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斬殺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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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貫見皇上健步如飛,行走快捷;禁不住老淚橫溢。
    童貫73歲了身骨依舊硬朗,而比童貫小28歲的宋徽宗去了一趟後世返回汴京完全是變了一個人;催促大家加快步伐的聲音使老臣童貫看見一個炫新的大宋正在生成。
    “陛下一趟後世之行,徹底煥發了青!”童貫心中嘀咕著,不禁想起出發前聖上和他的那些對話。
    宋徽宗敲定要去城西董家莊拜八十萬禁軍教頭王進為師,習練刀槍棍棒技藝的行程後,童貫提醒,道:“陛下,去城西董家莊有40裏路;您是坐轎子呢還是騎馬!”
    宋徽宗瞥了童貫一眼,有點不樂意地說:“不是說好步行嗎?怎麽提到坐轎子和騎馬?童道夫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
    童貫誠惶誠恐地打躬作揖,嘿嘿笑道:“微臣腦子沒有進水,陛下一開始就提出步行,可微臣擔心……”
    “你擔心什麽!”宋徽宗搶了童貫的話喋喋不休地反問一句,道:“寡人坐轎、騎馬,童道夫和金槍班的衛士怎麽辦?”
    “我們當然是步行包圍陛下啊!”童貫忙不迭跌地說著,定定神道:“西城還在金兵手中,我們從萬勝門走出金兵崗哨一定會盤查陛下乘轎騎馬是主人,我們都是主人的隨從跟在後麵步行,符合客商特征!”
    “符合個頭!”宋徽宗損了童貫一句冷笑,道:“童道夫73歲步行,叫45歲的寡人騎馬乘轎;你這是將朕架在火爐子上烤呀!”
    童貫雙膝跪地叩頭不止,道:“微臣不敢!微臣有罪!微臣聽從陛下聖命,保護您步行!”
    宋徽宗笑了幾聲,叫童貫起來說話;童貫站起身來,宋徽宗一反常態地吩咐,道:“童愛卿剛才說西城還在金兵手中,那麽我們幹脆來他個以硬碰硬!”
    童貫怔驚,心中又犯嘀咕:“皇上去了一趟後世三觀徹底改變了,竟然喊出以硬碰硬這樣的話語來?”
    童貫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凝視著宋徽宗,道:“陛下的以硬碰硬指的是啥?微臣愚鈍有點不大明白!”
    宋徽宗揚聲大笑,道:“裝扮成金兵巡查部隊,大搖大擺地走出萬勝門,不懼金兵崗哨盤查;就是以硬碰硬!”
    宋徽宗如此這般說著,揚揚手臂道:“十四皇子徐王殿下馬將軍和軍師中郎將鄭斯文,製造了完顏宗望和完顏宗翰的內鬥和不睦兩下裏現在視惡如仇;西城萬勝門的金兵崗哨是完顏宗翰屬下,我們裝扮成完顏宗望的巡城兵直接從萬勝門走出;哨兵一旦攔截就砍他的腦袋!”
    宋徽宗有禮有節地述說一番,叫童貫和宮廷金槍班全都裝扮成巡城金兵;他自己則是巡城長武將裝扮。
    天色漸晚,夕陽垂落,如血的餘暉塗抹在延福宮殿閣亭台連綿不絕的建築物上,輝映著瑰麗的光芒。
    用石頭疊成的小山上的翠微殿、雲歸亭、層亭,以及背靠城牆處栽植杏樹的小坡;同樣沐浴著黃昏時的夕陽。
    絢麗的宮闈園林中,宋徽宗的身影佇立著,仿佛一塊紮根於大地的岩石身披甲胄,鐵片層層疊疊。
    45歲的皇帝,做了25年的天子,還是第一次身著武士盔甲;光那幾十斤的重量,就壓得他有點受不了。
    可宋徽宗必須頂力挺著,因為他去了一趟後世;得天台老祖意念傳授的“形意太極拳”已經經曆過一場戰鬥——打跑幾十個冒充道士的社會渣滓。
    時間是檢驗真理的標準,形意太極拳征戰假道士;使宋徽宗看到武功得威力,而以前孱弱的體質也在漸漸增強。
    宋徽宗咬緊牙關頂住了幾十斤中的盔甲給他的壓力,慢慢地便覺適應。
    夕陽的金輝在宋徽宗身上的鎧甲上跳躍,佩在腰間的佩刀刀鞘便就輝泛出古樸瑰麗的青光。
    這不是一把裝飾用的佩刀,而是抗擊金兵倒在疆場上一個無名將士的遺物。
