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日後隨著炮仗劈劈啪啪，獅子舞隊伴隨著鼓點咚咚咚活靈活現的賣力演出。五指神摩在臨安的大街小巷開業了。有集市外城碼頭的小門麵，有鬧市的酒樓說書聽曲按摩一條龍，有僻靜小院的會所服務。價格也是三六九等，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服務。大把的銀錢充值，信息也收集到了盧家。
    盧員外也是憑借的信息的領先跟周邊城市的足浴加盟聯合了更多的資源，拿下了三年的臨安話事人。暫時的平了臨安城的風波。
    “明遠呀！師傅得跟你行個禮，這次你幫了師傅大忙了。”
    我瞧著盧師傅笑嗬嗬的就要作勢躬身行禮。嚇的一臉黑線小跑過來攙扶。
    “師傅，這可使不得使不得。我就出個主意，其他都是大娘她們三用作。您要感謝找她們去感謝。”
    “哈哈哈，瞧你們幾人不愧是母子說話都一樣推脫。你們都是大功臣呀！師傅晚上親自做飯招待你們。今日也是閑下來了，為師再來考校你一下最近學業可有怠慢。”
    我躬身行禮，“師傅，請出題。”
    盧員外看著我正經的模樣也是點頭緩緩開口，“今日考校，題目乃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此乃古之仁人誌士畢生追求，亦為我等治學之根本。”
    我略微沉思，“夫欲成大業者，必先正己身，而後能齊其家，繼而治邦國，終致天下太平。蓋修身乃根基，家齊為階梯，治國係擔當，平天下是宏願，環環相扣，缺一不可。”
    盧員外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明遠此破題，條理明晰，緊扣題旨。先點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之先後順序與內在關聯，邏輯井然，確有見地。然，稍顯簡略。修身，絕非僅僅修養品德，還涵蓋學識積累、意誌磨煉；齊家，不隻是家庭和睦，更關乎家風傳承、家族興衰；治國，不僅要有施政之能，還需心懷蒼生、洞察時勢；平天下，亦非簡單的天下太平，而是實現萬民安樂、四海歸心的大同之境。破題時，當思深意，不可淺嚐輒止，如此方能在八股文中層層遞進，闡發精妙義理。”
    夫子語重心長一番出題講解，我引經據典結合最近的時事破題，相互討論觀點。我也深有感悟。書房內其樂融融。
    “哎”
    盧員外歎了一口氣苦笑，“明遠，師傅這掌握了江南地區的話事人好處是有糟心事也多恐怕以後教導你的時間就少了。這樣溪山書院那邊有個退休的太傅跟師傅也有些淵源我去信一封，你如今的學識也紮實相信你能入他的眼。”
    我苦澀一笑，“師傅，這我家裏自學也行的呀！再去找先生會不會？”
    “嗬嗬，無妨無妨，林太傅對曆史詩詞一道比師傅有更獨到的見解。達者為師 ，能入人門下學習可是幸事。不過那老先生脾氣有些古怪。能不能入人眼還是看你的本事。”
    “再說，你時事策論也是稍顯薄弱，詩詞一道也是一塌糊塗。有個師長教導對你明年的科考也是有幫助。”
    “啊，師傅那老頭，哦不老先生當真脾氣古怪。”我也是一臉驚訝又好奇問詢。
    盧員外也是露出痛苦回憶，“林先生脾氣古怪些，主張親力親為。我當年舉人時候去學習跟著種了兩年的地呀！施肥抓蟲嘔糞便一眾的學子大多數富家少爺公子哪裏幹過農事。”
    “哈哈哈，那這老先生倒是有趣呀！師傅那我去試試，不過我這小胳膊小腿的不一定能入人眼。”
    盧員外也是笑笑，提筆寫信。“明日，我讓陳德帶你去拜訪。你也換身粗布棉衣去。錦衣華服的討人嫌。”
