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童貫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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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三歲的老臣童貫,在衛士巨猛、田橫、關鎮、戚秦四人的陪同下,健步而行,向北宋皇宮急急而去。
    北宋皇宮現在的主人是張邦昌,張邦昌是個什麽樣的人作為宋廷三公的童貫自然了解。
    別人說張邦昌是漢奸賣國賊,童貫卻認為他是拯救大宋子民的英雄;如果沒有張邦昌和金兵左副元帥完顏宗翰糾纏磨嘰,中原士族或將遭遇比五胡亂華更為慘烈的文明斷層。
    張邦昌以三策挽救了危局:1.保皇室血脈:暗中護送宋徽宗幼子趙模出城,為接下來的大宋立國保留了法統;2.護典籍文脈:假借編纂《大楚典章》,將開封府庫中15萬卷藏書轉移至嵩山書院;3.阻金人暴行:以皇帝身份嚴令“禁戮儒生“,保全太學三百士子性命。
    張邦昌稱帝天後,冒死將傳國玉璽藏於宮中作為交換條件,迫使金軍統帥完顏宗翰簽署《止戈令》:1、停止對開封士族的集體屠殺。2、釋放2000名被俘官員。3、允諾不破壞汴梁城牆。
    童貫明白張邦昌曲線救國的壯舉後,對他啟用的官吏逐個做了分析判斷:
    大楚皇帝張邦昌,金人冊立;原為北宋少宰副宰相),性格軟弱,被金人強行推上帝位。
    權知樞密院事王時雍,原北宋開封府尹,靖康之變中積極附金,被稱為“賣國牙郎”。
    太宰宰相)徐處仁,北宋舊臣,短暫依附偽楚,後來投身抗金隊伍。
    翰林學士、中書舍人吳開、莫儔,二人作為宋臣曾出使金營談判,後淪為金人傀儡政權的支持者。
    尚書右丞呂好問,北宋名臣呂公著之後,暗中勸張邦昌還政於宋;後在抗金陣營任要職。
    四廂指揮使範瓊,掌管軍事,北宋將領,參與鎮壓開封軍民抗金,後因跋扈被抗金陣營誅殺。
    權領中書省、權知樞密院事領尚書省徐秉哲。江西鄱陽人,北宋徽宗重和元年1118)登戊戌科進士,初任義烏知縣,在任上築堤以通往來,又在柳洲造塔建寺,受百姓好評。
    後累官至開封府尹,權領中書省,兼資政殿學士,充徽猷閣直學士、提舉江州太平觀,昭信軍節度副使,梅州安置,知惠州等職。徐秉哲在靖康事變中充當金兵的打手,可謂罄竹難書。
    金軍攻入汴京後命開封府大量進獻女俘和財物,開封府所獲女子皆蓬頭垢麵,不食,假作羸病狀,希圖逃脫。
    徐秉哲卻自置釵衫、冠插、鮮衣,將上自妃嬪、下及娼妓的眾多女俘盛裝打扮,交付金軍。
    徐秉哲還是緝拿皇族的罪魁禍首。靖康二年春,金軍再來取皇室,徐秉哲“令坊巷五家為保,毋得藏匿”,使得逃亡民間的皇族成員都被緝拿,如廣平郡王趙楗、濟王妃曹氏等。
    二月七日,王時雍、徐秉哲和範瓊將宋徽宗和皇族、後妃等陸續押送到金營。
    偽楚政權建立後,張邦昌以吏部尚書王時雍權領尚書門下省事,徐秉哲權領中書省。不久,又以王時雍權知樞密院事領尚書省,徐秉哲權領中書省。
    徐秉哲在偽楚政權中的這些任職,使其成為張邦昌政權中的重要官員之一,也因其在靖康之變及偽楚政權中的表現而被後世所詬病。
    童貫分析了偽楚皇帝張邦昌和他手下的幾個權臣後,信心滿滿地要去獨闖皇宮索要傳國玉璽。
    馬超擔心童貫年邁,叫關鎮、巨猛、田橫帶一隊衛士保護他被拒絕,童貫揚聲大笑,揚揚手臂道:“老夫活的是第二輩子人誰也不怕,更何況去的地方是大宋朝的皇宮,張邦昌作為金人的傀儡做了大楚皇上;但老夫有七星寶劍根本就不怕他們!”
    童貫說著從腰間的劍鞘中拔出七星寶劍展示給馬超道:“這把寶劍是老夫從西軍返回後皇上贈與的,皇上賜予老臣七星寶劍;又封老臣廣陽郡王,給足了榮譽;童貫就是死八輩子也報答不完皇上對老臣的恩德!”
    童貫喋喋不休地說著,看見不遠處有棵小樹;一個旋步飛躍上去,一劍將小樹攔腰砍斷。
    小樹泣哀地身首分離痛哭不止,童貫則揚聲大笑,道:“大楚哪個官員敢阻攔老臣,那可小樹就是下場!”
