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軍營查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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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彥宗驚詫不已地回過神來,心中如同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心髒急促地跳動著,盯了四個帝姬和李師師幾眼,低下腦袋默默思索:
道君皇上的四個帝姬怎麽會在馬超軍營裏?她們長有翅膀飛到這裏來的?
還有白礬樓的二老板大當家,劉彥宗懷疑她是東京名苑李師師;現在重新審視和四個帝姬坐在一起的二老板大當家,不是李師師還是誰?
劉彥宗這個三姓家奴,在遼國做官時就知道東京名苑李師師的盛名;正好遼道宗耶律洪基派人去汴梁偵探宋國軍情,劉彥宗是漢人沒有語言障礙接受了偵探任務。
劉彥宗來汴梁後並沒有專心偵探送貨軍情,而是整天泡在芙蓉坊想沾沾李師師的香氣。
隻可惜李師師成為道君皇上的知己,周邦彥一夥高官才子也不敢登芳閨半步,劉彥宗這個遼國的奸細自然被拒之門外。
劉彥宗不能沾李師師的光,可他飽飽眼福還是可以的;因此在芙蓉坊整整住了七日,每天都在觀賞李師師被車接車送時的芳容;心理上也就得到滿足。
劉彥宗觀察白礬樓二老板大當家好大一會後,十分肯定地自言自語:“二老板大當家女子就是李師師!”
劉彥宗心中嘀咕著,不禁陷入無盡的懵懂中:白礬樓的宴請難道是完顏宗翰和馬超共同謀劃的?要不怎麽就有東京名苑李師師,還有宋徽宗的四個女兒福寧帝姬趙明珠,福順帝姬趙星珠,福柔帝姬趙聚珠,福茂帝姬趙壽珠?
馬超和完顏宗翰同流合汙?這怎麽可能?天方夜譚啊!兩人就不是一條道上的車,豈能謀劃一場宴席?
馬超是三國蜀漢五虎上將武功超群,突然淩駕已經滅亡了的宋朝,劉彥宗至今不明白他是通過啥途徑到來的。
後來劉彥宗聽人說現在有種技能叫‘穿越’,不管今人、古人、還是魔、鬼、仙、道都能來來去去的穿越。
劉彥宗便相信馬超是神仙從三國穿越而來,可曆史記載馬超做了大耳兒的五虎上將後得不到重用,鬱鬱寡歡中結束了自己47歲的生命。
馬超在三國時就已經作古,咋就來到宋朝?劉彥宗的結論是:壯誌未酬身先死,定是成仙來北宋。
可眼前的馬超不像神仙,活脫脫的隻是一個人;宗旨是誅殺金兵恢複大宋。
這讓劉彥宗很不理解,北宋已經滅亡,執掌牛刀的是大金國左副元帥西路軍總指揮完顏宗翰烏家奴,右副元帥東路軍總指揮菩薩王爺二太子完顏宗望。
馬超如果投奔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那可是吃香的喝辣的前途無量,可這個強牛偏偏選擇了和金國作對要恢複大宋。
叫劉彥宗說馬超就是個不識時務的瓜逼悶種大愣神,劉彥宗也是漢人,祖上六代給契丹人做事;契丹滅亡後劉彥宗識時務地歸順了大金朝,這叫“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
後來劉彥宗又聽說此馬超是北宋光祿大夫馬植的二公子,馬植二公子也叫馬超,沉屙27年突然好轉。
好轉後的馬超立即趕去大相國前和完顏宗翰的軍隊作戰,殺得金兵丟甲撂盔死傷無數。
如此勇猛的馬超如果是馬植二公子沒有幾個人相信,倘若按照“穿越”定律推斷,三國錦馬超穿越過來魂附二公子其身;才有如此的膂力驍勇無敵,似乎才合理。
好在劉彥宗輔佐的菩薩王爺二太子軍團沒有和馬超接過火,否則還不知死傷多少戰將。
三姓家奴劉彥宗為了滅亡北宋,向金太宗完顏吳乞買提出了“攻宋十策”。
“攻宋十策”的核心是要利用北宋內部的矛盾與分裂加速其滅亡,北宋皇室與朝廷內部存在著深刻的矛盾;可以利用離間之計來削弱宋軍的戰鬥意誌和抵抗力。
“攻宋十策”強調:為防止金軍主力被北宋圍剿應采取分兵多路,逐步侵蝕宋朝防線的策略;因此才有了左副元帥完顏宗翰的西路軍、右副元帥東路軍菩薩王爺二太子的皇家軍團。
