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黎陽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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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縣燕軍大營中,牛皮帳篷被穿堂風刮得獵獵作響,韓猛捏著袁紹手書的竹簡,燭火在他滿是風霜的臉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陰影。呂橫威大步跨進帳篷……
“韓將軍!”呂橫威抱拳時帶起一股勁風,腰間佩刀的穗子在風中狂舞,“袁紹大人既然隻命咱們相機行事,依末將看,這懷縣唾手可得。河內郡攏共才三萬守軍,再加上魏續帶來的一萬,撐死四萬烏合之眾,咱們可是實打實的十萬精銳!”他雙目圓睜,臉上的輕蔑之意幾乎要溢出來,靴跟重重一跺,震得案幾上的酒盞泛起漣漪。
韓猛卻沒有接話,指節在案幾上有節奏地叩擊著,發出沉悶的聲響。“不可掉以輕心。”他的聲音沙啞,透著久經沙場的審慎,“懷城內駐著魏續的一萬五千人馬,自他接管懷城後,又加固了城防。那些新砌的箭樓和鹿角,可不是擺設。要拿下這座城,談何容易。”說著,他眉頭緊鎖,目光透過帳篷縫隙,遙望著遠處,影影綽綽如同看到了懷縣的城牆。
呂橫威聞言,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魏續?不過是靠妹妹嚴氏攀上羅彥,才在大新謀得個一官半職。在呂布麾下時,他就毫無建樹,如今來懷縣,不過是想撈點軍功,裝點自己的門麵罷了。”他一邊說,一邊甩了甩衣袖,滿臉的不以為然。
韓猛抬眸,銳利的目光像兩道寒芒,直射呂橫威:“不管魏續有無真才實學,咱們都不可輕敵。汝即刻安排人手,密切注意懷城的一舉一動。一旦有可乘之機,便全力攻城。”他站起身來,帳內的燭火在他高大的身影後搖曳,投下一道威嚴的剪影。
“末將遵命!”呂橫威抱拳領命,轉身時,甲胄碰撞聲漸漸遠去。韓猛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重重地歎了口氣,目光再次投向懷縣方向,那裏的燈火在夜色中明明滅滅,宛如潛伏著的猛獸,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與此同時。夜,濃稠如墨,將黎陽津渡口徹底籠罩。寒風貼著河麵呼嘯而過,刮在燕軍哨兵的臉上,如刀割一般。燕軍營地內,巡邏隊腳步拖遝,火光在他們晃動的身影後明明滅滅,全然不知危險正悄然逼近。
蘇飛,作為甘寧的副手皆好友,自從甘寧調往南陽漢江了以後,便是孟津港這兩萬水軍最高將領。
此刻,蘇飛立於戰船船頭,身披黑色披風,被勁風拉扯得獵獵作響。他緊盯著對岸的渡口,目光如炬,手中長刀在夜色中泛著冷冽的寒光。戰船在洶湧的河水中破浪前行,船頭劈開的水花發出低沉的轟鳴,宛如猛獸的咆哮。蘇飛壓低聲音,向身後的將士們傳令:“都警醒著!此番突襲,務求速戰速決!”
戰船距離渡口越來越近,濺起的水花聲愈發清晰。一名燕軍哨兵似乎察覺到異樣,警惕地向河麵張望。蘇飛心猛地一緊,立刻做了個手勢,示意將士們放輕動作。然而,哨兵還是吹響了號角,尖銳的警報聲瞬間劃破夜空。
“衝!”蘇飛大喝一聲,手中長刀向前一揮。戰船如離弦之箭般衝向渡口,船頭重重撞上岸邊的棧橋,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大新水軍將士們如潮水般湧上棧橋,呐喊聲驚天動地。燕軍倉促應戰,營地內一片混亂,火光中,人影交錯,兵器碰撞聲此起彼伏。
蘇飛身先士卒,長刀揮舞得虎虎生威,寒光過處,燕軍士兵紛紛倒下。他如同一頭猛虎,直撲燕軍指揮營帳。燕軍一名偏將揮舞長槍,迎麵衝來,蘇飛側身躲過,順勢揮刀砍向對方腰間。偏將倉促抵擋,槍杆被長刀砍出一道深深的裂痕。蘇飛趁勢一腳踢向偏將胸口,偏將踉蹌後退,蘇飛乘勝追擊,長刀穿透其胸膛。
此時,大新水軍已從多個方向突破燕軍防線,燕軍營地內的火光連成一片。燕軍將士有的棄械投降,有的四處逃竄。蘇飛登上一處高台,俯瞰著戰場,高聲喊道:“降者不殺!”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不少燕軍將士聞言,紛紛放下武器。
經過一番激烈的廝殺,大新水軍終於成功拿下黎陽津渡口。蘇飛望著滿地的屍體,沒有過多理會,而是留下兩千人馬駐守此地。
隨即跨上戰馬,披風在身後獵獵作響。他大手一揮,率領剩下的大新精銳水軍便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向黎陽奔襲而去。馬蹄聲被細密的麻布包裹,隻留下沉悶的碎響,與呼嘯的風聲交織在一起。
約莫三更,大軍抵達黎陽城下。城牆上的火把在寒風中搖曳,投下一道道忽明忽暗的光影。蘇飛目光如炬,派出一百人的小隊趁著夜色的掩護,慢慢靠近城牆,很快來到城下,將士們迅速將雲梯架上城牆。一名身形矯健的水軍率先攀爬,卻不小心碰落了一塊石子。“什麽人?”城牆上的哨兵警覺地大喝一聲,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蘇飛張弓搭箭,“嗖”的一聲,利箭穿透了哨兵的咽喉。哨兵瞪大雙眼,直挺挺地倒下。
隨著一聲令下,大新水軍們攻破城門後,大新軍隊如潮水般湧入城中。這時,黎陽的守軍趕到,兩軍在街道上,雙方展開了激烈的巷戰。蘇飛一馬當先,帶著一隊精銳直撲燕軍軍營。沿途,燕軍不斷組織抵抗,可在大新水軍的淩厲攻勢下,防線一次次被突破。
燕軍守將呂翔和呂曠二人騎著高頭大馬,揮舞著大刀,氣勢洶洶地衝了出來。“鼠輩安敢犯吾黎陽!”他暴喝一聲,聲音如洪鍾般響亮。
然而此刻已經有數千大新水軍衝進了城內,他們雖然更擅長水戰,可陸戰他們也絲毫不懼,而且,這是他們成立以來的第一戰,不能弱了氣勢,必須打響名聲,與燕軍展開殘酷的廝殺。
隨著天色漸漸泛白,燕軍終究寡不敵眾,被蘇飛率領的水軍擊潰,頓時軍心大亂,紛紛丟盔棄甲,四處逃竄,二呂見大勢已去,不得不率領殘部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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