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神瑛調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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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斯文心中正想,完顏沙裏質已經打馬衝到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跟前去了。
    這頭母獸還真有她的能量,衝上去後揮舞手中的雙股雁翎刀,一刀抵住完顏宗翰的鐵撾,一刀抵住完顏宗望的渾鐵槊;怒聲喝道:“兩個呆頭鵝有完沒完?你倆是大金國的左右副元帥,這麽多兵士看著兄弟打鬥敢怒而不敢言;倘若叫宋將馬超看見還不高興死啦!”
    完顏宗望的渾鐵槊和完顏宗翰的鐵撾被完顏沙裏質分開來,女獸言之鑿鑿,道:“你倆不怕丟人失身份,完顏沙裏質還怕;奴家奉勸二位元帥,趕快打起行李帶上兵;各自返回軍營去吧!”
    完顏沙裏質說完上麵兩段話,不依不饒,道:“大金國現在的對手是三國錦馬超,錦馬超死灰複燃來到宋朝;欲將女真人趕出中原,弄不好劉家寺菩薩王爺二太子的軍營周圍早就有馬超的宋軍在埋伏;二太子你想丟了西瓜揀芝麻嗎?”
    完顏沙裏質連珠炮似地轟擊,使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瞠目結舌。
    完顏宗翰知道完顏沙裏質有魅力,聽說完顏宗望率領3000馬軍堵在北大營門口興師問罪;慌忙派移失不四人去喊完顏沙裏質。
    完顏沙裏質一來便發揮她的魅力,用手中的雙股雁翎刀抵住兩個的兵器;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兩人隻好後退不再廝打。
    這並非完顏沙裏質的雙股雁翎刀有多大的力道,而是雄獸打鬥時有母獸出現都會神經質的住手,人類生存慣性也就如此。
    但完顏沙裏質的勇力不能低估,她的雙股雁翎刀敢與唐朝女英雄樊梨花媲美;將打鬥正酣的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分開來還不是小菜一碟。
    倘若竹笛暗器在身邊,完顏沙裏質絕對不用使用雙股雁翎刀;竹笛暗器比雙股雁翎刀強盛百倍。
    隻可惜完顏沙裏質遭遇刺殺後竹笛暗器丟失,發現竹笛暗器不在身上後,完顏沙裏質失魂落魄地命令移失不、阿裏不、胡裏不、阿魯不四個衛士去樹皮出口那裏去找。
    移失不、阿裏不、胡裏不、阿魯不四人找見被殺死的四個金兵屍體,並沒有找見竹笛暗器;完顏沙裏質十分沮喪,她不敢相信宋軍一而再再而三的闖進南青城齋宮試圖營救宋徽宗。
    完顏沙裏質不相信說明她的迂腐,刺客一次又一次的顯現事實而不是虛構;完顏沙裏質不得不承認宋徽宗的個人魅力。
    毋容置否,宋徽宗是個美男子;怪不得東京城的頭牌藝女李師師喜歡他。
    未見到宋徽宗之前,完顏沙裏質不屑一顧,說宋徽宗不過南朝一個皇帝風流倜儻,沒有什麽冷兵器。
    可她在汴河橋畔眼看見那個裝扮成公子哥的南朝皇帝時,完顏沙裏質的芳心暗潮湧動了。
    完顏沙裏質是女真宗室女,兄長是金國大將完顏銀術可。
    那一年,完顏銀術可上北宋京城汴梁公幹,完顏沙裏質聽說南朝繁華;要和兄長一起去。
    完顏銀術可答應了妹妹的要求,兩人來到汴梁後住在汴河橋畔。
    暮春時節的汴河橋畔柳絮如雪,這些沾染著歌女胭脂香的飛絮,在帶著水汽的河風裏打著旋,簌簌地落在泛著青苔的石板上。
    完顏沙裏質攥著新買的絹帕,絲絹上繡著的並蒂蓮在她指間扭曲變形;指尖因用力而泛起青白。
    忽然,一串環佩相擊的清響穿透市井喧囂,像一粒石子投入她平靜的心湖。
    她驀然回首時,正撞進一雙浸在暮色裏的眼眸;那人烏發用月白絲帶鬆鬆束著,眉目如遠山含黛,在薄暮中洇開淡淡墨痕。
    他斜倚畫舫朱漆欄杆,半掩的泥金折扇後,下頜處一道淡粉疤痕若隱若現,反倒給玉似的麵容添了幾分英氣。
    完顏沙裏質的木屐突然在濕滑的青苔上打了個趔趄,慌亂中抓住垂柳的枝條,驚起一樹飛花,淡粉花瓣紛紛揚揚落滿她石榴紅的裙裾。
    “姑娘當心。“
    清越的嗓音裹著檀香氣襲來時,那人已越過畫舫與岸邊的距離;寬大的素白衣袖拂過她鬢邊,掃落那朵將墜未墜的海棠。
