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錦帆賊劫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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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皇宮深處,巍峨的勤政殿內燭火搖曳。羅彥身著玄色龍袍,眉頭緊鎖,目光死死盯著案上堆積如山的文書。一旁的甄薑神色凝重,輕聲說道:"陛下,陳登雖已盡力說服徐州士族籌集糧食,但這些糧食也僅夠支撐三月。從現在到秋收,要養活徐州三百萬百姓,所需糧餉數額巨大,朝廷府庫也沒有多餘的糧食。"
    羅彥重重地歎了口氣,伸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隨即緩緩道:"徐州乃四戰之地,曹操臨走時又大肆掠奪,留下這般爛攤子。若不能解決百姓溫飽,徐州必生變故。"他起身在殿內來回踱步,腳步聲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每一步都似踩在他緊繃的神經上。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入殿內。暗一單膝跪地,呈上一封密信:"陛下,江東急報!"
    羅彥接過密信,展開閱讀的瞬間,整個人愣住了。信中赫然寫著孫堅要將女兒孫尚香嫁給劉備,以此達成孫劉聯姻的消息。他的腦海中瞬間閃過曆史記載裏孫權嫁妹的往事,那些曲折離奇的故事仿佛就在眼前。可如今,時空錯位,主角變成了孫堅,而局勢也與記憶中大不相同。
    "沒想到,曆史竟如此相似。"羅彥喃喃自語,神色複雜。他將密信放在案上,陷入沉思。
    甄薑湊近一看,也不禁露出驚訝之色:"孫劉聯姻,這必將影響天下格局。陛下,汝打算如何應對?"
    羅彥沉默良久,緩緩搖頭道:"如今徐州之事迫在眉睫,咱們自顧不暇,實在沒有多餘精力去幹涉此事。況且,這場聯姻還需時日籌備,等時機成熟,再做計較也不遲。"他重新坐回龍椅,目光再次落在徐州的文書上,"傳令下去,全力從哪些商戶那裏收購糧食,調撥往徐州,至於市麵上,不要過多於收購,不然必然引起糧價大幅上漲。。至於孫劉聯姻,密切監視,有任何異動即刻稟報。"
    夜幕漸深,勤政殿內依舊燈火通明。羅彥繼續伏案處理政務,可那封密信帶來的震撼卻久久未能消散。他知道,孫劉聯姻絕非小事,這背後必然隱藏著諸多算計與謀劃。但眼下,徐州的三百萬百姓才是重中之重,隻有穩住徐州百姓,才能度過此番危機。
    轉眼三月已過襄陽和建業兩城開始忙碌起來,因為還有三日,便是孫尚香將前往襄陽。
    南陽水軍大營內,晨霧裹挾著江水的腥氣彌漫開來。甘寧半裸著上身,古銅色的肌肉上還掛著訓練時的水珠,正用粗糲的布巾擦拭著玄鐵雙戟。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喊殺聲,新改良的拍杆裝置在江麵激起巨大水花。
    蔡瑁手握佩劍走了過來,鎧甲下擺掃過濕漉漉的甲板:"興霸,陛下送來的新型連環弩試過了?兄弟們可還使得順手?"
    甘寧將雙戟重重插入地麵,震得木屑飛濺:"蔡都督放心!有了這玩意兒,就算劉備那老匹夫親自帶兵來,咱們也能把他的戰船射成篩子!"他仰頭灌了口腰間的酒葫蘆,抹了把嘴角的酒漬,"聽說荊漢水軍最近在操練什麽"八卦水陣"?吾看就是花架子!"
    蔡瑁聞言,神色突然凝重道:話不能這麽說,那畢竟可是諸葛亮指點訓練的,應該還是有些厲害之處,咱們還是小心些吧!
    “哼!”
    甘寧冷哼道那也休想與咱們的新型武器匹敵。
    這時,蔡瑁岔開話題,繼續道"三日後,孫堅的送親船隊要過長江。孫尚香那丫頭,才十六歲,就要嫁給年近半百的劉備......"他望向霧氣氤氳的江麵,語氣裏滿是嘲諷,"政治聯姻罷了,劍鋒直指陛下。"
    甘寧猛地攥緊酒葫蘆,喉結上下滾動:"劉備那老東西,都能當人家爹了!"他啐了口唾沫,"要是能調動一營水師,吾定把那婚船劫了,把小娘子往陛下龍床上一送——"說到這兒,他突然頓住,目光灼灼地盯著蔡瑁。
    蔡瑁的雙手"啪"地合攏,眼中閃過一絲猶豫:"興霸,私自調兵可是死罪......"話雖如此,他的手指卻無意識地摩挲著扇骨上的螭龍紋。
    甘寧湊上前,壓低聲音:"蔡都督,吾八百錦帆賊都是過命的兄弟。他們都是敢打敢拚的死士,悄悄出動,絕不驚動大營!陛下為徐州糧草日夜操勞,咱們總得做點什麽!"他的眼神熾熱,仿佛要將蔡瑁點燃。
    蔡瑁背過身,許久才輕歎一聲:"三日後卯時,長江九曲灣有片蘆葦蕩......"他轉身時,眼中盡是默許,"聽說那裏常有水匪出沒,若是......遇到不開眼的,也怪不得旁人。"
    甘寧單膝跪地,鐵骨錚錚:"謝蔡都督成全!若成,是陛下洪福;若敗,吾甘寧一人擔著!"
    三日後黎明,長江籠罩在濃稠的晨霧中。兩艘裝飾著紅綢喜字的東吳戰船緩緩駛過赤壁故壘,船頭的龍鳳燭在江風中明明滅滅。蔣欽身披玄鐵軟甲,手扶劍柄立在船頭,望著霧氣深處,心中莫名泛起不安。作為江東十二虎臣之一,他敏銳地察覺到周遭的死寂——連江鳥都不見蹤影。
    "報!前方發現可疑船隻!"了望手的喊聲撕破寂靜。蔣欽舉目望去,隻見數十艘蒙著黑布的小船如鬼魅般從蘆葦蕩中竄出,船頭綁著尖銳的狼牙撞角,船舷密密麻麻擠滿手持鉤索的漢子。他們赤著上身,身上畫著猙獰的獸紋,活脫脫一群江匪。
    "大膽狂徒!"蔣欽抽出配劍,劍鋒直指來船,"可知這是吳國公主的送親船隊?放箭!"霎時間,戰船上的強弩齊發,破空聲如厲鬼尖嘯。可詭異的是,那些"水賊"竟不躲閃,反而踩著船舷騰挪跳躍,用特製的弧形盾牌將箭矢紛紛擋落,動作嫻熟得如同在自家甲板上起舞。
    "不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蔣欽心頭大震。話音未落,水賊們已逼近至二十步距離。隨著一聲尖銳的呼哨,數十具連弩從船篷下探出,三棱透甲箭如暴雨傾盆。送親船上的東吳士卒頓時慘叫連連,甲板上鮮血混著江水四處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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