏有點惆悵：“當年那場混亂關係重大，麻煩這些勢力去查找我怕惹了是非。我二哥當年可沒少對孟家幾下下狠手。”
    “沒事，奶奶你先把人告訴我，我再跟我師傅商議下，他起碼在臨安生活那麽多年。麻煩咱就私下找，花錢底下找。”
    “你曾外祖，陳基業，大祖陳青鬆 ，二祖陳德牧…”
    “好，我記下了奶奶。我回去讓陳全叔讓我去信，私下我也花錢去周邊打探一下。您就安安心心的養老等著大孫子呱呱墜地。”
    另一邊陸山河很是快活。
    春香大著肚子照顧宏兒不方便。宏兒也親陸山河再來一個貪吃的陸明仁。陸山河左擁右抱倆大孫睡覺。宅子請了一個婆子伺候。也是老太爺生活。一家給個5兩銀子都是笑臉。陸大郎在出來那就是完美生活。
    跟著陸三郎夫妻去鎮上給外公一家拜了年，吃了一頓中飯。再順路去王家拜個年。銘哥兒成長了不少。學識也有了長進。
    銘哥兒突然紅著臉說：“遠哥兒，我6月份要定親了。”
    “啊，哪家姑娘，我認識嗎？不會王艾佳吧！”
    “不是，艾佳我也沒那麽喜歡她了。是梅花，三姑姑的丫鬟。”銘哥兒神采奕奕說著。
    “嘖，這個我還不認識你。看你眼神人姑娘不錯呀！那恭喜你到時候去信給我。我給你送禮。”
    “可能你來不了，梅花是屏南縣那邊收的丫鬟。他家裏開醫館的我也要去那邊生活了。”
    “不是入贅呀？”我一臉八卦
    “嘿嘿，不算入贅也算，他家裏三個姐妹。我姑姑給我安排的。我現在蒙學已經學會了，算賬也會就跟著去學醫。”
    我踮起腳尖拍了拍他肩膀：“看見你生活有奔頭我也很開心，等你成親我帶狗剩哥倆去給你迎親。”
    “狗剩哥倆現在怎麽樣了。春節我都沒回村。。”
    “挺好的呀，狗蛋胖了不少，狗剩現在村口香皂合作社小組長管著十幾號人呢？本來還想你學習有成回村裏去做賬房呢。”
    “我本來也想回村裏讀書的，我阿爺不讓。我姑姑也說村裏的夫子隻是老童生教學差。哎，我也想回家呀。往後可能就在屏南縣生活了。跟你們見麵越來越少了。”
    銘哥兒一臉思念。
    哥倆嘮了一會。去張木匠家裏。
    見到了大舅母一個溫婉大氣的婦人，給我一個銀手鐲。大表哥張耀也是個帥氣健談的小夥。張家多了倆兄弟。孫子孫女一下子多了四個。也是一大家子齊聚院子吃火鍋：“張老頭，宅子也要翻新了。一大家子大冷天的隻能院子吃火鍋。”
    “滾，你個白眼狼。老子天天貓你田莊我哪裏有空 ，等你莊子忙好了我也住過去了再翻新。反正你給我養老。”
    “切，麻將撲克牌掙的還少呀！敬你一個，舅舅也來，都辛苦了你們。張老頭有錢你們多耗點。”
    眾人樂嗬呲溜呲溜。
    “我老頭子呀！現在不怕他們薅羊毛。就等四郎這個廢物早點讓我再抱一個大孫。”
    四叔也是苦笑。
    曉梅不悅嚷嚷：“張老頭，你瞧瞧都6個了。又不差我一個。”
    “哼，那不一樣，他們幾個都不會讀書。送學堂我都臉紅， 遠哥兒太聰明了。我沒成就感。你生一個要麽你們妯娌再努努力我從小培養。放心生了不管男女都是一個大鐲子。”
    我跟張木匠碰一個不嫌棄事大；“舅媽你們都聽到了，生，拚命生。給他耗光家底。”
    眾人樂嗬嗬的吃喝玩樂。
    晚上麻將撲克牌嘩啦啦又是好幾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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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孫二人嗑著瓜子喝著小酒。張耀要來湊熱鬧被一腳踢開。“滾，讀書那麽差還想喝酒。”
    “爺爺，我晚上跟你睡。”張耀一把躲開訕笑。
    “滾，明天晚上再說。我晚上跟大外甥睡。”
    “誒，明德家裏不是在對門嗎？”
    “對門那也是我大外甥親。滾！”
    我是一臉無辜呀！
    張耀潸然離去。去麻將桌插科打諢。
    “你老陸家最近可有笑話了呀。”張老頭滋溜一口訕笑。
    “嗯，我家老爺子事情鎮上傳開了？”我也是好奇抬頭詢問。
