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夜，跟家裏人開了家庭小會議。遵從“廣積糧，築高牆，緩稱王”這九字真言理念，陸家還是底蘊差了點，我打算趁著盧師傅還在政的時候趕去臨安謀劃個官身。到古田或者長樂縣這些地方當個小官都行，現在局勢不明去考進士入朝堂是個不明智的選擇。閩地山高皇帝遠現在水陸商道便利，有錢有糧有先進的武器裝備苟著發育才是王道。
    看著大梁地圖江域也是陷入沉思，四皇子這是要往哪裏發展呢？陝甘一帶倒是宜居，可是今年這大旱的氣候，明顯秋收不利。再之陝甘有勳貴王爵重兵把持長途跋涉可不易勝之。再入廣南？經曆去年的一戰那地域現在貧瘠的很。南方政權也不答應呀！那隻有湖廣一地了，魚米水鄉商業運輸不輸臨安的政治中心城市。隻要趁著機會啃下一塊肉就能起勢了。三皇子回臨安奪權怕也是不易，也需要不少波折。
    算了，趁著這機會。多讓三姐找些技藝高超的匠人，這時代匠人的社會地位在民間還是挺高的，文化學識被封禁又燒錢百姓普遍學識有限。拜師匠人學個技能傍身在基本群體生活中屬於比較富貴人家。
    還得多去參加文會學社認識一些學子。這幾年太獨了，都沒什麽社交。認識讀書人還是有必要的，這年頭能讀書都是殷實人家。秀才舉人那家庭背景底蘊都是不錯的。普通百姓能認識幾個簡易的數字，名字在村裏都是能人了。
    隔壁考棚的胖秀才孟遠橋是古田縣令的二兒子，算是半個老鄉了盛情邀約幾次一起去城外的靜安寺燒香吃個素齋。得去交際一番也好。最近香煙產量也上來了拿點去交際即體麵還能推銷一下，一盒5錢銀子的香煙不是普通老百姓消費的起的。
    得走起，再亂也不能耽誤吃飯掙錢。
    暖日高懸，靜安寺的飛簷在日光下泛著古樸光澤，寺內香煙嫋嫋，縈繞在紅牆綠樹之間。一個俊美的青年和尚敲動晨鍾，梵音清越，和著信徒的誦經聲，在空氣中悠悠回蕩。
    “嘶，這得道高僧？有點過分年輕俊美了吧。難怪這麽多大夫人小媳婦往靜安寺燒香拜佛，爬這麽長的階梯都樂嗬嗬的。”陸明遠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心裏默默嘀咕。
    “陸賢弟，等等我！”孟胖子氣喘籲籲地從後麵趕來，他身為縣城縣令之子，一襲靛藍長袍，頭戴方巾，透著富家公子的派頭。此次鄉試結束，作為東道主的他，邀請一眾學子來靜安寺燒香還願，順帶交流聚會。
    陸明遠遞了根香煙過去，自顧自點了一支在樹蔭下吞雲吐霧。
    “嘿，陸賢弟，這就是香煙嗎？我上次偷偷從我爹那裏偷了一盒抽的嗆死人了。”孟胖子好奇的打量著手裏的香煙猶豫一下又重新遞過來。
    我翻了翻白眼嗤笑，“這是牡丹香煙，送你爹的是萬寶路味道重點。這個你試試！”
    “好。那我試試。”孟胖子有點心動，隨從小廝也是諂媚的掏出火折子給他點上。
    “嘿，這個味道淡雅！這個好。賢弟能否勻我幾盒？”
    “上山來的匆忙沒帶多少，等下山了馬車上給你拿兩盒。南洋貨奇貨可居。”我一看這不是顧客上門了不是。
    不一會兒，其他學子也陸續抵達。孟胖子在建州府學待了兩年，平時也豪氣善於交際，給幾人陸續介紹了一番。都是家裏有點底子的富貴家庭公子少爺，不過基本都是庶子。各自介紹一下派了點煙都是少年人倒也熟絡起來。
    眾人在寺內虔誠上香後，舍了不少香油錢便前往素齋堂。素齋堂內，彌漫著淡雅的素食香氣，雕花木窗透進斑駁陽光，映在擺滿素齋的長桌上。
    “這次鄉試的策論題，著實刁鑽。”一個身著褐色衣衫的羅姓秀才皺著眉頭，率先開口。
    “是啊，我絞盡腦汁，才勉強作答。”另一個圓臉劉秀才附和道。
    陸明遠坐在一旁，小口吃著素齋，默不作聲。孟秀才見狀，笑著說道：“陸賢弟，你才思敏捷，對此次鄉試，想必信心十足吧？
    “對呀！陸賢弟你可是7歲的兩次案首。才明遠播，還有大儒輔導。”郭秀才也是熱情的肯定道。
    陸明遠放下碗筷，目光清澈：“題目雖難，但隻要平日勤讀典籍，關注民生，也並非無從下筆。”他的聲音清脆稚嫩，卻透著自信。
    這時，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哼，說得輕巧，你不過是個七歲孩童，即便有些才學，又能對世事有多少見解？”說話的是史秀才，他屢試不第，心中本就煩悶，見陸明遠年紀輕輕就如此出眾，不禁心生嫉妒。
    “哎，我隻想混個臉熟做點生意呀！總有刁民想害朕。”陸明遠不慌不忙，目光平靜地看著張秀才：“學問之道，無關年齡。史兄若有不同見解，不妨說來聽聽。
    “噢，陸賢弟，貸款業務聽說是你最先提出來導致最近建州金融機構盛行。此事褒貶不一，好處大家也看的到，壞處衙門每日處理這些貸款糾紛也是不少。這眼下今年旱災有其實苗頭，到時候明間百姓還款不上如何解決？”史秀才也是來了氣 ，他家裏也是耕讀之家，可惜自己是妾侍生的。家裏不受待見，自己年紀快三十了，屢次不第去年家裏分了點田產自顧生活，這次要是再不中真隻能貸款過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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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貸款本意是促進經濟民生發展，解決資金周轉問題。想來各位兄長都是家裏殷實人家平日沒銀錢不趁手的時候。貸款機構的亂想隻是目前律法的不嚴謹導致前期一些小事宜發生，總體上還是對我們建州的發展建設起來很大的作用的。也存在增加債務負擔、引發金融風險等弊端。因此，在考慮貸款時，個人和商會聯盟都應謹慎評估自身的還款能力和實際需求，合理利用貸款，避免陷入不必要的財務困境。這塊這次我試卷中也是有詳細的描述建議。我可以寫出來大家一起探討。”說著陸明遠把提前準備的草稿跟眾人分享。
    有人誇讚，有人深思，有人愁。
    史秀才看完臉色漲紅，支支吾吾道：“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孟胖子趕忙打圓場：“大家都是同窗，何必為此傷了和氣。此次相聚，本是為了增進情誼，交流學問。”
    “孟兄說的有道理，明遠這試卷草稿都舍得跟我們分享，我也是受益匪淺。”吳秀才也是拱手作揖解圍。
    “對對對，明遠破題的思維有點跳脫。我也是自愧不如，史兄莫要生氣。”
    在孟秀才的調解下，眾學子也是各自拿出自己的試卷相互傳閱討論，氣氛逐漸緩和。眾人繼續享用素齋，談論著詩詞文章、家國大事。窗外，靜安寺的鍾聲再次響起，似在為這場別具一格的聚會，添上一抹寧靜祥和的注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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