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羅凡知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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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凡握住青兒的手,懇切道:“姨母,凡兒已經長大了,不能一直躲在汝的羽翼之下。隻有出去闖蕩,才能真正成長,不辜負恩師的教導,也不辜負姨母和……父母的期望。”說到“父母”二字,羅凡眼中閃過一絲迷茫。這些年來,他從未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心中對他們既充滿好奇,又有一絲埋怨。
青兒看著羅凡堅定的眼神,心中一痛,沉默許久,終於緩緩點頭:“好吧,既然你心意已決,姨母也不攔汝。隻是汝一定要答應姨母,無論遇到什麽危險,都要以性命為重,平安歸來。”
羅凡心中感動,緊緊抱住青兒:“姨母放心,凡兒一定小心謹慎,平安歸來!還有……姨母,如今凡兒已經成年,也有了一技之長,希望姨母能告訴徒兒,吾的父母究竟是誰?他們為何……為何一直不來見吾?”
青兒的身體微微顫抖,眼中泛起淚花,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凡兒,汝的母親……已經不在人世了。”
羅凡隻覺腦袋“嗡”的一聲,淚水瞬間模糊了雙眼:“什麽?母親她……她為何……”少年聲音哽咽,心中劇痛無比,仿佛有一把利刃,狠狠刺進了他的心髒。
青兒輕輕拍著羅凡的後背,安撫道:“當年…………為了讓汝能平凡、安穩地度過一生,讓姨母把汝帶走,在這河東隱居。她希望你遠離皇室的紛爭與危險,做一個自由自在的普通人。”
羅凡心中震驚,淚水不斷滑落:“父親……吾的父親究竟是誰?”
青兒深吸一口氣,鄭重道:“汝的父親,便是當今大新帝國的陛下!這些年來,陛下並非不想見汝。他曾多次派人尋找汝,找到汝後,本想將汝接入宮中,但姨母告訴他,這是汝母親的遺願。陛下深思熟慮後,決定尊重汝母親的選擇,將平凡度日還是轟轟烈烈的決定權交到汝手中。為了讓汝將來能有所成就,陛下特意請趙子龍傳授汝武藝,又讓號稱鳳雛的龐統傳授汝謀略。如今,汝文武雙全,也算是不負陛下的一番苦心。”
羅凡呆坐在原地,久久無法回過神來。他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是皇室血脈,更沒想到,父親為了自己,竟如此煞費苦心。想起恩師趙雲的絕世武藝,想起他曾單槍匹馬抱著自己的親妹妹在百萬大軍中殺出重圍,羅凡心中既震撼又自豪。
“吾還有個妹妹?”羅凡聲音顫抖地問道。
青兒點點頭:“是的,汝的妹妹叫羅念兒,如今被陛下視若珍寶。她聰明伶俐,與汝一樣,天賦異稟。”
羅凡眼中閃過一絲激動與期待:“姨母,吾想見見父親,見見妹妹。”
青兒輕輕撫摸著羅凡的頭:“等汝闖蕩一番,有了足夠的閱曆與實力,再去見他們吧。相信到那時,汝定能讓他們刮目相看。”
次日清晨,安邑城外,青兒緊緊拉著羅凡的手,眼中滿是不舍與擔憂:“凡兒,在外麵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遇到危險千萬別逞強,知道嗎?”
羅凡強忍著淚水,用力點頭:“姨母放心,凡兒記下了!姨母也要保重身體,等徒兒功成名就,定回來好好孝順姨母!”
看著羅凡騎著馬漸漸遠去的背影,青兒淚流滿麵,久久不願離去。而羅凡,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踏上了屬於他的江湖之路。前方,等待他的,將是無數的挑戰與機遇,還有那未知的親情與榮耀……
融雪後的塞北草原泛著暗紅的濕意,殘雪與血水在馬蹄下化作泥濘。羅彥身披玄色大氅立於高坡,望著三股黑色洪流從不同方向撕開草原的寧靜。遠處鮮卑人的呼哨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驚呼:\"新軍來啦!\"
呂布的並州狼騎最先衝入慕容部營地。赤兔馬踏碎尚未解凍的溪流,方天畫戟挑起的冰碴混著血珠飛濺。\"降者免死!\"狼騎們齊聲怒吼,聲浪驚散了盤旋的寒鴉。一個懷抱嬰兒的鮮卑婦人被戰馬撞倒,呂布勒馬懸停,戟尖距離她咽喉僅三寸:\"想死還是想活?\"婦人顫抖著將孩子舉過頭頂,哭聲瞬間淹沒在兵戈交鳴中。
與此同時,張繡率領的西涼鐵騎如毒蛇般纏上拓跋部。彎刀劈開獸皮帳篷的刹那,火折子引燃了堆積的幹草。\"反抗者殺無赦!\"騎兵們縱馬馳騁,所過之處氈帳化作火海。老薩滿舉著圖騰柱試圖阻攔,卻被張繡一刀斬斷柱身,青銅麵具在烈焰中扭曲變形。濃煙中,有鮮卑少年拾起斷刃反抗,三支羽箭瞬間穿透他單薄的胸膛。
徐晃遭遇的抵抗最為激烈。軻比能部的勇士們結成圓陣,鹿角拒馬與削尖的木樁組成鋼鐵荊棘。\"殺!\"徐晃掄起開山斧劈開第一道防線,鮮血濺上他虯結的臂膀。圓陣中突然衝出十餘名死士,他們渾身塗滿狼血,嘶吼著撲向新軍。但在訓練有素的弩箭齊射下,轉眼間便成了刺蝟。當最後一名死士倒下時,陣中老弱婦孺終於崩潰,哭喊著拋下武器。
羅彥的中軍抵達時,戰場已化作修羅場。拓跋部的祭壇被掀翻,九旒狼旗插在血泊中。渾身浴血的呂布提著鮮卑首領的首級走來道:\"陛下,此部已平。\"
羅彥掃視滿地屍骸,目光落在蜷縮成一團的婦孺身上:\"將活口盡數羈押,物資逐戶清點。\"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若是敢對老弱動手,軍法處置。\"
夜幕降臨時,三處俘虜營已用粗木柵欄圍起。篝火映照下,鮮卑人的麵孔或驚恐或麻木。阿依娜抱著弟弟縮在角落,看著新軍將士兵將陶罐、皮裘、甚至孩童的玩具都裝上馬車。不遠處,幾個鮮卑漢子因試圖搶奪食物,被當場砍去手掌,慘叫聲回蕩在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