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趕往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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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斯文和李師師一行離開艮嶽萬歲山,向白礬樓走去;白礬樓是酒樓最初因是商賈買賣白礬的集散地而得名“白礬樓”。
    後逐漸成為北宋東京著名的酒樓,也被稱為“礬樓”“白樊樓”,又因經營繁榮、景色豐美,而改名為“豐樂樓”,但人們叫順了口,也常稱之為“樊樓”。
    白礬樓距離艮嶽不遠,鄭斯文、高強、李文三人沒有騎摩托車,而是和李師師、紅蓮還有12個女衛士同行。
    鄭斯文拽了拽李師師的衣袖嘿嘿笑道:“木姐姐,您不是想要一把無聲手槍嗎?”
    “是啊!姐姐很想要一把無聲手槍,軍師中郎將可是答應過人家的喲!想耍賴那是萬萬不行!”李師師狗皮膏藥一樣黏著鄭斯文不鬆手,道:“倘若軍師中郎將說話不算數的話,那麽秦詩畫絕不給你好果子吃;紅蓮你說對不對!”
    李師師說著話,目標瞥向紅蓮姑娘問了聲;紅蓮慌忙接上話:“對對對,隻要主子發話,紅蓮就帶姐妹們劁了鄭斯文!”
    紅蓮的話有點放肆,可她那是感謝鄭斯文;因為是鄭斯文攔截抓回來完顏金彈子才讓馬超改變主意釋放了巨猛和田橫。
    紅蓮姑娘自從跟黑頭豹巨猛交過手後,不知怎麽就喜歡上這個憨直的漢子了;當然也得感謝鄭斯文從中撮合。
    鄭斯文見紅蓮如此說話,沒有生氣,而是故意把事情挑明,道:“紅蓮姐姐你得感謝鄭斯文啊!是鄭斯文將你的如意郎君黑頭豹巨猛從刑場上解救出來的啊!”
    李師師一怔,看向鄭斯文道:“紅蓮姑娘和巨猛搞一起呐?怪不得巨猛被捆綁囚車上後紅蓮眼睛一直沉悶不語,原來病根在巨猛身上喲!”
    鄭斯文笑道:“木姐姐喜歡馬將軍,就不允許紅蓮姐姐喜歡巨猛?叫鄭斯文說,巨猛人是黑了些可他善良,忠於國家;巨猛本是大宋朝廷禁軍九品承信郎守衛黃河天險,但金兵鐵浮屠趁黃河結冰突破宋軍防線;別人都躲藏起來立身保命,巨猛卻在汴京誅殺金兵!”
    李師師笑道:“紅蓮姑娘中意黑頭巨猛,一定是鄭小弟從中給拉的皮條是不是?”
    鄭斯文反駁李師師:“姐姐不要把話是講得那麽難聽好不好?啥叫拉皮條?這是男情女愛的羅曼蒂克啊!”
    羅曼蒂克在西方語境中指浪漫的愛情,李師師一個宋朝女子自然不懂;鄭斯文炫耀完畢,有點疑惑地盯看著李師師,道:“木姐姐還有一個名字叫秦詩畫?這可是小弟頭一次聽說的啊!”
    李師師一怔,知道自己失言;莞爾一笑,道:“秦詩畫是本姑娘一個藝名,本姑娘對琴棋書畫比較上心;拜皋山老母為師後,用琴棋書畫的諧音叫了秦詩畫;就在昨天夜裏,秦詩畫的名字差點將關鎮給蒙住!”
    鄭斯文一怔,不明事理地看向李師師道:“秦詩畫的名字差點將關鎮給蒙住!有這樣的事?”
    李師師笑道:“皋山五峰早和關鎮的故鄉河東郡解縣常平裏有來往,關鎮與本姑娘熟識,知道本姑娘的名字叫秦詩畫;徽宗皇上做了金人的俘虜後,本姑娘喊上關鎮和他的百人娃娃騎士團趕去汴梁營救;沒想到和馬超相逢!”
    鄭斯文狐疑地盯看著李師師,道:“莫非是馬超、巨猛、田橫三人與完顏活女交戰,形勢不容樂觀,關鎮小將軍救了馬將軍三人那一次?”
    “就是那一次!”李師師不加掩飾地說著,定定神道:“但本姑娘沒有在現場待多長時間,便領著紅蓮和12個女衛離去了!”
    李師師的話使鄭斯文覺得難以費解,她喊上關鎮和百人娃娃騎士團趕來汴梁營救宋徽宗;看見馬超、巨猛、田橫被完顏活女的部族包圍起來形勢嚴峻,關鎮營救馬超三人;李師師卻帶著紅蓮和十二女衛離開,這不符合邏輯。
    鄭斯文心中嘀咕著突然醒悟,養生大笑道:“小弟中油明白木姐姐離開的原因了,老實講,木姐姐是不是看見馬超堂堂一表,凜凜一軀;愛上他了,心髒瘋狂地跳動在原地站立不住才違心地離開了現場!”
    李師師臉上泛起紅暈,白玉一樣的牙齒咬著紅潤的嘴唇默默微笑;鄭斯文笑聲不止,道:“原來愛情還真有一見鍾情得活報劇,木姐姐愛上馬將軍;馬將軍隱隱約約覺得有一條紅絲線在拉拽著他,才在鄭斯文四人去了完顏宗翰軍營後鬼使神差地去了八百裏伏牛山和木姐姐相遇;直接就將木姐姐圈定為自己的夫人!”