    馬超見童貫老當益壯,自恃神武,訕笑一聲,道:“童太師是大宋朝的中流砥柱,可畢竟上了年紀,還是讓巨猛、田橫、關鎮、戚秦四人護送你去吧,身邊有個伴當出手投足心中踏實!”
    童貫見馬超說得誠懇,揚聲大笑幾聲再沒有拒絕;一行5人便步行著向皇宮走去。
    北宋皇宮位於汴京城內西北部,其建築布局規整有序,建築風格華麗精致,同時還擁有布局精巧的園林景觀。
    北宋皇宮原為唐宣武節度使衙,後梁建為宮城,宋太祖時期進行了擴建,由原來的五裏周長擴建而成周回七宋裏餘,形製略作東西短、南北長的長方形,周長約 4280米。
    皇城為磚砌城牆,四麵開 6門,其中南牆開 3門。皇宮的正殿大慶殿,是舉行大典的地方,每年正月初一的朝會都在大慶殿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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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慶殿之北是紫宸殿,為皇帝視朝的前殿,每月朔望的朝會、郊廟典禮完成時的受賀及接見契丹使臣都在此舉行。
    大慶殿西側是垂拱殿,是皇帝平日聽政的地方。紫宸、垂拱之間的文德殿,則是皇帝上朝前和退朝後稍作停留、休息的地方;宮中的宴殿為集英殿、升平樓。
    宣德樓是大內正門,俗稱“端門”。宣德樓排列著五座門,門上刷朱漆,嵌金釘。牆壁由磚石砌鑲而成,牆上雕刻著龍鳳和飛雲的圖案,簷椽高聳,覆蓋著琉璃瓦,還有曲尺形的連牆、突起的樓閣、朱紅的欄杆和彩繪的門檻,精致華美。
    進入宣德樓正門便是大慶殿,殿前設有兩座類似寺院鍾樓的樓,太史局設在此處。
    大慶殿外左右兩側的門稱長慶門,整個大殿莊嚴肅穆,是皇宮中舉行重大典禮的核心場所。
    除大慶殿外,文德殿、紫宸殿、垂拱殿等宮殿也都各具特色;它們的屋頂大多覆蓋著琉璃瓦,色彩鮮豔,飛簷鬥拱,造型優美;宮殿的門窗多采用木雕裝飾,圖案精美,工藝精湛。
    還有一座園林景觀延福宮,是相對獨立的一處宮區在宮城之外;是帝、後遊樂之所。
    宋徽宗即位後對延福宮大肆擴建,擴建後的延福宮幽雅舒適,宮殿、台、亭、閣眾多,名稱雅致,富於詩意。
    如東門為晨暉,西門稱麗澤,大殿有延福、蕊珠,東旁的殿有移清、會寧等,閣有蕙馥、報瓊等,西側的閣有繁英、雪香等。
    在會寧殿之北,還有用石頭疊成的小山,山上建有翠微殿、雲歸亭、層亭。
    在凝和殿附近,有玉英、玉澗兩座小閣。背靠城牆處築有小土坡,上植杏樹,名為杏崗,旁列茅亭、修竹,別有野趣。
    張邦昌做了大楚皇帝後,宮門崗哨照樣林立;負責崗哨的頭兒是四廂指揮使範瓊。
    範瓊自卒伍補官,宣和年間參與鎮壓河北京東農民起義,展現出一定的軍事才能。
    靖康之變前,金兵東路軍長驅直入直抵東京,範瓊自京東率兵進京勤王。
    十一月,金人再次圍攻東京,範瓊任京城四壁都巡檢使、溫州觀察使,數次引兵出城襲敵,但在一次渡河作戰中,因貪功心切,遭遇冰裂,宋軍損失慘重。
    靖康二年二月,範瓊受金人委派,逼太上皇趙佶出城,將宋徽宗和皇族、後妃等三千多人押送到金營,還斬殺號哭的汴京百姓。
    三月,金人冊封張邦昌為偽楚皇帝,範瓊參與擁立張邦昌的陰謀,向百姓宣布趙氏已失國,並率人將張邦昌迎接入城。
    範瓊在早期鎮壓農民起義以及靖康年間的東京保衛戰中,展現出了一定的軍事指揮能力和勇氣,能夠率軍與敵人作戰。
    但他在作戰中也表現出了貪功冒進的一麵,導致宋軍在渡河時遭遇慘敗,影響了戰局,
    範瓊在靖康之變後的一係列行為表現出政治立場與品德的低劣,譬如逼徽宗出城、擁立張邦昌等,被視為背叛國家和民族的行為,嚴重損害了宋朝的利益和尊嚴,也失去了作為一名將領應有的忠誠和操守,成為曆史上的罪人。
    馬超的忠義靖國軍組建起來後,在童貫和幾個老臣的權衡下,沒有為難做了金兵傀儡的大楚皇帝張邦昌;張邦昌的大楚政權自然沒有受到啥衝擊。
    此刻童貫帶領巨猛、田橫、關鎮、戚秦四員悍將走到皇宮大門口,被警惕性頗高的門衛哨兵攔截。
    巨猛性劣,一把抓住攔截哨兵的領頜吼喊一聲:“這是大宋朝的皇宮,大宋朝廣陽郡王童太師要進去見張邦昌,你這狗兒子攔截個錘子!”