    他的指尖懸在她耳畔,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卻又在肌膚將觸未觸之際驟然收手,隻餘袖間龍腦香縈繞不去。
    完顏沙裏質耳尖騰起的熱意一直燒到頸側,道謝的聲音細若蚊呐,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輕顫。
    待那畫舫轉過河灣,消失在垂楊影裏,她仍望著粼粼波光出神。
    手中的絹帕早已揉作一團,掌心的薄汗暈開了並蒂蓮的金線。
    對岸酒肆裏,琵琶女正彈著《霓裳》的調子,每一個顫音都像是描摹他眉間的弧度,連漸次亮起的燈籠,在她朦朧的淚眼裏都化作了那人衣袂翻飛時掠過的流霞。
    暮色漸濃,橋下的河水載著零落的花瓣,無聲地流向皇城的方向。
    完顏沙裏質腦子裏還是那張“寬大素白衣袖”者的麵孔。
    完顏沙裏質將自己的汴河橋相遇講給哥哥完顏銀術可,叫他打聽那天在汴河橋上攙扶自己的“王孫公子”何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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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顏銀術可打聽到了,他是化妝成民間遊客的北宋皇帝宋徽宗趙佶。
    完顏沙裏質一聽傻了眼,不敢對“寬大素白衣袖”者有非分之想。
    山不轉水轉,水不轉人轉,完顏沙裏質哪裏會想到;她做了完顏宗翰的侍妾後,宋徽宗竟然成為俘虜關押在南青城齋宮軍營。
    完顏沙裏質偷看了宋徽宗幾次,打算“霸王硬上弓”,可是被宋徽宗拒絕。
    “不能享受愛就殺死他!”完顏沙裏質在完顏宗翰麵前這麽講。
    完顏宗翰訓斥她你敢在在太歲頭上動土隻有死路一條?
    完顏沙裏質苦悶多日,才收起“愛到極致就是恨”的心理。
    竹笛暗器是完顏沙裏質的命門,征服天台四女用的就是竹笛暗器,丟了竹笛暗器,不啻卸掉完顏沙裏質一隻胳膊。
    完顏宗翰停了手,勒馬站立一邊不說話;他能說什麽呢!
    利用被俘的四個宋國女將給完顏宗望下毒打算將其送往西天是完顏沙裏質的主意,但完顏宗翰是同意了的。
    完顏宗翰同意後,仆役哈米蠻才敢去白礬樓酒店花5000兩銀子預定華貴酒宴;投毒進程一路順風,完顏宗翰洋洋自得;以為實現他的“皇帝夢”指日可待。
    然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完顏宗望率領3000皇族軍團馬軍前來興師問罪。
    完顏宗翰甫一聽見這個消息著實驚出一身冷汗,慌忙讓移失不四人去地下暗室找完顏沙裏質。
    完顏沙裏質沒有到來之前,完顏宗翰自然是背著牛頭不認髒。
    完顏宗翰倘若認髒,那他就是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傻逼。
    這一點久經沙場的完顏宗翰還是很有分寸的,麵對完顏宗望咄咄逼人的詰問;完顏宗翰矢口否認。
    完顏宗望見完顏宗翰死豬不怕開水燙,幹脆動武;完顏婁室代完顏宗翰上前應敵。
    但完顏婁室有傷在身根本就不是完顏宗望的對手,完顏宗翰幹脆親自出馬。
    龍虎相鬥一場好殺,但兩人卻是旗鼓相當;難分伯仲。
    鄭斯文大見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移山倒海似地廝殺,方才明白建國隻有12年的大金國為啥會亡遼滅宋,那是因為有完顏宗翰、完顏宗望一樣的英雄驍將。
    完顏宗翰和完顏宗望率領的金國鐵騎,就是飛越歐羅巴,也是所向披靡。
    完顏宗翰、完顏宗望一個是左副元帥,一個是右副元帥;兩人武功的高強和膂力的蠻橫,使人簡直懷疑人生。
    強將手下無弱兵,鄭斯文在南青城齋宮完顏宗翰軍營和劉家寺完顏宗望營寨都進行過拍攝轉播;兩座金兵軍營的雄偉,甭說北宋、契丹,就是當時強盛的拜占庭帝國恐怕也難能匹敵。
    用秋風卷落葉形容完顏宗翰、完顏宗望兩員驍將率領死士亡遼滅宋一點也不過份!
    完顏宗翰勒馬站立沒有說話,完顏宗望卻憤怒不已地盯看著完顏沙裏質道:“完顏沙裏質,前天晚上你還是本帥枕邊一個尤物;那麽本帥問你,為什麽協助完顏宗翰烏家奴設計毒殺斡不離!”
    完顏沙裏質沒想到完顏宗望當著眾將士的麵喊出她陪睡的話,早就氣得滿臉青烏;揮舞雙股雁翎刀打馬上前對著完顏宗望兜頭就砍。
    完顏宗望一怔,喝喊一聲,道:“完顏沙裏質你真打啊!莫非忘了我們在一起顛鷹倒鳳的快活,這麽狠心地拿本帥開涮!”
