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十年之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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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的朱雀門外,旌旗獵獵,春日的暖陽灑在巍峨的城牆上,映得眾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賈詡一襲青袍,鶴發童顏,手中羽扇輕搖,不怒自威。黃權、李嚴神色莊重,立於他身側,田豐則微微皺眉,似在思索著什麽。後宮的十幾位愛妃華服麗飾,蔡琰手持團扇,眉眼間透著溫婉;黃月英聰慧伶俐,眸中閃爍著靈動的光彩;杜雪身姿婀娜,笑容柔美;貂蟬容顏傾城,低眉垂首間盡顯風華。十二歲的羅捷身姿挺拔,帶著少年人的英氣,領著一眾弟弟妹妹,站在最前方,眼神中滿是對父皇歸來的期待。
馬蹄聲由遠及近,羅彥騎著那匹矯健的白龍駒,在金龍衛的簇擁下緩緩而來。白龍駒神駿非凡,四蹄翻飛,鬃毛隨風飄動,羅彥身著玄色戰甲,外披猩紅披風,腰間佩劍寒光閃爍,雖征戰歸來,卻難掩一身霸氣。他目光如炬,掃視著城門外迎接的眾人,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勝利者的驕傲與從容。
“陛下凱旋,吾等恭迎陛下!”眾人齊聲高呼,聲音響徹雲霄。
羅彥勒住韁繩,翻身下馬,大踏步向前走去。賈詡率先迎上,躬身行禮道:“陛下親征,勢如破竹,此番大勝歸來,實乃吾朝之幸,萬民之福。”
羅彥伸手扶起賈詡,朗笑道:“文和謬讚了,此次能大獲全勝,離不開諸位愛卿的運籌帷幄,也離不開將士們的浴血奮戰。”說著,他又看向黃權、李嚴、田豐等人,“幾位尚書在朝中兢兢業業,替朕分憂,朕心甚慰。”
黃權上前一步,恭敬道:“為陛下效命,乃臣等分內之事。”
李嚴也連忙說道:“正是,陛下凱旋歸來,當好好休整一番。”
田豐則沉思片刻後說道:“如今陛下雖然大勝,然過程怕是非常凶險。”
羅彥點頭道:“田尚書所言極是,的確有些凶險,稍後朕便與諸位愛卿詳談。”
這時,後宮的愛妃們也紛紛上前。蔡琰輕聲說道:“陛下征戰在外,臣妾每日都在為陛下祈福,如今見陛下平安歸來,心中大石方才落地。”
黃月英俏皮地眨眨眼,笑道:“陛下此次凱旋,定有許多趣事,可要講與咱們姐妹聽聽。”
杜雪溫柔地看著羅彥,輕聲道:“陛下奔波勞累,是否要先回後方休息一番?”
貂蟬微微屈膝行禮,聲音輕柔:“恭喜陛下得勝歸來。”
羅彥一一安撫,眼中滿是柔情:“讓愛妃們擔心了,放心吧,朕沒事好著呢!。”
長子羅捷走上前來,眼神中滿是崇拜:“父皇,孩兒聽聞父皇在戰場上英勇無比,殺敵無數,孩兒日後也要像父皇一樣,做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羅彥欣慰地拍了拍羅捷的肩膀:“好!不愧是朕的兒子,有誌氣!但想要成為大英雄,不僅要有勇氣,更要有智慧,汝要多向諸位先生學習。”
羅捷重重地點頭:“孩兒謹記父親教誨。”
其他弟弟妹妹們也紛紛圍上來,嘰嘰喳喳地表達著對父親的思念,羅彥臉上洋溢著慈愛的笑容,一一回應著孩子們的話語。
隨即,羅彥看向已經八歲的羅念兒穿著藕荷色襦裙,雲鬢上綴著珍珠步搖,明明稚氣未脫,眉眼間卻已有了驚心動魄的美。她身旁的趙統與她年紀相仿,繼承了趙雲的劍眉星目,此刻攥著腰間短劍,不時偷瞄羅念。羅彥目光掃過眾人時,忽然在趙統身上頓住道:“此子是誰的兒子?朕竟有些眼生。”
羅念搶在眾人之前,昂著下巴道:“是個跟屁蟲!整日像尾巴似的跟著吾!”聲音清脆如銀鈴,帶著孩童特有的嬌蠻。
“休得胡言!”唐姬急忙嗬斥,鳳目含威,“陛下,這是趙雲將軍的長子趙統。”
羅彥微微挑眉,饒有興致地打量趙統。少年雖身形單薄,腰背卻挺得筆直,眉眼間隱約有趙雲的英氣。“抬起頭來。”羅彥溫聲道。趙統依言抬頭,掌心沁出薄汗,卻仍直視帝王的目光。
“趙統過來,朕聞汝,為何總跟著念兒?”羅彥負手踱步,玄靴踏在石板上發出沉穩的聲響。
趙統喉結滾動,不知哪裏來的勇氣,脫口而出:“吾喜歡和念兒公主待在一起。”話音未落,周圍便響起細微的抽氣聲。蔡琰手中團扇輕顫,賈詡撫須的手停在半空,連向來鎮定的田豐都露出幾分驚訝。
羅彥倒是笑了,笑意直達眼底:“那等汝長大了,朕把念兒嫁給汝如何?”
趙統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喜:“真的嗎?那樣是不是就能天天和念兒公主在一起了?”
“自然,一輩子都能在一起。”羅彥話音未落,羅念已跺著腳反駁:“不行!吾還沒同意!”
“為何?”羅彥斂了笑意,神色嚴肅。
羅念仰起小臉,眼神堅定道:“吾羅念兒將來的夫君,必定要是像子龍叔叔那樣,能在戰場上一人一馬殺退千軍萬馬的大英雄!”她的聲音清脆卻有力,驚得樹梢的麻雀撲棱棱飛起。
蔡琰忍不住掩唇輕笑,杜雪則讚許地點頭,黃月英眼中閃過一絲欣賞。趙統攥緊拳頭,突然上前一步,朗聲道:“吾趙統,一定會成為像父親那樣的大英雄!”
羅念歪頭打量他,忽然展顏一笑:“好!看在子龍叔叔救過吾的份上,本公主等汝十年。若十年後汝成了大英雄,本公主便嫁汝!”
“一言為定!”趙統單膝跪地,鄭重行禮,“十年之後,吾趙統定娶羅念兒為妻!”說完,他起身大步離去,稚嫩的背影卻帶著孤勇的氣勢。
現場一片寂靜,唯有風聲掠過屋簷銅鈴。羅彥率先回過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好,好啊。都隨朕回宮吧。”他轉身時,賈詡上前半步低語:“陛下,這樁婚約......”羅彥抬手止住他的話:“子龍忠勇,此子亦有膽識,且看十年後如何。”
其實,羅彥也很驚訝,曆史上,趙雲的兩個兒子都沒有太大的影響力,比起張苞、關興等差遠了,希望念兒的一些話能讓他有所改變。
眾人魚貫而入,羅念蹦跳著跟上父親,卻不時回頭張望趙統離去的方向。暮色漸濃,洛陽城的輪廓在餘暉中愈發巍峨,這場孩童間的約定,卻似一顆石子,在眾人心中激起千層浪。誰也沒想到,這場不經意的對話,會在未來的歲月裏,能成就一位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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