    “鎮子本來就不打，怎麽能不傳開，你那大伯母本來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天天往陸老頭院子湊。春香也是個吃不了虧的挺著大肚子就住進去。嘿嘿，熱鬧。你大哥身上有了銀子也是跟著同窗去逛窯子，被你張家舅舅抓了正著。”
    “張大友還是大勇？這哥倆不是挺忙嗎？還有空逛窯子？”我一臉八卦。
    “滾，張忠，你程家二房的舅舅。”
    “噢，我想錯了嗬嗬，來走一個。”
    祖孫二人再走一個。呲溜呲溜。
    “你少喝點，小屁孩舔一點就是了。”張木匠不悅的白眼。
    我笑笑繼續聽八卦。
    “程老頭我可留著他在廚房上工的呀！日子應該還是滋潤的呀！賬目沒那麽多油水了點，待遇我可加了不少呀！”
    “這小老頭我就沒打聽，反正聽著閑話。張忠跟陸明德逛隔壁院裝了個滿懷。給你張蓮舅母知道了，程家一通鬧，程老婆子大過年的哭喪喊冤枉。程廚子去找梅娘，尋到了你爺爺那個院子。那場麵哈哈。”
    “鄰裏鄰居看熱鬧的圍了幾層。”
    張木匠說著激動就是一口蒙，我隻能無奈倒上，我還想給他來點高度白酒的看這架勢不行。
    “具體五花八門的，我尋思陸老頭舍了不少銀錢才解了圍。外麵都說你老陸家有錢了，爺爺也不當人養了小老婆大肚子，兒媳婦也來扒灰。嘖嘖。孫子也喜歡逛窯子。一家三代都是人才。”
    “誒，別指桑賣槐！老張頭。我爺爺那麽大年紀也是有心無力的。你瞧瞧你，你行嗎？”
    “滾，你個小不羞的。長的也是個壞種”
    “嘿嘿。我可不會胡來。我讀書人一生正氣。”
    祖孫倆樂嗬嗬的碰一個。
    陸山河還真是破費了。
    想著陸明遠的墨塊拿一個當鋪就賣了35兩買了這個小院。陸明德讀書那不是費錢偷偷給了十兩。“明德呀，好好讀書。紙筆花銷大，別不舍得。爺爺有錢。”
    “爺爺，你真好。”陸明德也是紅著眼眶一臉感動。
    劉偉春節幾個收了紅包也是身上有錢，幾個同窗喝點小酒聊著話本女子風情一時來了興趣，鬼使神差的去了窯子。一番快活出門遇到了張家舅舅。“這，陸明德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掩麵就要走。”
    “站住，明德你這小小年紀竟敢逛窯子。不怕得病啊你。”張忠那是一臉正氣。
    陸明德奪門而出。
    “呼呼呼，舅舅沒認出我應該。趕緊回家讀書。”
    “嘿，好小子，竟敢跑，程婆子也是又偷偷給錢。這小子拿錢竟然去嫖。不行得去程家鬧。”
    到了程家。
    “張忠呀！來來吃酒。”程大廚也是熱情起身邀請。
    “程親家，今兒這酒吃不成了。親家母你也是。老偷偷拿錢給明德是怎麽個事？”
    程婆子不悅起身：“張忠，不是我老婆子說話難聽，我給我大孫銀錢讀書，關你什麽事。”
    “嗬嗬，跟我張忠是沒事，跟我妹妹可就事大了，拿錢給明德讀書是好事，這小子拿錢去逛窯子。我妹妹可不答應。”
    張忠氣憤填膺的說著，就要擼起袖子。
    張蓮一聽：“娘 ，你這就不地道了呀！爹今年本來就掙的少，我夫妻也是。你平日拿點吃食接濟大姐。我們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的。拿錢給明德去票那可不行。爹你可得做主。”
    程大廚解圍：“張忠呀。來吃酒。看差眼了，明德哪裏有錢去票，他也不是那種人。”
    “親家，我哥倆去看門麵，文安巷撞了滿懷。明德穿的青色棉衣，藍色棉鞋 。脖子一個大唇印。不信我們去大姐院子對證一番。”
    “這”程大廚見張忠說的有鼻子有眼。
    張蓮拿去漿洗木棍就出門，大家也隻能跟上。氣勢洶洶的眾人到了劉福滿的院子。
    張忠一馬當先拉出了書房羞愧的陸明德。“親家，您瞧瞧？”
    一細看還真是脖子口脂。身穿也一模一樣。
    “明德，你讓外公好生失望呀！梅娘呢？”
    瞧熱鬧的鄰居：“梅娘找了個老頭快活去了。”
    “嘿嘿，別瞎說。那是陸家的老太爺吃罪不起。”
    “有趣爹是賭鬼，爺爺趴灰兒媳，孫子也去票，真是一家子人才。”
    “雀，沒辦法人家裏暴發戶一樣，抱上大腿了。有錢人玩的花。”
