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分兵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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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內閣殿內燭火搖曳,青瓦下的銅鈴被夜風撥弄出細碎聲響。羅彥將鎏金輿圖在案幾上緩緩鋪開,目光掃過冀州邊境處用朱砂勾勒的鮮卑、烏桓疆域,忽聽得廊下傳來兩聲輕咳。
    "臣郭嘉、甄堯,拜見陛下。"玄色廣袖拂過青磚,兩人行禮時姿態卻截然不同。郭嘉起身時指尖隨意搭在玉帶上,眼角微挑帶著三分不羈;甄堯卻垂首躬身,發冠上的青玉珠隨著顫抖輕晃,年輕的麵容上滿是局促。
    羅彥抬手示意眾人落座,目光在兩位新人身上稍作停留,隨即道:"此番召諸位前來,是為北疆邊患。鮮卑軻比能、烏桓丘力居蠢蠢欲動,朕欲先攘外而後伐魏,不知各位有何高見?"
    趙雲按劍而起,玄甲在燭火下泛著冷光:"陛下聖斷!這些蠻夷向來視中原為肥羊,去年秋末便在雁門關外劫掠了三個村落。若不早作防備,待他們鐵騎南下,百姓又要生靈塗炭!"他說至動情處,額角青筋微顯,身後披風隨著動作獵獵作響。
    賈詡回應道子龍將軍所言不錯,鮮卑與烏桓狼子野心,若是讓他們攻入內地,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應當先滅之。此番雖然失去剿滅曹魏的最佳機會,但他們最多也就得到一定時間的休整,恢複一些士氣,募得數萬新兵,但曹魏想要恢複元氣,到之前的強大,沒有五年的時間是怕是辦不到,等咱們擊退了鮮卑、烏桓等勢力,再回頭攻打曹魏,雖然不能滅了曹魏,至少也能攻取一州之地。
    羅彥頷首,忽然轉向一直低眉斂目的甄堯道:"甄愛卿初入內閣,想必有獨到見解?"殿內氣氛驟然凝滯,郭嘉饒有興致地轉動著手中的公文,趙雲則投來鼓勵的目光。
    甄堯猛地抬頭,蒼白的臉色泛起紅暈,喉結滾動兩下才艱難道:"陛下與諸位大人的謀略,在下佩服至極。北疆戰事關乎國本,自當傾全力應對。"他攥緊袖中的手微微發顫,生怕說錯一個字,"在下年輕識淺,願為陛下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不必拘謹。"羅彥擺擺手,將輿圖上並州一帶的標記重重劃過,"既如此,便依諸位所言分兵而進。子龍,新冀集團軍皆是步卒,汝率他們北上幽州。烏桓騎兵來去如風,切忌以守為攻。"
    "末將領命!"趙雲單膝跪地,甲胄相撞聲清脆利落,"定叫烏桓賊寇寸步難進!"
    "至於張燕的黑山軍..."羅彥目光轉向賈詡,"十萬烏合之眾,看似聲勢浩大,實則不堪一擊。"
    賈詡嘴角勾起冷笑道:"隻需一員上將率野戰營,秘密進入太行險要,以野戰營將士在野外戰鬥的能力,剿滅黑山軍不難。"
    "就派徐晃。"羅彥不假思索道,"他善打山地戰,定能勝任。"
    這時郭嘉突然開口,折扇輕點輿圖南陽位置:"劉備派關羽領水軍攻南陽,甘寧雖能勉強抵擋,但諸葛亮詭計多端,不可不防,不如讓張合率領特戰營前往新野駐守,以防萬一。"
    羅彥沉思片刻道:"奉孝與張合同去。諸葛亮善用奇謀,汝二人去方可無礙。"他的目光掃過殿內眾人,聲音陡然加重,"最棘手的當屬軻比能。此人從小學習漢朝文化,深知吾等漢人的習慣,十五萬鮮卑鐵騎更是驍勇善戰,不易對付。"
    殿內鴉雀無聲,唯有燭芯爆裂的劈啪聲。良久,羅彥緩緩起身,玄色龍袍上的金線蟠龍在火光中若隱若現:"朕將親征並州,好好教訓軻比能,讓他長長記性!"
    此言一出,趙雲率先高呼:"陛下萬金之軀,豈可涉險!不如選一位上將為陛下..."
    "不必多言!"羅彥抬手打斷,目光如炬,"北疆安危係於朕身,唯有朕親自領軍,才能讓將士們士氣大振!"他環視眾人,"明日早朝,便將此戰部署昭告天下!"
    次日清晨,金鑾殿內鍾鼓齊鳴。羅彥立於蟠龍階上,看著階下文武百官,將昨日軍機內閣的部署徐徐道來。滿朝文武聞言,齊刷刷跪下道:"陛下聖明!吾等願隨陛下共退外敵!"
    …………
    魏國都城,禦書房內檀香嫋嫋,曹操指尖叩擊著案幾,目光如鷹隼般落在風塵仆仆的陳群身上:"此番出使鮮卑、烏桓,成果如何?"
    陳群撣去衣擺塵土,躬身時嘴角難掩笑意:"啟稟陛下,一切順利。臣返程時,軻比能已親率十五萬鮮卑鐵騎猛攻雁門關,丘力居亦引十萬烏桓騎兵直撲右北平。"
    "好!好!"曹操猛地拍案而起,青銅酒樽裏的酒液濺出,他捋著胡須仰天大笑,"北疆戰事一起,羅彥那廝首尾難顧!"
    "陛下先別急著高興,還有意外之喜。"陳群刻意壓低聲音,眼中閃過狡黠,"途經冀州時,臣偶遇昔日門生李昀,此人如今在黑山軍張燕麾下任校尉。臣曉以利害後,張燕已點齊人馬,正往冀州腹地殺去。"
    曹操猛地抓住陳群的手臂,笑聲震得窗欞輕顫:"長文當真乃是朕的福星啊!待此戰過後,必當重賞!"
    話音未落,門外忽報"戲誌才求見"。曹操揮袖示意入內,見戲誌才步伐輕快,已猜到必有喜訊。
    "子忠來得正好!"曹操大步迎上前,"陳群剛說鮮卑烏桓與黑山軍三路齊發,羅彥小兒該頭疼了!"
    戲誌才單膝跪地時難掩喜色道:"恭喜陛下!臣亦有喜訊——荊漢劉備遣關羽率水師突襲南陽,數日前,兩軍已經交戰!"
    "好!好!"曹操猛地拔出佩劍,劍鋒劃破燭火在牆上投下躍動的光影,"天助我大魏!羅彥腹背受敵,再無餘力東進!傳令下去,今日設宴犒賞三軍,準備迎接轉機!"
    陳群與戲誌才對視一眼,齊聲應"諾",兩人眼底皆燃著興奮的火焰,終於在這一刻顯露出扭轉乾坤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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