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兀術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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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著置銀架向裏有一扇小門,上麵掛著鎖子;薛禮花豹用鑰匙打開鎖子,裏麵是個小壁龕,小壁龕的高台上鑲嵌著一個壁櫃,壁櫃裏擱置的是八塊金磚。
    薛禮花豹同樣用鑰匙打開壁櫃的鎖子,八塊金光閃閃的寶貝疙瘩就展現眼前。
    薛禮花豹用手撫摸著金光燦燦的金磚,仿佛在撫摸兒子那顆嬌小的腦袋;薛禮花豹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叫東郭蠻上去給狼主報喜。
    金兀術親自下到銀庫裏看了一番,打開估量了一下,有上千兩白銀,加上金條,財富上千萬兩。
    金兀術沉默:老梆子錢守業守著千萬輛銀庫竟然沒有躲過死亡,真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
    鄭斯文要求現場直播被金兀術拒絕,金兀術笑聲嘿嘿道:“本閣想弄點家私,銀庫裏麵的銀子就不用給天上各路神仙和地上各類凡民直播了!”
    鄭斯文尷尬地笑了笑,沒有下到銀庫裏麵去;他知道垃圾老叟鍾願望已經從不同洞道下去阻止金兀術的兵士搶奪被發現的財富。
    果不其然,金兀術下到銀庫裏麵後,見到滿地堆滿的黃金和白銀,命令手下50個兵士趕快搬運。
    然而金兀術的兵士隻搬運了一小部分,小壁龕壁櫃擱置八塊金磚的地方便就落下一道石門;哄搶金磚的十幾個金兵被石門卡在裏麵出不去。
    金兀術使出渾身解數也沒有將被困的金兵營救出來,隻好十分掃興地退出樹皮銀庫。
    鄭斯文看見金兀術狼狽的樣子,問他怎麽回事?金兀術所問非所答地說:“樹皮銀庫可能有神靈保佑,我們隻拿走一小部分銀兩,擱置八塊金磚的壁龕莫名其妙地落下一道石門;將十幾個兵士捆在裏麵;本閣也是無可奈何,十幾個兵士隻能為大金皇上獻出生命了!”
    鄭斯文故作震驚地說:“會有這樣的事?那四太子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離開四海飯莊呀!”金兀術有點失望地說著,但還是十分僥幸地講:“神靈保護的地下銀庫盡管神秘,可是我們還是得到不少銀兩!”
    鄭斯文高樹逢迎地說:“四太子不愧為北國智將,有言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四將軍能見好就收,品行果然是一等一的!”
    金兀術被鄭斯文拍得全身的神經末梢都爽,揚聲大笑幾聲;邀請鄭斯文道:“神瑛侍者與本閣一起回劉家寺軍營如何!”
    “好啊!”鄭斯文欣欣然道:“本使早想探望菩薩王爺二太子,隨四太子前往正是時機!”
    鄭斯文立即召喚來郭湘儒、張立男、吳瑩惟、王協筠4人,一起向劉家寺金兵大營趕去。
    劉家寺金兵大營還是以前的老模樣,金兀術的10萬大軍駐紮進來後,營地向外又擴張了很大很大。
    金兀術命令薛李花豹和東郭蠻將從汴梁四海飯莊樹荒院地下搶掠來的銀兩送往支度計財處,自己則領著鄭斯文、郭湘儒、張立男、吳瑩惟、王協筠5人走進完顏宗望的中軍大帳內。
    完顏宗望躺在病榻上已經處於昏迷狀態,一旁的劉彥宗、卞明正在為其做緊急救護處理。
    鄭斯文跟在金兀術後麵走到完顏宗望的病榻跟前,見卞明和劉彥宗手忙腳亂地延續完顏宗望性命;說了聲:“二位後退,叫本使看看二太子的病情!”
    鄭斯文一邊說,一邊靠近完顏宗望;掂起這廝的一隻胳膊佯裝懂行地號了號脈,臉色沉重道:“這是中了劇毒《金蟬九蠱粉》後的嚴重發作,不過本使這裏有解藥,可以延續菩薩王爺二太子的性命!”
    鄭斯文從自己的貼身衣兜內掏出一枚紅棗大小的小葫蘆,小葫蘆裏裝的是從翁藍霄那裏討到《金蟬九蠱粉》解藥。
    不過解藥裏麵又參雜了致命的毒藥,完顏宗望一旦服用;性命最多存活七天定會嗝屁,這就叫連環之計環環緊套。
    鄭斯文拿出藥葫蘆,叫一旁的侍女拿來水杯盛上水將解藥傾倒出一點注入水杯子中,讓兩個侍女扶住完顏宗望的腦袋給其灌注下去。
    解藥真神,完顏宗望服用幾分鍾後便清醒過來;看見四弟完顏宗弼和鄭斯文站在一起,掙紮著從病榻上坐起來;一把抓住完顏宗弼的手放聲大哭,道:“四弟來得正好,哥哥是被完顏宗翰那廝下了毒害成這個樣子的!”