“攻宋十策”立竿見影,金太宗擢升劉彥宗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掌管金軍全局戰略布局。
一個漢人能得到蠻夷皇上如此信任並委以重任,劉彥宗比曆史上的兒皇帝石敬瑭風光多了。
金軍圍攻汴梁,宋廷陷入混亂,內部矛盾全麵顯現;劉彥宗提議對宋軍施加壓力,迫使北宋割地賠款,並利用宋朝的柔弱,增強金朝勢力。
宋欽宗趙桓果然在金兵的威逼利誘下,經不住投降派李邦彥、耿南仲、白時光等人的花言巧語,向大金國遞上投降表被扣金營才沒有返回汴京城的機會。
金兵又以屠城威逼宋徽宗,為了汴梁上百萬百姓不受屠戮,道君皇上違心地進入金營。
劉彥宗的“攻宋十策”導致“靖康之變”,徽、欽二帝破天荒的做了金人俘虜北宋滅亡。
北宋滅亡後劉彥宗迎來人生事業的巔峰,他建議完顏宗望遴選趙家子弟做皇帝;或者釋放徽欽二帝,重立新朝作大金國的傀儡;每年向大金國上貢納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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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宗望完全采納了劉彥宗的計謀,可完顏宗翰堅決反對;劉彥宗又提出了一個中庸之策,建議北宋老臣張邦昌作皇帝建立大楚政權。
劉彥宗的中庸之道得到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兩人的支持,但中原百姓對偽楚政權深惡痛絕,紛紛起義進行反抗;對劉彥宗這個三姓家奴也是恨不能扒下他的皮。
趙構在應天府建立南宋政權,誓言堅決抵抗金朝侵略;劉彥宗麵臨困境,原本意圖借助政治手段穩定中原;然而中原反抗勢頭愈發強烈。
如今汴梁城內又出現一支由三國五虎上將馬超組建的忠義靖國軍,人數已經發展到七八萬眾。
忠義靖國軍在馬超和童貫率領下,對盤踞城內的金兵發動了幾場戰鬥;完顏宗翰不得不讓出東城區和北城區,退至南城區和西城區。
馬超發動對完顏宗翰的攻擊時,劉彥宗建議完顏宗望固守劉家寺軍營沒有出兵;完顏宗翰孤掌難鳴,金朝內部對劉彥宗的忠誠開始懷疑。
質疑劉彥宗這個漢人做了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掌管金軍全局戰略布局是否能夠真正為金朝效力。
但菩薩王爺二太子完顏宗望一如既往地相信劉彥宗,劉彥宗感恩戴德;對完顏宗望無限忠誠視為再生父母。
劉彥宗冒險潛入馬超的中軍大寨蔡京府邸,目的是想辨明白礬樓二老板大當家是不是東京名苑李師師。
事實證明劉彥宗的判斷沒錯,白礬樓二老板大當家正是東京名苑李師師。
可宋徽宗的四個帝姬出現在馬超中軍大寨,這使劉彥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完顏宗翰的小妾鈕鈷祿丹青當時和完顏宗望有段對話,劉彥宗至今記憶猶新:
鈕鈷祿丹青道:“奴家剛才講到宋徽宗的福寧帝姬趙明珠,福順帝姬趙星珠,福柔帝姬趙聚珠,福茂帝姬趙壽珠;四個公主是宋徽宗皇後王氏所生,其美貌堪稱傾國傾城!隻可惜四女做了完顏宗翰大王的俘虜!”
完顏宗翰看向鈕鈷祿丹青直言不諱地問:“宋徽宗皇後王氏生的兒子不就是宋欽宗趙桓,還有公主茂德帝姬趙福金嗎?趙福金已經做了本太子的內室,怎麽又冒出皇後王氏生的福寧、福順、福柔、福茂四個帝姬來?”
完顏沙裏質見完顏宗望如此詢問,立即參上話道:“二太子大元帥隻知道宋徽宗的恭顯皇後王氏,卻不知道他的懿肅皇後王氏;宋欽宗趙桓、茂德帝姬趙福金是恭顯皇後王氏所生這沒啥說的,可福寧、福順、福柔、福茂四個帝姬是懿肅皇後王氏生的也入宋庭史籍!”
完顏宗望瞠目,看向完顏沙裏質道:“宋徽宗還有一個懿肅皇後王氏?這個老夫還真不知道,孤陋寡聞了啊!”
完顏沙裏質咯咯咯笑著,道:“懿肅皇後原是貴妃容貌出眾,聰慧伶俐深得宋徽宗喜愛;她為宋徽宗生下多個子女,隻可惜政和七年1117年)去世,宋徽宗追封她為皇後,諡號懿肅。”
完顏宗望長長噓了一口氣道:“原來這樣,這麽說福寧帝姬趙明珠,福順帝姬趙星珠,福柔帝姬趙聚珠,福茂帝姬趙壽珠是王貴妃懿肅皇後所生?”
