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老爹健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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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岩的話講得真墾,鄭斯文很是感動;笑了幾聲問道:“那胡岩兄弟為什麽撞了在下一肩膀,還丟下標誌姓名的玉佩?”
    “丟玉佩是希望引起你們的重視,從而引領幾位去胡坊裏188號!”胡岩不加掩飾地說著話,訕訕而笑,道:“一開始胡某並不相信馬戲醜角主持人3位兄弟,以為你們是女真人的探子;可後來見3位將油糕給了街頭乞討的老人和孩子,胡岩斷定你們是忠義救國軍的人尋找為父一定有急事;才選擇丟玉佩領路這種原始的辦法!”
    鄭斯文見胡岩是條漢子,將他往辟背處拽了拽;掏心掏肺道:“胡兄弟肝膽相照,鄭斯文敬服得五體投地;明給兄弟說,我們找胡老爹還真有急事!”
    鄭斯文不加掩飾地將天台四女要在白礬樓接觸金兵右副元帥東路軍總指揮完顏宗望,這是完顏宗翰設下的局;完顏宗翰要借天台四女四個俘虜的手段除掉完顏宗望,四個姑娘完成任務後必須從白礬樓脫身;我們3個才找胡老爹想辦法一幹事宜講述出來。
    胡岩是聰明人,心領神會地直言一句:“鄭大哥是不是想知道白礬樓的地下通道?”
    “是啊是啊!”鄭斯文緊緊握住胡岩的手搖晃著,倏兒問道:“胡岩兄弟年庚?”
    “胡岩字國良年庚18,五台山習武8年,半年前歸來!”胡國良慷慨激昂地說著,揚揚手臂道:“金兵侵我大宋,皇上做了金人俘虜;胡某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胡國良話沒說完,便見張二狗的人全都回到胡坊裏188號來;張二狗將22個兄弟召集一起問大家是跟範瓊這個狗漢奸繼續幹呐還是棄暗投明。
    張二狗的話使22個大楚兵士麵麵相覷,他是隊長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呀,可是今天……
    張二狗見大家一臉懵逼,幹脆打開窗戶說亮話,道:“鄙人張二狗已經和三位神使講好投奔他們,不跟範瓊這個狗漢奸混日子了!”
    鄭斯文見張二狗坦誠,上前一步鄭重其事道:“張二狗隊長是好樣的,他已經認清眼下的形勢反戈一擊,投奔光明;我們表示熱烈歡迎!”
    頓了下揚揚手臂道:“大家一定想知道我們3個是什麽人吧?那麽本尊告訴諸位,我們是天宮神使!”
    “原來你們是神仙啊!”22個大楚兵士吵嚷起來,喋喋不休,道:“你們是神仙,我們就是想投奔恐怕也不行,仙凡不同道嘛!”
    鄭斯文揚聲大笑,道:“我們3人受天宮大王旨意,前來大宋朝幫助忠義靖國軍大帥馬超,馬超現在是皇十四子徐王殿下;麾下猛將如林,兄弟們投奔我們就等於投奔了馬大元帥!”
    一個名叫張勝傑的大楚兵士見張二狗打算帶領22個兄弟投敵,佯裝小解溜了出去,向街頭巡邏的都頭李全生匯報了情況。
    李全生是範瓊的外甥,立即率領100馬軍奔馳過來;李全生的100名馬軍堵在胡岩的家門口後李全生高喊:“張二狗你這個二皮臉竟然賣主求榮,快帶上你的人去四廂指揮使那裏請罪伏法……”
    李全生話沒說完,突然從馬背上栽倒下來跌落地上;張勝傑近到跟前去看,見李全生後腦勺裂開一道口子,白的、紫的腦漿流了一地。
    鄭斯文手拎無聲手槍走了過去厲聲說道:“李全生是本尊用這個家夥打死的!這家夥叫無聲手槍是天宮神器,而我們是天宮神使;打死像李全生這樣的惡徒義無反顧!”
    頓了下若有所思道:“你們本是大宋禁軍,上了漢奸範瓊的當做了金兵的傀儡大楚兵士;希望大家和張二狗一樣良禽擇木而棲,良將擇主而事;棗兒棄暗投明!”
    “張勝傑,原來是你向李全生告的密!”張二狗凝視著張勝傑喝喊起來,鄭斯文槍頭一指,張勝傑應聲倒地,也是後腦勺上開了一道口子!
    跟李全生來的100馬軍見情況不妙,幾十騎馬匹載著死心塌地者遁逃;高強、李文手中的微型衝鋒槍“嘟嘟嘟嘟”爆出密集的子彈,三十多個逃跑者和戰馬全都血染黃土地。
    僥幸存活下來的大楚兵士凝視著死去的同伴驚慌失措,鄭斯文說了話:“張二狗已經脫離大楚四廂指揮使範瓊,願意跟張二狗投奔光明的站到他跟前去,不願意我們並不阻攔,立即離開!”
