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魏軍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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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城內的街道上,魏延率領的新軍與夏侯淵趕來支援的魏軍狹路相逢。“殺啊——”雙方怒吼著衝向對方,刀槍碰撞,火花四濺。街道上很快便鋪滿了屍體,鮮血順著石板路的縫隙流淌,匯聚成一條條血溪。
    後方,趙雲接到踏白營將士的報告道“將軍,北門已破,魏將軍率軍攻入城內,但魏軍抵抗頑強,一時難以拿下。”趙雲眉頭微皺,沉聲道“看來魏軍是要做殊死搏鬥了。傳令,從另外一萬先鋒營中分出兩部,各五千人馬,分別支援東西兩門,務必盡快破城!”
    東西兩門的戰鬥同樣慘烈。宋憲和侯成率領的新軍在攻城過程中,不斷遭到魏軍的頑強抵抗。城上的魏軍居高臨下,滾木、礌石、熱油不斷傾瀉而下,不少新軍被砸得頭破血流,被燙得慘叫連連。但新軍們毫不畏懼,一次次發起衝鋒。
    在得到趙雲派來的援軍後,新軍的士氣大振。先登營的將士們更是勇猛無比,他們冒著投石箭雨,奮勇攀爬雲梯。終於,經過兩個時辰的苦戰,先登營的將士們成功登上東西兩門的城牆。他們揮舞著武器,如猛虎下山般衝入魏軍陣營,與敵人展開白刃戰。
    魏軍此時已經疲憊不堪,麵對如潮水般湧來的新軍,漸漸難以抵擋。防線一道道被突破,東西兩門相繼被攻破,無數新軍如洪流般湧入城內。
    正在與魏延激戰的夏侯淵接到東西兩門失守的報告,頓時目瞪口呆,他難以置信地吼道“不可能!怎麽會這麽快!”副將焦急地勸道“將軍,大勢已去,數萬敵軍已經入城,咱們們快撤吧!不然來不及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夏侯淵緊握長槍,手背上青筋暴起,心中滿是不甘,但眼下局勢已無法挽回,他咬了咬牙,大聲下令“全軍撤退!”
    魏軍開始慌亂地向城外逃竄,魏延見狀,高呼道“敵軍敗退,給吾追!一個都別放過!”新軍們士氣高昂,在城中一路追殺魏軍,喊殺聲震天動地。直到將魏軍徹底趕出城去,魏延才下令停止追擊,並派人清理城內殘餘的敵人。
    趙雲得知平原城已被拿下,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高聲道“進城!”大軍浩浩蕩蕩地開進城中,這場慘烈的攻城戰,最終新軍終於拿下。
    …………
    暮色如血,殘陽將平原津港口的水麵染成一片暗紅。夏侯淵身披染血的戰甲,半跪在岸邊擦拭著手中的長槍,槍尖上還凝結著平原守軍的血跡。戲誌才一襲灰袍,拄著竹杖緩步走來,袍角沾滿泥濘,顯然是剛從潰逃的隊伍中穿行而來。
    "子廉,可曾想過平原城竟如此不堪一擊?"戲誌才的聲音低沉沙啞,竹杖重重戳在沙土上,驚起幾隻覓食的水鳥。他望著遠處天際翻湧的烏雲,眼底滿是疲憊與震驚,"新軍的攻勢,比吾預想的還要淩厲數倍。"
    夏侯淵猛地將長槍插入地麵,騰起一陣沙塵道"不過是些靠著奇巧器具取勝的鼠輩!若論刀槍箭弩,吾軍豈會落於下風?"他的胡須因怒意微微顫動,想起平原城頭那些轟鳴作響的火器、雲梯等,心中便騰起無名之火。那些從未見過的武器,噴吐著火舌與鉛彈,讓訓練有素的魏軍在頃刻間潰不成軍。
    戲誌才卻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子廉何必動怒?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如今新軍的新型武器,吾已經繪畫出圖紙,咱們手中也有了。"說著,他從袖中掏出一卷泛黃的圖紙,在夏侯淵麵前緩緩展開,上麵密密麻麻標注著武器的構造與使用方法。
    夏侯淵瞳孔驟縮,一把奪過圖紙仔細端詳,原本緊繃的麵容逐漸舒緩"不錯!不錯!待回到青州,即刻命工匠依樣打造!到時候,定要讓新軍也嚐嚐這厲害!"想到此處,他不禁撫掌大笑,眼中重新燃起鬥誌。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於禁渾身浴血,戰袍撕裂,狼狽卻不失英武地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報!清點各部潰軍,已集結三萬五千餘人,尚有千餘傷兵正在運送途中!"
    夏侯淵微微頷首,沉聲道"傷亡幾何?"
    "此戰折損約萬餘人,軍械糧草十不存三"於禁的聲音低沉壓抑,每一個字都像是從胸腔中擠出來的。
    戲誌才輕歎一聲,竹杖在地上輕輕敲擊道"能在新軍如此猛烈的攻勢下保留這般實力,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他望向波濤洶湧的黃河,神色凝重,"平原既失,吾軍已無險可守。當務之急,唯有退守青州,憑借青州之前修建的防禦工事抵抗新軍在青州登陸。"
    夏侯淵聞言,一臉倚重,隨即想到了什麽,緩緩說道:“原本在青州修建的防禦工事,以為用不著,沒想到這麽快就要用上。”
    “這也許也是不幸中的萬幸,有了之前修建的防禦工事,新軍想要突破,怕是沒那麽容易。”戲誌才說道。
    夏侯淵眉頭緊皺,沉思片刻後,猛地拔出長槍指向北方道"文則聽令!汝即刻率領五千精銳斷後,務必遲滯新軍三日!同時,將方圓百裏內所有船隻,不論官船民船,盡數收繳至黃河南岸!決不能讓新軍輕易渡河!"
    "末將領命!"於禁抱拳應諾,正要起身,卻見夏侯淵解下腰間佩刀,鄭重遞來"此刀名曰"破陣",隨吾征戰十餘年。汝帶上它,能保汝平安歸來!"
    於禁雙手顫抖著接過佩刀,眼中泛起一絲淚光"末將定不負將軍重托!若不能守住渡口,提頭來見!"言罷,他翻身上馬,帶領五千騎兵揚塵而去。
    戲誌才望著於禁遠去的背影,喃喃道"文則忠勇,此去雖九死一生,卻可保大軍平安渡河。"他轉身看向夏侯淵,"子廉,新軍必不會善罷甘休。青州之戰,才是真正的考驗。"
    夏侯淵握緊腰間劍柄,望著黃河對岸陰雲密布的天際,沉聲道"青州沿岸有堅固的防禦工事,定能讓新軍知道,吾大魏男兒,絕非輕易可敗!"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在暮色中回蕩,仿佛要衝破那壓城的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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