劉彥宗回憶著鈕鈷祿丹青和完顏沙裏質兩個侍妾的話,對宋徽宗的四個帝姬出現在馬超中軍大寨做出有兩種可能的判斷:
第一種可能:四個帝姬給完顏宗望敬完酒後,在白礬樓二老板大當家李師師)的引領,通過秘密通道逃到這裏來。
第二種可能:馬超與完顏宗翰達成默契——用兒子完顏金彈子和公主完顏烏魯斯換回四個帝姬。
完顏宗翰同意了可又提了一個條件,讓四哥帝姬給完顏宗望敬完酒後再釋放。
四個帝姬給菩薩王爺二太子敬完酒出現在馬超的中軍大寨,那就說明敬酒環節中有貓膩?
完顏宗望在白礬樓勾欄瓦舍演藝大廳時就懷疑四個帝姬敬酒過程可能藏有貓膩,吩咐劉彥宗叮囑十大衛士寸步不離地盯住四個帝姬的每一個動作。
可福茂帝姬趙壽珠是跳著舞蹈來到菩薩王爺二太子身邊的,完顏宗望被趙壽珠的美顏鎮住了,霓裳舞蹈又使他眼花繚亂;福茂帝姬趁機給酒杯裏麵下毒還不是輕而易舉?而此刻監視四個帝姬的完顏鴻基10人被趙壽珠甩到數丈之外,根本就監視不了福茂帝姬下毒!
劉彥宗驚出一身冷汗,心中嘀咕著:“看來完顏宗翰是罪魁禍首,他想殺掉菩薩王爺二太子;給自己稱帝的絆腳石,和馬超上演了一場雙簧戲!”
劉彥宗不敢再想下去,打算離開議事堂迅速趕回劉家寺軍營;將自己的想法告訴菩薩王爺二太子,馬超的軍事會議開始了。
馬超侃侃而談接下來的忠義靖國軍軍事行動:“第一項是用完顏金彈子和完顏烏魯斯兩個俘虜,換回囚禁在南青城齋宮的道君皇上宋徽宗趙佶……”
議事堂門外卻響起嘈雜的人聲:“包圍議事堂,將混入會場的金兵奸細救出來!”
劉彥宗驚得頭皮發麻,馬超問了聲:“怎麽回事?巨猛、田橫快去查看,出了啥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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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猛飛奔出去,速快趕回來稟報:“啟稟大元帥,種世文將軍的一個名叫張宗芒的大隊長被金兵殺死後活過來,說金兵裝扮成他們27人混進中軍大寨裏麵!”
巨猛話音一落,便見種世文將軍率領衛隊堵在門口喝喊一聲,道:“參加大元帥軍事會議的軍官坐回原地不要動,會場混進來了金兵奸細,我們要對每個軍官逐個兒核查;請大家將自己腰牌摘下來拎在手中不要亂動!”
馬超重複著種世文的話,道:“大家不要驚慌,依照種將軍的話去做!”劉彥宗嚇得麵如土色,知道自己和20個衛士在油葫蘆胡同的事情破閃了。
他想逃跑,可是愚蠢的逃跑隻能是死路一條;劉彥宗眼睛珠子在眼眶中骨碌碌轉動著,看見不遠處蹲著幾隻大木桶;便就一把揪住坐在自己身邊的一個軍官大聲喝喊道:“金兵奸細在這裏!你這個狗漢奸!”劉彥宗罵罵咧咧揚手給了那個軍官一拳。
議事廳頓時混亂起來,在坐的軍官蜂擁而上將劉彥宗打了一拳的那個軍官圍起來;劉彥宗趁混亂逃到大木桶跟前。
大木桶是膳食房裝泔水的器皿,劉彥宗鑽進去正好把身子藏起來;劉彥宗藏好身子後,那個挨了打的軍官才說他是楊繼宗的屬下王臘昌,剛才坐在他身邊的一個軍官一把揪住他喊金國奸細,還打了他一拳;他也不明白怎麽回事。
楊繼宗聽說自己的軍官王臘昌被打,趕過來一看正是自己的手下;鄭斯文知道金國奸細使用了金蟬脫殼之計;建議馬超暫停軍事會議,各支隊將軍清點自己的屬下,還對腰牌;腰牌與本人不相符者立即扣押。
鄭斯文如此這般說完,詢問種世文怎麽回事?種世文叫兩個衛士將擔架上的張宗芒抬過來。
鄭斯文見張宗芒滿身血汙,慌忙對戚秦道:“快去請郎中卞明!”
郎中卞明急急趕來給張宗芒處理傷口,張宗芒開始講述他們大隊27個兄弟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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