    十幾個馬軍打馬而去;張二狗22個兄弟除過被打死的張勝傑全都棄暗投明,李全生帶來的100個馬軍被打死32個,走了14個,剩下的56人與張二狗的兄弟融為一體,78個兵士歸順了鄭斯文。
    78個兵士大概就是一個都,鄭斯文讓張二狗做都頭;率領78個兄弟繼續以大楚兵士出現,高強、李文留下來配合張二狗整頓軍隊;鄭斯文和胡國良急急火火去胡家柴房園去見爹爹胡子秀。
    胡子秀老人八旬有二精神矍鑠,成為汴梁城屈手一指的匠工後;朝廷的宮殿、大臣們的豪宅府邸,基本上都是他設計參與修建起來的。
    胡子秀老人七十歲退出建築行業,但卻歇不下來;在胡坊裏188號自己庭院裏開辟了一座柴房園,從大街上購買回來短節木段;每天堅持劈柴剁段,柴房園成為老爹的劈柴藝術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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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老爹將柴火劈剁得長短一致,薄厚相當;用柴擔挑了上州橋街劈柴市場,乃至馬行街就關門口變賣;老人賣柴不圖錢財,圖的是有個好心情強身健體。
    半個月前,從五台山習武歸來的兒子胡岩給胡老爹講:“範瓊做了大楚朝的四廂指揮使四處尋找爹爹!”
    胡老爹問兒子:“範瓊威逼張邦昌做大楚皇帝,強迫老皇上宋徽宗的王妃帝姬去金營慰勞女真人;是個徹頭徹尾的漢奸賊臣,他找老朽不會有啥好事情!”
    胡岩見爹爹對範瓊滿腔怒火,直言不諱道:“爹爹沒有說錯,據岩兒知道,範瓊找爹爹的目的是要您老人家講出蔡京、高俅那些大臣宅院府邸的機關暗道,說北宋蔡京和幾個肱骨大臣的巨量財寶就藏在府邸的機關暗道裏必須拿出來!”
    “去他娘的老鴰腿,老朽是知道蔡大師、高太尉幾個老臣府邸的機關暗道可不會告訴奸賊範瓊!”
    老爹氣呼呼說著,穩定一下情緒道:“岩兒,爹給你明講,大宋汴京城的著名酒店以及大臣府邸的機關暗道都是老朽設計的;裏麵確實藏著金銀珠寶,可這些金銀珠寶是大宋;老朽要告訴抗擊金兵的大宋將軍,範瓊狗賊想得到這些財寶獻給金國主子,做他姥姥的黃粱美夢去吧!”
    胡岩給爹爹通報情況的第二天,範瓊派張二狗帶領二三十個大楚兵士趕來胡坊裏188號尋找胡老爹;胡岩讓爹爹躲進柴房園地下室中,他出麵應酬張二狗一夥。
    張二狗給胡岩說明來意,張勝傑狐假虎威地威脅胡岩,道:“不交出你爹爹胡子秀,一把火燒掉胡坊裏188號宅院!”
    胡岩年輕氣盛,一把揪住張勝傑的衣領摔了一個雞娃栽倒地上,怒道:“狗東西口氣大得能上天,來啊,你燒我家宅院啊!”
    張勝傑見胡岩將自己摔倒地上,招呼十幾個弟兄圍攻胡岩,被胡岩打得滿地找牙。
    張二狗見胡岩是武功高手,叫自己的兵士退出188號大院守住門口;今天早晨胡岩去白礬樓勾欄瓦舍觀看歌舞表演,張二狗的兩個楚兵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張二狗的大楚兵士全是褐色短打漢子,不光跟蹤胡岩;還在州橋街有幾處暗哨,監視市場上反對女真人的仁人義士。
    鄭斯文來了,形勢發生了360度的大轉變;胡岩將鄭斯文領進柴房園,鄭斯文舉目去看;才發現這裏是“世外桃源”。
    一座不小的柴房園裏堆滿劈柴和木段,劈柴堆砌成方方正正的柴堆,構成形狀各異的圖案,建築大師能工巧匠胡老爹的心細如絲全呈現在那些劈柴圖案上。
    鄭斯文感慨不已,喋喋不休道:“82歲高齡的老爺子依舊不忘自己的建築大師底蘊,劈柴、木段也能勾勒出美好的生活圖像來;真是一個傳奇老人!”
    胡國良暢笑著將鄭斯文帶進地下室,目聰耳明的胡子秀老爹坐在一張方桌跟前,麵前擺放著一張汴梁城全圖,正在聚精會神地觀看。
    胡國良喊了一聲“爹爹”,道:“神瑛侍者忠義靖國軍軍師中郎將鄭斯文將軍前來找你!”