    巨猛口出狂言地詛罵著,順手一提一丟,將攔截的哨兵貫翻在地;哨位上頓時向野雀窩裏戳了一扁擔炸了營,十幾個哨兵見巨猛將自家兄弟貫翻在地;罵罵咧咧湧上前來,手中的長矛、大刀亂戳亂砍。
    巨猛舉起混鐵棍抵擋,田橫揮舞镔鐵棍助戰;關鎮的青龍偃月刀,戚秦的丈八蛇矛參戰後,大楚國的哨兵明顯不是對手。
    童貫見兩下裏打將起來,沒有上前助戰,而是將七星寶劍抓在手中笑聲嗬嗬,道:“巨猛四人聽著,都是骨肉同胞玩玩而已;千萬不要傷其性命!”
    巨猛四人聽太師爺如此講,也就擺開了花架子前一下後一下,左一拐,右一彎挑逗12個大楚國的哨兵。
    巨猛四人盡管使用花架子,可他們是武藝高強的猛將;12個大楚國的哨兵哪裏是對手。
    一個看似頭兒的公鴨嗓子喊了聲:“王二狗,快去稟報範大將軍;就說門口有不明身份的人闖營!”
    公鴨嗓子說的範大將軍就是給金兵作狗的範瓊,童貫聽得,對巨猛四人喊道:“你們四個不要打了,這幫哨兵兄弟也是混口飯吃;等範瓊那廝過來,老朽要親自跟他打上幾個回合!”
    巨猛收了混鐵棍站立童貫一邊,道:“老太師您想發爭?範瓊是武將出身不同凡響,您上了年紀還是交給我們四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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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貫揚聲笑道:“範瓊這廝本來可以為國效力,保護道君皇上不去金營遭受屈辱,但範瓊成了金兵的幫凶。
    “沒有主謀的宋欽宗向金人求和開出高額賠款,貪得無厭的金人並不滿足,他們要人;要徽宗、欽宗兩個皇帝都在他們的控製範圍之內。
    “金軍需要宋朝內部人協助擒拿太上皇和宋欽宗,範瓊主動站了出來,他熟悉開封城的地形,也了解宋軍的殘餘力量便向金人示好投降,成為金軍的工具。
    “宋徽宗拒絕出城,金兵無法帶走道君皇帝,範瓊直接闖進延福宮,不帶感情逼迫徽宗交出權杖和印信。
    “徽宗無力反抗,隻能低頭,範瓊把徽宗押出宮門送到金軍大營;欽宗的太子和宗室也全被他拘押,打包交給金人。
    “城內百姓憤怒,範瓊沒有停手,他在城中宣告:趙家皇帝不配再做天下主人,隨即金軍扶持張邦昌為偽帝,控製開封和附近地區。
    “吳革是一位忠誠的將領,計劃發動反擊,他召集宋軍殘部準備偷襲金軍大營救回二帝,範瓊得知後假意邀請吳革會談,吳革信以為真,被範瓊設伏殺害。
    “範瓊從守城將領到叛國幫凶隻用了很短的時間,開封城中的人視他為仇敵咬牙切齒,卻無力對抗……”
    童貫話沒說完,便見範瓊騎在高頭大馬上;帶了幾十個大楚兵士“噠噠噠噠噠”飛奔過來。
    童貫執劍在手,怒目圓睜,盯看著打馬而來的範瓊——皇宮裏麵本來不準騎馬,但範瓊做了四廂指揮使執掌軍隊;竟然在皇宮裏麵肆意騎馬。
    範瓊打馬來到大門口,瞥見一身軀高大的將軍執劍而立。那人眉眼輪廓,竟與已故的廣陽郡王童太師如出一轍。
    範瓊隻覺腦中嗡鳴,險些從馬背上跌落,踉蹌著上前幾步,聲音裏滿是驚惶:“童太師怎麽是你啊……”
    回應他的隻有一道森冷劍光。童貫怒目圓睜,眼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燒,死死盯著範瓊,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未等範瓊再多說半句話,童貫大喝一聲,手中七星寶劍如毒蛇吐信,裹脅著淩厲的風聲,直刺向範瓊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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