    完顏宗望說完這句話轉向鄭斯文道:“完顏宗翰施展陰鷙手段要致斡不離於死地,斡不離率領皇族軍團3000將士前去南青城齋宮找完顏宗翰廝殺,是神瑛侍者相勸兩邊休兵!”
    完顏宗弼拍打著完顏宗望的手背淚目道:“二兄長,神瑛侍者給你服用了解藥你才清醒過來的!”
    完顏宗望隨之又抓住鄭斯文的手感激不盡,道:“神瑛侍者是斡不離的救命恩人,哦對了,怎麽不見高強比丘和李文沙門?”
    完顏宗望畫蛇添足的詢問使鄭斯文有機會將郭湘儒、張立男、吳瑩惟、王協筠4人介紹給他。
    鄭斯文洋洋灑灑道:“高強比丘、李文沙門被玉皇大帝留在天宮,而新派來檀德香尊者郭湘儒,金山覺意尊者張立男,無業宿盡尊者吳瑩惟,無量本行尊者王協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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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顏宗望見鄭斯文介紹得頭頭是道,慌忙雙手抱拳向四位尊者施禮。
    鄭斯文趁機煽風點火,道:“菩薩王爺二太子盡管放心,完顏宗翰毒殺您的仇恨梁王四太子一定會替您去報!”
    鄭斯文這句話等於將完顏宗弼架到火爐子上燒烤。
    金兀術是完顏宗望的親兄弟,可和完顏宗翰亦是堂兄弟;滅遼亡宋過程中,完顏宗弼一直是完顏宗翰的屬下和摯友。
    兩人在軍事和政治上有長期合作,共同推動金朝擴張的卓偉貢獻:
    完顏宗翰是滅亡遼國的主要策劃者之一,主張對遼強硬;多次率軍攻克遼國重鎮中京、西京。
    完顏宗弼初露鋒芒於滅遼後期,以驍勇善戰著稱,曾率少數騎兵突襲遼天祚帝大營。
    靖康之變中,完顏宗翰擔任西路軍統率;從山西南下圍攻太原。
    完顏宗弼是隨東路軍完顏宗望大軍進攻河北,最終兩路會師汴京。
    完顏宗弼在南下過程中逐漸嶄露頭角,尤其在追擊南宋高宗趙構“搜山檢海”之役)中成為金軍主將。
    女真人初期對中原王朝的軍事行動中,完顏宗翰和完顏宗弼均主張武力征服,反對議和;兩人共同推動了多次南侵。
    從這個層麵講,完顏宗弼是積極擁護完顏宗翰的對宋武力征服反對義和的,這和完顏宗望的對宋戰略相悖。
    完顏宗望與完顏宗翰兩下裏成為敵人,完顏宗弼心理上傾向親兄弟;可在行動上卻邁不出向完顏宗翰發難這一步。
    完顏宗翰因滅遼、滅宋的功績而權勢極大,擔任國論左勃極烈相當於丞相),掌握軍政大權,並支持立金熙宗完顏亶為繼承人金熙宗是完顏宗弼的侄子)。
    完顏宗弼此時尚為晚輩將領,雖受重用,但地位低於完顏宗翰。
    金熙宗即位後為加強皇權,開始削弱宗室貴族勢力。
    完顏宗翰因支持熙宗即位,起初仍受尊崇,但隨後被剝奪兵權,鬱鬱而終。
    完顏宗翰消弭後完顏宗弼則在熙宗朝逐漸崛起,成為女真貴族中主戰派的核心。
    完顏宗弼先後擔任都元帥、尚書左丞相等職,並在 1140年率軍發動“紹興十年北伐”,與嶽飛等宋軍將領激戰。
    完顏宗翰以謀略和政治手腕見長,是金朝初年製度建設和擴張戰略的設計者,但晚年因權力過大被皇帝猜忌。
    完顏宗弼以軍事才能聞名,是金朝對宋戰爭的標誌性人物,後期主導《紹興和議》,成為金熙宗、海陵王時期的核心權臣。
    完顏宗翰和完顏宗弼既是血緣上的堂兄弟,也是金朝開疆拓土的重要合作者;但在權力鬥爭中逐漸走向對立。
    完顏宗翰代表了金朝初年宗室貴族的強勢地位,而完顏宗弼則象征著軍事將領向政治核心的轉型。
    兩人的關係折射出金朝從部落聯盟向中央集權王朝過渡的曆史進程。
    完顏宗望服用了鄭斯文給他的解藥,竟然能下地走動;他走到鄭斯文跟前緊緊抓住他的手雙眼滴淚,道:“上仙神瑛侍者屢屢幫助斡不離脫離險境,斡不離祖宗三代也償還不了上仙的恩澤!”