    刀柄上纏繞的皮條磨出了光滑的痕跡,幾道深刻的刮痕清晰可見;無聲地訴說著利刃出鞘時的驚心動魄。
    宋徽宗的麵龐藏在半覆麵頭盔的陰影之下,隻露出緊抿的嘴唇,線條冷硬如刀刻。
    頭盔之下,宋徽宗的眼神沉靜無波,卻並非空洞,而是深潭般斂著寒光;仿佛能穿透眼前的宮闈與暮靄,直抵某個不可見的遠方。
    一隻晚歸的烏鴉“啞”地一聲掠過長空,翅膀扇動起微弱的氣流,拂過宋徽宗額前散落的一縷發絲;發絲輕輕搖動,而他身形如山,連按在刀柄上的手指都未曾顫動半分。
    宋徽宗靜立著,暮風掀起他的武士衣角,獵獵作響。
    他的身後,一道孤影被夕陽拖得又長又暗,凝固在蒼黃的大地上,仿佛整個世界都屏息了。
    唯餘他,與腰間那柄飲過霜風、見過生死的刀,一同沉入漸濃的暮色中。
    宋徽宗的武將裝扮,意味著他被馬超從金營裏營救出來,又去了一趟後世而徹底的“脫胎換骨”。
    披上武士的鎧甲,手執為江山血染疆場的將軍的佩刀;宋徽宗似乎才感悟到武力對國家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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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前的25年皇帝生涯,完全沒有將武備放在頭等大事上對待;而是有無可無地敷衍塞責。
    “重文輕武”的國策直接導致了邊境蠻夷的崛起,契丹、西夏與大宋顫抖了數百年;北宋的兵力在鏖戰中不見長進,而是常常被遼夏這樣的蕞爾之國按在地上摩擦。
    遼國、西夏的國勢逐漸弱化後,崛起在白山黑水的女真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入汴梁,宋徽宗和兒子宋欽宗還有1萬三千名王妃帝姬,宮廷大臣全都做了金人的俘虜。
    金營的囚徒生活,“牽羊禮”的侮辱;使宋徽宗對自己人生軌跡進行深刻思考。
    重新坐在皇位上後,便改變以前“重文輕武”的國策;而打算將皇位傳給馬超。
    讓馬超接班而不是九皇子康王趙構,這是天台老祖的旨意,宋徽宗不能違背。
    宋徽宗打算將皇位傳給馬超之前,自己要以武將的身份跟惡魔完顏宗翰進行一次決鬥,如果能將這頭北極熊打殺;那麽馬超繼承皇位後就少一個障礙,因此宋徽宗才執意要拜師習練刀槍棍棒。
    好在天台老祖顧憐他,意念傳授了械鬥的功夫“形意太極拳”;可刀槍棍棒方麵的技藝嚴重缺乏。
    “三人行必有吾師”,宋徽宗不恥下問地要拜王進為師;信臣童貫自然高興,出行城西董家莊的計劃得以實現。
    翌日天蒙蒙亮,宋徽宗和童貫在裝扮成金兵巡城衛士金槍班的保護下向城西而去。
    金槍班衛士的腳步慢了點,被宋徽宗催逼;才有了前麵和童貫的對話。
    君臣50人走出延福宮,宋徽宗對童貫道:“童愛卿,我們原來計劃從萬勝門出城;可寡人尋思沿金水河西上出天波門,再從西北水門出城路徑最好,不知愛卿意下如何!”
    童貫一怔,癡愣愣盯看著宋徽宗大半天講不出話來。
    童貫講不出話的原因是敬服宋徽宗具備運籌帷幄的智能,這在以前是不存在的。
    童貫回過神來,雙手合十貼在胸前深深一揖,道:“聖上能想出沿金水河西上的謀略,已經具備了諸葛武侯的智能;微臣佩服不已!”
    童貫說著,對金槍班班頭李鼎喊了聲:“李鼎班頭你過來!”
    李鼎是四品金槍班頭,聽見喊聲急急匆匆走過來,白果宋徽宗又拜童貫,道:“童太師呼喊小兵有和吩咐!”
    童貫指指前麵的道路,說:“我們現在還在內城,原本打算出闔閭門從萬勝門出城;可闔閭門被金兵把守多有不便!”
    頓了下深深吸了幾口氣,侃侃而談,道:“皇上聖明遴選了一條捷道兒,那就是沿著金水河向西行進!穿天波門出西北水門,這條路徑上基本沒有金兵把守;我們得行動將更順暢,李班頭前麵領路;掩護皇上行進!”
    李鼎領童貫之命正要離去,被宋徽宗攔住,道:“不用李班頭帶路,寡人走在前麵帶路,你們大家跟在後麵即可!”