    院子眾人一聽。給了陸明德兩巴掌就尋到了陸山河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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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子裏陸山河那是左右一個兒媳婦大孫子伺候著。桌上溫著好酒，梅娘炒的幾盤好菜。春香唱著小曲。
    不時妯娌還能熱情敬上一杯。
    張忠直接破門而入帶著程家眾人。一眾吃瓜群眾。
    “好你個陸老頭，欺負到程家來了是吧。”
    張忠張蓮倆兄妹進去就是一頓輸出。
    陸山河起身尷尬的望著眾人：“程兄弟誤會了呀！”
    “誤會，陸山河，你這老不休的呀！左擁右抱的那可是你兒媳婦啊。難怪你鄉下好日子不過來鎮上一個人生活呀！真是有倆臭錢跟你大兒子一個樣呀。”
    “爹，你們誤會了呀。我隻是今日帶些酒菜來瞧瞧陸叔呀！孩子都在邊上呢。”
    梅娘紅著眼眶解釋著。
    春香倒是不在意笑笑繼續吃飯。
    瞧熱鬧的人添油加醋八卦一通。
    “嘿嘿，還真別說陸家有錢了，老頭子也是老當益壯，瞧瞧這姑娘多水靈，肚子的有七八個月了吧。”
    “有錢人玩的真花。倆大美人在懷。”
    …
    宏兒氣急，拿起碗丟入人群：“胡說八道，你們別詆毀我娘，那是我爺爺。”
    “哈哈哈，你姓劉，你爺爺姓陸？給的吃點就喊爺爺，真是笑死人，晚上你這陸爺爺是不是摟著你娘跟你一起睡呀？”
    “肚子這個生出來是兄弟還是叫叔叔呀？”
    宏兒不解的眼神望著春香。春香隻是笑死自顧自吃飯。
    程家幾個一塊更是堅信了。：“陸山河真有你的，真是個雜碎，難怪陸明德也去逛窯子。真是一脈相承。梅娘我也不管了。你睡了都睡了，賠錢吧。”
    陸山河氣急敗壞起身：“你們誤會我了啊，小老兒我隻是照顧照顧我孫子兒媳婦啊。”
    “程親家，咱倆認識20多年了，你是知道我人品的啊。”
    “對對我們鄰居都知道，天天倆媳婦左擁右抱 ，吃酒，聽曲暖床。”
    …鄰居也是瞧熱鬧不嫌棄事大。
    張忠幾個大漢在出麵嚇唬。
    程大廚也是怒氣起身父子二人。
    陸山河苦笑：“程親家，這樣，我賠錢，你把人先請走。”
    程大廚給了張忠顏色，張忠幾人開始清人推搡：“滾滾，想吃棒子是吧！”
    清了場。張忠幾人耀武揚威。
    陸山河羞愧氣急：“程親家，誤會呀！這樣，你們辛苦一場 ，我拿5兩出來請你們吃酒。”
    “嗬嗬嗬，糟蹋了我姑娘 ，那可是我女兒你大兒媳婦呀！一百兩。不然我們就去巡捕房鬧。看看你陸家要不要臉。”
    梅娘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
    陸山河氣急敗壞：“可不行可不行，這樣30兩。”
    張忠幾人作勢就要打人。嚇的明德哇哇大哭。程大廚也是裝腔作勢呀！反正陸家有錢，敲竹杠就是了。
    “梅娘，我苦命的女兒呀！別哭爹處理了陸山河就帶你回家。”程大廚也是抱緊女兒小聲說：“你嚎哭大聲點，領了錢我分你三成。”
    梅娘一聽，嚎啕大聲了。“爹呀，女兒隻是為了生活啊。”
    一番拉扯，陸山河付出了120兩解決事情。
    張忠幾人也是分了30兩滿意而歸。梅娘也是拿了35兩。心裏也是有了意動，陸山河有錢呀！也不是不行。
    程廚子也是大氣的給了15兩張蓮，張蓮也滿意。
    春香也心動，老陸頭有錢，隻希望這胎是個帶把的。紅潤眼眶：“爹，奴家大著肚子實在無力幫忙，咱報官吧？他們這是敲詐呀！”
    “哎，算了破財消災了。春香你安生養胎。”陸山河也是失魂落魄呀。這是什麽事呀！明德這孩子也是想要跟我說說找房媳婦就是。”
    過了初三，我也就不再關注外麵。老實讀書一人貓在山莊。陸大郎一晚上出來了，跟著陸山河生活一起。梅娘也不時帶明仁哥倆上門做飯洗衣服。一家人銀錢打道和氣致祥。陸山河瞧陸山河話本子有天賦也是花了二百兩盤下茶樓給他經營。一下子五百裏就剩102兩了。“嗨，錢真不經花呀！”看著聰慧可人的陸宏“這也得送去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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