    胡岩稱呼鄭斯文將軍,鄭斯文心中竊笑,尋思自己一個交不起學費的天宇大學曆史係學生;走出鄭家台自己家的後門見是大宋朝,趕到大相國寺跟前見三國錦馬超正在誅殺金兵,便就即興發揮作起現場直播來;沒想到震動全球,網友的打賞雪片般飛來;而鄭斯文自己也被馬超任命為軍師中郎將。
    不等鄭斯文把自己要想的事情想完,便聽胡子秀老爺子喊了聲:“壯士是神瑛侍者神仙?那怎麽做了忠義靖國軍的軍師中郎將?”
    鄭斯文畢恭畢敬地走到老爺子跟前深深鞠了三個躬,作了三個揖,道:“老爹爹在上,請受晚輩鄭斯文一拜!”
    鄭斯文躬拜完畢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一番,胡老爹站起身來道:“老朽正在觀看汴梁城防圖,尋思如何才能將韃子趕出城去,鄭小哥來的正是時候!”
    鄭斯文胡爹爹說話杠杠的,想問他白礬樓地下有沒有暗示地道;倘若有的話,天台四女就能從暗室地道中逃生。
    鄭斯文心中想完正想發問,便見胡爹爹站起身來道:“鄭小哥一定來問老朽白礬樓有沒有暗室地道是不是?老朽明確地告訴你,有!暗室地道是老朽親手設計的和建造的,現在知道的也隻有老朽一個人!”
    胡爹爹說著站起身子鏗鏘有力道:“鄭小哥說的天台四女倘若能進入地道,自然會安全無恙地逃離白礬樓酒店;走,老朽這裏就帶軍師中郎將鄭小哥趕往白礬樓!”
    鄭斯文看了看時間,設定的半個時辰還未到;但從胡坊裏188號趕去白礬樓倘若步行就得超過半個時辰;便就冒昧問了一句:“老爹爹身體如此健朗,騎馬是不是沒有問題?”
    胡子秀揚聲大笑,道:“鄭小哥說話老朽愛聽,甭看胡某耄耋之年八十有二;可從來就沒有服過二三十歲的年輕人,騎馬當然可以啊!”
    鄭斯文激動萬分,看向胡岩道:“胡岩兄弟,鄭斯文邀請您陪爹爹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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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斯文說著,與胡子秀、胡國良走出柴房園來到正院這邊來,對張二狗喊了聲:“二狗兄弟準備五匹馬來,本尊和胡爹爹5人要騎馬趕去白礬樓;你帶弟兄們去馬行街馬府闊澤園去找十四皇子徐王殿下馬將軍報到!”
    高強插上一句話:“馬大帥他們可能正在搬家,昨天夜裏已經確定,大帥府搬到汴河北岸的蔡京府邸!”
    “這樣更好!”鄭斯文喝喊一聲,對張二狗道:“去白礬樓經過汴河北岸蔡京府邸,那我就一道同行!”
    鄭斯文、高強、李文、胡老爹、胡岩5人騎上張指揮給備好的五匹高頭大馬前麵先行,張指揮帶領投誠忠義靖國軍的78個兄弟跟在後麵。
    胡老爹一上馬便談興劇增,喋喋不休道:“白礬樓因經銷白礬而得名,北宋弘文抑武文化事業十分繁榮;紙張需求大量增加,光馬行街一帶就有造紙作坊有一二百家之多。
    “白礬是造紙的必須之物,經營白礬的礬樓生意興旺自在情理之中;後來礬樓改營釀酒業,仁宗朝為了增加稅收;撥定京都3000戶在礬樓取酒沽賣。
    “從那以後礬樓不僅是一個大型的釀酒作坊,更是一座欽定的批發商;經營白礬和釀酒使礬樓的主人發了大財,後來便修建了一座白礬樓!
    “宣和年間礬樓主人要重修屋宇找到老朽,老朽用畢生所學設計了新礬樓,修建起來後不僅華麗、壯觀,每到夜晚,燈燭齊明,光華燦爛,成為汴梁一大盛景。”
    鄭斯文見胡爹爹談吐健朗,禁不住問了一聲:“爹爹,聽說新礬樓建造起來後宋徽宗和名姬李師師時常光顧是真是假?”
    “那當然是真的啊!宋徽宗是個才華橫溢的好皇帝,李師師是東京花魁;叫老朽說兩人是天生一雙,地配一對!”胡爹爹不加掩飾地說著,笑聲嗬嗬道:“白礬樓並不是一座純粹的酒樓,它擁有京都第一流的藝伎;歌伎陪酒、陪宴、陪遊、陪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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