    李鼎瞠目結舌,童貫擺擺手示意李鼎聽從皇上旨命。
    宋徽宗走在50人的隊伍前麵,將懸在腰際的佩刀拔出來拎在手中;隻見刀身平直,刀尖略微上翹;刀尖至刀背 15——20處多開刃,這是著名的雁翎刀。
    童貫被雁翎刀的犀利和寒光所震驚,走過去將刀拿在手中,驚詫不已道:“聖上真是有福之人不落無福之地,這把刀是微臣在陣亡將士的遺物刀槍庫中隨便撿來的,沒想到竟是一把雁翎刀!”
    童貫是老軍骨,統領北宋禁軍摸爬滾打二三十年;對刀槍利器的熟悉程度堪稱專家。
    童貫將雁翎刀捧在手中端詳著,喋喋不休,道:“陛下你看這把刀的刀柄長度大約4寸;弧度精美;刀刃上有血槽,硬度和韌性都是上乘。
    “這把雁翎刀的製作過程十分複雜,工匠需要經過多次的加熱、錘打、折疊工序,使鋼材的組織更加緊密,提高刀身的強度和鋒利度;淬火時,將刀身加熱到一定溫度後迅速冷卻;使鋼材的組織發生轉變,提高刀身的硬度。
    “雁翎刀不僅是一種實用的兵器,也成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看來擁有這把雁翎刀的將軍一定身份顯赫,陛下接過這把雁翎刀;對提高您得武技大有裨益!”
    童貫絮絮叨叨講了一河灘話,才愛不釋手地將雁翎刀歸還宋徽宗,笑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紅無疑插柳柳成蔭,陛下您真是大富大貴之人啊!”
    宋徽宗笑道:“童愛卿真會說話,一把普通的雁翎刀被你講得天花亂墜,老話說得好:出水才見兩腿泥呢!”
    宋徽宗拎著寒光四射的雁翎刀走在50人隊伍前麵,出了天波門,沿金水河向西北水門而去。
    西北水門越來越近,斜刺裏突然竄出一路金兵來。
    金兵有30多人,騎著高頭大馬;是西城萬勝門、順天門、西北水門的流動巡邏哨。
    頭兒阿忽帶奴是個百夫長,見宋徽宗一行四五十人迎麵而來;命令兵士下馬攔在前麵用女真語詢問:“爾等是什麽人,來完顏大王的屬地汴梁西城有何工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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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忽帶奴將女真語童貫和金槍班的50個衛士全都聽不明白。
    宋徽宗會好幾國語言,聽明白阿忽帶奴的問話,用女真語回答:“我們是完顏宗望大元帥的巡城隊,在下粘沒喝奴將軍;現在巡完城池返回劉家寺完顏宗望軍營去,你們是哪個部分的!”
    阿忽帶奴一手牽著馬韁,一手拎著狼牙棒;將狼牙棒拄在地上後狐疑地盯看著宋徽宗50人道:“你們是菩薩王爺二太子的巡城隊,菩薩王爺二太子什麽時候派出巡城隊在汴梁城內巡邏;不會是冒牌軍吧!”
    阿忽帶奴這句話距離死亡的懸崖越來越近。
    說完這句話,阿忽帶奴有點囂張地逼近宋徽宗,陰鷙地笑了幾聲,道:“既然是菩薩王爺二太子的巡城部隊,那麽拿出腰牌讓本尊看看!”
    阿忽帶奴說著,把手伸到宋徽宗跟前,宋徽宗凝視著囂張跋扈的金奴,心中早就騰起憤怒的火焰。
    被關押金營的囚徒生活,被剝光衣服行“牽羊禮”的恥辱一股腦兒衝上天靈蓋。
    宋徽宗手起刀落,“哢嚓”一聲將阿忽帶奴伸到眼前的手臂砍斷。
    阿忽帶奴鬼哭狼嚎起來,宋徽宗又一個標準的揮刀砍;阿忽帶奴勃頸上吃飯的家夥滾落地上。
    宋徽宗砍殺了阿忽帶奴,將手中的雁翎刀瀟灑地揮了一下,指著完顏宗翰的巡城流動哨兵大喝一聲;道:“哪個敢阻攔菩薩王爺二太子的巡城隊,就是這家夥下場!”
    金兵巡邏哨兵士見宋徽宗威武森煞,全都嚇破膽子;宋徽宗厲聲喝道:“還不抬上這頭豬玀的屍體滾蛋,莫非還想多丟幾句屍體!”
    金兵流動巡邏哨兵士一聲呐喊,抬上阿忽帶奴的屍體;騎上馬絕塵而去。
    童貫、李鼎和金槍班衛士全都跪在地上扣頭作揖,道:“聖上英武,一道砍掉金狗的手臂;一道削掉韃子腦袋,真是一代英主!”
    宋徽宗叫大家趕快起來趕路,說他隻是一時激憤冒了個險;要是被大隊金兵趕來,情況就不敢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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