    李師師眼含激情凝視著鄭斯文,覺得這小子有張良誌諸葛之智;將她和馬超之間得愛情故事詮釋得不差分毫,回了他一句,道:“鄭斯文你就是個鬼精,怪不得夫君擢升你為軍師中郎將;看來他沒有看錯人!”
    鄭斯文向李師師跟前近了幾步,鄭重其事道:“木姐姐還沒講秦詩畫的名字如何蒙住關鎮少將軍的事啊!”
    李師師笑道:“昨天夜裏,本姑娘本想留馬將軍在皋山五峰未名湖聽雨榭住上一宿,可是他接到你的電話讓火速趕回馬府闊澤園;我倆知道大帥府有緊急軍務不敢懈怠,汴河紅蓮、十二個女衛急三火四返回來,沒想到鄭兄弟在大門口等候;我們便直接去了聚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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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啊!是這麽回事,因為鄭斯文四人帶回來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兩座軍營的地圖,還有天台四女天明後要在白礬樓去見完顏宗翰;小弟喊回來馬將軍部署軍事行動!”鄭斯文喋喋不休地說著。
    李師師接上話:“馬將軍和本姑娘去了聚賢廳後,他向在座的指揮使以上軍官介紹本姑娘是他的夫人木子雙;關鎮那雙眼睛便不淡定了,他見本姑娘是秦詩畫,怎麽突然會成馬超夫人木子雙!關鎮看見紅蓮和十二女衛後,證明本姑娘就是秦詩畫;奴家知道關鎮想啥,直接上去堵了他的嘴:‘關鎮,本夫人木子雙;你小子上躥下跳想幹甚!’關鎮向本姑娘做個鬼臉頑皮的一笑,道:‘關鎮明白秦詩畫姐姐叫木子雙!’”
    鄭斯文揚聲大笑,深深揖了三揖道:“小弟早就看出木姐姐有料,無意中得知你還有個藝名秦詩畫,便就想拜在你的石榴裙下!”
    李師師白了鄭斯文一眼,嘿嘿笑道:“小兄弟少貧嘴,我們進入正題,你不是要給姐姐一把無聲手槍嗎?那就快拿出來啊!”
    鄭斯文笑道:“姐姐甭急,我們不是有口頭協議嗎?你說出你的真實身份,小弟才能給你無聲手槍啊!”
    李師師想起她和鄭斯文一起趕去情趣酒館,她向鄭斯文索要無聲手槍的情景;笑了笑說:“鄭兄弟是二十一世紀曆史係大學生,木姐姐的身世你可能已經猜出來!既然這樣,那奴家就告訴你;本姑娘就是東京城名姬李師師!”
    鄭斯文怔驚,死死盯看李師師幾眼;拍個響掌笑道:“姐姐果然誠懇,沒有欺騙鄭斯文!”
    李師師長長吸了幾口氣吐出去,聲情並茂道:“師師由於愛皇上趙佶得到恩寵,皇上將奴家從芙蓉坊贖出來送到八百裏伏牛山皋山五峰交給皋山老母楊六娘王蘭英教習武功,還賜予奴家皋山五峰的金銀銅鐵礦!”
    頓了下神情亢奮道:“師傅楊六娘是皋山五峰幫主,請來南拳大師王誌澤,北腿大師陳子軒,東槍大師梁睿智,西棍大師虎浩軒,中刀大師周擎宇給師師速成武功;故而,師師的武功不輸三國錦馬超!”
    鄭斯文聽李師師如此這般講完自己的身世,情不自禁地抱住她,道:“姐姐,其實鄭斯文早就判斷出您就是精通琴棋書畫的李師師,隻是姐姐不說,小弟也就佯裝不知道!”
    鄭斯文說著,將一把無聲手槍遞到李師師手中,道:“這把無聲手槍是參謀長張指揮的,張參謀長走了,這把槍就交給姐姐使用!”
    李師師接過明光錚亮的無聲手槍,興奮不已地貼在臉龐上親了親,道:“軍師中郎將,知道姐姐為啥要跟你一起來嗎?因為白礬樓的老板娘是當年芙蓉坊的媽媽芙蓉,白礬樓是皇上賜予她的!”
    “這麽巧啊!”鄭斯文神情亢奮道:“那姐姐帶我們去找芙蓉媽媽吧!找到芙蓉媽媽後,讓她給我們安排保護天台四女的位置!”
    鄭斯文和李師師說著話,已經來到白礬樓跟前。白礬樓在宮城的東華門外,馬行街以西;兩軍交戰的時月這裏卻是人頭攢動。
    宋金兩國似乎都有不幹涉馬行街、白礬樓商業市場的不成文規定,因此這裏沒有兵丁來往;顯示出濃厚的商業氛圍。
    鄭斯文遠遠看去,見白礬樓由三座三層的主樓以飛橋欄檻相連,整體呈“品“字形結構。
    主樓簷角懸掛鎏金銅鈴,樓麵綴滿珍珠簾與七寶花;鄭斯文一行走了進去,見底層為開放式大廳,設紅木八仙桌與藤編坐墩;二樓雅間以蘇繡屏風分隔,窗欞嵌有琉璃片;頂層貴賓廳鋪設波斯地毯,牆上懸著米芾親筆題寫的“醉仙閣“匾額。
    鄭斯文驚詫:“二十一世紀的五星級飯店不過也就如此,而五星級飯店窮人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富豪一宿幾萬、十幾萬並非傳聞!看來北宋人的生活真個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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