    師徒聊了會，去後院支起來燒烤攤。指望盧員外做飯能不能吃都不知道。還是我代勞吧。臨安不愧是富庶之地。辣椒孜然胡椒這些海外的作物都有，就是不知道有沒紅薯玉米土豆。已經派人去查找了。
    夕陽西下，天邊染成一片橙紅，後院裏熱鬧非凡。
    下人支上了燒烤架，木炭隨著秋風滾起嫋嫋濃煙。
    大家生疏穿著肉串，談笑風生。
    燒烤架旁，我熟練地將醃製好的肉串放上烤架，“滋滋”聲瞬間響起，肉香也隨之飄散。我一邊翻轉肉串，一邊撒上孜然和辣椒麵，動作嫻熟。
    “嘶，好香啊！遠哥兒。”
    “對，比炮豚更香呀！”
    古代燒烤有多種叫法，如“炙”“燔”“炮”等。《詩經·小雅·瓠葉》中的“有兔斯首，炮之燔之”，《禮記·內則》中的“八珍”之一“炮豚”，都與燒烤烹飪方式有關。
    “三娘，我這叫陸記燒烤，新鮮的羊肉串新疆風味羊肉串，香得很，不香不要錢。”
    “嗬嗬，那娘可以試試了，前陣子孕吐的我瘦了好幾斤。我可得給我寶貝閨女補補氣血。”
    盧員外心疼的望著施楚楚緩緩開口，“蜀人貴芹芽膾，雜鳩肉為之。昔日蜀地也有這種美食，明遠這個燒烤也是別具一格。楚楚你可不能辜負了明遠跟我的心意。”
    張妙真打趣說，“老爺，你就串了幾串肉也敢說大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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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員外一頭黑線尷尬笑笑，“我去廚房給你們端點飲品，秋日冰凍秋梨汁還是橙汁，這個我會，你們點。今日我給你們當服務生。”
    “我要秋梨汁，常溫。”
    “橙汁加冰”
    “銀耳羹，再加點綠豆糕。”
    “等下等下，我記一下。一個個來。”盧員外也是忙的臉冒細汗。
    “師傅，我要綠豆湯加冰的。”
    “秋竹，再去端點青菜來解膩。”
    盧員外帶著幾個丫鬟去廚房張羅了，在這個讀書人遠拋出的年代，他也是舍了大麵子了。
    這燒烤一上桌，鮮香氣息直鑽鼻腔，瞬間勾出肚裏饞蟲。羊肉烤得恰到好處，表皮金黃酥脆，內裏軟嫩多汁，孜然粉與辣椒麵的調味更是神來之筆。
    “大娘你們來嚐嚐，三娘你稍後吃我給您吹一吹。”
    張妙真白眼嗤笑，“少爺，我出力最多不得好是吧。”
    林清歡多大氣呀！“好啦好啦妹妹，姐姐也給你吹吹。人三妹現在家裏的寶，懷著遠哥兒的童養媳呢。”
    “噗呲”
    “怎麽了，咱家三姐馬上就熟的姑娘不要，看上尿布濕小娃了？”張妙真繼續陰陽。
    施楚楚摸著大肚子傲嬌說，“二姐，那我委屈點，肚子裏麵這個再做個小的。生出來勞煩三姑娘從小照顧？”
    “滾滾滾，你家兒子我從小給你帶，現在還來。”
    我是一臉黑線，果然女子與小人難養。
    林清歡遞了一串羊肉串到她嘴巴，“吃吧！大功臣。”
    我也遞了串給三娘，“三娘，你小小的咬一口，不知道羊膻味你吃不吃的了。”
    倆人咬了一口，“嘎吱”作響，外焦裏嫩冒汁的羊肉串在二人口腔中綻放出鹹香微辣的口感。
    齊齊伸出大拇指肯定，不言語大口的嚼著羊肉串，眼神火熱。
    林清歡白了一眼拿起一串輕咬一口，眉眼輕皺瞬間舒緩誇讚道！“遠哥兒，還真是好吃誒，外焦裏嫩冒汁，調理也豐富多彩。改天你再開個燒烤店吧。”
    張妙真幹完了一串嗤笑，“大姐，咱家這個是7歲秀才老爺，不是廚子。等足浴店降溫了倒可以加上火鍋燒烤的上去。”