    完顏宗望嘴裏汙言穢語,但他不想和完顏沙裏質廝殺;一邊用渾鐵槊抵住完顏沙裏質砍來的雁翎刀一邊勒馬後退;道:“完顏沙裏質你給本帥講實話,是不是完顏宗翰鼓動四個女子給本帥酒盅裏麵下毒?隻要你講出真話,本帥馬上撤兵!”
    完顏沙裏質見完顏宗望如此講,停了手中的砍殺詰問一句:“二太子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完顏宗望信誓旦旦道:“完顏宗望一口唾沫一根釘,講出來的話不會反悔!”
    完顏沙裏質還真動了心機,想將事情的真相講出來使完顏宗望退兵。
    完顏宗翰見苗頭不對大呼一聲:“愛妾退後,讓本帥來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斡不離!”
    完顏沙裏質幡然醒悟:白礬樓投毒之事她是主謀,最先提出利用天台四女以宋徽宗四個帝姬的名義獻給完顏宗望;趁機在宴席上給酒盅下毒,不能叫完顏宗望當即死亡;而是中毒後慢慢死去。
    完顏宗翰同意了完顏沙裏質的謀劃,才有了白礬樓那些事。
    此刻完顏沙裏質倘若相信完顏宗望的話講出實情,還不是用自己的矛戳自己的盾。
    好在完顏宗翰反應靈敏提醒完顏沙裏質,完顏沙裏質才沒有犯混。
    完顏宗望見完顏宗翰阻止了完顏沙裏質,惱怒不已地衝向前來揮舞渾鐵槊來刺完顏宗翰。
    兩人重新打鬥起來,完顏沙裏質這才想起鄭斯文來,喝喊一聲“神瑛侍者何在!”
    鄭斯文巴不得完顏宗望和完顏宗翰內訌打鬥,可他想起馬超說的“馬上用完顏金彈子和完顏烏魯斯換回宋徽宗”的話,立即拔出無聲手槍對準完顏宗望和完顏宗翰纏攪一起的渾鐵槊和鐵撾,“噗噗噗”打出三發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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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渾鐵槊、鐵撾的端頭被打斷,完顏宗望、完顏宗翰驚得瞠目結舌。
    鄭斯文打馬上前站立兩人當麵道:“本尊以天宮神使的身份命令左右副元帥停止打鬥!”
    完顏宗望、完顏宗翰麵麵相覷,鄭斯文鄭重其事對完顏宗望道:“菩薩王爺二太子立即撤回你的3000馬軍!”
    完顏宗望不知如何如何是好,鄭斯文看向完顏宗翰道:“右副元帥請你下馬,站在菩薩王爺二太子麵前深深鞠三個躬以示歉意!”
    完顏宗翰聽鄭斯文如此講,積極響應,迅速跳下馬站立地上給完顏宗望深深鞠了三個躬。
    完顏宗望在馬背上凝視劉彥宗,劉彥宗與10衛士慌忙打馬來到完顏宗望身邊。
    劉彥宗知道主子想說啥,可鄭斯文以神瑛侍者的身份給兩家作調解;他又是鄭斯文釋放的,還能違抗?
    劉彥宗知道完顏宗望聽他的,便就說了聲:“主人,神使來調解;我們還是撤兵吧!”
    ……
    馬超、李師師、紅蓮3人在火頭軍孫莫的掩護下順利走出南青城齋宮完顏宗翰軍營,未走多遠,馬超的手機響了。
    馬超是三世人做過二十一世紀特種兵大隊長,對手機自然熟悉;打開手機聆聽卻是鄭斯文打來的電話。
    鄭斯文在電話那頭說“捉放曹”計謀起到立竿見影的作用,劉彥宗回到完顏宗望身邊後;陳述了完顏宗翰在白礬樓設宴的目的是給菩薩王爺二太子下毒。
    完顏宗望聽了劉彥宗的敘述憤怒不已,叫金營郎中檢測自己中的毒,金營郎中不能檢測,劉彥宗來宋營喊去卞明。
    卞明趕到金營,一枚銀針探查出完顏宗望中了《金蠶九蠱粉》毒素,;完顏宗翰率領皇族軍團3000馬軍趕去南青城齋宮完顏宗翰的北大營堵住營門叫陣。
    鄭斯文建議馬超出動忠義靖國軍趁機圍剿完顏宗望和完顏宗翰,馬超說金兵戰鬥力強盛;忠義靖國軍名義上有七八萬眾,但真正能打仗的也就幾千人;不能拿著雞蛋碰石頭。
    鄭斯文聽從了馬超的命令,前去北大營以天宮神瑛侍者的名義調解完顏宗望和完顏宗翰的矛盾。
    馬超返回忠義靖國軍中軍大寨,立即召集李剛、蕭鼎、呂伯鑒三人;部署交換人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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