    鄭斯文訕訕而笑,道:“菩薩王爺二太子言重了,救人一難勝似建七級佛屠;菩薩王爺太子不必客套!”
    完顏宗望看向完顏宗弼,道:“斡啜金兀術女真名)兄弟,不要忘了替為兄報仇雪恨的事啊!”
    金兀術雙手抱拳深深一揖,道:“二哥放心,小弟不會忘記您的囑托!”
    鄭斯文見金兀術嘴上承諾要替完顏宗望報仇雪恨,內心似乎十分憂慮。
    兩人走出完顏宗望的寢室大帳,鄭斯文言之不盡,道:“四太子請留步,神瑛使者有話要說!”
    金兀術打住步子,鄭斯文把手指指前麵不遠處一個涼亭,道:“本使與四太子去亭子那邊說話!”
    金兀術沒有推辭,和鄭斯文一起來到涼亭,分位相坐後鄭斯文直言不諱,道:“四太子,神瑛侍者想問您一句真實話;完顏宗翰投毒殺害完顏宗望的仇恨你報還是不報?”
    完顏宗弼見天宮神使直言不諱,沒有說報也沒有說不報;凝視著鄭斯文道:“本閣還真難為情,不知上仙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金兀術一腳將皮球踢給鄭斯文,鄭斯文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佯裝自己也沒有什麽辦法。
    金兀術歎息,鄭斯文突然說道:“能不能借宋軍的刀去殺完顏宗翰,這不等於給菩薩王爺讓太子報仇雪恨了嗎?”
    金兀術聽鄭斯文提到宋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搖晃著,道:“上仙快講,如何才能借宋軍之力殺戮完顏宗翰!”
    鄭斯文佯裝自己說露嘴沒有下文,完顏宗弼催促他好幾次;鄭斯文才“言不由衷”地說:“四太子是否知道完顏宗翰為了營救自己兒子完顏金彈子和金國公主完顏烏魯斯釋放了宋徽宗還有5000名宋俘兩件事!”
    金兀術長長吸了幾口氣吐出來,道:“聽說了,完顏宗翰背棄金朝皇上詔命;做了兩件危害大金國利益的蠢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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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顏宗翰早就想另立朝廷,釋放宋徽宗的真實目的還不是想叫趙佶助他一臂之力早日登上帝位!”鄭斯文口無遮攔地說著,肆無忌憚地“挑撥離間”:“四太子如果率領十萬金兵遲來幾天,你恐怕看到的不是眼下這個形勢;而會看到山西大同一個類似金國的國家已經誕生;這個國家的皇上就是完顏宗翰,皇後自然就是完顏烏魯斯!”
    完顏宗弼不再磨嘰,問鄭斯文宋軍天下兵馬大元帥馬超會不會圍剿完顏宗翰?
    鄭斯文笑道:“這個四太子就不用操心了,本使一定鼓動十四皇子徐王殿下馬將軍誅殺完顏宗翰替菩薩王爺二太子報仇雪恨;可有個情況不得不說明白!”
    鄭斯文說到這裏有意停頓片刻,而後鄭重其事道:“要想借馬超將軍的戰刀替菩薩王爺二太子報仇,前提就是將關押的王妃帝姬予以釋放!”
    金兀術不再吭聲,他奉旨率領十萬大軍趕來汴梁,就是執行金太宗的“換種計劃”,一旦釋放了被俘的宋庭萬飛帝姬……
    金兀術不敢想下去,隻想到自己寵愛的宋徽宗第七個女兒儀福帝姬趙圓珠。
    完顏宗弼沒有再說話,悶聲中和鄭斯文告別;鄭斯文突然提出去看看鐵浮屠,金兀術答應了;而後回到自己的寢室大帳,儀福帝姬趙圓珠熱情地迎了出來。
    金兀術看見儀福帝姬趙圓珠,一把將其摟在懷裏抱起來,神情亢奮地走進寢帳。
    趙圓珠是宋徽宗第七個女兒,封號“儀福帝姬”。靖康之難時17歲,尚未婚配,做了金國俘虜後被完顏宗弼收入帳中。
    17歲的儀福帝姬宛如一朵盛開在春風中的嬌花,散發著令人著迷的光彩。
    她身姿窈窕,體態輕盈,每一步都似踏著雲朵,輕輕盈盈地移動,仿佛生怕驚擾了這宮廷中寧靜的時光。
    她有著如羊脂玉般細膩白皙的肌膚,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仿佛透明一般,吹彈可破。
    一雙明亮的眼眸,恰似夜空中閃爍的星辰,清澈而靈動,眼眸中時常流轉著好奇與純真的光芒,偶爾也會閃過一絲淡淡的憂愁,如同被微雲遮住的明月,更添幾分楚楚動人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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