    說著又拿起一串輕嚼慢咽。
    “嗬，你說的倒也有道理。不過我讓下人都學習一下，改天我們組織茶會給她們露一手。我們也是最靚的仔。”
    我看她們吃的開心，拿起一串要是大快朵頤。“摁，味道還是不錯。就是精鹽不夠精細還帶點苦澀，改日給它加工一下複合味的。”
    “哇，你們都吃上了啊。不給我留一串。真香啊！我那麽辛苦給你們端來飲品。”
    盧員外也是故作姿態。一臉辛苦任勞任怨還沒得好的模樣。
    “師傅，我這就給您再烤點。家裏三大功臣先讓她們試試鹹淡。”
    惹來三根倒拇指。
    “沒良心的。”
    “白眼狼，我還想著晚上送三姐去你房裏暖床。”
    “哇，我肚子裏麵這個竟然是個試菜的。”
    “夫人，明遠跟你們開玩笑的，來來喝飲品。”盧員外順杆子往上爬，一臉諂媚的端茶倒水。
    被三個娘獎勵了一點羊肉串，也是滿足。
    我逃離戰場，繼續開烤。有了經驗這次多加了雞翅，韭菜，豆腐幹。一股濃鬱的香氣彌漫了後院。張妙真也給我投喂綠豆湯擦擦汗水。
    他們三人邊上聊著天，也是垂涎欲滴。
    一會一大盤的烤串就上了桌。陳德接手繼續烤串。
    “哇，韭菜烤的也是好吃。”
    “嗯，雞翅也是焦糊鮮嫩，就是辣了一點。”
    “老爺，來嚐嚐豆幹，酥脆鹹香的很。你瞧瞧他們都不愛你。”
    “嘎嘣，嗯豆腐幹真不錯！感謝三夫人賞賜！”盧員外一臉諂媚的躬身作揖。
    惹了一眾白眼鄙視。
    陳權遠遠的小跑過來，“老爺，老爺。”說著欲言又止，望著燒烤架方向擦了擦口水。躬身站那裏。
    “陳德叔，你也不忙烤一起吃點吧。”
    “陳德，明遠說的對，你們幾人也一起吃點都辛苦了最近。”
    秋竹幾個丫鬟也是對視一眼躬身行禮謝過，一人拿著一串走邊上小口吃著。
    陳全矜持不了，拿起一串大口一咬，燙的呼呼直吹。“老爺，廣州，湛江那邊打起來了。大量的難民逃到了杭州，甘南，嘉興一帶。不如就有大部分學子文社就能到臨安遊行了。州府大人跟幾家想請您議事。”
    “噢，四皇子手腳這麽快。廣南那邊丟了幾個地方？”
    陳全邊吃邊去懷裏摸出一個本子翻開，“廣南那邊湛江，中山，番禺已經入了四皇子的勢力版圖。根據流民所述這些兵痞燒殺搶掠，無惡不做。內部還有官員大開城門隻十三日前就已經丟了這幾個地方，現在也不知道那邊的情報。”
    “嘶嘶嘶。”
    眾人也是驚詫！難怪沒有官道上的消息。
    “嗯，知道了我這就去跟他們商議一下流民的安置處理。清歡你們也再辛苦下各家都募捐點錢糧衣物。”盧員外說著起身，陳德也是小跑去安排車馬。
    張妙真望著我，“遠兒，你有什麽提議嗎？”
    “娘，這跟我什麽事呀！！盡量別放流民大規模進城，倆邊水土氣候不服恐怕有腹瀉這些。多收集藥材，百姓也搞募捐。我們名下的火鍋店，足浴店也該出力帶頭去籌集衣物這些。陳全你帶著人有合適機靈的收點人培養。”
    林清歡也是點頭補充，“二妹，那我負責各家後宅的茶會募捐，外麵你張羅。這麽多大規模能逃亡到臨安來的也基本是富貴人家或者去青壯。官府應該會做好人口普查統計劃出一個地區供他們生活。我們後宅的提供點藥物吃食舊衣讓他們安頓下來。免得大規模的遊行暴動了。”
    “誒，你們別把我拉下來啊！我家裏有錢啊！”
    “知道了，匯豐錢莊的大寶貝！你安心養胎。”
    燒烤會就這樣匆忙解散，為流民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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